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十分脏乱的地方,垃圾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臭味,流浪狗嘴里叼着不知道多久以前的包装袋,一对对眼睛死死盯着我们三个人。
伊川和伊泽见惯了这种场景,看似格格不入却又莫名的适应其中,不多久便熟门熟路地转到了一处阴暗的小巷,路上湿滑不堪,偶尔几只大老鼠叫着窜来窜去,其中几只很是大胆,一路跟着我们来到了一个破旧不堪的小屋前面。
“啪,”伊川一脚将一只老鼠踢开,双手朝前一推,陈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昏昏暗暗的看不清什幺,直到灯光亮了起来,除了简陋的木质家具,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
伊川牵起我的手,十分熟练地带着我走向正中间,伊泽已经蹲下身来,将一块木板直接掰了起来,和一些电视桥段一样,下面是通向不知哪里的楼梯。
我心跳有些加速起来,脑子里已经闪现各种玄幻的场景,直到看到实验室里那个忙碌着的男人。
底下是个实验室一样的地方,各种奇怪的仪器,各种沸腾的不明液体。
仪器中间站了一个男人,一身洁白的大褂,长发被一根发带随意缠着,露出出尘的五官,在这个潮湿闷热的破败地方显得格外清冷而难以接近。
他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视线转移过来,和在楼梯上的我四目相对,两人的眼中都带上了惊讶。
在我眼里,洛彦一直是带着距离感的,却也没有像现在这般让我觉得陌生。
“谁让你们把他带来的?”洛彦目光投到伊川伊泽身上,声音染上了冷意。
“主人……”伊泽一下子躲到我的身后,紧紧攥住我的衣服不放,说话间都有了一丝颤抖。只是他忽然冒出的这个称呼让我有些回不过神来,主人?
“主人不是喜欢他吗?与其每天用假人实验,为什幺不让他本人来?”伊川倒是一点都不怕,像个犯了错却不愿意承认的小孩子一样嘴硬。
“你话太多了,”洛彦淡淡地开口,也不知道做了什幺,忽然身后传来倒地的声响,同时眼见着伊川像是泄了力一般晕了过去。
忽然整个地下室死一般的寂静,我看着失去意识的双胞胎,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莫函,你想喝什幺?”洛彦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角落,那里摆放着冰箱,一打开,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的不明液体,看的我眼角抽搐。
“放心,我不会把你怎幺样,”洛彦背对着我的身体顿了顿,玉白的手伸入冰箱拿了瓶橙汁,然后就是橙汁倒入透明玻璃杯的清脆声响。
“你到底是什幺人?”我酝酿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
“我吗?”洛彦拿着杯子走向我,声音竟然也带着些疑惑,“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人。”
我抓住他伸过来的手,盛着果汁的杯子颤动了一下,好几滴黄色的液体溅了出来,有些沾染在了他白净的手背,洛彦像是没有察觉一般,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淡粉色的唇微抿着不开口。
“笔记本和你有什幺关系?”
“……”洛彦眸子垂了垂,似乎在思考什幺,终于嘴唇动了动,声音平淡,“那只是引诱你的工具而已。”
什幺?我愣住,久久咀嚼着他的话没法理出个所以然。
“莫函,笔记本只是个媒介,真正特殊的知识你的体质,”洛彦忽然松了手,杯子落地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这种氛围,我下意识倒退一步,他被我抓着手也顺势朝我靠了过来。
身后是沙发,他压着我靠在了沙发背上,雪山般素静又精致的脸距离我十分近,眼眸像是古潭一般幽深,明明是清心寡欲一样的人,却像是中了邪一样靠在我的怀里,淡粉的唇拉近了距离,一下子吻在了我的唇上。
“莫函,别压抑,我是你的……”洛彦声音虽然依旧淡淡的,身上的温度却是一点点升高,依稀可见他泛起红晕的侧脸,不断和我磨蹭着,光滑的触感让人心神荡漾。
身体的异样感觉再次侵袭,和以前一样,一旦产生就几乎无法控制,尤其是这一次,像是和另一种力量产生了融合,体内的某种特殊能力正源源不断地被对方吸收,然后将之转化为柔和,又传送了回来,整个过程既怪异又莫名的舒服,但是这种舒服却让人觉得远远不够,甚至让我的心里更加空洞了起来,急切地想从他身上获取更多,才短短几秒时间,我就已经产生了想把眼前这人狠狠蹂躏的疯狂想法。
“别着急,莫函……”洛彦似乎料定我会失控,却也不做任何阻止,反倒更紧密地贴了上来,也不顾及还有两个人昏倒在身边,湿润柔软的唇缓缓落在我的脖颈,一双手也放在我的腰间轻按着,过于温柔暧昧的动作让我心里一阵急躁,手狠狠抓住他的,身体一转,将他反压在沙发上,俯视过去,洛彦正微仰着头看着我,光洁的额头冒着细汗,一双眸子已经变得水润。
“快告诉我,这究竟怎幺回事?”我感觉自己快变成了一只野兽,稍一失神就会把眼前这人生吞入腹。
“莫函,我会告诉你的……”洛彦眉头皱起,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白色的大褂已经被我带落,露出里面仅着的白色棉麻衣物,修长的脖颈至精致的锁骨,都泛着薄薄的细汗,看不清一丝毛孔的白皙肌肤看着很是诱人,让人忍不住想窥视他其他地方,狠狠摸便他全身,把他的清冷完全拧碎在手心。
洛彦身体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着,平坦的小腹和我的胯间紧紧相贴,让他明显可以感受到我已经挺立的分身,他没有躲闪,反倒更亲密地贴了上来。
“我会告诉你的……只要你……”他一遍遍重复着那句话,火上浇油一般发出细细的叫声,“啊……好难受……莫函……”
理智的弦一下子崩断,我跟疯了一样撕开了他的上衣,两人一下子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