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番外1(1 / 1)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白渺很快搬回了栖寒峰。

宋清淮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管天管地,用那套“于理不合”的说辞来阻拦她,反而二话不说便答应了。虽然嘴上没有表示,但当时,他全身上下都透出了一种求之不得的意味。

白渺也不知道他是因为尴尬,还是为了逃避每天叫她“师娘”。

也可能二者皆有。

总而言之,白渺还是顺顺利利地搬回去了。沈危雪早就为她准备好了一切,她什么都不用收拾,直接拎包入住就好。

当然,这一次她不用再单独住了,而是和沈危雪“挤”一间卧房。

她一开始觉得住一间房也挺好,虽然他们暂时还没有合籍,但她又不是这里的土著,没那么多讲究。

然而,住了没几天,她就开始后悔了。

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太小看沈危雪了。

该说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剑尊吗……某些方面,他的确强得惊人。

偶尔一次还好,天天这样,白渺有点承受不住。

考虑到自己还要分出一部分精力修炼,她决定找个机会和沈危雪说下这件事。

这日,沈危雪去上清峰开会。会议内容还是那些老生常谈的事情,当然,也有一些新内容,比如是否再推选出一个新的门派跻身四大仙门,是否需要加强对凡界监守的力度等等之类的问题。

如今沈危雪体内魔种尽除,众人对他的敬仰不减反增,无论大小会议必定请他出席,无形之中,他也不好再像过去那么闲了。

白渺趁着他不在,爽爽地泡了个温泉,又把竹楼里里外外的花都浇了一遍,然后一边心不在焉地打坐,一边等他回来。

直到下午,沈危雪终于回来了。

白渺听到动静,立即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正在静心打坐。

有脚步声慢慢靠近,在她身前停了下来。

她甚至不用仔细辨别,只是闻到那缕清幽的冷香,就能确定来人是他。

保持住,不能让他以为自己整天没事干。

白渺闭着眼睛,仿佛没有察觉到沈危雪的靠近,呼吸平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沈危雪见她如此专注,果然没有发出声音。

过了一会儿,白渺觉得手背上有点痒,像是正在被某种柔软凉滑的东西轻轻扫动。

是树叶?还是青鸾的尾羽……

就在她疑惑猜测的时候,唇瓣突然被什么轻沾了一下。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白渺下意识张唇,对方便灵活地伸舌进来。

白渺不由仰起脸,以便让这个吻更加深入。二人细致勾|缠,缠|绵辗转,白渺被亲得恍恍惚惚,隐约尝到一点清冽甘甜的茶香。

很快,她喘不上气了。

白渺忍不住睁开眼睛,沈危雪长而浓密的睫羽瞬间映入眼帘。

这个人,一回来就做这种事……

白渺呼吸不畅,趁着自己还没有失去力气,连忙伸手推开他。

“我还在打坐呢!”她语气不满。

沈危雪抬眸看她,似笑非笑:“真的?”

白渺:“……”

和太厉害的人谈恋爱就是这点不好,随便撒个谎都能被他看出来。

“你在上清峰喝茶了?”白渺只好尴尬地转移话题,“好像是没有喝过的品种。”

“你喜欢?”沈危雪声音低柔,“我这里倒是也有,不过我觉得口感一般,所以从未沏过……”

“感觉味道还不错。”白渺细细回味刚才的口感,“我现在可以尝尝吗?”

沈危雪闻言,微讶地眨了下眼睛,然后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好,我去沏茶。”

白渺从蒲团上跳下来,走到桌案前坐好,手肘撑在光滑的桌案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沈危雪沏茶。

她是个很懒的人,懒到连看别人做这些事,都觉得浪费时间。

但如果对方是沈危雪,她便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沈危雪做起这些事,自有一套行云流水的隽永美感。很快,茶沏好了,沈危雪倒了一杯,轻轻吹了吹,然后推到白渺面前,温声道:“好了。”

白渺端起茶杯,期待地浅酌一口。

“……”

嗯,他说得没错,口感确实一般……

沈危雪撑着头,专注地看着她:“怎么样?”

“不怎么样。”白渺咂咂嘴,嫌弃地放下茶杯,“一点都不好喝。”

沈危雪有些惊讶:“那你刚才为何……”

白渺也觉得奇怪。怎么刚才她还觉得那似有若无的茶香很甘冽,现在喝到了真正的茶,反而不对她的胃口了?

她秀眉微蹙,正要再尝一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瞬间洇出微妙的薄红。

沈危雪也发现她脸红了。

他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她是被茶烫到了,于是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是不是太烫了?”他担忧地说。

“……不是。”白渺羞耻得差点说不出话。

沈危雪见状,更加确信她是被烫到了。

“让我看看。”他轻轻捏住白渺的下颌,示意她张嘴。

白渺立即摇头。

沈危雪无奈轻叹,起身走到她身旁,微微俯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乖,张嘴。”

白渺觉得不能再让他这么误会下去了。

否则他有的是办法检查她的口腔。

“那个,我真的没有被烫到……”白渺只好跟他解释,“我只是,发现自己喜欢的根本不是茶味,而是你的味道……”

沈危雪微怔:“什么?”

