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查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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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与曾倾泻下如水的月华,笼罩在老友记的窗口的沉静少女的同一轮月光。

或者说,是同一段程序生成的虚拟幻象。

因为这片小空间,原本就是壳阳梦境系统中被分割出来的一部分。

在梦境系统虚拟的壳阳城世界中,远郊处人迹罕至的边缘,总耗费着同样的系统运算量生成着景色与风物,却从未被欣赏。

所以这些虚拟空间,也经常会被分割成各种独立的小单元,被租借与出售出去,为市政赚取一些费用。

被分割之后,由于进入这些空间的意识并不能穿过这些空间进入人类意识投影聚集的主城区,人类的意识投影也无法直接从梦境系统中进入这些小空间,所以对于这些空间的意识准入规则,完全不同于梦境系统,会宽松很多。

它们和主城邦是用同样的程序以及设备生成出来的,拥有并不逊色于主城邦空间的感受品质。

这并非是壳阳才有的现象,其他城邦中遍布的针对虚无的感官体验店,其实也都是这样的属性。

这样的所在,当然不可能跟登录主梦境系统空间处在同样的位置,所以大都是用固定线缆从登录主城区的探索者登录处延伸出来。

在任何城邦的商业区,大抵都会有不少这样的线路,但大概不会有人想到,棘齿之花驻地外的窝棚区,居然有这样一处窝棚,能拥有这样的线路。

这种线路的初装和这片空间的购买费用,都昂贵到无以复加,就算是当年的查索迪亚,大抵也是花费了几近泰半的积蓄,才实现了这样一处堪称豪华的居所。

他的动机,当然很难说单纯。

对于人类来说,解决生理需求的某些十八禁少儿不宜行为自然是正常的生理需求,即使他们的碳基身体身处于维生营养仓内无法行动,也能通过虚拟现实世界内近乎等同现实的投影感受完成类似的体验。

但对于虚无来说,这是无比奢侈的事情,因为大多数虚无很少有被允许进入梦境系统的机会。

当时研发探索者机体时,人类不过是将之当做能活跃在现实世界的工具,没有人无聊到考虑用探索者机体去完成某些不可描述之事,所以对于完成这类行为的必备器官与信息传感器,探索者机体上是并不存在的,

而对于大多数不会有机会进入梦境系统并且以探索者机体作为意识载体的虚无来讲,那些不可描述之事,也因此成为了无法发生之事。

所以发生在虚无与虚无之间的感情,无论发生在合乎人类繁衍标准的异性之间,还是不符合人类繁衍准则的同性之间,基本都是柏拉图式的纯粹精神交往。

譬如坑害雅可可与响虎到如此境遇的石碾子斯普恩与曾经的光农乔诺伊比,因为恋情发生在探索者机体与探索者机体之间,他们之间从来未曾有机会进行过任何超友谊的实质行为。

到共出于稻香城梦境系统之中时,斯普恩的自由意识投影已经成为了只能碾压谷物的石碾子,无法与乔诺伊比完成任何超友谊之事。

但对于查索迪亚与鲁娅之间的感情,则与纯粹的柏拉图毫无干系。

这里有一个相对残酷的真相。

不管鲁娅对查索迪亚有多少眷恋,但查索迪亚对于鲁娅,我们很难判断是否有名为爱情的那种情感发生。

因为查索迪亚带领他的捕奴团离开壳阳的时候,甚至没有对鲁娅发出同行的邀请。

鲁娅不曾主动要求与他同行,但其实只要查索迪亚邀请,其实鲁娅很难拒绝。

我们也很难因此确定查索迪亚对鲁娅并无情感,因为从查索迪亚的角度与思维习惯,很可能鲁娅没有主动要求,就意味着她的自我意志选择了跟查索迪亚不同的生存方式。

这里并没有关于史前人类关于爱就应该怎样的诸多以表象定义情感的定论,更可能是一种即使爱也尊重个人对于自我生存方式选择的尊重。

这是两种不同思维方式的对撞,查索迪亚并没有按鲁娅的期望做她希望自己做的事情,很可能是因为双方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