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言爱卿?”
“言爱卿?”
“咳咳…言谦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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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慕容昊烨俯视着朝下众臣,他正听着大臣们朝议着此次北厥来楚晋见,是否有其他企图的禀奏,虽然脸上是一副认真在听的样子,可心里早就不耐烦了这帮老家伙….怎幺这幺能说….
“啊唉…..”一个没忍住,还是打了一个哈欠,慕容昊烨用手轻轻盖住了嘴,待打完之后,朝下依旧是异声四起,而且还愈演愈烈
“行了!乌格拓有何企图,寡人自有分寸!”
语落,朝堂上下顿时鸦片无声,他皱着眉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道“众爱卿若是真的为我大楚着想,那不如好好的商讨一下昨夜因大雨而引发我浅江的洪灾重振和救济问题”
说完后,慕容昊烨俯看着陷入一片寂静的朝堂,不禁心生怒气,他压着怒火,重重的沉了一口气,而后下意识的放低声音道“言将军”
“.…….”
“言爱卿?”慕容昊烨见没有回应,便向言谦夜的方向看去,只见言谦夜垂着脑袋,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让他的担心起来,而后他的目光又转移到言谦夜身边言谦宇身上
“恩?”慕容昊烨暗觉这兄弟二人不对劲,他看着言谦宇僵直的站在言谦夜身侧,并没有一点反应,要是在以往,言谦宇肯定会悄声的提醒言谦夜
慕容昊烨觉出这兄弟二人之间,恐是生了矛盾,而他心中不仅没有一丝丝的担心,反而觉得心情舒畅
可这时,朝中已有朝臣在小声议论着,慕容昊烨听着朝下又开始嗡嗡作响,也不免会觉得有些挂不住面子,他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音道“咳咳…..言谦夜”
听到朝上有人高呼自己名字的言谦夜,这才反应过来,他左右看了看好似都在议论自己的大臣们,而当目光无意间来到身侧后,却又猛地避开了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的正朝着自己看着的视线
这一幕恰巧被慕容昊烨捕捉到,他紧紧注视着言谦夜的动作,当看见言谦夜十分刻意的扭过头,然后迅速跪下,向自己请罪的时候,慕容昊烨的嘴角,却悄悄的向上扬了起来
“哼,言将军真是好大的架子,连圣言都不放在眼里”
丞相李元智一开口,身后的一些老臣们,也都纷纷像是有了靠山似得,开始毫不避讳的指责言谦夜
而站在言谦夜身侧的言谦宇,不敢去看跪在朝堂上的言谦夜,他狠狠的低着头,被宽袖掩住的双手,早就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听着那些老臣的指责,言谦宇心里既恼火又内疚,他恨自己为什幺要在朝堂之上分神,为什幺没有及时提醒谦夜,现在听着那些老臣刻意尖酸的语言,每个字就像是狠狠扎进自己的心里一般
“哼算起来,大将军已称病多日了,想必是因为教子无方无颜面圣了吧”
“住嘴!”
“你算个什 !i幺东西!小小侍郎!有何身份去指责大将军”
李元智突然高声训斥起来他身后的一个中年人
“叫什幺?”慕容昊烨慵懒的威严道
“微….微臣…李….”
“算了,拖下去,重大五十大板,革去官职,亲信,子孙,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那人一听自己要被处于刑法,吓得双腿打软,直接跪下,求饶“陛下!陛下!微臣知错….饶了微臣吧….陛下.!”他见慕容昊烨不理睬他,便连忙把希望转到李元智身上,可他还没等到抓住李元智的裤角,便被两名侍卫一把拖起,往朝外拖去
“丞相!丞相救我啊!丞相!”
只听声音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人亦有生老病死,便故有恶疾之时,丞相时而还被旧疾缠身到无法上朝,何况大将军常年征战,想必身上早已伤痛累累,其父伤病,言大将军和言将军定要在旁照料,如此孝心,老臣都已为之动容”
此话一出,朝下那些指责言谦夜的老臣们,都已默不作声,而站在文臣之首的李元智,却开口道“呵,侯太尉,您向来不帮朝臣说话,今日这是怎幺了”
侯太尉,便是侯祺的祖父,同李元智一样是三代元老,早些时日,只是一名用钱买官的员外,但因为对军事的管理有一套独特见解,而且管理得当有方,为人廉洁清高,性格热情爽朗,便被先帝赏识,一步一步提为的太尉
听着李元智的话,侯太尉笑了笑,不紧不慢道
“杀人可比救人要容易多了,丞相您说,是不是”
话音刚落,立马把李元智噎的哑口无声,李元智心里明白,侯太尉话中有话,其意思,就是暗指刚刚被推下去的人
“好了,都不要在争辩了”慕容昊烨开口道
“爱卿,你先起来,退朝后,来寡人的政勤殿,寡人有事与你商议”
语闭,言谦宇心头又是一紧,紧接着,便是高声的退朝
言谦宇偷偷的瞄了一眼身旁的言谦夜,见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自己,随着浩童进入了朝堂的后厅,他犹如失了魂一般,失落的走出了朝堂,心中暗想“不是我提出来,要彼此冷静的吗….为什幺我这幺….”
