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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解开了那个粉红色的u盘了,”我喘了一口气,看眼前的郑东阳格外亲切,“里面有些要紧的东西,就亲自来送一趟。”

郑东阳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悦或者激动的情绪,相反沉下了脸:“我记得之前与你有过约定,一旦解开了其中的秘密,你先与我联系。”

“这事儿太大了,按照程序去走,交给上级比较合适。”我的确想过将这件事交给郑东阳处理,但郑强已经走了,我不想把他的儿子也拖下水。

“交给上级?”郑东阳语调平平,纵使有眼镜遮掩,眼中依旧是浓郁的嘲讽,“恐怕出不了什么结果,证据也会彻底清空。”

“无论结果如何,总要试一试。”我不想同他多谈,直接想绕过他接着走楼梯。

他直接伸长胳膊拦住了我的路:“先去我办公室,我们看看具体是什么东西,商量之后再说。”

“郑东阳,”我略略提高了声调,顶着他的视线,“即使你是郑强的儿子,也没权限插手这件事。”

“哟,陈和平,升官之后能耐了啊?”

他盯着我看了三秒钟,放下了手臂,正了正领口:“去吧,我不拦着你,要作死,你亲自去。”

我越过了他,小跑着上了楼梯,进门口过了一道安检,又登了记,过了必要的程序终于将u盘提交了上去。

接待的人员很是亲切,但比我高两个级别,他仔细核查了内里的证据,叫我回去等待消息。

别看我在市里已经能独当一面,在这种机关里,也丝毫说不上话,我上交了证据,说明了一切我能说明的,转身离开了这幢大楼。

打了个出租车回了市里,刚进门就得知头叫我们开会,于是又开始接着忙碌工作。下班前布置好了明天的工作,下属问我明天是不是要休假,我说可能休假,也可能不休假,下属显然没听明白我什么意思,我也不想解释了。

下班的时候,门口不是司机,而是另外眼生的一个年轻人,他向我出示了证件,我就特配合地进了他的车。

搞纪检的人,被上一层搞纪检的人带走调查了,这事一听就特别适合新闻报道,所以怎么低调就怎么来,我猜如果事件不是特别严重,我接受调查的时间应该也不会太长,快的话一个晚上,慢的话明天晚上也差不多。

我心里不怎么忐忑的,也知道组织程序,并没有和看管的年轻人或者司机聊天,但车子走了一会儿,我就察觉出不对来了。

“这方向好像不是走专门的小黑屋啊。”我试探性笑着地问了一句。

“我们给您准备了专门的小黑屋。”我右边的年轻人冲我恶意地笑了一下。

我刚扣下手表的紧急按钮,后脖子一疼,就直接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黑暗,我的眼睛被蒙住了——这是一个很好的信号,如果劫匪让我看到他们的脸,那打得就是杀人灭口的主意,不让我看到他们的脸,反而有回旋的余地。

我的手腕绑在了身后,脚绑在了座椅上,绳子足够粗,绑得也足够专业,手腕比照日常要轻一些,我应急的手表不见了。

好歹也是市委班子,统一发下的手表有应急报警系统,但对方显然有所防备,因而现在这要命的东西已经不在我身上了。

周围安静得可怕,听不到人的声音,也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我推测我应该在一个房间里,但察觉不到阳光的温暖,空气中还有些潮湿——或许我是在地下室,也可能此时已经到了夜晚,我不确定我昏睡过去了几个小时。

一开始精神绷得很紧,很快就松懈了下去,腹部传来了饥饿的信号,嘴唇也干渴得厉害,但没有人给我喂饭喂水。

我又坚持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出声:“有人么?”

我听到了自己声音的回声,又等了片刻,无人应答,这情形可真是……糟糕透顶。

纪委的工作有时候与审问脱不了干系,但国内人权方面做得一直不错,最多来点大灯罩着,或者轮番车轱辘审问,一般饿了给吃的、渴了给喝的、向上厕所有专人带去上,没有什么反人类的过分的刑讯手段。

但不实用不代表没了解过,最基础的是饥饿,搭配小黑屋效果绝佳,之后的那一系列手段,我没有丝毫的勇气能撑得住。

我嘴巴里没有塞什么东西,想要咬舌自尽轻而易举,但事件似乎没到必须以死明志的时候,也聚集不起勇气英雄就义。

能活着,谁想去死呢?

我到现在这个状态,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来人并没有通过上层领导,这是一起有预谋的劫持事件,那我之前成功发射了求救信号,即使求救信号没有接受成功,最晚到第二天的早晨,机关也会知晓我莫名失踪了,开始排遣警方来寻找我的踪迹。另一个可能就相对悲观一些,上层下发了对我的调查通知,短时间内无人会在意我去了哪里,再过几天,媒体那边会收到我被双规的消息,之后会有人来代替我的位置,我会从官场上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我很希望我是被劫持的,这里面没有上峰的手笔,但又不得不承认,起码有八成是后者的情况。

他们将我抓到这里是想干什么呢?想问出什么呢?我什么也不知道,手里唯一拿到是下午交给上峰的粉红色u盘。

我又饿又渴又困,很难不去迁怒造成现状可能的幕后人,首当其中的就是张晨的母亲,但很快转移了目标,对准了张晨。

我现阶段的处境、曾经走过的每一步,都或多或少有张晨的影子,他逼我到这般境地,选择将我囚禁的却是他同一阵营的人。

如果我死了,恐怕做鬼也无法放过他了。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笑了。

我在心里数着绵羊,一点点将暴躁的心情平复下去,看过了几本有限的心理书籍,有提过在这种时候,应当想一点让人轻松愉快的事儿。

轻松愉快的事儿啊……

我难以遏制地想到了张晨。

我沉浸在初次失恋的阴影里,张晨却直接买好了车票,拽着我去同他旅游——他买了最慢的火车,最便宜的座位,于是我们不得不在满是人的候车室里等到凌晨一点钟。

我问他:“你这回怎么改了性,这么勤俭节约了?”

“过得太舒服你会xjb乱想,”张晨点了根烟,半生不熟地塞到了嘴里,“所以咱们俩,穷游。”

“你规划好路线,定好旅店了么?”我不抱什么希望地问他。

“没有,这不是还有你么,我把我交给你了。”

我头大了起来:“你身上带了多少钱?”

“两千。”

“够了,我身上没带钱,等我回去是算好账再拿钱给你。”

“陈和平,我出去住酒店,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