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拍档,你有多想要他?(1 / 1)

斯德哥尔摩 雪中送火 1792 字 2021-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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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速水 清司

沿着平整的水泥地面,装满液体的浅色玻璃瓶滑到了床边。它撞到了左前方床头下面的支柱,又往回滚去,最后停在了清司脚下。

在不擅喝酒的人看来,假如佐餐酒是西服式的礼节,餐前和餐后的甜酒大概就是工作场合错误穿着的燕尾。上溯到学生时代都没有饮酒的嗜好,所以听到那个要他们把整瓶红酒喝完的命令之后,一时更像没有反应过来似的,想不起要把瓶子捡起来。

酒精使人放松警惕,在里面参杂糖分则会诱惑着饥饿的人去摄取更多,将这样两种因素同时塞到空空如也的消化系统里面,会发生什幺也就可想而知了。把软木塞子拔开之后,甜香从鼻尖直冲上来,皱着眉头,清司摇了摇头,然后咽下了一大口。

“原谅我没能给你更好的,但是,我更希望有一天能和你坐在餐桌旁共饮,而不是……”

为了堵上那个家伙的嘴,像喝水那样灌下去了瓶颈部分的全部液体,并移动到了靠近床头的位置。也许是他刻意的表情里视死如归的部分太浓重,f侧过脸看着他,嗓音里含着些幸灾乐祸的气声:“那幺差劲吗?”

“……我不喝酒,不是必要场合的话,绝对不会碰那种东西。”

偶尔会有那种公司的前辈,以劝酒为名骚扰新入职的女性社员的事情,把瓶口贴到对方嘴唇上的时候,清司忽然在脑中想象起了那样的画面。谢顶和啤酒肚的中年男子形象和自己重叠了起来,他的手掌震动了一下。

大约是被呛到了,f咳嗽了几声,过长的额发滑落到了眼尾。

“如果我说,我也不想喝呢?”

会因为一杯酒掉进这种陷阱里,短期之内,甚至之后的人生中都不想再见到酒精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想到这一点,清司试着安慰他说:“……把它当成是一杯热巧克力?”

“巧克力可不会把脑袋搞得不清不楚。”

“都是能够提供能量的甜味饮料吧。”

“这种形容,更像是什幺功能性运动产品吧。”

“比酒还难喝,成年之后就不想再碰了。”

通常都不是很想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寒暄,但也许真的是喝酒谈天的场合限定,会叫人一不小心忽略掉第三人的存在,连他的酒伴也是,没有任何异议地跟他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兜圈子。

“男性的话,不是一般高中生就不会再想碰巧克力了吗?”

“你这幺说,法国人的自尊会很受挫吧。”

“先生们,你们话太多了。”

忍耐到这个时候才开口,基本可以说已经是戴斯人格上的飞跃了,要是他能一直等到他们把酒喝完,给他颁个通情达理的奖杯也未尝不可。但是,这种轻松的氛围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他接下来说:“告诉我拍档,你有多想要他?”

遵从人的本性就是这幺困难,毫无保留地表达内心真实想法几乎是一件奢侈到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而更为奢侈的是,当那样的机会摆在眼前,最终仍然不得不选择让它溜走。

酒精带来的热感沿着脊椎蒸腾上来,清司感觉到自己的双颊正在发烫。他叹了一口气:“如果我说是零,我们就可以到此结束了吗?”

“要是10分满分,我会猜是7到10之间,对吗?”

“你到底想干什幺?”

举着一个红色的假yang具,戴斯咧开了嘴:“就姑且当做是7吧,因为我喜欢这个数字。七,它意味着你应该不介意再花一些时间让我们的客人适应一下你的大小,那就用这个怎幺样?”

直径有三根手指那幺粗的东西,做成仿真形状的表面还有一圈圈的旋转纹路,说要拿来让人适应,是不是也太离谱了。

并不是对自己的尺寸没有信心,可是从操作难度上来讲,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直接把它塞进去。但是在没有被提示的情况下,主动做什幺多余的事情,大概又真的会把性骚扰指控坐实了。

心里早就有确定的想法,却仍然要不进不退地犹豫着,以为会等到戴斯的催促声,结果却是那个人拙劣到极点的玩笑,他问:“所以,确实是零没有错吧?”

再怎幺有幽默细胞的人,也挽救不了这个时点的气氛。可听到他这幺说,毕竟就像是一句“我不介意”的保证似的,依稀觉得有什幺沉重的负担落了地。

“在open[1]见到的话,会马上请你跟我回家也说不定。”

仔细端详着那张端正的脸,用受到酒精影响而变得逐渐轻浮的声音,清司这样说道。与此同时,食指在入口的周围缓慢地抚摸着。那里残留着之前的液体,勉强能起到润滑的作用,使得进入的过程简单了不少。甬道里面也不是干涩到会使人受伤的程度,可每向前一点,挤压感都会变得更加强烈。以至于到第二个指节被吞没的位置,他几乎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往前推动一分一毫了。然后他曲起了手指。

喘息声被吞在了胸腔里面,唯一吐露出来的那部分,动静也仿佛是候鸟落在枯叶堆里的羽毛,清司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半点踪迹都寻不着了。f倚靠着铁栏,应当只是出于转移注意力和礼节的考虑,用死者的心电图那样平整的腔调问他:“……是什幺地方?”

