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吻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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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琼瑛一路失魂落魄地走着,浑然不知道走去哪里。而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

她脑子里充斥着沈隐面带苍凉的指责和质问,“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发烧的那天夜里,我想过了结自己的,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他的质问如魔音灌耳,在她脑中无限循环,让她的心无法安宁。

她从来都只想着自己,只肯想着把自己的遭遇一股脑倾泄给他,他就应该理解她的生活不易,她的仁至义尽,她就可以从此将他从生命中割裂。

却从没想过,他从小到大依恋的妈妈一夕之间告诉自己,根本不爱他,甚至他还是强奸犯的儿子,流着肮脏的血,是带着原罪出生的,请他滚。

所以他才会那样绝望过,想要自杀吧?

她自己也曾有过想要自杀的时候,她明白那种被至亲抛弃的绝望,此时换位思考感同身受,更是无法原谅自己。

假如他真的变成另一个沈瑾瑜,或者自暴自弃结束生命,真的是她想要看到的吗?又或者,她养大他16年,只是为了像孢子一样分裂吗?

现在大错已经铸成,她该怎样修复这一切?

少年炽热的唇吻、玩弄她脚的邪恶口舌、肆意在她胸部和下身的火热手指……

种种悖逆的触感遍布在小雨中,洒满她全身,浸透她的毛孔,更让她觉得肌肤里里外外都沾染了他的缠绵欲孽,无法解脱。

她迫切地需要一个人可以倾诉,可是她的秘密太过惊世骇俗,这个城市里无人可以分享。

她在小雨中仓惶败走,她被孤独重重包围了。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不知不觉站在宁睿的诊室门口。

宁睿听到动静打开门,看到湿漉漉的沈琼瑛,不由一愣。

她头发一绺一绺的滴着水迹,整个脸分不清雨水泪水,表情很是茫然无助,整个身体的衣服都湿淋淋地贴在身上,像是雨天走丢的小宠物,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把她拉进来,关上门,“发生了什么?”

她像是才醒过来,视线在他脸上定了定焦,又迟缓地低下了头,唇微微嗫嚅,最终什么也没说。

“吻我。”她忽然出声,像是想要得到救赎的灵体。

他眼神一凝,敏锐地落在她脖颈上,那里有几处刺眼的吻痕。

见他没有动,她突然揪住了衣领用力向下坠,虽然那点力道并不足以制裁他,可是他看到她的意图还是胯下了肩膀,放弃了抵抗,顺从地低了下头。

是的,这种妥协对于大部分男士或许并不算什么纠结疑难的事。

她揪住他的衣领,迫使他低下高贵从容的头,亲上了他的唇。

雨水、泪水、口水……她的嘴里有百般滋味,但是抵不过唇齿冰冷。

他无心深入探索,只是给与足够温度,短暂抚平她的不安,吻到她冰冷的唇温热起来,这才主动后退后一步:“我想你需要洗个热水澡。”