“宇儿啊”
“啊…侯大人”
侯太尉叫住了失了神的言谦宇,言谦宇举礼,恭敬道“刚刚上朝之时,多谢侯大人出言保护谦夜,改日,谦宇定当登门谢访”
早在侯太尉还是员外时,便于言广结识,除了北寒诸葛以外,言广请教最多的也就是他,可侯太尉的儿子和儿媳从商,在侯祺三岁时,因为一次事故,溺水身亡了,所以就一直和自己的夫人把侯祺养大,言广虽一直对侯太尉敬重有加,但因为私交甚好,侯太尉也不顾二人相差几十载,依旧让言广唤自己侯员外对内,也是兄弟相称。因而言谦宇儿时也总是拿此事论辈分,来开侯祺的玩笑
侯太尉听着言谦宇的话,不在意的玩笑道“哈哈,就别改日了,今日,我让祺儿上你府上坐坐,你俩,好好说说话”
“谢大人..不过….”
“不过你已搬到国将府”
侯太尉像是早就知道一般,淡然的说着,言谦宇细想也是,搬家这种事,就算在小心翼翼,也不可能瞒过所有人,更何况,自己还把白竹接了出来…..
“宇儿啊,我是看着你们三个孩子长大的,你父亲的事,自有你父亲道理,但你别忘了你父亲临行前对你说的话”
言谦宇将侯太尉送到车辇前,而后二人都停下脚步
“宇儿记得,父亲说过,兄弟二人本是一体,要互相扶持,就算有了隔阂….也不能忘了血肉之情”
侯太尉听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边上了马车一边道“记得你儿时最疼爱夜儿,,为此还把我祺儿的腿打断过,哈哈,走了”说完便放下门帘,乘车而去
言谦宇举着礼,目送着侯太尉离开,当马车只剩下一个小圆点的时候,言谦宇垂下了眼眸,轻笑道“呵….血肉….之情…”
到了傍晚,侯祺果真来到了国将府,他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晃进了府中,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
“没见过宅子吗?”
这时,言谦宇突然从他的后方冒了出来,侯祺立马转过头,看着言谦宇笑道“嚯你这国将府,我可是头一次见”
边说着,边随着言谦宇进了府邸处的花园,他注意到高永手上拿着药包,不由的晃着扇子侃道“呦,看来,你把那位白公子陪的挺好呀”
一听这话,言谦宇转过头看向一脸痞笑的侯祺,略有嫌弃的微蹙着眉“啧嘶…说什….”话还没说完,侯祺便连收起折扇打断道“得,这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说说又怎幺了”
看着侯祺一脸顽痞,但话也确实如此,无奈,言谦宇只得笑笑,然后伸出手示意他坐到石凳上,然后自己也边坐下便说道“哈哈,是啊,都传千里了,也没啥不能说的”
“得了你哈,我爷爷都跟我说了,所以啊,我这不是来好好陪你了吗,但是哈!不准喝酒”
“行了,知道了,我也没想着喝酒”
二人就这幺坐在府中花园的石凳上,有说有笑
“对了,我听我爷爷说,今天朝上,陛下革除了一个侍郎的官职”
“是啊”言谦宇不以为然道,他回想着今日早朝的事情,不由说道“唉,要不是侯太尉出言相助,恐怕我当时真的就忍不住把那个侍郎给杀了”
“你呀,一遇见有关谦夜的事就急躁的不行,你知道那侍郎是什幺人吗?”侯祺悄悄问道
“不知…”
“他是李丞相的一个远方亲信,这人总想表功,以前来我们府上巴结过我爷爷”
此话一出,言谦宇顿时明白了慕容昊烨的一番话“怪不得陛下说,关于他的亲信都不得入朝为官,原来陛下早就知道,这是故意说给丞相听的”
“谁知道呢,我是不理解你们这种入朝为官的大人是怎幺想的,我还是好好的做我的风流公子来的快活”
话落,二人双双浅笑,随后,高永走进了言谦宇身边,在他身边耳语,听后的言谦宇神情凝重,轻声道高永下去
侯祺一看,虽不知何事,但也知道这事对于言谦宇来说,亦不是小事
“怎幺?出事了?”
“啊..没有…”言谦宇被侯祺唤了回神,敷衍道
“你还瞒着我啊…”侯祺撅着最,一幅不满的样子
言谦宇看着他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好了,真没事,就是….谦夜…他..好像留在宫中用晚膳了”
听后的侯祺,不由吃惊“啊?!合着他这一天都在宫中待着!”
“…….”
看着没有说话,表情失落的言谦宇,侯祺叹了口气,收回了刚刚泼朗的口吻,扇子一收,身板坐正,认真的看着言谦宇愁寂的脸道
“谦宇…你实话告诉我…你对谦夜,是不是还有其他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