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猥琐的刘郎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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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樱将一对碧玉的耳环塞到她掌心里,她才摆着纤腰离开了房间。

顾樱冷冷的看她一眼,转身进了屋子。

顾宁缩在床头,咬着牙,忍住腿脚上传来的疼痛,涩然道,“你又来做什么?”

顾樱拧紧了眉心,停了药之后,顾宁的双腿好似日益严重。

小孩子不懂事,以为是她从中作梗,故意把他害成这样的,所以到现在也对她没了好脸色。

她心酸难耐,坐在床边唉声叹气,“阿宁,你再等等。”

顾宁别开冰冷的小脸,一言不发。

一切都是姐姐的错,姐姐在害他……他的腿越来越疼了,恐怕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可她还是他最喜欢的姐姐,如果他要死了,他还是想把自己藏起来的那些珍贵的首饰珠宝都给她。

娘亲说了,那是给姐姐的嫁妆。

他忍住骨髓里钻心的疼,想着听到下人们说的,姐姐要嫁人了,要嫁的那个人不是个好男人,会打女人,还有很多女人,姐姐嫁过去要是没钱的话,一定会过得很辛苦。

他红着眼睛,眼底升起一股湿润的热气,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撑到姐姐成亲那日再死……

顾樱不知他心里所想,盯着他吃了饭喝了汤,又亲自给他擦洗完身子换好衣服,才放下心。

刘郎中仍旧住在沐风斋的庑房内。

顾樱临走前,往那边看了一眼。

刘郎中是个清瘦的中年人,个子不高,脸颊偏瘦,额头窄小,长脸薄唇,惯常是笑盈盈的,看起来十分礼貌,不过那双精明的眼睛总是透着几缕流里流气的精光,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尤其是,每次他看自己时,眼里赤果果的打量,就差把她脱光了描摹。

顾樱忍住恶心的感觉,对他福了福身子,笑道,“刘郎中,我弟弟的双腿不知何时能站起来?”

刘郎中难得见顾樱跟自己打招呼,受宠若惊的从房屋里慢悠悠的走出来,走到顾樱跟前,笑得十分猥琐,“二姑娘放心,不出一年,姑娘的弟弟定能下床行走,只是,姑娘弟弟如今身子单薄,二姑娘要常来沐风斋看看才是呐。”

顾樱呵笑了一声,没错过他眼底的下流淫秽。

她弯起唇角,伸出白嫩的小手在他衣袖上轻抚了一下,“刘郎中说的是,看来我日后是要多来才是,不知,刘郎中有没有时间,到时候与我好好讲一讲我弟弟的腿疾?”

属于少女的清香扑面而来,刘郎中感受到那轻薄的纱衣在手腕上划过,那一瞬,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他瞪直了双眸,直愣愣的看着顾樱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小脸,只感觉身上不听使唤,紧绷了起来。

顾樱长得实在太美了,刘氏那半老徐娘怎么能跟这貌美甜香的少女相比!

他早就睡够了刘氏,正想着在这伯府里勾搭几个青春貌美的小丫鬟来好好满足满足自己的淫、欲。

却没想,顾樱这时候竟自己送上了门来。

他日后要是用她弟弟的腿疾来威胁她,说不定很快就能抱得美人归!

一想到顾樱脱光了衣服躺在他怀里的模样,他猛地用力咽了一口口水,痴迷的望着顾樱纯白无暇得几乎没有毛孔的脸颊,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二姑娘放心,我定然对您弟弟的腿疾尽心尽力,二姑娘要是得了闲,可以来找我,我可以好好教一教二姑娘如何给小公子按按腿上的穴道,如此,也有助于小公子腿疾恢复呢。”

“好啊。”顾樱淡淡的弯起嘴角,嘴角勾起一份妩媚。

刘郎中一看,心都快要化开了,恨不得现在就将顾樱压在身子底下好好折磨她一番。

只可惜,这是伯府,不是他能放肆的地方。

他忍了忍身上的躁动,目送顾樱离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下一次见面,该怎么把顾樱拿到手了。

……

顾樱刚走出沐风斋,便直接沉下了脸,一把将自己衣袖上的薄纱扯下来,一脸嫌弃的递给胭脂。

“胭脂,记得拿去烧了,烧干净。”

胭脂做了个恶心的姿势,摆了摆脑袋,直想吐,“这人长得就很倒胃口,说话更倒胃口,姑娘,你金尊玉贵的,何苦跟他说话去。”

顾樱小脸冷若覆霜,“权宜之计罢了。有他后悔的时候。”

当晚,她恶心得一口饭也没吃,一想到刘郎中看自己的眼神,就怎么也咽不下那口气。

这些人都是禽兽,是畜生,她一定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才能消她心头之恨。

可她还是太过弱小了。

她需要一条大腿,一条连祖母都害怕恐惧的大腿……

想到这儿,她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赵长渡那张得天独厚的俊脸……

他上辈子欺负过她,那一晚,是他欠她的,他得还……

所以她用婚姻与他谈条件也算不得利用……

银兰和胭脂烧好了热水,打起帘子走进来,看着枯坐在灯下的美人,疑惑的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自家姑娘这是怎么了。

从沐风斋回来便一直坐在书案后发呆,晚饭也没用,书也没看。

往日还要听听苍梧轩和谪雨居的消息,分析一番,今日也是心不在焉的。

银兰将热水放到木架子上,唤了一声,“姑娘?”

顾樱慌里慌张的回过神来,一双茫然漂亮的大眼睛,眸光清澈见底,看得人呼吸一滞。

“银兰,怎么了?”

自家姑娘聪明睿智,成熟柔婉,很少流露出属于孩子般的懵懂,银兰惊艳的叹了一声,弯起嘴角,“没事儿,只是奴婢见姑娘发了很久的呆,想问姑娘要不要沐浴洗脸歇下。”

顾樱舔了舔干燥的唇舌,抬眼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不自在的问,“胭脂,现在什么时辰了?”

胭脂忙道,“回姑娘,已经亥时了。”

顾樱心里咯噔一声,双手蓦的揪紧了,喃喃自语,“已经亥时了,那他应该已经走了罢……”

银兰心思敏感的问,“姑娘说的谁?”

顾樱咽了口唾沫,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大半夜的去见他不妥,“没谁,净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