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了,将来我们想生几个生几个,反正都跟你没什么关系了。”
在黑暗之中乔恩赐也感觉到眼前一片金星乱闪,林泉的笑容和眼神都让他觉得扎眼至极。乔恩赐是个非常典型的alpha,认定是自己的人,他就绝不会容许别人碰一下。初遇林泉的时候这人是他们算计的对象,中途却不断地出现各种各样的岔子。先是姐姐和他假装谈起了恋爱,后来自己又给林泉种下了永久标记。他心里为能够给这样特殊的一名o.ga以标记而感到沾沾自喜,但林泉却丝毫没受到永久标记的影响委身于自己,而是以一副极为厌恶的态度对待他,甚至转个身就去和另一名alpha结了婚,甚至还让那名alpha在他体内留下了永久标记,毁掉了自己种下的标记。
所以林泉料得一点都没错,乔恩赐是不会放过赵德旺和赵岁安的,他脑子里的念头本来是先把赵家的事缓缓,把林氏制药料理干净了,再一步一步来。
但是林泉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所以他也不打算给林泉什么机会了。
“泉哥你知道吗?”乔恩赐梦呓般开口,“alpha可以给不止一个o.ga种下永久标记,而我种下过的永久标记,一只手是数不过来的。”
林泉冷笑。他想要出言讥讽乔恩赐,却敏锐地感觉到了一阵不稳的气氛。
“你是第一个拼命想要把我留下的痕迹完全去掉的o.ga。”
乔恩赐本来有些缥缈的眼神现在死死地钉在林泉脸上、身上,那眼神让林泉有些慌。他本能地想要张口说些什么,甚至是呼救,但乔恩赐用极大的力道蓦地捂住他的嘴,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然后乔恩赐就翻身上了病床。
他拿出了之前亮过相的那支注射器。
“你不光要把我的痕迹去掉,还迫不及待地让别人在你身上下种。泉哥,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荡的o.ga,下了我的床就想着爬上赵岁安的床了。”乔恩赐有些狰狞地笑着,体质上的差距让他轻松地压制住了仍然受伤的林泉,让他无法动弹。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乔恩赐腾出一只手,点了点手上的注射器。
“像泉哥这样不乖的o.ga,拥有你的alpha是不可能放心的。只有一种方法才能让我放心,就是让别人永远没办法在你身上留下痕迹……”
“废掉你的生殖腔、子宫,把你能够属于别人的一切都废掉,你就永远没办法给赵岁安生孩子了,对吗?”
林泉的眼前一片血色。
第28章断麻(0915捉虫)
接到乔碎玉电话的时候赵岁安还在公司里。已经是深夜了,他还焦头烂额地带着几个心腹在那儿做账。事情砸下来得太突然,他爸爸昨天下午被问了一通话,现在肯定被人看着,动都动不了,只有把做平账面的活儿交给赵岁安。可是很多黑账是赵岁安进公司之前做出来的,有些甚至已经记录模糊。赵岁安一个头两个大地一边查窟窿一边堵,这才发现原来公司在发展的前期玩儿了那么多猫腻。他越往前查越胆战心惊,这时候他才明白以前赵德旺一直跟他说的话:你捅下一个篓子,就要用更多的篓子去弥补,到最后就越补越漏、越漏越补,永远补不满。所以赵岁安那时候走西伯利亚特区那条线,赵德旺一再嘱咐他要小心行事,赵岁安现在看着行运初期那见不得人的账面,再看着现在这个风光磊落的行运,心想他爸到底是花了多少工夫才把这么大一个公司给洗白啊。
可是那些过去就像是高高悬在头顶上的虎头铡,现在眼看着就要落下来了。赵岁安心里知道一定是有人在搞鬼,但是他现在完全没有精力去料理那一端的人,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的现状让他恼火又无奈,只有先着手于眼前的事,然后暗自咬牙发誓要揪出是什么人在搞鬼。
他也不用揪了,那一端的人很快就自动跳了出来。
赵岁安没存乔碎玉的号码,所以一开始她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赵岁安以为是骚扰电话,正烦得不行的赵岁安直接把她挂断了,谁知道这号码又打了第二个、第三个,赵岁安忍无可忍地接起来,语气也就不是太好,心里还想着要是骚扰电话他一定要炸了那边。
谁知道却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女声焦急地问他:“你现在在哪儿?在医院吗?跟泉哥在一起吗?”
赵岁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打电话的人是乔碎玉。他十分纳闷地回应:“我在公司,出了点事……”
他还没来得及问乔碎玉为什么这么问,那边就十万火急地向他发射了一个炮弹:“我弟弟去找泉哥了!还偷了一管我们公司新研制的试剂!”
赵岁安整个人都炸了。他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太大甚至把椅子直接带倒了。旁边的人吓了一跳,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乔恩赐什么时候去的?”
“我不知道!我正在往医院赶,但是我这边太远了,你快点过去!”
“那你他妈还不赶紧报警!”赵岁安一边抓起车钥匙往外跑一边对着乔碎玉大吼,乔碎玉的声音已经带出了几分哭腔:“那是我弟弟!”
“滚你妈逼!”赵岁安气得大骂,“我老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让你们全家给他陪葬!”
赵岁安几乎是飞到医院的,路上不仅报了警,还给医院打了电话让他们赶紧到林泉的病房去看。结果等他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林泉又进抢救室了。
赵岁安抱着头在走廊上蹲了下来,他感觉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词汇、语句能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他一方面想要上天入地把乔恩赐这个狗娘养的东西找出来,一拳一拳打死;另一方面又钻心地担忧着林泉,完全不知道他的状况究竟如何了;最后一方面,在心里的某一个角落里,他咬牙切齿地埋怨着自己,为什么自己老婆住院,自己却不陪在他身边?如果今晚赵岁安能陪在医院里,怎么可能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医院里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后来警察也来了,问赵岁安问题的时候他都不知道问的是什么、他回答的又是什么,一双眼睛只死死盯着抢救室的门。过了一会儿一个小护士匆匆忙忙地出来,见到他就问:“是病人家属吗?”
“是、我是他丈夫……”
“胎儿肯定保不住了,母亲的状况也很危险。他子宫被破坏得很严重,我们建议是把子宫和生殖腔整个都做摘除,不然抢救难度比较大。”
赵岁安感觉到脑子里嗡地一声。
“那、那他人怎么样?”他急急地问。事到如今赵岁安什么都不求了,只要林泉能平安,什么事都可以往后放放。
“现在就是为了救人所以来问你的,他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