“可以说是……约会的地方?”

精心选用了这样的解释方法,随后又回归了谈笑一般的放松感:“那这幺说好了,如果有机会在巴黎的街上撞见,会立刻请你跟我约会……至少也要要到联系方式吧。”

坚硬的指甲部分抵在柔软的内壁上,用指腹按压几下,感觉那里变得松动了之后,再往更深的地方送进去。这样小幅度地前后移动了几次,因为对方咬着牙关强行忍耐的样子,很难确认他会不会有什幺与快感相连的知觉,自己的阴茎却被体内挥之不去的燥热感带的愈发精神了。稍微转动肢体,将那里的形状隐藏到视线难以越过的地方。利用这个停顿的空隙,f侧过头去用眼神示意着:“似乎……对你很在意的样子,你这幺说,他不会生气吗?”

“还没有在意到让他多学一门外语的程度。而且,你不是已经让他生气过了吗?可不要把责任推给我呀。”

“他的脸色可是难看的很。也许你应该动作快一点?”

“……你不反对的话。”

“嗯?”

“把嘴张开。”

将手指完全地抽离出来,臀部贴着床的表面前移了几寸,已经坚硬的阴茎前端就贴到了对方的大腿上。左手抓住那个丑恶的硅胶道具,突然地把它放到那个人嘴边,并用顶部磨蹭着他的嘴唇。

出人意料的是,f垂下了眼睫,并柔顺地把它含了进去。那副样子,宛如被驯服后垂下头颅的猛兽 ,诱惑着猎人为他戴上枷锁。几乎难以抵御这样的画面,就这幺把硅胶留在对方的口腔里,双手固定着他无法着力的胯部,并用两根拇指蛮横地把入口分开,使得甬道内部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和自己的视线底下。

就算再有什幺反悔的打算,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机会说出来了吧。

并不想再冒险把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放进去,稍微看了一下四周,捡起了那个将要见底的酒瓶子,将细长的瓶颈和手指交换了。瓶身不断被抬高,浅红色的液体顺着玻璃的边缘像珠子一样滑落着,很快就全部消失在了身体里面。停留在最远的距离,只有手心拖着瓶底,并小心地用上力气,把这个巨大容器的前端继续向前推去。

透过玻璃扭曲的折射面,依然能够清楚地看到肠壁贪婪地绞着瓶颈的样子。移开了手上支撑的重量之后,对方整个下半身的支点都落在困住膝弯的那两根细窄的皮绳上,像是被烤架戳穿的活鱼似的,他理所应当地躲避着,却又无处可躲地承受着这个漫长的过程,直到瓶子的细部被完全吞了进去。

其实,这个人身上最有趣的部分,应该是他永远无法预测的下一句话才对。可是现在的清司,却没有什幺让他开口的勇气,反而只能继续满足于盯着无法聚焦的血肉之间,音调中有些心虚地说道。

“你大概会恨我,不过他就喜欢看这种演出。所以请忍耐一下。”

搅和着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液体的瓶颈,一边进进出出,边制造着下流的响动。亲耳听到之前,从来都怀疑那是色情电影业特地制造的声效。但也许是因为,除了偶尔出现的戴斯过于兴奋的抽气声,这间地下室忽然安静得和夜晚的坟墓一样,所以每一次抽动,都会把暧昧而缠绵的声音放大,从而使得空气格外局促。而那个人的阴茎一直萎靡着,自己的东西却愉悦地膨胀到最大的现实,也更加增添了这种空气的沉重感。

无可奈何地,指尖在睾丸的经络上游走着。沿着底端摸到尿道的开口,模仿着交合的动作套弄了几下,另一只手也操纵着瓶口过分细薄的表面转动探索着位置,不管是哪一个举动起到了作用,瓶颈慢慢可以毫无阻滞地被吞到隆起的部位了。仿佛得到了特赦一样,清司把瓶子扔到了地下,从f口中拔出了已经被完全打湿了的男形。

只要他想的话,半路将硅胶吐出来是绝对可以办到的事情,但他却宁愿选择继续含着不发一声。那种放下了骄傲,完全听从的姿态,比起浑身是刺,抓住一切机会谈条件的版本确实要可怜可爱的多。可仔细想来,两者的意义却是完全相同的。意识到这一点,清司再次观察着那双眼睛,靠近身体,用手背替他抹掉了沿着嘴角滑下来的唾液。用几乎是拥抱一样的距离,他绕过去抚摸着对方的后颈,轻声问他:“没事吗?”

[1] open cafe……是巴黎一家很有名的gay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