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你父皇玩剩下的,你都够不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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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儿子,皆要被……被诛杀?

想到父皇的话,扶苏顿时一阵惊错,心情骤然沉重。

冯去疾纵然此番是动了一些心思,但是,一口气把他两个儿子都给诛杀了,如此,岂不是过于残忍了?

而且,还是让冯去疾亲自动手操刀?

这,这这这……

父皇之前,对大臣不是这样的啊!

扶苏顿时一阵心中悸动,继而,刚要迈步出去,想要为冯去疾求情,继而,心中忽然一愣。

父皇不让我出去……

我若贸然出去,万一再惹得他大怒怎么办?

如此,岂不是人也救不了了?

等等……

扶苏稍稍一思,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

找冯征!

如今冯征,不是还在御膳房吗?

找到他,或许,能想到一二办法!

想到这里,扶苏转身,就从一旁的侧门,小心快步离去。

“咳咳……”

嬴政看着冯去疾,独自一阵握拳干咳。

眼角,瞥了眼一侧的偏厅。

“陛下,保重龙体啊……”

冯去疾见状,马上说道。

“朕且不用你担心。”

嬴政说着,踱步两下,稍稍转头。

“咳咳……”

“陛下……”

“你先下去吧……”

嬴政凝眉道,“你今日这一出,也算是对这帮权贵恩威并施了一番,这次也正好告诉他们,有些事情,若是胆敢染指,不能饶恕!”

“微臣明白,微臣定当严惩一切不轨之贼!”

冯去疾张了张嘴,欲言又止,随即,躬身说道,“微臣告退……”

“恩。”

看着冯去疾一脸颓唐的离去,嬴政这才重重的吐了口气。

随即,转头看了眼一旁的偏厅,“扶苏?”

恩?

没回应?

“扶苏?”

恩?

还是没声……

莫非是睡着了?

嬴政当即一脸黑线,转头走了过去,推开门一看,正欲发作,突然一愣。

我特么?

“人呢?!”

……

“长安侯可在?”

“大……大公子?”

“唔……大哥……”

看到扶苏风风火火般的赶来,月嫚赶紧一口把嘴里的东坡肉给吞了下去。

“大哥,你可什么都没看见!”

咕噜!

“额……”

扶苏见状,顿时一愣。

不就是吃口肉嘛,为何还要这么小心翼翼?

“呵,九妹若是喜欢,多吃就是。”

扶苏见状,顿时笑道。

多吃?

月嫚顿时俏皮一笑,露出两个酒窝,“我这是替父皇尝菜呢……”

多吃?

我吃完了,父皇只怕是一口都不剩了……

“长安侯,扶苏有要事请教。”

要事?

冯征听罢,笑问道,“大公子,尽管说就是。”

“那扶苏就说了。”

扶苏面色诚恳说道,“扶苏素来知道,长安侯与冯相之间不和,不过,你们毕竟是亲叔侄,且,冯相两个儿子本为无辜,如今,他们两人有难,还请长安侯能够搭救一二。”

恩?

啥?

我?

我救冯去疾的两个犬子?

冯征听了,顿时一愣,“大公子,我叔父的犬子怎么了?”

犬……犬子……

扶苏听罢,嘴角一抽,“是我父皇要杀冯相的两个儿子,且要让冯相自己动手,如此,扶苏实在不忍。”

扶苏道,“扶苏知道父皇如今大怒,但是,逼迫三公戮杀亲生,此事若出,于父皇只怕也有一些不利……还请长安侯,定要想想办法!”

说完,躬身行礼。

啥……啥玩意?

冯征听了,心里一动,马上问道,“大公子是怎么知道的?老冯……我叔父他亲口说的?”

“是父皇让我在偏厅听着,我亲自听到的!”

扶苏说道,“父皇说今日冯相竟然如此算计胡亥,心中大怒。我听了之后,就马上来找长安侯你了……”

我特么?

冯征听了,顿时嘴角稍稍一抽。

“那大公子何须来找我啊?”

“额……啊?”

扶苏听了,当即一愣,“长安侯此言何意?莫非是,你不愿出手?”

“大公子,这不是我不愿意,而是,用不着我出手。”

冯征笑了一声,抬手指道,“大公子直接出去求情,不就好了?”

我?直接?

扶苏听罢,迟疑说道,“扶苏是想的,但是,这是不是不太好?毕竟,父皇不让我出去,说让我只管听,不能说……”

不让你说就不说?

冯征心说,那你该听话的时候,怎么就不听话呢?

“唉……大公子啊……”

冯征苦笑一声,摇头说道,“那是陛下想看看公子你心中,到底是宽仁更大,还是忠孝更深一分。你直接求,陛下骂你一顿,这事情就解决了。”

我……直接求?

然后还得挨骂一顿,事情就解决了?

扶苏一愣,“长安侯的意思是……父皇到底是愿意听我的,还是不愿?”

“呵呵……”

冯征笑道,“大公子,我就这么说,当今陛下,不愧是宽仁之主,千古一帝。这是他精心为你准备的事,你何须跑来找我?”

多好的事啊,奈何特么的你跑了!

你跑啥啊你?

“精心准备?”

还是宽仁?

扶苏诧异,“父皇专门等着我去求情?”

“那可不是么?”

冯征说道,“大公子,你父皇素来对大臣们如何?”

“父皇对大臣们,向来恩威并施,但是,却从未有过如此戮杀残忍之举……”

“对啊!”

冯征说道,“今天老冯……不是,我叔父,当众算计,那早晚都是能被人知道,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

陛下要是不罚,那百官怎么看?陛下威严何在?所以,陛下不得不罚!

但陛下要是真想惩戒,他有的是办法,干嘛非要选这么一个极端的法子?

他罚我叔父本人岂不更好,饶过我叔父,罚死两个儿子,隐患大,效率低,还不符合他对大臣一贯的作风!

而且,陛下若是真忍不住,他家宴的时候,早就发作了!当着那么多人见证岂不更好?还用等到没人的时候吗?”

冯征心说,不吹不黑,你这位父皇,他玩剩下的,那都是你够不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