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六十五章火并
刚喊了两声,就被人从窗户上拖回来,按在地上又是一顿爆锤。
这时已有两个弓兵拼了命冲下楼去,骆俭彰杀起了性,喝道:“追下去打!给我打!”
几名锦衣卫哪里还有说的,一个个从楼梯上翻身跳下去,追着那两个逃下来的弓兵和范二三人就打。
这时梁叛也从屋里出了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这啥情况?被打的是谁啊?
他根本就没认出那个像猪头一样的人是范二。
一时间整条街上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人群中全都在嗡嗡的议论,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
就在梁叛挠着头一脸茫然的时候,两队中兵马司的弓兵从人群中挤出来,正瞧见范二被人打得杀猪一般惨叫,二话不问,冲上去便将两个打人的拉出来痛殴,要给范二报仇。
锦衣卫虽然拳脚比这些弓兵高明得多,但是架不住双拳难敌四手,两队弓兵上来,顷刻间改变了场上的局势,骆俭彰和锦衣卫们一人挨了几下老拳,脸上登时都挂了彩。
骆俭彰从人群缝隙中看到外面呆不拉几的梁叛,又是愤怒又是屈辱,跳起来嘶吼道:“姓梁的,我操你奶奶!我他……”
话没说完,被人一拳揍在嘴上,当时打掉四颗门牙,打人的那位手也痛得不轻,大叫道:“这臭厮好硬的牙口!”
一场乱战打得天昏地暗,等雍关和王敦带着捕班一大半的捕快赶到时,骆俭彰和几个锦衣卫已经全被揍得半死,躺在地上没有一个还能动弹。
那帮弓兵也没占到多大的便宜,最后站着的也就剩下四个人,还都挂着彩。
王敦和雍关两人见到这等场面,腮帮子都不自主地抖了几下——太血腥太暴力了!
“带……带走!都带走!”王敦“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挥挥手让捕快们抓人。
这帮人梁叛没一个不认识,一个个挤眉弄眼的打招呼。
王敦下完命令,就带着雍关走到梁叛跟前,低声问道:“梁五哥,啥情况?是你的人?”
梁叛摊开手,一脸茫然地道:“我也想问这个问题,我在厨房里泡炒米,猪油还没化开,就听见外面叮铃哐啷,出来就瞧见这样……”
王敦舔了舔嘴唇,摆摆手道:“那算了,我带回去审了再说!”
梁叛瞅了眼雍关,他本来是叫雍关带人来搬桌子的,没想到王敦也跟了来。
雍关笑道:“小六子嘴巴快,先把这事告诉了王班头,王班头一听有人在咱们这里闹事,便带了弟兄们过来摆场子,都是自愿来的。”
几个捕快正从茶楼里往外抬人,听了都笑道:“没错梁五哥,都是自己人,以后有事就招呼。”
梁叛连忙拱手致谢,笑道:“回头我叫老八拿五十斤酒送到衙门,当是我请哥哥们的。”
“好嘞。”
众捕快一方面忙着抬人,一方面又真熟悉,便都没有客气,纷纷随口答应。
这时梁叛看到骆俭彰被人扛了出来,和几个锦衣卫一起直挺挺地躺在街上,嘴里哼哼唧唧,看来没受甚么致命的重伤,只是眼睛嘴巴都肿着,鼻子塌在一边,整个人已经没法看了。
梁叛连忙叫了华大夫来,替这些人瞧瞧,但凡有伤重的就先给医治再说。
这般从早晨一直闹到中午,捕快抬走了骆俭彰和一干锦衣卫,并将一批伤势较轻的弓兵押进了大牢,其余的人都被记录在案,送回中兵马司衙门医治去了。
茶楼已经完全不成了样子,桌椅板凳仍旧完好的不多,就连楼梯扶手也被砸烂了大半,但凡能够拆下来当做武器的,基本都被他们拆完了。
看着一片狼藉的茶楼,梁叛摸摸鼻子,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锦衣卫是怎么和中兵马司打起来的?
虽然白看了半天的戏,可是梁叛原打算补觉的计划却落空了。
他趁着中午抓紧时辰睡了一会儿,谁知还没睡到两个时辰,就被小六子给叫醒了。
“五哥,外面有人找。”
小六子站在梁叛的床边,连叫了好几遍,才把迷迷瞪瞪的梁叛叫起来。
妈的……老子也有起床气好不好!
梁叛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忍着双眼的酸痛,带着一脸官司走到隔壁小书房里。
一位客人正坐在里面,有一口没一口地品茶。
梁叛和眼前这位并没有任何私交,但他们彼此之间都还算认识。
所以两人只是点了点头,那人没有站起来,梁叛也没跟他多客气。
他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看了看眼前的客人,心中立刻浮现出这人身上的诸多标签:卫王的老丈人、前朝首辅范璞的长子、南京中兵马司指挥、无胆三英杰。
范宰,范大成。
“范大人,找草民有何贵干?”
梁叛喝了一口茶,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他的眼睛实在是有些痛,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没睡饱比熬夜还要痛苦。
当然了,另一方面是他本来也不想给范宰甚么面子,他能猜到对方的来意,肯定是为了他那个被揍成猪头的弟弟,说不定还是带着兴师问罪的念头来的。
而且他很不喜欢范宰这种居高临下、喧宾夺主的态度。
范宰将茶杯放下,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着桌面,沉默了半晌,忽然笑了笑,说道:“梁捕快,刘军师桥一别,风采依旧啊。”
梁叛没想到他会跟自己套近乎,仍旧闭着眼,淡淡地道:“哪有甚么风采,愈发不成气候了。”
范宰大概知道梁叛的事,点点头,道:“梁捕快,范某有个问题想要请教,哦,不是今早的事。”
“嗯?”梁叛睁开眼,转脸看着范宰,他料到对方有话要问,可是没想到对方要问的并不是早上范二被打的事情。
“范指挥请说。”
“据范某所知,梁捕快曾经在二条巷救过丁少英一命,不知是真是假?”
梁叛知道他说的是在二条巷,将丁少英从北京锦衣卫缇骑的手中保下来的那次。
不过要说救也不算救,只是他自己也想抓丁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