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家寨依然还在那座最陡峭的凤凰山中,当苏杭爬到最高层的时候,已经是累的呼哧呼哧了。
小心的拨开了植物的遮掩,苏杭站到了寨门口,顿时觉得很是奇怪啊,为何感觉寨中会如此安静啊!这不对劲啊,怎么可能会没有一点防护呢?
于是苏杭一脸的奇怪,脚下继续向前走着,突然脚下踩到了一片松软,“啊”的一声,苏杭直觉臀上一阵疼痛袭来,竟是跌进了一座大坑里头。
也正在此时,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举起了火把,大伙儿都围在了洞外,还有弓箭手拉着弓对准着苏杭。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是我啊!我是苏杭啊!”
其中一个寨兵把火把往里面举了举,将苏杭的脸映照得红彤彤的。
“啊,果然是苏郎君啊,您回来了啊!”寨兵们喜极而泣,毕竟他们二当家的都快担心死了。
“快拉我上来,我的屁股好痛。”苏杭伸出了手,寨兵们赶紧将苏杭拉了上来,其中一个寨兵跑进山寨去通风报信去了。
苏杭被拉了上来,浑身都沾满了灰扑扑的土,寨兵们帮苏杭拍了拍身上。
“你们寨主,大家都还好吧?”苏杭忍不住问道。
“大家都好,多亏了东瀛的巫女给二当家传了话,于是二当家他们就赶快筹备了很多粮食,还将苏家村的人也接进来了呢,免得那些苏家村民遭遇战火的伤害了。”
苏杭心里很感动,言殊做事果然考虑周到啊,对众人道,“你们辛苦了,我现在先去见你们二当家的。”
苏杭说完正要进寨中,却听到一声,“苏郎——”这声音婉转多情,其间还夹杂着丝丝颤意,这是属于谁的声音,不言而喻。
“言殊……”于是苏杭立马奔上去,抱住了言殊。
其他寨兵们立刻都散开了,想给苏杭和二当家的留一些私人空间。
苏杭和言殊抱了很久才舍得分开的,两个人赶紧回了房间。
“阿乔和我爹娘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苏杭问。
“都好着呢,现在都在睡觉呢,阿乔又怀孕了,你还是先别打扰她了。”
苏杭一听,瞬间睁大了眼睛,心里立刻漫上了喜悦,不安等这些很复杂的情绪。
言殊也用那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苏杭,苏杭让她坐下,道,“怎么了?你这是。”
“你很开心吧,阿乔又怀孕了。”
“我当然开心了,但是……但是又觉得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了,现在这政局不稳的状态下,阿乔怀孕,也就多了一丝危险。”
“对了,那个巫女呢?她现在在哪儿?”苏杭又将言殊揽进了怀里,他看得出来言殊这是生气了,吃醋了,所以他连忙转移了话题。
“她走了啊,现在她还挺忙的,哪里会有时间呆在这里。”言殊淡淡的说。
一听巫女走了,苏杭顿时安心了下来,这才瞥向了床上的丸丸,小家伙正趴在床上,睡的香甜。
苏杭过去,坐在了床边,轻轻的揉了揉丸丸头上的两个小啾啾。
看着苏杭如此温柔的对待女儿,言殊心里的那点醋意才算消散了一些。
“要不要洗洗澡?你身上都是土。”言殊道。
苏杭看了看自己,确实,刚才跌进了坑里,惹了一身的尘埃。
言殊命人去烧水去了。
当苏杭坐进了浴桶中时,温热的水浸泡着疲惫的身子,苏杭才惬意的叹一口气。
“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我真的好想念你们,又提心吊胆着,唉,好在你们都没事。”苏杭拍了拍额头,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欢喜。
言殊正在给苏杭擦着背部,许是这么多日子的来回奔波,苏杭身上的肤色都变成小麦色了,听着苏杭的这句感慨,言殊的心情顿时很复杂,知道苏杭这般在乎着他们的安全,她心里是喜悦的,但目前看庆朝这局势来说,她也不知道该不该保持乐观。
“苏郎,你是怎么想的?你这次能够找回来,也免了我们为你担心了,那日从江南府求雨归来,却只有小皇帝一人回来,我们当时都害怕死了,小皇帝告诉我们说他派你出去做事去了,让我们别担心,可后来巫女来找我们说,云南王和北疆王密谋将要攻打庆朝,还说你和南国公主一起害死了北疆王的儿子,当时我们都担心死了。”
阿乔说到这儿,两行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苏杭闻言赶紧转过了身子,伸出手给言殊轻轻地拭着泪水。
“对不起,言殊,我又让你们担心了。”
言殊则摇了摇头,一双星眸中蓄满了泪水,她越是这样,苏杭就越是心疼。
不过这水温也在逐渐下降着,言殊立马擦了擦泪水,赶忙给苏杭擦背。
等到上床后,言殊紧紧地抱住了苏杭,苏杭揉着言殊的头发。
“要不,赶紧睡吧,等明天再说吧。”苏杭在言殊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言殊闻言咬着唇瓣,有些幽怨地看了苏杭一眼。
“我是从青城县衙过来的,我冒充了云南王的手下,从县令嘴里套出了话,我觉得咱们窦家寨目前不能一直龟缩在寨子里了,必须要出去做点什么,比如最好是占领了青城县衙,因为这样我们才能从大淮河一路通往江域,只要通往了江域,我们就可以直接和江南府的小皇帝保持来往了。”苏杭握住了言殊的双手,对她道。
言殊自然知道这大淮河乃庆朝秦河的支流了,秦河水域宽广,纵横着庆朝东西的国土,且它还有众多的水系支流四通八达的辐射着庆朝南北的国土,再加上小皇帝在江南府求雨的时候,还让灾民们以工代赈地疏通了南北运河的来往,这也就造成了庆朝南北水路更加便捷的现状了,而这南北运河也正是属于秦河的众多支流之一。
可见在地理位置上若是占领了青城县衙,的确是会方便了很多,总比待在窦家寨这座深山里坐吃山空要好的太多了。
“嗯,苏郎,你想的很周到,明天我们和白爷爷还有舅舅他们一起召开个大会,召集全寨的人齐聚一堂,共同商议一下吧。”
“嗯!”苏杭看言殊很支持自己的想法,便心情很好的闭上了眼睛,言殊却坐起来吹灭了蜡烛,然后咬着唇瓣,热切的目光看着苏杭。
在苏杭快要睡着的时候,言殊则褪去了淡粉色的肚兜,将如羊脂玉一般瓷净白嫩的纤背送到了苏杭的怀里。
这温香软玉主动的投怀送抱,苏杭哪里还睡得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