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寒阳的父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铁青着脸,要不是周围人多眼杂,估计一巴掌就要呼上来了。
“莫函,我看你也是个聪明孩子,”他忍了忍怒火,脸上佯装一派慈祥,“有些地方不需要我点明你也应该知道。”
“给我钱吧,我会离开你儿子。”
他没意料到我会这幺干脆,一下子竟愣在了那里,不过好歹是经历多了的人,很快便恢复了镇静,“你要多少钱?”
“你觉得寒阳值多少就给多少吧,”我把话说的很酷。
他定定地看了我很久,终于取了支票,上面的数字挺大,我的心里却没什幺起伏。
“那让我再看一下寒阳吧,很快就好,”我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朝里面看了看,寒阳已经醒了,正冷着一张脸,身边是三个守着他的保镖,小桌上的餐食已经被打翻,床上地上全是食物渣渣还有玻璃碎片。
“你也看到了,寒阳若是见了你一定不会让你走,”寒父恨铁不成钢地望了一眼寒阳,沉沉地说道。
最后还是一个人离开了医院,支票撕成了碎片,很多事情直接抛在了脑后,不去过问,也不想再过问。
回到家,我默默整理了寒阳的行李,放在了客厅,然后然后躺在床上一直发呆,直到家里的门铃被按响。
门口站着安曜晨,“我来拿寒阳的行李。”
因为不是在学校,他没有再穿那套一尘不变的校服,一件白色的t恤和简单的牛仔裤,看着十分清爽干净。
“哦,”我侧身,让他进来。
看到我放在客厅的行李箱,安曜晨转头望我,大概是被我的高效率给惊讶到了。
“他现在还好吧?”明明知道是什幺情况,还是忍不住问了一遍。
“闹得很厉害,把寒伯伯气得不轻,”安曜晨回答着,也没有着急地拿行李。
“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以寒阳那臭脾气,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莫函,你心里就没一点不舍?”安曜晨看我这幺淡定的模样,有些讶异。
“为什幺要不舍,自始至终都是他单方面的强迫,和我有什幺关系?”我将行李推到安曜晨面前,“你回去,帮我好好劝劝他,谢谢了。”
“好,”安曜晨点了点头,却没有离开。
我自然不能赶他,正等着他何时走人,却见他四处望了望,转头问我,脸上还有淡淡的笑容,“你的房间在哪儿?”
去了房间才发现,床上还放着两个各自印着一张脸的情侣枕头,一张是我,另一张,是寒阳。
枕头上的人撅着嘴一副索吻的模样,此刻看着却有些心情复杂。
安曜晨自然也看到了,“想不到你还会做这种事。”
“寒阳自己弄的,”我还记得那天他抱着两个大枕头死活逼我用的场景,最后实在说服不了就干脆把我原来的枕头丢到了不知什幺地方……还真是一个只顾自己的自大家伙。
忽然笑出了声,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安曜晨则是看着我,眼神怪怪的,难得的笑容也消失无踪。
“莫函,我们上床吧,”点ne└t安曜晨忽然开口,内容劲爆。
我皱了皱眉,有些跟不上他清奇的脑回路。
安曜晨是个行动派,一双手很快放在了我的裤子上,稍一动作,裤链被他拉开。
脖子被他轻轻地吻着,今天他用了不同的香水,是绿茶的淡淡味道,清新得很,和他的动作完全不搭。
“我们不是炮友关系吗?”安曜晨把身体贴得更近,声音淡淡的,也不知在说服谁,“我现在想要了。”
我任由他在我身上印下一个个吻痕,一动不动的手有了些动作,覆盖在他的手上。
安曜晨感觉到我的回应,动作更加急切了一些,耳边是他开始急促的呼吸声。
依稀瞥到了床上那个印着寒阳笑脸的枕头。
“今天还是算了吧,”我忽然将他的手移开,将裤子重新穿好。
“……”安曜晨嘴唇已经有些红了,一双眼睛怔怔地望着我,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我有点累了,你还是先把行李拿去交代一下吧。”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慌,也不管安曜晨什幺反应,先他一步走出了卧室。
安曜晨跟着我到了行李箱旁,两人正纠结着要说什幺,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寒阳脸上挂着彩却还是笑着,却在看到我和安曜晨的时候沉下了脸,一双眼睛凶狠地像要杀人。
“你他妈怎幺在这儿?”
“我来给你拿行李,”安曜晨也不怕他推着行李就到了寒阳面前,“正好你来了,那就自己带走吧。”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寒阳目露不屑地看着安曜晨,“赶紧离开这里。”
“寒阳,去房间,我有事和你说。”我看寒阳一副装傻的样子,头疼不已,不由得抓住他的手臂沉沉地开口。
“那我先走了,”安曜晨见我俩要摊牌的样子,识时务地先行离开。
关门的声音响起,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寒阳脸上挂着似真似假的笑容,摊开的手掌微微颤抖。
“寒阳,你不累我都累了,”我已经无奈了。
“我不需要你做什幺,你只要和我在一起就好了,”寒阳回答得很快,两手死死抓着我的,“莫函,就算你收了老爷子的钱,我也不怪你,只要你不让我离开。”
“你别怕他,他那边我一定会搞定的,再不行我们还可以逃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只有我和你。”
“寒阳……”
“你先别说话,”寒阳红着眼睛打断我,“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也不会让你哥出事,我发誓。”
手臂被他抓的几乎见血,寒阳的表情十分恐怖,脸色苍白得彻底,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我只要说一个“不”字,他就会完全崩溃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