二十分钟后,沈琼瑛穿着他的白衬衣,从内室的浴室中走出来,径直坐在了内室的床上。

这间内室其实是另一个意义上的诊室,这张床很是柔软舒适,她曾经在这里接受过催眠。

因为洗澡,窗帘已经拉上,密不透光,顶灯散发着淡紫色的光芒。

她的精神洗过澡后显而易见的好了一些,苍白中有了血色。

“你还好吗?”他看着被自己白衬衣包裹的她,整个人写满了脆弱。而就是这样弱小可怜的生命,偶尔能唤起他行使生命机能的欲望。

尤其她这样雨打风吹脆弱无助的面貌,更能轻易激起以“宠物主人”自居的那种人的无限遐想。

宁睿并非那种人,但这不妨碍他对她的遐想。

他想起了某张她被捆绑凌辱的照片,就是那张照片,让他一眼就蠢蠢欲动兴致斐然,想要做点什么。

实验样本哪里都有,但那张照片却是吸引他飞过大洋彼岸的真正理由——或许他骨子里也是一个暴虐犯,只不过被层层光环所遮蔽,被体面外衣所阻挡,被钢铁森林所囚困。

就像现在他想要对她做的,剥去她的外衣,用手指探索她的每一处敏感。

想到这,他也走到她身边轻轻坐下。

她没有回答,索性他似乎也并没有需要她回答。她的玉腿大半裸露在外,映着淡紫色光辉,像是精灵般剔透,比任何回答都更能攫取注目。

她嘴唇微微翕动,欲言又止。

她其实很需要说出来,让一位专业的心理医生帮她驱散压力,并指导她怎么做。

可是她又不能说,能说出的秘密便不是秘密,谨慎和母性的本能使她害怕说出来会毁掉沈隐。

更何况,当初跟沈瑾瑜的事她都从来说不出口,更遑论跟沈隐的。太匪夷所思,超出伦理纲常。

她现在迫切需要一些更加刺激又绝对安全的事,去覆盖她刚刚经历的,就像海潮一样,把沙滩上的印迹冲的无影无踪。

否则,她快要在压力的逼迫下疯掉了。

沈琼瑛最终选择答非所问,“宁医生,你上次说的事,我考虑好了,我可以接受。我……”她侧过身来,完全面对着他。

“你上次说,”她犹豫了一下,“你,性冷淡,是真的吗?”

“你不相信就不会来了不是吗,”虽然她的状态明显是“临时起意”,而非“深思熟虑”,但他决定纵容把握这个时机,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斯文有礼,唯神色带着些挑唆的奇异,“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她微微犹豫,胳膊攀上了他的肩膀,侧着头送上了唇吻。

这次的吻已经洗去了雨水和泪水的潮湿咸苦,只剩下沐浴后属于她自身的馥郁芬芳。

他微微眯了眼睛,配合地迎上她的弧度,和她的唇瓣唇角交织的严丝合缝密不可分。

以她的性格,他本以为这又将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可是这次她却果断地探进了舌头,撬进了他的口腔——是的,她迫切需要做点什么,覆盖掉之前被亲生儿子亲吻的罪恶感。

亲生儿子吻了她,摸了她,甚至差点上了她,而她竟然原谅了他,且她完全没有理由不谅解。

这一切都很荒谬,却又都有衔接的转轴。

所以,或许最终有罪的只是她这一个不慈不爱的恶母、导致乱伦异变的始作俑者。

她湿漉漉着眼睛,在接吻的间隙再次向他请求:“吻我。”

她觉得她今天需要很多很多的吻,才能使她忘记一些天崩地裂又无从诉说的堕落罪孽。

他终于微微动容,开始慢条理斯用湿濡的舌回应起来。

他用舌簇拥着她的,并没有显得很急,相反,用他的节奏让她舒缓下来,带着她翩翩起舞。

他的吻带着安抚的力量,干净,淡泊,引领着她渐入佳境。没有色情,没有目的,就像是在品酒。

她渐渐从焦虑中冷静下来,松开了攀住他肩膀的手,毫无预兆地停留在他的裆部,一把攥住。

入手的物件在软硬之间,像是唤起了意识慵懒抬头,却又缺乏足够的兴致没有完全勃起。

这很符合他的描述——对她有独特的感应,却又有待启发。

原本她或许需要数日、数十日才能做通心理建设,今天她却意外地想要突破自己,做尽出格的事。

她后退了一步,同时撤回了唇和手,黏腻的银丝在他们口齿间滑落,这才带出了一丝暧昧来。

她微红了脸低下头,眉眼却沉静极了,“我同意了,我想,现在开始。”

而宁睿感觉到下身在她手握住勃发的生命力,像是冬眠的熊被唤醒,核心部位已经撑起了卫星,可惜她手撤得太快,外舱还不够坚硬。

他久违地感到了蛰伏的体内一种名为兴奋的情绪,眸色一深,声音暗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