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此时格斗场外场的人流,远大于当时棘齿之花与电浆怒潮的那一场的人数。
此时是果核历775年的最后一天,钢铁风暴正在收获他们本年度最后的一场收官之战的胜利,然后等着领取他们的王座奖杯。
格斗场内场的观众席上,大都是本地城邦和从遥远城邦赶来的资深机体格斗迷们的领地,虽然他们眼前的比赛早已经失去悬念也并不重要,但他们专程过来并不是为一场谁据王座的悬念之战,而是一场庆祝,一场向这个领域当今当之无愧的王者钢铁风暴致敬的庆典。
钢铁风暴早就牢牢的锁定了冠军王座,而他们也再没打算再犯曾经在猩红铆钉身上犯过的错误,摧枯拉朽般的掠夺着每一场单场比赛的胜利,为自己的庆祝增添着光彩。
诸如这样的比赛,全场的胜负押注只是博彩内容里最不吸引人的一种,主要的押注都集中在对手能给钢铁风暴带来怎样的麻烦之上。
但由于钢铁风暴的胜利来得太过轻易,对手也丧失了能给和想给钢铁风暴带来一些麻烦的能力与欲望,竞技场管理委员会早早停止了接收大部分博彩项目的收注,只保留了几个非常偏门的押注项目的投注。
这样的情形,对于外场揽注的人来说,情况就有点类似当时棘齿之花与电浆怒潮那场胜负早分的比赛的状况了。
如果说坐在内场的都是些自诩行家的家伙,还敢往这些非常偏门的押注项目上押注的话,此时坐在外场的,更多数的是些纯属凑热闹的来壳阳体验壳阳式新年气氛的游客。
他们对于格斗并没有那么了解,过来这里纯属为了体验赛后的庆典。所以如果赛况激烈或者即使一边倒,在常规的胜负博彩上投入一些无足轻重的资金来图个乐子倒无伤大雅,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但停止胜负下注之后,那些偏门却看似专业度非常高的押注项目,他们就兴趣缺缺了。
这样的情况下无论外场揽注的人员们再怎么卖力的吆喝招揽,都并没有多少人会找他们押注。
所以大部分的掮客也就放弃了努力,而开始看起了外场下城广场上的全息投影,全力以赴的嘘着不能多保持一些悬念的钢铁风暴的对手。
太不争气了,但凡他们能多支撑一会儿保留一点悬念,他们也不至于这么早就无事可做。
加贺的目光本来是牢牢追索着每一个揽注掮客的,注意他们可能注意的状况,只是现在情况过于明朗,他不由得分散了注意力,而将一无所获的怒气发泄到巴尔巴多斯看起来有些懒散随意的调查态度上去。
“我当然确定。”他气冲冲的回顶了一句,对巴尔巴多斯怒目相向。
“我想你需要搞清楚一点,就算是最差的结果,我倒霉的程度是我所能承担的起的,而你所会遭遇的结局是你绝对不想看到的。”
巴尔巴多斯还是那幅懒懒散散的样子,似乎是漫不经心的带着些嘲讽的意味:
“所以,我一直按照你建议的方向,在进行着你所希望的调查。只是这样如果你还觉得不满意,将调查一无所获的沮丧迁怒于我的话,我并不介意故意搞砸这件事。”
他是对的。
加贺沉默了片刻,现在是他求助于人的时刻,即使他到时候能反咬一口拖巴尔巴多斯下水,也不过是多一个垫背的,并无助于改变他的结局。
只是,我们是同僚呃,你怎么能如此厚颜无耻的威胁我?加贺有些恨恨得想到,这一刻他无比怀念毛糙却认真永远那么干劲十足的拖杜鲁,如果他在的话应该会全力帮助自己吧?
即使如此在想,他嘴里却不得不服软说道:“抱歉,是我太着急了。不过即使不是最坏的结局,那位大人的手段你也是了解的,就算是为了避免受到我的牵连也多少请认真一点行吗。”
面子上有些下不来,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然的将视线转向一边。
“我无所谓……”巴尔巴多斯仍旧是那幅吊儿郎当的模样,令加贺有些怀疑他有某种怪癖。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