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贪财好色(1 / 1)

锦衣大明 苏渔川 1432 字 2023-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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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叛开好客房,特地嘱咐不用派店伙进去招呼,有事他会自己出来叫人。

独自一人上了楼,脚步几乎没有发出甚么声响,一直走到自己那间客房外面,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进去后又轻轻将门关上。

这样不至于弄出多大的动静来,引起隔壁的警觉。

这客栈客房只是单层墙,隔音做得一般,梁叛撤下一张纸卷了个扩音筒,贴在墙壁上侧耳倾听。

只听隔壁房里似乎有好几个人,其中一个用询问的语气道:“自流兄,如何?”

那自流兄大概就是去打听消息的书生,听问便开口苦笑一声:“不曾发现那人有何大的劣迹,不过据说前两个月跟一个秦淮船娘厮混一处,而且似乎手脚也不如何干净,每月要收六角井商户的钱财,具体如何还待细细查访才知。”

一人大着嗓门道:“不必再查了,只刚才你说的两条,便是‘贪财好色’!此等恶劣行径,直与土匪恶霸没甚么分别。”

梁叛:“……”

“可是……”那自流兄道,“这总是片面之言,我等未曾见过此人,便下如此定论,是否太过武断?”

“没事。”接着一个沉稳的声音说,“直接告诉李少君好了,快刀斩乱麻,朝廷大事为重!皇上对我等委以重任,我们不能让李少君在这件事上耽搁太多时日,否则有负皇恩!”

另一人附和道:“没错,冉家那位女官千好万好,也不值得李少君在她身上浪费太多精神。这女人若是不识抬举,我倒要劝劝少君,及早放手为好。”

梁叛心想:那你快去,我谢谢你。

谁知那沉稳的嗓音又说:“实在不行,郑某倒不介意用一些非常手段,帮助李少君得偿所愿。虽然于自己令名有损,不过天下大义为重,个人小节次之。”

梁叛听了当场就想冲过去将这人揪出来暴揍一顿。

虽然那人没有说明,但是梁叛也猜得到,那人所谓“非常手段”,说白了就是用药物或者武力胁迫冉清就范,简称强奸。

能把这么卑鄙的事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大义凛然,可见说话那人无耻到了何种程度。

好在这次没有甚么人附和这个提议,大家都沉默下来,这让梁叛的三观还没彻底崩塌。

谁知接下来一个人声音闷闷地说了一句:“那就尽快想个计策,今晚就办,我这里有药。”

“嗯,此事连少君也要瞒住,到时候大家心照不宣,玉成其好事便了!”

梁叛心中轰然涌起一股怒火,猛然直起身来,就要开门去揍人,可是刚走两步便停下了。

耳中听着隔壁几个人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地商量着今晚的“计划”,他迅速冷静下来。

听那几个人的意思,是要连李眉山也一起下药,但是就在他起身离墙的这么一会儿,已经漏掉了其中的关键内容。

这药当然是下在饭菜或者酒水之中,他们大概会在今晚替李眉山安排与冉清吃饭,但是时间地点梁叛都没听到。

等他凑过去再听时,隔壁已经没有声音了。

他想了想,不能在此处干等,还是要先找到冉清再说。

……

冉清没想到李眉山真的来找自己,而且来得这么快。

她那天说要同冉佐一起上门去拜访李眉山,一是推辞李眉山的拜见请求,二是暗示不愿意与李眉山单独相处。

实际上那天冉清说这句话,最主要的是对身边的梁叛表明态度。

所以她说完就忘了,并没有真的打算和冉佐一起去拜访李眉山。

可是这才第二天,李眉山就登门了,这让冉清心中有些反感。

为了避嫌,她拉着老师孙少保一起,在西苑堂前见了李眉山。

孙少保毕竟年事已高,最近精神已然不复健旺,加上天气渐热,叫人昏昏欲睡,所以聊了几句便坐在主位上支着额头打起盹来。

李眉山坐在客位上,不断地用眼角去瞟孙少保,他心里暗暗着急,也不知这孙少保是真的睡过去了,还是闭眼养身而已。

所以有些话嘴既想说,又不好意思说,只能和冉清聊着一些没滋没味的话。

就是普通叙旧,李眉山,讲了些自己在京师做庶吉士的经历。

实际在翰林院做庶吉士并没有甚么惊心动魄的经历好谈,说来说去不过是皇上召见几次,说了甚么话,问过甚么问题,他又是如何得体回答的。

冉清听得兴致缺缺,她眼睛虽然礼貌性地看着李眉山,但是心思却已飘到了别处。

她想:梁不从的经历比他精彩多了,哪一个拿出来都是惊心动魄,可是他为甚么从来也没说给我听过呢?

不过梁叛有一段经历是不必再对她说的,因为她自己也亲身参与其中,也全程目睹了所有的生死变幻、利益交战。

就是洪蓝埠之行。

冉清忽然想起俞太太来,在洪蓝埠那几日,她同俞太太这个豪爽利落的女人处得很好,此时不由得有些担忧,不知他们眼下境况怎样了。

李眉山大概也察觉到冉清有些心不在焉,便立刻掐断了自己所说的话,闭口不言。

冉清突然听到没声音了,这才回过神来,向李眉山歉意地笑笑,说道:“眉山兄,对不住,走神了。”

说着站起来向李眉山福了福。

李眉山为人十分豁达,连忙说道:“不必如此,这不怪你,实在是翰林院中事事一板一眼,每天都是一样,的确没甚么值得一说的事。”

这时外面李眉山带的一个随从走进门来,站在门槛里面,不敢贸然往上闯。

李眉山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冉清。

冉清点点头,道:“眉山兄何必客气,请自便好了。”

李眉山便招手将那随从叫了进来。

那随从便在他耳边低低的声音说了一些话。

李眉山两道剑眉渐渐蹙起来,等到那随从说完出去,他站起来,对冉清道:“婠婠,有件事,可否出去说?”

说着他瞥了孙少保一眼,意思是不能叫孙少保听着。

冉清不知他要说甚么,不过听听并无不可,便点了点头,先往外走。

李眉山跟了出去,两人站在一片月季花丛边上,此处相对安静,四周已经没甚么人在。

李眉山犹豫许久,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才咬咬牙开口说:“婠婠,有件事说出来违背我的本心,是背后中伤之言,我本不屑做这样的事,不过事关你的安危,哪怕有损名声,我也该同你说。”

冉清不解地道:“眉山兄,何事如此?你请说。”

“昨日在大报恩寺,同你一起的那位梁捕快……我派人去查过,都说此人‘贪财好色’、‘无恶不作’,我想,人不可貌相,你不要被他蒙骗了……”

李眉山说完这几句,自己的脸先涨红了,只觉羞愧难当。

他多年来学的都是君子之道,绝不愿做这种背后中伤的事情。

谁知冉清既没惊讶,也没生气,而是似笑非笑地问:“请问学兄,他怎么‘贪财好色’、‘无恶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