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有人看到了冯氏(1 / 1)

花千变 姚颖怡 1205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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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明卉,刚刚送走了外放赴任的骆靖和明娴,正躺在贵妃榻上看父亲留下的游记。

至于定襄县主那边,明卉才懒得去想,从现在开始,她至少能清静两三个月,短时间内,定襄县主是不会再来烦她了。

当然,如果定襄县主脑子又抽了,再来招惹她,明卉觉得,她这个恶人的人设,就能在长平侯府立稳了。

人厌鬼憎大少奶奶,挺好的。

转眼又过了十日,乔远山和岳岭回来了。

他们二人是同一天回到京城的,一个是下午到的,另一个则是当天晚上,次日,两人便一起来见明卉。

乔远山去的卫辉,他按照明卉给他的名单,走访了霍誉列出的那几户人家,其实前几年,霍誉也曾去过幼时住的村子,与这些人有过往来,这些人家所知甚少。

乔远山在村子里打听,问了几个当年的老人家,这才知道一些情况。

冯氏大归回到娘家,村子里难免会有些闲话,但冯家赠医施药,那些人表面上闭了嘴,但私底下却还是会说三道四,尤其是那些妇人,在家里说得多了,自家孩子听了去,在村里看到年幼的霍誉,便围着霍誉叫他没爹的孩子。

后来霍誉丢了,冯老大夫带着家仆出去寻找。

冯氏则是找到几个常在村子里疯跑的孩子询问,问他们有没有看到过霍誉,那几个孩子起先不说,后来冯氏许诺会给麻糖吃,其中有个小孩,这才说他们和霍誉打架,霍誉一个人跑了,他爹这两天正让冯老大夫看病,他担心霍誉会去找他爹告状,便跑去追,想要阻止霍誉,刚好看到霍誉在村口上了骡车,那骡车向着村外的大道上走了。

前几年长平侯府来村里找过冯家,村里有很多人看到过,因此,听说霍誉是坐着骡车走的,旁边围观的人都说,这一准儿是霍誉的亲爹那边过来抢孩子了。

而冯氏却早已经往村口的方向跑了过去。

这便是村里人最后一次看到冯氏,后来冯老大夫回来之后,得知冯氏去找霍誉了,便也走了。

再后来,冯老大夫回到村里,便说霍誉找到了,送去师父那里学武功了,至于冯氏,则是改嫁了。

霍誉长大之后不止一次回过村子,他给村里人的印象就是两个字,“吓人”!

他身穿飞鱼卫,腰挎绣春刀,手上还绑着手弩,高头大马,身后还跟着几个和他一样一身煞气的人,那阵仗,像极了阴兵过境,阎罗索命。

尤其是小时候欺负过他的人,更是关门闭户,几天不敢出门。

可想而知,他什么也没有打听出来。

明卉没有看错人,乔远山的确是五人之中最懂变通的一个。

他在村子里住了几日,真让他查到了一件事。

告诉他这件事的,就是当年看到霍誉被拐上骡车的那个小孩,当然,他已经长大成人。

同时,这人小时候还是村子里的孩子头,是最喜欢欺负霍誉的。

乔远山和他喝了几次小酒,一来二去,就混熟了,有一次,他被乔远山多灌了几杯,说出了一件事

前不久,他见过冯氏,而且见到了两次。

他的外家就在隔壁村子,今年快过年的时候,他去给外家送年礼,刚进村,就有一个相熟的小子指着他对一个婆子说道:“他们就是那个村的,你问的冯老大夫以前就是他们村的。”

那婆子便笑着迎上来,向他们打听冯老大夫的事,他怔了怔,因为冯老大夫已经去世十几年了,但也没有太过吃惊,毕竟冯老大夫很有名,在他去世之后,还曾有骑马坐车的人来村里求医,后来才慢慢没人再来,想来这婆子也是如此吧。

他如实说了,婆子很好奇,又问起冯老大夫家里人的情况,他说了冯氏改嫁的事,又把霍誉回来过,像是做了官的事也讲了。

至于霍誉在哪里做官,做的什么官,他便不知晓了。

那婆子有些失望,当时他并没有多想,送完年礼准备回村时,却在村道上又看到了那个婆子,只是那个婆子没有看到他,婆子站在一驾骡车前,和骡车里的人说着什么,车帘掀开,车里的女子探出半个身子,他初时只是觉得那女子似曾相识。

这人比霍誉年长三岁,当年已经八岁,能记住很多事了。

可是距离当年的事已过了十几年,若是往常,他即使觉得那女子面熟,也不会往霍誉身上想,可是今天他和那个婆子刚刚说起过霍誉家里的事,因此,看到那个女子,他只是怔了怔,便猛然想起,这女子像是霍誉的娘!

可霍誉的娘明明早就改嫁了啊,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再说,她为何不回家,而是要找人打听冯老大夫的事呢?

大晋朝虽然允许寡妇改嫁,可在他们这个小村子里,女子二嫁却也不是光彩的事。

因此,这人便想,是不是冯氏羞于回村,所以才没有回来呢。

但是他直觉认为冯氏迟早会回村,可是后来几次在冯家门前路过,冯家都是铁将军把门,也没有听人说起冯氏回来的消息。

转眼便是过年,家里忙碌起来,他便把这事抛到九霄云外了。

第二次见到冯氏,则是在上元节,他带着儿子去镇子上看花灯,儿子想喝八宝粥,在卖八宝粥的小摊子上,他看到了那个婆子。

那个婆子是来还碗的,显然没有认出他来,把碗还给卖八宝粥的老汉,便去了不远处的茶楼。

这人的目光尾随着那婆子,见她进了茶楼后没有出来,本来准备带着儿子走了,却见茶楼二楼的窗户打开,一个妇人探出头来,看向不远处的灯山。

今天各处都挂满花灯,那窗子处也悬挂了两盏灯,妇人的脸朦朦胧胧,却又有几分面熟,这个一下子便想起来了,这是霍誉的娘。

从镇上回来,他便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莫非霍誉的娘就住在镇上?她不是改嫁了吗?

他告诉乔远山:“霍誉娘身边的那个婆子,和我姥姥村里那家是亲戚,那天我听到我认识的那个小子叫她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