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苏杭给窦家寨提供了两条商路,一条是搞共享单马,另一条则是搞帮富户押货,主业是种茶树,窦家寨主因为太过信任苏杭了,所以就产生了只要他窦家寨搞共享单马和押货的业务,就一定会赚的盆满钵满的错觉,于是,寨主特别豪迈的一挥手,告诉弟兄们,把寨里的钱都拿出来去山州买茶苗去,还花高价请来了一个特别懂种茶的茶师过来指导弟兄们种茶。
可种茶的一系列流程都太繁琐了,于是花了不少钱,大当家的组织弟兄们去搞共享单马,三当家的则是踌躇满志的带着弟兄们去帮富户们押货,俩兄弟都决定要多赚些钱好供应上茶树的后期花费。
可谁知,当三当家的跑去找富户地主们谈生意,富户地主们一听这群前山贼居然干起了押货的买卖,纷纷震惊,虽然青城县令早已发布告示说,窦家寨已经从良了,可是因为窦家寨的臭名声在外扬了太多年,导致老百姓们仍旧对他们窦家寨心有余悸。
更别提精明敏感的商人了,再是从良的土匪,富户地主们也不愿意用他们,这是怕他们重操旧业,那自己的货岂不是就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吗!
因此三当家的碰了一鼻子的灰,大当家的也是如此,别说要宣传共享单马了,就是刚想上前跟路人搭个讪时,路人就已经吓得哭爹喊妈了,因此,大当家和三当家碰了大壁,赚不到钱了,茶树那边后期又需要钱,所以,窦家寨陷入了经济危机。
苏杭叹了一口气,开始写着自己的想法,他想让窦家寨的寨兵们去大泽圩帮他拉那些贡米到南方灾区贩卖去。
只要窦家寨这次帮自己拉贡米可以给安全的拉过去,那苏杭就打算借此开个大会,表彰窦家寨,这不就可以向世人证明,窦家寨的寨兵们是真的从良了。
这样一来,苏杭的贡米也就能全部给卖出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可是往灾民区卖粮啊!俗话说得好,穷山恶水出刁民,那灾民区的人吃都吃不上了,难免会生起阴险抢掠的想法来,因此,贡米有窦家寨兵的护送的话,就安全而言,算是十足的有保障了!
苏杭想到此,不禁哈哈大笑,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小天才,用这一招不仅能够解决自己家贡米滞销的危机,还能破除世人对窦家寨的信任危机,简直了,一石二鸟!一箭双雕,perfect!
苏杭心中舒畅,笔下也写的顺畅,写完了之后,将信鸽叫了过来,把信卷起来塞进了信筒里,然后从窗户处放飞了信鸽。
看着信鸽展翅飞向了高处,苏杭很开心。
太子气的一下子将书本都扔了下去,王右相安慰他,“旷儿,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哼!”太子拔出了剑,一把劈断了屏风,一块价值连城的宝贝就这般被太子给毁了!
“既然父皇已经封我为太子了,那为何还要如此扶持老四?!”
“皇上可真是越来越老糊涂了!”兰贵妃攥着拳头,气的不行。
宫女上茶,兰贵妃喝了一口,“啪”的一巴掌把宫女给打趴下了,“混帐东西!你想烫死本宫啊!”
“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宫女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磕头,在上茶之前,她可都有试温的,
根本就是常温的啊!但她不敢说出来,毕竟兰贵妃是主子。
“滚!”兰贵妃气的双眼通红。
宫女连爬带跑的离开了。
王右相知道自己妹妹这是在没事找茬,故意将火气发泄在奴婢身上,于是劝道:“妹妹,你怕什么,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兰贵妃和太子同时奇怪的望着王右相,王右相喝了一口茶,才解释道:“四王子的舅舅是在边关驻守,可是你们别忘了,由边关进到我国的内地,可是必须要经过沧州的,沧州节度使可是我门生的哥哥啊,到时候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再说了京畿执金吾统领又是听命于咱旷儿的,眼下四王子想要护送景昭去和亲,呵呵…若是他死在了外面,谁又能知道呢!若是他死了,那这皇位还有谁来跟你抢啊!”
兰贵妃听明白了,眼睛一亮:“哥哥的意思是,眼下京畿的兵力是掌握在咱们手里的,到时候要是咱们一逼宫的话,哼,那陛下可就叫天天不应了,就算四王子想来救驾,可他正远在塞北呢,这路途遥远不说,咱再让沧州节度使把那城门一关,他可是连进都进不来!到那时,陛下不但没了内应,就连四王子这个外援都叫不到了!”
太子听完母亲的话,眼里顿时又发光了,突然似又想到了什么,不屑道:“那个苏杭持才孤傲,我给了他很多次机会让他快来投靠我,我呢,以后必会赏他千金万两,可是他竟丝毫不为之所动,简直是狗坐轿子不识抬举!我看呐,不能为我们所用的人才,于我们而言,都是威胁的存在,所以,我希望,苏杭和老四一样,也死在外面吧!”
王右相和兰贵妃闻言,颇为赞同的点着头。
当隔墙外边的景昭公主全程听完了自己家人的谋算时,震惊到脸色发白……
四王子换上了便装去找苏杭,今日是苏杭的休沐日,他正隔家抱着儿子哄着女儿呢,阿乔则坐在一旁,一边笑着看他哄娃们,一边仔细的为他缝制着冬衣和冬靴……
四王子这次来找他,是想就“如何处置罗千户和罗天宝”一事,来听听他的意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