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分别(1 / 1)

坏女孩 京祺 1166 字 2023-08-26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向阳不说话,车子途经颠簸路段,他的身子摇摇晃晃,目光专注前方,没有任何情绪。

向明远默默叹了口气,“据我所知,周舟已经变卖了徐雅芝公司的一部分资产,他应该是怕我占徐雅芝的便宜,但我根本看不上那点东西。他们已经到了需要变卖资产来支付医疗费的程度,你去到他们身边,你能做什么?你只能干瞪眼,给柏凯收拾卫生,当他的保姆!”

向阳仍旧不说话,向明远轻拍向阳的肩膀,“你小子有大好的未来在等着你,你好好听我的话,等你长大了,你会明白我对你的苦心。”

忽然,向阳冷然一笑。

向明远知道,如今的向阳,依旧是油盐不进的。

向明远不再对向阳进行劝说,只要事情按着他的计划去行进,他也无需担忧什么。

而向阳已经认了命,向阳知道,眼下的他是逃不出向明远的手掌心的,他什么办法都尝试过了,拖垮了自己的身体不说,最后折腾一遭,受伤害的也只是他自己。

而且向明远说的没错,如今徐雅芝住院的费用,向柏凯治疗的费用,以及公司的运营,他什么都帮不了。

片刻之后,向阳开了口,“我会去英国,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向明远随意道,“你说。”

“不要找周舟的麻烦,他是真的对我妈好,我信他会照顾好我哥。你要给我哥一笔钱,起码要撑到我回国的那天,让他们过好日子,不让他们为钱发愁。”

向阳转头看着向明远,“你如果不答应我,一会儿到了机场我就闹,你强迫不了我上飞机。”

向明远看着已经把所有事都想明白的向阳,松了口,“好,我答应你。”

向阳转头看向司机,说道,“在前面的路口左拐,走商业街那条路,我见个人。”

向明远明令禁止,“不行!”

向阳说道,“我不下车,经过那条路的时候,慢点开就行。”

向明远应了向阳的要求,车子拐进商业街,开得缓慢,车子里的保镖一个比一个紧张,生怕会有人劫车。

而向阳只是想经过小柔家的蛋糕店看一眼,哪怕只是路过看一眼,他也觉得值了。

只可惜,今天是小柔上学的日子,他看不到小柔。

小柔蛋糕店的门口晾着一条白色围巾,他记得,那是小柔的围巾。

围巾在风中缓慢舞动,他看得心里暖暖的。

这一别,或许是许多年以后才能相见了,他知道,如今他的人生,是不受他自己所控的。

只要他一天未能靠着自己的双手双脚立足这片土地,他就始终摆脱不掉向明远的控制。他需要有一个漂亮的人生,需要拥有更强的实力,这样才能保护向柏凯和徐雅芝,当然,还有柳小柔。

车子开出商业街,向阳频频回头朝着车窗外张望,终有一日再相见,终有一日。

飞机划过天际,这个冬日悄无声息的拥入了春的怀抱。

向阳在英国安顿好了一切,而有关向柏凯的消息,正一点点从他们的生活里淡化消失。

周舟和陈克隐匿了向柏凯和徐雅芝的所有信息,更将公司彻底转移到了上海。

远在英国的向阳,在渐渐取得向明远的信任后,向明远同意他同国内的朋友互相联络。

可向阳试过了所有手段,都没能得到向柏凯和周舟的消息,仿若他们在人间蒸发,不留丁点痕迹。

向阳联系上了柳小柔,每周的周三和周六,他们都会通上一通电话,互相诉说彼此的生活。

而那封来自美国的信件,依旧会在每个月的月中,送到柳小柔的手中。那些熟悉的,陌生的人或情感,就这样交织在了一起,为他们看似遥不可及的未来,却又触手可及的未来,铺垫了一条又一条通往未知的路。

两年的光景一晃而过,柳小柔如愿考上了当地数一数二的大学。阮洁琼为了母亲的身体,报考了当地的医药大学,开启了漫长的医学求知路。

梁书齐倒是出人意料,压线考上了柳小柔所在的大学,是在小舅舅和小舅妈的逼迫下,填写了和柳小柔一样的报考志愿。

洪毅是最“不负众望”的那一个,考上了柳小柔大学旁边的一所专科院校。虽然成绩很差,但是闲暇时间很多,洪毅打小就对小汽车感兴趣,他闲暇时间就去附近的修车行打工,研究车子,赚取外快。

不过眨眼间,这些小小的人儿,全都18岁了,他们对未来有了逐渐清晰的认知,而他们做出的每一步选择,都在为他们未来的人生指引方向。

他们信守诺言,留在了这座充满记忆充满未知的城市里。即便,当初提出这个诺言的向阳失了约。

临着大学开学前,柳小柔和阮洁琼约定好,赶在开学之前,去一趟上海。

柳小柔依旧惦念着向柏凯,失去联络的整整两年里,她和向阳一样,思念着向柏凯。

尽管杳无音信,但至少知道,向柏凯一直在上海那座城市。

万一,万一见到了呢,即便那座城市那般大,而她那般渺小。

几个小时的车程结束,阮洁琼吃空了一书包的零食,她和小柔牵着手,从拥挤的人群走出车站。

上海的天闷热,但极热闹。

阮洁琼拉着小柔的手,使劲往前拽,“我做过攻略了,有一家小笼包特别好吃!虽然我们只玩三天,但是我已经把三天的早餐中餐和晚餐,还有宵夜,都做好计划了!”

阮洁琼停住脚,回身冲小柔笑道,“上海的美食真不少!”

可眼下,柳小柔望着出站口对面的街道,望出了神。

阮洁琼顺着柳小柔的视线看去,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年轻女人正跪在街边,女人的身旁坐着一个看上去两岁左右的女娃娃,女人的面前铺着一张白布,布上用红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