白渺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不喜欢那个茶的味……”

话未说完,沈危雪突然倾身吻了她。

这个吻和之前相比,要更汹涌激烈,有种克制不住的侵|占性。

白渺的肌肤很快升起热意。

现在她是真的被烫到了。

白渺被亲得昏昏沉沉,意识朦胧间,沈危雪将她拦腰抱起。

他抱着她上了阁楼,直至躺到榻上,白渺才突然清醒。

不对不对不对,怎么又进行到这一步了?

她今天的目的不就是劝他减少这一步吗?怎么两句话没说又被带跑偏了啊!

白渺急得立即弹坐起来,然而下一秒,便又被沈危雪按了回去。

他俯身上来,眼睫低垂,黑发如流水般倾泻,落在她的肩头,和她的发丝一起交织、缠绕。

白渺突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沈危雪亲了亲她的眼睛,修长温凉的手指来到她腰侧,灵活地解开衣带。

白渺连忙开口:“师祖,现在是白天……”

“你叫我什么?”沈危雪声音低哑,嘴唇似有若无地轻蹭着她的耳垂。

白渺的身子瞬间软了:“危、危雪……”

她总是会忘记叫他的名字。

一开始,沈危雪还会耐心地纠正她。渐渐地,他便换了一种更直接的方法。

白渺的耳垂被轻轻咬着,她攥紧手,试图找回一点破碎的理智:“我、我们……最近会不会有点太频繁了?”

“频繁?”

沈危雪的吻蜿蜒而下,语气漫不经心,显然没有认真在听她讲什么。

“嗯……”白渺开始胡言乱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听说,这样对身体不好……”

“听谁说的?”

白渺眼睫颤抖:“……荆翡?”

已经回到青要谷的荆翡突然打了个喷嚏。

沈危雪微微一顿,抬起视线。

他看着白渺,眸光幽微,嗓音低哑中透着无奈。

“这种时候……不要提其他人的名字。”

尤其还是其他男人的名字。

白渺被他说得很是羞愧,都不好意思再继续说下去了。

事实上……她本来也无法再说下去了。

在不断蒸腾的热意中,白渺神思恍惚,眼角沁出温热的泪水。她余光迷离,隐约看到沈危雪拉下了帷幔。

今日的夜晚提前降临了。

次日,青鸾叼了一只小白鸟回来。

白渺正趴在案上小憩,看到青鸾嘴里的小鸟,揉了揉眼睛:“青鸾,你怎么改吃鸟了?”

她昨天累得不轻,直到现在仍然很疲倦。沈危雪疼惜她,几次想让她回房睡觉,但白渺心里还在想着如何开口提那件事,说什么也不肯上楼。

没办法,沈危雪只好在楼下陪她。

“是荆翡送来的信。”

沈危雪放下书卷,从青鸾口中接过小鸟。柔光亮起,小鸟瞬间化为一封轻飘飘的书信。

白渺很迷惑:“不是可以直接传音吗?干嘛这么麻烦?”

沈危雪浅笑了笑:“他只是想炫耀自己的术法罢了。”

白渺:“……”

沈危雪打开书信,白渺也凑过去一起看。

信上巴拉巴拉写了一堆废话,主要就是让沈危雪尽快算一下这段时间的诊疗费,不能拖欠,不然要涨利息的。

白渺:“青要谷很穷吗?”

“不穷。”沈危雪温声道,“是荆翡爱财。”

他说得还算委婉,没有用“贪”这个字。

白渺:“那你还得算好金额,再派人送给他?”

“嗯……”

沈危雪轻轻应声,随手翻开下一页书信,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微妙地停顿一下。

白渺瞄了他一眼,好奇道:“后面写了什么?”

“没什么。”沈危雪若无其事地垂下眼睫,将书信重新折叠起来。

然而下一刻,书信却发出淡淡白光,光芒闪烁间,荆翡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就知道你这老家伙会来这一招,还好我早有准备。”

白渺面露惊讶,扭头看向沈危雪。

沈危雪耳根微红,神色略有些尴尬。

光芒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渺渺,最近过得怎么样?被沈危雪时时刻刻黏在身边,想必很辛苦吧?最近青要谷的天气很好,珍奇异兽们都出来放风了,还有幼年蛟龙,你要不要过来玩玩,顺便小住上几天啊?”

白渺一听,瞬间兴奋地睁大眼睛。

“他说有蛟龙哎!”

沈危雪抬手抚额,似乎有些无奈。

“噢,对了!有一个前提——”

荆翡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仿佛在发表什么重要讲话。

“沈危雪不准跟过来。”

沈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