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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那个时候,那个地点,甚至在他收到邀请函的时候,还是有信号的。

所以到底是到了特殊时间角斗场切断了信号,还是这里面从一开始就直接和外面的信号隔绝了?

不管是哪一个,这都绝不是个好兆头,而且,从刚刚开始,这里就没有再进来新的人了。

一个接一个不好的预感浮上了德维特的心头,他的眸光越来越暗。

“外面应该有吧?”之前德维特发消息的时候温瑾也看见了。

德维特看了他一眼,目光里似乎带着几分挣扎。

“干嘛这么看我?”温瑾有些不习惯地用手肘顶了他一下,“有重要的事情就去,去完了记得回来就行。”

德维特明显还有点不放心,看上去似乎有点想让温瑾和他一起走,可转念一想,如果他出去还是找不到信号,或者连出去都不方便的话,那么他很有可能需要自己动手……

眸光里微微一闪,德维特伸手把温瑾拉到了自己面前,单手将他面具掀上去一点,然后另一只手扣住了温瑾的背,捏着对方的下巴,低下头来,在温瑾的唇角轻轻地吻了一下。

吻了第一下后,似乎还觉得不够,又多亲了好几次。

这已经是超额的次数了。

从被德维特拉过去开始,温瑾脑海中就闪过了这么个念头,然而当他注意到对方双眸里深深的担心之后,还是没有忍心开口提醒,任由对方辗转地亲了他好几下。

而这几下轻柔的亲吻中,情意过盛,通过唇瓣传达到温瑾的心里。他的眸光动了动,甚至闭上眼睛,轻轻地也在德维特的脸上亲了亲,像是在回应对方的担心一样。

而温瑾这么小小的,宛若试探的一下,差点没让德维特原地爆炸。

然而四周的喧闹声却提醒了他,没敢多在温瑾身上流连,德维特松开了对方,轻手轻脚地重新给他带上面具,一双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这种被人担心的滋味,温瑾已经很久没有尝到了,师父从来只会和他怼来怼去,说他到处贪玩惹事,而上一个见他单独出去都会好好担心一番的,好像只有母亲和大哥了。

“去吧。”温瑾挥了挥手,舞台余光的照射下,一双眼睛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不用担心我,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能拿我怎么样。”

“在这等我。”德维特伸手,拇指穿过面具,在温瑾的脸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顿了顿后,又从自己脖子上,将那块火红的恒石取了下来,挂在了温瑾脖子上。

温瑾皱了皱鼻子,不明白德维特为什么突然想把这个给他,他不需要这种恒石。

“这个我戴了很久,后面有刻我的名字,如果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有人为难你,就把这个给他们看,知道吗?”

温瑾支着脑袋,看着德维特那张在没戴好的面具下,微微露出的一点,只有他能看见的脸,手指在座椅的扶手上面点了点,在德维特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勾了勾唇角。

这样的关心,和这种被罩的感觉对他来说又多余又新鲜,像一道暖流一般,仿佛能让人品味很久很久。停顿了片刻后,温瑾还是弯了弯眼睛,声音很轻,“知道。”

就这样,一直到德维特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温瑾才收回目光,并在临走的时候,悄悄在对方身上安了个法术。

这样,温瑾就可以随时知道对方有没有危险了。

虽然德维特看上去好像只是想去个有信号的地方,也许出去出去就回来了,但对方刚刚言语中的“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却隐隐地让温瑾意识到,小尾巴想做的可能不仅仅是他想的那么简单,这样放个法术,他能安心一点。

目光重新落在舞台上,这时候,舞台上的塞西已经向那契兽发起了攻势,一人一兽在舞台上冲撞,契兽的爪子在塞西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而塞西的拳头,也一下下落在那契兽柔软的腹部上。

血腥味浓重了起来,面具下,温瑾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

“刚刚那个哥哥,和你是什么关系?”这时,一个清脆的少男音传入了温瑾的耳中。

“嗯?”温瑾扭头。

“是恋人关系吗?他亲你好几下,我都看见了。”坐在温瑾身边的小男孩一脸人小鬼大,十分八卦。

“你问题可真多。”

“是不是,是不是啊?”小男孩看上去很具有未来狗仔之星的潜力,一张脸就差没凑到温瑾身上了。

温瑾皱了皱眉,伸出一根手指把那小家伙顶远了点,“你来不是为了看比赛?他们刚刚可说这是最精彩的一场。”

小男孩嘿嘿笑了笑,“我是受人之托才来的,这比赛我没兴趣,精彩也不关我事,你快说你快说,是不是恋人关系?”

温瑾靠在座椅上,目光有一瞬间的恍惚,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也就在这时,舞台上的塞西将那契兽重重地压在了地板上。

观众席再次传来了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

“干得漂亮!就是这样!”

“塞西!杀了它,杀了它!你就是今晚的角斗之王!”

“杀了他,杀了他塞西!让那个老家伙见上帝去吧----”

小男孩还执着地说着点什么的声音被这一阵阵的叫喊声盖过,温瑾的眸光逐渐凝聚起来,落在那契兽的身上。

它的状态很不对劲,那个叫塞西的家伙,拳头绝对不是盖的,那么重的拳头一下下地挥舞下来,还就是在腹部的位置,新伤旧伤一起,这契兽的身体早就该扛不住了,可是这家伙看上去简直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好像之前打在它身上拳头,和它身上的伤口,对方都感觉不到一般。

想到之前德维特说过的话,温瑾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这就是被注射了药的效果吗,能让兽完全忘记疼痛?

看着舞台上扭打的画面,和台下欢呼的观众,温瑾总有种隐隐的预感。

他觉得这不是终点。

尽管塞西的手已经够上了那契兽的脖子,也正如德维特所说,这场“文明的角斗”不到其中一方死亡不会停止,很显然塞西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

好像温瑾预料的异样。

就在塞西的手已经掐住了那只契兽的脖子,并且逐渐有要将它掐死的趋势,且按照这样的力度下去,那只早就已经受了很多伤的契兽最多不过三秒,就要一命呜呼。

也就在这时,温瑾敏锐地捕捉到哪个地方传来了一声短促而又尖锐的哨鸣声。

紧接着,那契兽就好像受到了什么鼓舞一般,喉咙里突然发出了一声悲鸣。几乎是下一秒,那契兽的后爪就突然运气了,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量,冲塞西的腹部狠狠地踢了一脚,并且在塞西因为疼痛而分神的一瞬间,单爪抓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