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府工作还可以,我感觉我进步了,直到1979年,恢复高考,改革开放也正式拉开帷幕。
这个时候,我抓住了机会,并且做了安排,我知道,时代变了。这对我而言,是一个腾飞的好时机。
于是,我找到了三个生意人,我提供政策支持,他们负责赚钱,我们一起起飞。
不得不说,这三人都很聪明,他们想法与我差不多。于是,我们一拍即合,开始了官商勾结,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双赢罢了。
时代浪潮来了,猪都能起飞,这话真不是乱说的。那个时候,但凡是个敢闯敢拼的人,又有脑子,基本都混的不差。
如果运气好,能跟官方搭上关系,那么恭喜你,你就起飞了。但也有一个问题,在那个草莽年代,心不狠会死的很惨,能活到最后的,没有一个善茬。
我靠着那三个人源源不断的资金支持,不断拉帮结派,我的职位不断变高,权力也越来越大。
同时,那三个人靠着我的官方支持,发展也越来越快,能提供给我的资金额度也在变高。这是良性循环,双方各取所需。
在我30岁那年,我已经是局长了,我开始爱惜自己的名声。我已经不缺钱了,唯一想做的事,只有不断往上。
但这三个商人,就是我的污点,我必须抹掉。我了解这三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为了利益,压榨百姓、坏事做绝,我还听说他们杀过人。
“那就当为民除害吧”我这样想着。
几天后,我利用职务之便,与一位黑社会老大做了一个交易。当然不是我亲自出面,是我大哥去谈判的。
我让他免于一死,并且五年后安排他出国,他需要帮我解决掉这三个商人。
那时候正在严打,如果没有我的帮助,这个黑帮大佬必死无疑。所以,那个人毫不犹豫答应了,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任务。
我当然没有按照约定履行承诺,当天我就让人枪决了这位黑帮大佬。并且,借着三个商人的死,把西康内的黑社会组织,又清理了一遍。
这次的事情,让我很自豪。不但除去了心头大患,还做出了不菲的政绩,升官指日可待。
我越来越会玩儿政治了,也越来越会当领导了,格局也变了。
这时候,其实我已经有能力去搞hongxiu兵了,可是,在几年前,国家就打掉了这个害群之马,没能等到我亲自报仇雪恨,可惜了。
又是几年过去,机会来了,上一届的书记退休,我有资格担任这个位置。但同时,也有三个竞争对手,实力都不弱。
最后经过我的努力,我搞掉了两个,就差最后一个了,这个人背景很深,我没办法硬刚。
于是,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认识国外的某个人。我跟国外那位政客做了交易,代价有点大,有点心疼,但效果是好的。
那位竞争对手被我安上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虽然不至于让他死,但仕途肯定是没戏了,更别说跟我竞争了。
于是,在我40岁这一年,我当上了书记,权势滔天,在西康可以说一手遮天也不为过。
到了这时候,我发现,我到头了,已经无法再往上攀登了。这个没办法,出生决定了,但我也知足,已经够了。
从这以后,我开始为百姓做事,修桥修路,发展经济、民生,维护治安等等等等。
但凡对百姓有益的事情,我都会努力去做,很多人给我行贿,我看都不看一眼,我比他们有钱多了。
我开始注重家风,妈妈已经去世多年,哥哥在外经商,西康就只剩下我,还有我的家人。
我的妻子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贤惠、善良、温柔,我爱她,嗯,应该爱。
她给我生了儿子、女儿,每一个孩子,我都很重视,我教他们善良,教他们懂礼,教他们学问。
关于利益、权力等东西,我都不会让孩子们去碰。他们,只需要安安稳稳当一个富贵善人就行,结果也跟我想的一样。
尤其是大儿子李俊,性格单纯,等到自己都当爸爸了,还跟孩子一样,我很欣慰。
都说虎父无犬子,我不这么想,权力是靠着鲜血铺成的,我比谁都明白。所以,我绝不希望我的后代去碰,我留下的基业,足够他们消耗几辈子了。
从我当上书记,到我退休,我只做过一件恶事,其他时候,我都称得上一个好官,一个为国为民的合格干部。
那是我退休前一年,我肝脏出了问题,早些年官场喝酒喝坏的。没办法,除非换个肝脏,否则就等死。
于是,我找到了一个与我匹配的目标,这个人十恶不赦,居然是个卖假药的。也不知道骗了多少钱,害了多少人,他死的不怨。
到了我这地位,让一个人出现意外死亡太容易了,很快,我做了肝脏移植手术,手术很成功,我能继续活着,最少还能活个二三十年。
退休后,我住进了郊外的庄园,开始了养老生活。
我最喜欢的就是我的大孙女,性格跟他爸一样,单纯、善良,还傻呼呼的。小的时候,婷婷就喜欢趴在我身上,口中喊着:“骑马马、骑马马”
所有儿孙我都喜欢,只是吧,其他的几个,多多少少染上点富家子弟的毛病,我也知道改不了,好在婷婷身上没有,我可喜欢了。
日子是真的快,转眼,我就68了,很快要生日了,又是一家团聚的时候,我很期待。
可是,就在这时候,婷婷带的那个男朋友把我抓了。
我还知道,我难逃一劫,其实无所谓,我的人生一片无悔,足矣。
就是苦了婷婷,她该有多伤心啊,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熬过这一关,我可怜的孙女儿。
当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出现在我脑海里的人,不是父亲、母亲,也不是儿女,更不是大哥、二哥。
矮小瘦弱的五姐,干裂着嘴巴,将手里的半块馍馍给我:“七弟,你吃吧,姐姐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