走入雪山的范围,也进入了夜晚,天空满是星辰,挂着金色的极光不断变化。
虽然是夜晚,但还是给人很亮的感觉,隔了数百米依然能够看到远处人脸上的表情。
“那是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
屈凭将头缩回来,满脸的疑惑。
他们看到不少人汇聚在雪山之下,都是一些参赛的玩家,很多人之前都在广场上见过。
苏长幸倒是看出来了,低声说道:“应该是怪物逼迫他们联合了起来,想要团结起来,对付那只怪物。”
“不然等到红光屏障再次缩小,怪物将参赛者各个击破,我们也就没有能够躲的地方了。”
“最大的可能性是,那只怪物活到了最后,将我们所有人杀死。”
屈凭点点头说道:“有道理,那我们是加入他们,还是在暗中观察?”
苏长幸想了想说道:“他们肯定会先联合起来对付那只怪物,如果他们将那只怪物杀死的话,恐怕会先联合起来对付其他没有加入的参赛者。”
“如果他们失败了,被那只怪物杀死,我们到后面也必然会面对那只怪物”
屈凭沉思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加入他们一起对付那只怪物?”
苏长幸点点头说道:“是的,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
他顿了顿,阴悄悄的说道:“最好的结果当然是,我们和那只怪物打的两败俱伤,比较强大的参赛者都死在其中,这样的话,我们两个才有可能活到最后。”
屈凭听后觉得很有道理,满是伤疤的脸上露出笑意,竖起大拇指说道:“苏兄弟,聪明啊,佩服佩服,如果不是情况特殊,我肯定会跟你拜把子。”
苏长幸客气地说道:“哪里哪里,如果不是屈兄,我可能都活不到现在。”
然后苏长幸二人就大大摆的向那片有火光的营地走去,营地的门口有人挥舞着火炬,示意周围的参赛者过来。
屈凭笑了笑,低声说道:“他们想必已经掌握了那只怪物的动向,否则不会大张旗鼓的聚集在这里。”
“只是因为瘟病的缘故,很多玩家不得不隐藏着,不然这里会有更多的人。”
苏长幸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散步瘟病的人还真是可恶!”
“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不太可能是人为的。”屈凭再次强调。
苏长幸点点头,只觉得人类是一种很固执的生物,除非把事实摆在眼前,否则只会去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真相。
实际上,很容易想到瘟病,就是由某个人散布的,特别是在排行榜第一名的积分如此不合理的情况下。
刚刚靠近营地,那举着火炬的人便对他们大喊道:“现在是非交战的时期,请不要攻击其他的参赛者。”
虽然这样说着,举着火炬以及他旁边的人还是异常警惕,一旦苏长幸两人有任何的异动,恐怕会立刻发起进攻。
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相当薄弱,不可能将自己的性命交于他人的手上。
营地附近的地上有零星的一些尸体,显然是在矛盾中被杀掉的。
屈凭满是伤疤的脸上露出笑意:“你们是为了对付那只怪物吧,我们是来加入的。”
看到苏长幸两人非常配合,守营地的人脸色放松了下来。
一个扛着火枪,穿着灰色大衣,褐色长发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来说道:“你们好,我是赫本,由于这一次游戏,突然有恶魔闯入,所以我们这些参赛者内部决定暂时停止游戏,先将恶魔解决掉再说。”
屈凭露出惊讶的神色:“那怪物是恶魔?”
赫本面无表情地说道:“是的,应该是有被恶魔渗透玩家加入了浮屠游戏,才造成了现在这种状况。”
“而且我们怀疑,这瘟病也是恶魔造成的,否则无法解释,我们每个人都被瘟病感染。”
屈凭看了一眼苏长幸说道:“你看吧,我就说不是玩家干的,原来是恶魔,清理恶魔是每一个玩家的责任,是应该先停止浮屠游戏。”
我变成恶魔了?
苏长幸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屈兄英明。”
他看向赫本又问道:“也就是说浮屠之地中现在存在两只恶魔?”
赫本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道:“是的,目前的情况看来就是这样,所以我们才要联合起来对付它。”
苏长幸听着赫本的话,也回过头来琢磨着自己究竟是不是被恶魔附身了。
在那个世界中,玩家似乎都有可能异化成怪物,想来就是恶魔在背后作祟。
因为沃丹世界的特殊性,恶魔似乎无法直接进入那个世界,所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间接的侵蚀。
赫本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苏长幸:“你是七阶位的非凡者?”
苏长幸点点头,疑惑道:“是的,怎么了。”
“没什么。”赫本摇头笑了笑,眼神中明显带着轻视,但并没有明显的表示出来,而是客气的说:“你们先进去吧,等会儿我们会商讨对抗那怪物的细节。”
苏长幸对于他的这种态度也不甚在意,而且知道赫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态度,瞧不起他这样的七阶位玩家,又希望又更多这样的玩家加入。
只是浮屠游戏中,像他这样的七阶位玩家恐怕就只有他一个了,其他的都死在了鼠疫当中,或者因为鼠疫被其他人杀死。
苏长幸跟在屈凭的后面,走向营地。
这是一个简易的营地,一片空地上放置了一丛篝火。
其他人都站着或者坐在地上,相互之间间隔着一定的距离,其中苏长幸还看到几个熟人。
鹊山寺的佛子,他站在最前方,正在组织营地的秩序。
还有带着王冠的卡尔斯正坐在篝火旁边烧烤着一只大肉腿,注意到苏长幸的到来,眼神交流了下,但没有打招呼。
不过,苏长幸没有看到野蛮人,咕噜噜,他并不在这里,排行榜上有他的名字,也没有死。
整个营地大概一百来人,都才刚刚在这里聚集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