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幸露出冷笑,左手出现一把银白色的长管左轮,一步一步的向青铜树逼去,淡然的说道:
「就算你是神灵又如何,杀了人就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了,而且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什么神灵不神灵的东西。」
神灵在他的心中印象可不好。
他算是亲眼见到过。
那可是恶毒的存在,是疯子,也是屠夫可不会理会凡人的死活。
可能也存在那样传颂中的神灵,但他没有见过,没有见过也大概就等于不存在,就算存在那也只是存在于过去,现在如何那可也是说不定的。
所以当这个青铜树自称神灵的时候,他便顿时心生厌恶,倒是因为对方杀人了。
在这个时代,死两个人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人命比什么都要廉价。
青铜树听到苏长幸如此的话,也是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对方都知道他是神灵的,居然还是这样的态度。
凡人对的不应该是全然的敬仰吗?不应该只有三跪九叩吗?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你们这真是一个悲哀的时代,居然连神灵是何物都不知道,难怪会呈现出如此的惨状。」青铜树的脸上露出嘲讽的意味,看向苏长幸带着怜悯的目光。
因为职位的缘故,苏长幸将气息隐藏极深,青铜树当然也没有感受到强大,只觉得这是一个普通的非凡者,最多九阶位,不能再强了。
这还不是它全然的实力,随着时间的流逝它还能更强,而且只要这些人越强,它的实力就会更强。
不少人听到青铜树说这个话,纷纷露出敬畏的神色,到了现在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无神论者,就算有也是死的差不多了,或者早已改变了想法。
神灵是肯定存在的。
大多数人都这么认为。
可能末日游戏的背后站着的就是一位神灵,所谓的末日也是神灵给他们的考验。
苏长幸听过青铜树的话,神色却未有半分的变化,一幅波澜不惊的样子:
「你再强大一万倍,我可能会相信你说的话,一个蚂蚁自称神灵,我只会觉得可笑。」
他缓缓抬起手中的左轮,对准青铜树,眼神淡然,仿佛是在看一具尸体。
他在心中对这颗青铜树判下了死刑,对方说了这么多荒唐的话,已经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就算真的是神灵,那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
「无知的人类……」青铜树还准备说什么,声音却戛然而止,在无声中被一道银光贯穿了身体,极大的破坏力四散开来。
青铜树巨大的身体以被银光洞穿的位置指寸裂开,然后是细密的裂纹,青铜色逐渐暗淡,一块一块的从上面掉落。
这一系列事情发生极快,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连陆余的脸上也露出震惊之色。
苏长幸将一个自称神灵的存在给轻描淡写的杀死了。
这显得如此的不真实。
与此同时。
苏长幸望向天空,意识到被什么东西注意到了,似乎是那存在于这整个世界的「杀毒软件」。
即使他现在进行了伪装,但持续的爆发实力,似乎还是有被发现的可能性,所以最好的还是不要出手,能不出手就不要出手,不然一旦被发现了的话,就肯定是被抹杀的下场。
他很确定那样的抹杀,即使是现在的他也没有半点反抗的可能性。
那是从存在根基上的抹杀,将他的一切凭空去除掉。
这是很恐怖的事情。
「陆余,这样的青铜树还很多吗?」苏长幸收起枪,转身看向陆余。
此时此景,陆余却只
觉得心惊胆战,心惊与苏长幸的实力,他尽量的去高估了,把苏长幸的实力想得很高,但还是远远超乎了他的预想。
这已经到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步,他面对苏长幸没有半点反抗的可能性,如果对方想要杀死他的话。
仅仅是这样的差距就足以让他感到惊恐。
而且,他觉得苏长幸已经了解到了其中的欺骗,他所做过的事情完全足够苏长幸杀他。
站在十七的角度来看,他大概是罪孽深重的,他自己也这样认为,只是会隐藏着。
隐藏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像戴上一张面具那样轻巧,别人也会轻易的相信。
他在聚集地所有的人眼中都是一个尽责尽职的组长,在上面的人眼中,他也是一个办事牢靠的人,虽然实力可能没有那么强。
「是的,还有很多,不少地区都种植着这样的……传承树。」陆余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可结尾的几个字还是不由得颤抖。
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伪装是能够伪装的,但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这样的伪装是有破绽的。
苏长幸笑了笑,不太在意的说道:「怎么了?你似乎很紧张的样子,这东西已经被我杀掉了。」
陆余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赞叹道:「苏组长本事通天,杀这样的妖物也只是举手投足的事情。」
「在我的印象中,你可不是一个喜欢拍马屁的人呢。」苏长幸不轻不重的说道。
陆余大概是有些沉默寡言的那一类人,但是是聪明的,那样的聪明不会被人在第一时间感受到,在长时间的相处中,会潜移默化的展现出来。
这样的人有着自己的智慧,知道如何生存,如何在各种环境下生存下来。
生存本身就是一种智慧。
陆余连忙说道:「这是实话。」
苏长幸收起脸上的表情,向后走去,与他擦身而过:「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希望你是个聪明人……」
他可以将陆余杀掉,但没有选择那么做,对这些从绝望深处爬上来的人还是保有一些宽容。
他们这样的人性子中多多少少都有一部分是扭曲着的。
活着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是幸运的事情。
苏长幸一直都这么认为。
黑脸男人也是远远的看着苏长幸,想上前来说话,又是一阵的惧怕,终究没有选择那么做。
这就像犯的事儿的人总是会远离有警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