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赵姬:不是舍不得,我这都是为了政儿
赵姬看着张机那一袭黑衣上的水渍,甚至其中为数不少都溅到了张机的脸上,根本就是给张机洗了把脸,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她……她究竟都在干些什么啊!
“母亲,母亲,您没事吧?”
殿门外传来了嬴政的声响,只听砰的一声,殿门被嬴政一把推开。
倒不是嬴政有多冒失,实在是里面的叫喊声容易引起误会。
嬴政虽然相信张机,却也实在是听不得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声响,所以才推门而入。
当嬴政推开门后,不由松了口气。
因为赵姬此刻正坐在软塌上,将双足对着张机,任由身上湿漉漉的张机捧在手心,而一旁的地上则有一只倾倒的茶盏。
“先生,母亲……你们这是?”
虽然对于张机捧着赵姬的双足的行为觉得有些奇怪,而且赵姬面色酡红,很容易让人觉得赵姬与张机趁着他不在做了什么事情,但嬴政还是注意到了张机和赵姬的衣服都十分齐整,并没有任何凌乱的样子。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服装可不像后世那样,一套就能穿进去。
不说张机的黑色衣裳,赵姬那一身凤袍,分为内裙、外裙等各个组成部分,穿衣更是麻烦,如果没有熟悉这种华服穿搭方式的宫女在旁服侍,哪怕是两三名宫女同时服侍赵姬穿衣,也要花上一刻的时间才能穿上这一身赤红色的凤袍。
张机自然不可能熟悉赵姬身上的凤袍的穿搭方式,而赵姬和张机独处的时间都还还没一刻呢,显然刚刚并没有发生那种事情。
“王上,臣是在为太后按摩。”张机无奈地叹了口气,指着赵姬脚底那几个已经被张机按红的穴位,“这些穴道有益于太后的身体恢复,再加上臣向太后体内输送了一定的内力进行刺激,会有一定的刺痛感。太后想来是……是有些承受不住其中的痛苦,所以不小心打翻了桌案上的茶盏,泼了臣一身茶水。”
赵姬见张机又一次为她解围,虽然脑袋还有些沉浸在方才的愉悦之中,但作为秦国的太后,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是我失礼了,实在没想到区区两个穴道……竟然能让人感到如此的……疼痛。”
但在嬴政的眼中,这是赵姬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任谁意外泼了为自己医治头疾的大夫一身的茶水,还是名义上视为子侄的小辈,都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因此,嬴政彻底放下心来。
“先生,不妨稍稍减轻些力度,你看如何?”
“不必,先生的力度,很合适,很棒。”
赵姬说完这句话,粉面愈发羞红,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似的,不由在心里暗骂自己,究竟是多么无耻和放荡才能在自己的政儿面前说出这样一句话。
但嬴政却再也没有多想过什么,毕竟张机是他的知己好友,赵姬又是含辛茹苦将他养大的母亲,他已经怀疑了如今对她来说最为重要的家人和朋友一次,怎么能再去怀疑他们?
而嬴政这种人,一旦决定彻底相信谁,那么他的信任便很难被动摇。
历史上的嬴政决定相信自己的弟弟长安君成蟜,派他支援攻打赵国的蒙骜和张唐,将一支大军交给了成蟜,直到最后成蟜杀死屯留守将将军壁,才相信成蟜是真的背叛了自己。
后来的赵姬也是如此,虽然不清楚赵姬在那场叛乱中究竟是站在什么角度,但嬴政直到最后都依然信任自己的母亲,直到自己的母亲为了两个嫪毐的孩子和她决裂。
不过,嬴政这种一旦真正信任就绝不会怀疑的性子,如果遭遇了信任之人的背叛,也容易变得极端……而嬴政这一生最信任过的人,无不背叛于他,也无怪乎后来的他对世人存了戒备之心。
当然,哪怕将来嬴政发现他和赵姬发生什么也无妨,因为他和赵姬都没有背叛嬴政,以嬴政的包容心,只要没有危害嬴政的利益便不会招来嬴政的愤恨,最多是一时的不满罢了。
而随着嬴政离开这间宫殿,赵姬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娇躯,向后倒了下去。
那种巅峰之感是自内而外的,赵姬早就无力支撑了,若非嬴政忽然进来,赵姬早就倒下去了。
只不过,预想之中木地板上冷冰冰和硬邦邦的感觉并没有传来。虽然还是有些硌人,但那是一个热乎乎的坚实胸膛,而非冷硬的地板,赵姬这才意识到自己倒在了张机的怀中。
赵姬仰着头,看着张机那张俊美中却不失阳刚的白皙面庞,心中一阵复杂。
张机既然有妻妾,想必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刚刚她的意外,张机显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沉浸在尴尬与羞愧的情绪中,赵姬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自己落入了张机的怀抱之中。
“伯母,你真美,美得令我着迷,令我沉醉。”
张机一只手环住赵姬的纤软的腰肢上,另一只手轻轻抚在了赵姬那滑腻白皙的脸颊上,就像是在安抚刚刚受惊的情人一般轻柔。
“放……”赵姬刚想厉声叱呵,却忍不住看了一眼殿门,低声斥责道,“伱放肆,朕是王上的母后,是大秦的王太后,你连朕都敢调戏!”
到了这一刻,赵姬哪里还能看不出。
她虽然没有那么懂政治,看人的眼光也算不得多好,但对于男人的心思,除了某个违规利用迷幻药的嫪毐以外,赵姬绝对敢说了解得透彻。
先前她将张机当成了子侄,当成了嬴政的知己好友,自然没有多加揣测和防备,以为张机是一心一意在为她治疗,但当张机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她也明白了。
她刚刚的失仪,都在张机的谋划之中。
而看清了张机真实目的的赵姬也对张机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按照以往的性子,她应当喊来侍卫处死张机,但……回忆起刚才的巅峰之感……她好像突然有些不舍得?
不,她绝不是不舍得,她又不是什么人尽可夫的妖艳贱货,她只是……只是不想自己的政儿刚刚起势,有了初步对抗吕不韦那个老东西的力量,就丧失了自己的心腹。
比起政儿的安全和利益,还有秦国的千秋伟业,自己受些委屈……也没什么。
嗯……我这都是为了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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