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通往玉京台的路上已经看不到路人了。
罗曼拖着空乏的身体，来到了和钟离约定好的地方。
“啊，你来了。”
钟离原本负手而立，依旧是在看着玉京台下的的璃月港。他在察觉到罗曼到来之后，就转过身，淡笑着看着罗曼。
“嗯。”罗曼点了点头，走到了钟离身旁：“你一直在看璃月港，所以…你到底看出了什么？”
“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思考。”钟离一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从许多年前开始，我一直以各种身份游历世间，为的就是要得到这个答案。”
各种身份…
其中包不包括女装大佬？
罗曼恶趣味的想到。
“那现在呢？”
钟离笑呵呵的说道：“稍微明白了些——千年之后，璃月还是那个璃月，但是时代，却不再是那个时代了。”
“所以，你把璃月托付给了七星。”
“还有你。”钟离转身，一脸认真的看着罗曼：“还记得我们的契约吗？远还没有完成。”
“我记得。”
罗曼点了点头。
“那便好，且随我来吧。”钟离迈动步伐：“还是那个地方，我会给予你应许之物。”
走着走着。
钟离发现罗曼并没有跟上来，他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嗯？”
只见罗曼正拖着身子，步履蹒跚的跟在他身后，速度很慢。
“忘记了，你行走不便。”
说着，钟离来到了罗曼身前，半蹲了下去：“这样，或许能快一点。”
罗曼人傻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钟离的背影。
“大哥…你认真的吗？”
“怎么？”钟离疑惑的问道。
“你不觉得这样很基吗？”
“基？”
“就是龙阳之好。”
钟离摇了摇头：“我听不懂。”
罗曼一脸无奈的说道：“两个大男人，你背着我，这不显得很奇怪吗？”
钟离沉思了片刻：“以普遍理性而论，确实如此，所以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
罗曼沉默了。
神力的传输流程，罗曼也不是很清楚。
之前接受温迪力量，是在他稀里糊涂的时候，保不齐到了钟离这边又不一样了。
万一整一个惊天动地的景象，那确实很多地方都不适合。
但罗曼这个样子爬山又爬不了…
“我明白了。”
罗曼：？你明白什么了？
忽然间，他灵光一闪，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等等…你不会要女装吧？”
“女装？”
算了。
罗曼懒得解释了。
这种喜欢喝茶遛鸟听书逗画眉的老大爷，完全就解释不通。
当然…
钟离并不是要幻化成女性。
他随手一招，罗曼脚底下的岩元素活跃了起来。
一块岩石托着罗曼拔地而起，直飞上天。
“原来是用这种方法啊。”
罗曼震惊了。
没过多久，他们二人再度到了之前签订契约的地方。
钟离面向罗曼，伸出了手：“我已经定下了终结璃月最初契约的契约，所以一切不必再按流程，而我这就许你应得之物。”
罗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同样他也伸出了一只手。
如果有人能看到这场面，一定会摇着头叹一声——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钟离正抓着罗曼的手，缓慢的向其输送自己身为神明的本源之力。
和预想中的一样，没有受到任何排斥现象。
罗曼闭上眼，默默感受钟离输送来的力量，和温迪象征风神之力的灵动不同，钟离的岩属性力，相当厚重、沉稳又不失威严。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罗曼抽出了手。
他笑了笑，看着钟离说道：“已经足够了。”
“你确定？”
钟离讶异的看着罗曼。
刚才输送的力量，大概只占了他身体内的一成左右。
“嗯。”
罗曼自信的点了点头。
从得到温迪力量到如今，罗曼也大致明白了，哪怕是只吸收了一点神力，都会在他的身体里不断扩张，直到一个界点。
虽然搞不清楚原因，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除此之外，还需要的是时间。
罗曼需要的正好是这一段适应的时间，倒不是说会像武侠小说那样，两种不同的功法运行在体内，会引起经脉爆裂气血逆流走火入魔。
而是一下子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以后，他怕会控制不了自己，直接奔赴到至冬国，跟至冬国的女王碰一下。
万一打不过…岂不是凉凉了。
钟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所以你明白啥了？”
“你很特别。”
嗐！
罗曼撇了撇嘴，这不跟没说一样嘛！
完事儿钟离继续背着手，看他的璃月去了。
而罗曼因为神力的吸收，身体上的疲惫感也完全消除了。
现在，他就在山巅，试验着岩属性力。
罗曼双手抱胸，学着钟离的姿势，声音低沉但是极有逼格：“天动万象。”
“嗯？”
正看风景的钟离不禁侧目。
只见从天而降一个岩属性的石块，啪嗒一声，弹飞了出去。
“emmmm…”
虽然效果不太行，但终究还是成了，假以时日…
“呵呵呵呵…”
钟离见到这幅场面，不禁笑出了声。
粗糙了点，但还是能运用了。
这就印证了他的想法——罗曼很特别。
正常人，哪怕是拥有神之眼的人，都很承载仙力，而罗曼是肩负了两种神力。
以后，集齐了七神的力量，说不定…
于是钟离转身认真的说道：“如果有机会，我建议你去一趟其他几个国家，去见一见他们的神明，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罗曼摇了摇头：“以后再说吧。目前，我还要整饬我的魔女会。”
“魔女会？”
“啊，就是集出版、发表、偶像演出、演唱会、或许还有戏曲、说书等项目的一个组织。”
“听起来还有点意思…”
钟离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现在他卸去神位，可以正当的划水摸鱼了，以前他的那些纨绔行径也可以重温了。
听戏遛鸟听书喝茶…
有机会去看看吧。
同样，罗曼也正在盯着钟离，若有所思。
这位退休的老干部，或许可以再就业！
钟离所精通的那些不务正业，正好是璃月人民所喜爱的。
良久之后，罗曼开口说道：“现在，我对魔女会分会的开张，有一个大胆的建议。”
“不妨说来听听？”
“因为缺人手，所以我现在邀请你，登台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