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婆婆朝着自己胸口一拍说道:“没有,没有,我身子一直健康得很,从未出现过任何问题。”
李大夫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对啊。”
江家婆婆一愣,“什么不对?”
李大夫伸手给江家婆婆继续把脉说道:“从你这脉相来看,你这早就病入膏肓了。”
“什么,病入膏肓?”江家婆婆一下惊住了。
李大夫点头道:“没错,的确是病入膏肓。”
江家婆婆不信道:“不可能,不可能,我身子一直好得很。”
李大夫解释道:“有些病一时半会儿是没有症状的,等到了病入膏肓的时候,直接没命。”
说罢,起身收好药箱,“你若是不信我的也就罢了。”
江家婆婆可是个十分怕死之人,平日里最惜命了,平日里早睡早起,就是想要多活两年,这怎么突然就病入膏肓了呢?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鼻腔里涌来一股暖流。
她连忙拿手去碰,只见是鲜红色的血。
随后那鲜血就像泉水一样从鼻腔往外涌。
江家婆婆顿时急了,连忙拿手捧着,说道:“大夫,大夫,我这生的是什么病?”
李大夫叹了口气说道:“你这病实在是太严重了,我这个乡野村医,怕是看不了,你们还是去县上吧。”
江家婆婆腿一下软了,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一旁的江家老大还跟大傻子一样,“娘,没事,只是流点鼻血,要不了人命!”
江家婆婆双眼一白,脚一蹬,晕了过去。
夜里。
谭老爹便从乡亲们的口中得知了江家婆婆得了重病的事情,一时乐得合不拢嘴,“这啊就叫做报应!活该!”
谭大妈一边盛着饭,一边笑道:“对啊,这人啊,就是不能做亏心事,老天看着的,早晚会遭报应。”
谭老爹连连点头,“没错,没错。”
谭小妹听着,脸上气色也好了许多。
一家人又围在一起吃饭,大家开始商量着明天一早起房子的事情。
因为一家人要住,再加上天气还冷,所以这新房子就起在隔壁,正巧可以靠着许家。
至于房子建多大,谭老爹根据手里得铜钱和陈大爷给的树,算了算。
一共啊就建四间睡房,再加一间灶房。
一共五间。
翌日一早。
于家便来人了,除了于家大叔之外还有三四个汉子,都是泥瓦匠。
这村子里做房子就是黄泥土和青瓦片。
于家除了带来了人工,还带来了不少青瓦片和黄泥砖。
其实谭老爹给的铜钱是远远不够的,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于婶子就想帮帮这家人。
于婶子笑眯眯地张罗着,“妹子,人和东西都带来了,你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跟我提。”
谭大妈实在是不好意思,感激道:“好嘞,于婶子,真是辛苦你们了。”
于婶子笑道:“都是乡里乡亲,不必客气。”
谭大妈连忙端来早就准备好的茶水。
很快一家人便开始忙碌起来。
谭老爹和谭大妈帮着一同挖着地基。
几个小孩子也帮着递东西。
谭小妹就留在家里照顾小七月和谭六斤,顺便负责一家子的饭。
这起房子是件喜庆的事情,乡里乡亲听到了后,纷纷都过来帮忙。
当然这种事情有人热心,也有人不开心。
好比里长家的那个毁容的婆娘,还有那个流了产的万家老三。
她们啊不知道心里骂了老谭家多少句。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房子照样起着。
待忙了一天,快到傍晚的时候,才去县上没有多久的谭二钱回来了。
谭老爹见着谭二钱的时候,一下懵了,“你,你,怎么回来了?”
谭二钱进屋,端起水壶大口大口喝水。
谭老爹瞧着他着急的样子,忙问道:“二钱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难不成也是被赶出来了?”
谭二钱擦了擦嘴边的水,笑道:“爹,你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被赶回来,你以为我是那陈世安?”
谭老爹朝他说道:“一说到陈世安,我都忘记跟你说了,那家伙带着自己假怀孕的媳妇跑了。”
谭二钱笑道:“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听说的?”谭老爹忙问道。
谭二钱缓缓道:“那个陈世安带着媳妇儿又回来了,找到了孙爷爷,说是要改邪归正。”
他说着,眸一抬笑道:“你可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谭老爹朝他头一拍说道:“你少跟爹卖乖子,直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