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忙拦着他,说道,“王爷爷,我就不进去了,
我从供销社买了几双瑕疵品的棉鞋,给你和王奶奶也一人买了一双,
我不知道你俩穿多大号,就看着买的,你看对不对?不对的话我再拿去换,”说完把给两人买的棉鞋拿出来。
王爷爷感激的接过鞋,看了看说道,“对,对,就是这个号,这鞋可真暖和,小宁,谢谢你啊!”
徐宁笑着摆摆手道,“王爷爷,你跟我还客气啥,你快回去吧,我也走了,过段时间再来看你和王奶奶。”说完,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王爷爷回到家推门没推开,心想这老婆子怎么还把门给反锁上了?
就在外面喊了两声,王奶奶听到是他,就赶快打开门让人进来,把门又锁上了,
王大爷把柴放在柴房,就拎着两双棉鞋进了堂屋,
看到老伴儿在那里腌猪肉,连忙走过去问道,“这么多肉,是哪里来的?”
王奶奶说道,“是小宁拿过来的,不光带了肉,还带了鸭蛋,花生油和粮食,”说完指了指旁边那一大堆东西,
看到老伴手里拿着两双棉靴子,问道,“这靴子是哪里来的?”
王爷爷叹口气道,“我在胡同口碰到小宁,她拿给我的,说是在供销社买的瑕疵品,给我们俩一人买了一双,”
老两口都齐齐沉默了,
王爷爷说道,“既然孩子都拿过来了,就放起来吧,我去把地窖打开,把粮食放进去,留个几斤在外面就行了,”说着就往里屋走去。
王奶奶看他往里面走,问道,“老头子,粮食放在里面地窖?”
“放在里面吧,这两年虽说没人来家里闹了,我们还是要小心点,外面这个地窖都知道,就把领的粗粮放在那里,你腌的肉先在外面晾几天,到时候也拿进来,”
说完就走到里屋,把床头边上的一个箱子挪开,
按了按墙上一个不显眼的机关,地上的石板就挪开了,露出一个石梯,
老两口拿着煤油灯往下走去,地窖不大,有七八个平方,里面放着几个箱子,王奶奶打开一个小箱子,
摸着里面的首饰说道,“当年我和你成亲时的嫁妆和你给我的聘礼,也只剩下这几样了,”
王爷爷把另外几个箱子也打开了,一个箱子里装满了大黄鱼和小黄鱼,
一个箱子里装的是银元,还有两个箱子,一箱装的是字画,一箱装的是各种古董花瓶,
王爷爷叹口气道“能留下这些都不错了,要不是我们当年早早的就把厂子和这条街上的房子捐出去,我们连这些和这个院子也保不住,”
王爷爷把今天徐宁带来的白面大米和花生油放在地窖里,
对老伴儿说道,“你再拿几条小黄鱼分开藏起来,”
王奶奶听从他的嘱咐,拿了四条小黄鱼上去,她知道老头子是怕又有人来家里翻,发现这个地窖。
王奶奶把腌好的猪肉放好,又把徐宁带来的白菜萝卜这些放到院子里的地窖里,
花生油和糖锁在柜子里,找了一个不起眼的烂坛子把鸭蛋腌了40个,留十个给老头子煮着吃。
徐宁回去时在路上碰到老陈头的牛车,牛车上坐着的大栓婶子看到是徐宁忙喊道,“徐知青,我们下午要去买梨,你去不去?”
徐宁忙把车刹住和牛车并排走,问道,“婶子,我要去,下午我在村口等你啊,”
大栓婶子道,“徐知青,不用等,我们走路去,你骑自行车快,你先去买,还是去年那个地方,别走错道了!”
“那行,婶子,下午我就不等你们了,”
说完给牛车上的几人招呼了一声,骑着自行车嗖一下过去了,一会儿就没影了!
牛车上的几个婶子笑道,“这徐知青下乡也快两年了,怎么个子一点没见长,还是和来的时候差不多,”
徐宁不知道几个婶子在讨论她的身高,她也很无语的好吧,每天吃那么多,就是不长个子,徐安现在都快比她高了。
徐宁回到家,徐安还没放学,徐莫从昨天就在牛棚,
她先把炕烧起来,等屋里暖和了点,把给几人买的棉靴子和盐放进背篓里,又往里装了两挂香蕉,
她空间里的苹果吃了一部分了,香蕉还没怎么动呢?一直没有机会拿出来。
站在小门往外看了看,没什么人,就背着背篓去牛棚了,刚走到大路上,就看到牛棚门口七爷爷和徐莫带着棉帽子和棉手套在门口站着,
徐宁心想,那么冷的天,两人站在门口干啥?正打算过去问的时候,徐莫看到她了,跑过来神神秘秘的道,
“姐,你回来了,买盐了吗?妈和陆伯母在腌肉,我和七爷爷在这里望风呢,”
徐宁心道,这么冷的天,谁会到牛棚来,望啥风呀,忽然又想到老陈头等会要过来送牛车,
就对七爷爷说道,“七爷爷,我来的时候碰到陈爷爷了,他赶着牛车已经走到半路了,可能是今天天气不好,回来的有些早,你让我妈和陆伯母收拾收拾,我就不进去了,”
说完就把背篓拿给七爷爷,“背篓里是盐,还有我给你们一人买的一双棉靴子,今天去供销社,看到刚从南边拉来的香蕉,我就买了点,给你们拿了两挂,你们记得吃,香蕉不能放久了,会烂的。”说完就拉着徐莫回去了,
七爷爷赶紧把东西拿回去,让徐妈和陆妈两个人收拾收拾等会再腌肉,老陈头马上要过来放牛车了。
徐宁和徐莫回到家,给徐莫掰了个香蕉让他吃着,
她从盆里拿出两个大骨头一砍两半,切了一块肉,放在锅里,又切点酸菜,再煮点血肠,贴点饼子,
昨天徐莫睡得早,没吃到杀猪菜,徐宁打算今天做个简易版的让他尝尝,
徐莫刚开始烧火,徐安也放学回来了,徐宁让他赶快坐在灶前暖和暖和,把玉米面的饼子贴在锅里没一会儿,锅里就传出阵阵香味,
徐宁和徐安昨天刚刚吃过,还没那么馋,徐莫站在锅台边,鼻子嗅来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