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比吃惊的看着刘洁问道:“杨曼跟你说的么?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刘洁责备我说道:“你对杨曼也太不关心了吧,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主动问问呢?虽然你和杨曼是离婚状态,但你们俩在一起那么多年,感情肯定是有的,何况杨曼现在还怀孕,孩子还是你的,你还是要对杨曼多关心一些的。”
禾丰的老爸在也劝我说道:“小兔崽子我跟你说啊,女人怀孕可是受不得气的,会影响到孩子的发育,要是孩子发育不好,你得后悔一辈子。”
我点头应道:“是,孩子肯定是第一位的。”
禾丰招呼我说道:“先吃饭吧,吃了饭你再过去看看杨曼是什么情况,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愿吧……”
在禾丰家吃了一顿晚饭,十分舒服的一顿饭。讲真,自从我和杨曼离婚,我的晚饭不是应酬就是外卖,很少有机会坐在家里吃顿饭,我挺渴望这种生活的,但这种简单的生活对于我来说挺难的。
吃过晚饭,禾丰招呼我去阳台抽烟,阳台上只有我们俩,禾丰也没拐弯抹角的,直接问道:“你今晚来找我,不只是为了蹭饭吧。”
我也没隐瞒,直奔主题说道:“我是来跟你聊在黑市当介的事,陆涛应该跟你说过了吧,你是怎么想的?”
禾丰抽着烟惆怅的说道:“说真的,我不太想触碰黑市上的东西,你也清楚里面都干什么的,即便是我们去里面当个介去帮忙发布任务,那也有可能触碰法律的底线,毕竟我们不熟悉遇见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望着远方的夜色,深深吸了口烟对禾丰说道:“公司成立的时候我把所有的积蓄都砸了进去,陆涛接监控的这个项目,我又把我爸妈的老底都动用了,从他们这里拿了四五十万,我还欠桃子差不多五十万。而现在公司每个月的开支都要20万左右。监控这个项目已经是彻底亏了,月营收不足万元,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计。开业快三个月了,除了孙浩这一单生意,我们几乎都是在吃老本,你知道么?孙浩是杨曼的表哥,他之所以来我们公司找我们写个程序,不过是看在杨曼的面子在变相的帮我,这对于我来说,是个挺大的侮辱。而我们公司的现状是营收几乎没有,我的压力很大。”
禾丰听后就沉默了,他把手里的烟头丢在烟灰缸内,脸上浮现出阴晴不定的神色。
我继续说道:“杨曼现在怀孕了,孩子是我的,虽然我知道,杨曼不可能把孩子给我,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我对孩子有抚养的义务,我现在一点收入都没有,我拿什么给我未来的孩子买奶粉?说点不好听的,现在产检的钱我都一分没拿过,我觉得自己太不称职了。”
禾丰又掏出了一根烟点燃,这期间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在做心理斗争,他的内心始终是反感触碰这些东西的。我也不想逼禾丰什么,但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继续说道:“我没有选择我也没有退路,现在的生意太难做了,我只能把目标放在黑市上,我跟你说这些不是逼着你一定要跟我一起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要去做这件事了,公司以后要做这件事,我不想瞒着你,我只想当一个介,规规矩矩的介,不触碰法律的红线,你愿意帮我么?”
禾丰终于动容了,他凝视我的眼睛说道:“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你现在都这么难了,我要是再不帮你,谁还能帮你呢?一起做吧,需要我做什么你告诉我就行了。”
虽然我说服了禾丰,但是我一点胜利的感觉都没有,更觉得有些不忍,仿佛是我把禾丰拉到了一个深渊,没有退路的那种。
我看着禾丰说道:“我向你保证,我不做任何触碰法律红线事,我们规规矩矩的。”
我不知道禾丰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或许是他认为这些都不重要了。
点半,我离开禾丰的家,带着复杂的心情开着车去找杨曼,关于孩子的事我一定要问清楚,到底上次产检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杨曼没有告诉我?这么重大的消息我还是从刘洁的嘴里得到的消息,这说出去有点讽刺了。
如果这事被我妈和老方知道,他们绝对能马上买个机票飞上个几千公里过来,拎着鸡毛掸子追着我在人民路上跑一圈。
当然,我找杨曼问清楚这事,也不是只为了应付我妈和老方,我也是发自内心的在乎杨曼肚里的孩子。这些年我们无数次幻想过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但始终没能如愿,看着禾丰的两个孩子,我们俩也只有羡慕的份,记得那时候杨曼还天真和我开玩笑,问我能不能把禾丰家的小孩子要过来,养几个月过过瘾。
现在我和杨曼离婚了,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对孩子的喜爱,对孩子的喜爱是天性,任何外界条件都无法改变的。
一路无话,开车来到杨曼家已经是九点一刻的,她的那辆奔驰c仍旧处于落灰的状态,很久都没有动过。
我停好车上楼,按响门铃后是于凤琴给我开的门,她看到我有些意外,站在门口问道:“你……你……你怎么来了?”
在她说话的语气我仿佛能读懂,她从未想过我会回来似的,更好像是我就不应该回来一样。
房内,传来杨曼的声音,“妈,谁来了?”
伴随着疑问声,杨曼穿着拖鞋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走了过来,当她来到门口看到是我时候,也十分的意外,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娘俩说话的语气都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一家人,虽然这话在我听来不是那么的舒服,但此时的我也没空跟她们掰扯这些没用的。
我看着杨曼问道:“上次产检是怎么回事?”
杨曼见我提到上次产检顿时就有点慌了,眼神变得飘忽不定,言不由衷的说道:“挺好的啊,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