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花粉过敏了,当天晚上就起了一身疹子,宣了医生进殿来看,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等陆风送走了医生,伊甸痒得伸手直挠。
陆风连忙按住她的手,看着她满身的疹子,他心疼道:“医生刚才说了,不要伸手去挠,会感染留疤的。”
伊甸幽怨地瞪着他,红唇一瘪,“都怪你,我都说不要了不要了,你还压着我做,你看看,这满身的疹子,痒死我了。”
陆风失笑,“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夹着我,怪我,有脸?”
“那、那也是你起的头。”伊甸并不觉得这事有多羞耻,男女之间不就这点事,现在这个社会,再谈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那不叫纯,叫哪啥功能障碍。
侍女打来热水,陆风洗干净手,又拿消毒液将手消毒,然后挥了挥手,让侍女下去,等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拿起医生留下的治过敏的药膏,道:“趴下,我给你上药。”
伊甸乖乖地脱下身下睡袍,赤条条地趴在床上。
陆风看着眼前这具白皙修长的身体,眼角微微发烫,呼吸也加重起来,他哑声道:“不知羞,在我面前脱光光是想诱我犯罪?”
伊甸转身看着他微染薄红的俊脸,笑眯眯道:“陆少,你该不会没见过女人的身体吧,还害羞了呢。”
陆风瞪她一眼,“不想明天起不了床,就收敛一点,否则待会儿挑起我的欲念,有你好受的。”
伊甸缩了缩脖子,娇软的笑,“好怕怕哦。”
“……”陆风拿她没办法,他敛了敛心头乱窜的欲念,专心给她上药,清凉的药膏涂在疹子上,陆风手指在疹子上画着圈,让皮肤将药膏吸收得快一点。
伊甸闭上眼睛,舒服得直哼哼,然后臀上忽然传来刺痛,她睁开水汪汪地眼睛,无辜地看向男人,控诉道:“你干嘛打我?”
“不准哼!”陆风脸色难看,原本她这副样子在他面前,就够让他把持不住了,偏偏还哼哼,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自制力。
伊甸瘪了瘪嘴,“自己自制力差,还不让别人哼,暴君!”
陆风哭笑不得,心头压抑的烦闷倒也消了不少,给她上完药,他才发现她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最近她时常从噩梦中惊醒,总是梦见有人杀她。
今天她大挫了塞西莉亚的威风,应该可以安眠一晚了。
他其实并不介意她变了,手段残忍一点无所谓,他只是害怕,当她变得越来越强,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远到纵使他委屈求全地待在后宫陪着她,他们之间也会隔着无形的距离。
到那时,就是他该离开的时候了。
……
接连三天,宫霆都待在医院里陪着小鱼,即使两人之间隔着一道墙,只要能随时看到她,他便觉得心安。
困了,他就靠在椅子上打个盹,醒了,就又走到玻璃窗前看她,其实这个距离,他根本无法看清她,他却还是守在这里,不愿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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