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远尽管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实则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孟旖彤一定是听说了什么,否则,她不可能这么问。她可是书记夫人的侄女,如果是她自己觉得好奇打听的那还罢了,如果是书记夫人授意的那可就麻烦了。
在这之前,凌志远一直觉得很好奇,按说孟旖彤没什么事找他,没想到竟然为了这事。他敏锐的感觉到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他的仕途极有可能面临危机。
无论哪个领导,选秘书的要条件便是嘴要严实。如果给领导留下一个嘴松的印象,那你这个秘书便算是做到头了。
凌志远意识到他非但不能透露半点消息,还要想方设法的套出孟旖彤的话来,她是从哪儿得到的这个消息。要想达成这一目的,难度不小,但凌志远必须去试一试,力争打探出与之相关的消息来。
“绮彤,南州的情况你也知道,老板虽说能力很强,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有些人总想方设法给他使绊子,你可千万不能上了别人的圈套。”凌志远低声说道,同时用眼睛的余光紧盯着孟旖彤,想要从她的反应中看出端倪来。
凌志远的话音刚落,孟旖彤便迫不及待的说道:“志远,不是的,我那天晚上看见他和……”说到这儿时,美女老总回过神来了,连忙改口道:“没什么,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你可别告诉我姨父去!”
尽管孟旖彤及时转换了话题,但凌志远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某天晚上,她见到宋维明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孟旖彤虽既没有说时间,也没说地点,凌志远能猜到当时时间一定不早了,地点极有可能在宾馆门口,这事应该生在春节前。这些信息对于凌志远而言,足够了。
“行,我知道了,放心吧!”凌志远开口说道。
孟旖彤听后,轻点了一下头,低声说道:“志远,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凌志远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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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旖彤的身份特殊,凌志远自不可能不给其面子,言语之间答应的很是爽快。
“你如果现类似的事情及时知会我一声。”孟旖彤说到这儿后,抬起头来,看了凌志远一眼,继续说道,“现在这年头有些女人不知道自重,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我得帮着我姨妈盯着点。”
凌志远听到这话后,心里咯噔一下,当即开口问道:“旖彤,你这可不对呀,这是你姨妈交给你的任务,你不能转嫁到我头上来呀!”
“不是,我姨妈可没交给我这任务,我这可是自觉自愿的行为。”孟旖彤一脸得意的说道。
凌志远听到这话后,稍稍放下心来,他刚才那么说便是为了试探孟旖彤,听到这话后,稍稍放下心了。
“行,没问题,我帮你盯着,不过你怎么感谢我呢?”凌志远出声问道。
为避免孟旖彤有所警觉,凌志远这话说的很是随意,颇有几分闲聊之意。
孟旖彤听到凌志远的问题之后,脸上现出几分凝重之色,略作思索之后,开口说道:“以后,你去鸿园一律免单,怎么样,诚意十足吧?”
凌志远的问话只不过和孟旖彤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她竟会给出如此之大的优惠,微微一愣之后,开口说道:“孟总,你这话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我可把家搬到鸿园去了。”
孟旖彤咯咯娇笑道:“行啊,你只管搬去就行了,不过我打赌你一定不敢这么做,除非你不想再在市委一秘的职位上干下去了。”
凌志远听到这话后,当即回过神来了。作为市委一秘,如果整天吃住在大酒店,用不了一个月,纪委便会找上门来了。
“那是我的事,你刚才说的那个算不算数?”凌志远出声问道。
孟旖彤一脸正色的答道:“当然算数了,你只管去住!”
“行,我改天一定过去叨扰!”凌志远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
孟旖彤听后,当即便站起身来,柔声说道:“以后少喝点酒,开车小心点!”
凌志远没想到孟旖彤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微微一愣,开口说道:“谢谢,我走了!”
孟旖彤轻嗯一声之后,将凌志远送出门去了。
回到家之后,凌志远为自己泡了一杯茶,郑重的思索起之前孟旖彤和他说这一问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孟旖彤由于一时好奇才像凌志远打听的,他却敏锐的意识到这事没那么简单,搞不好的话,对他而言,无异于异常灾难。
尽管答应孟旖彤不将这事告诉宋维明,但却注定要食言了。凌志远现在考虑的是如何将这事告诉老板,既不能太过直接,又得说清楚其中的意思,这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一番思索之后,凌志远有了主意,他决定利用这两天时间找一个合适的时机隐晦的提一下这事。以市委书记宋维明的见识,一定会明白他的意思的。
凌志远虽不知道孟旖彤所说的是哪个女人,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君临凯辉大酒店总经理萧韵馨。在这之前,他便觉察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现在果然被其说中了。这事不但对于宋维明不是什么好事,对于凌志远也不是好事,他必须帮着老板小心应对,免得搞出什么意外状况来。
就在凌志远坐在沙上思索着应对之策时,市府一秘柴奎也回到了自己家中。他和老婆打了声招呼之后,便一头扎进了书房里,立即拿出了三河县常务副县长吴守谦塞给他的那个红包。
柴奎数了一下之后,现红包里足足一万块钱。虽说跟在市长马元松后面有不少小恩小惠的,但这么大数目的钱,柴奎还是第一次收到,既兴奋,又紧张,心脏砰砰乱跳个不停。
片刻之后,等到心情稍稍平息之后,柴奎便将红包收了起来。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柴奎心里很清楚,既然收了吴守谦的钱,便要将他儿媳的事给平了,这可不是见容易的事,得想一个办法。一番思索之后,柴奎的眼前一辆,心里暗道:“对,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