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龚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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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奶奶今天会来看我们,一整天我都非常兴奋,收拾清洁大扫除,为他们收拾房间、购买他们喜欢喝的茶、酒、点心和食物。

磊洛和我之间仍然存在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但还没糟糕到不能应付的地步。

我一直很小心地保护内心想法,所以他看不出这有多折磨我。

磊洛告诉我不会发生,但言语无法抹去我们分开几个月建立的强烈渴望。

我也许不能用其他方式拥有我的兄弟,但不能阻止我对他的幻想。

自从第一次在洗手间看到他赤身裸体自慰,我就渐渐迷失在那股黑暗却甜美的欲望中。

我不止一次沉浸其中,晚上躺在床上,紧紧咬着嘴唇,在想象中抑制性高潮的声音。

有一件事他是对的,这种欲望很危险。一想到我可能会伤害磊洛,这比他拒绝我更难以忍受。

抛开对磊洛的其他想法,我仍然非常思念他、迫不及待地想搂住他,和他恢复当年孪生兄妹间的那股亲密。

我猜我确实很贪心,对于磊洛什么都想得到,无论是作为妹妹还是女人。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他分开会如此痛苦,不仅仅因为我们以前从未真正分开过,而是这种距离产生的隔阂让人难以忍受。

磊洛的成绩一直比我优秀,申请大学时,我填报了许多本地大学,磊洛坚持让我将第一志愿的目标定得高一些、远一些,和他报考相同的大学。

彼时我还感激他对我充满信心,现在却完全走了样。

磊洛没有跟我商量就擅自休学赚钱,留我一个人继续念书。

我该感激他的牺牲和担当,但不可否认的是没我在家,他的行动更加自由自在。

我不由回想昨天晚上在客厅看到的一幕,内心忍不住一阵烦躁和沮丧。

我大学四年连男友都没有,他可好,已经带女人回家巫山云雨了。

“磊洛!你快点儿,航班不到一小时就到了,去机场还要花时间呢。”我提高嗓子大喊一声,我们得赶紧出发,可磊洛还没准备好。

“如果你再给我五分钟,而不是大喊大叫的话,我已经搞定了。”

磊洛也用相同的调子在洗手间回喊。

他打开门,腰上只裹着一个毛巾冲回他的房间,“我换好衣服就走。”

虽然他从洗手间冲回自己的房间只有几秒钟时间,但我还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磊洛凌乱的头发湿透了,紧贴在脸颊两侧,发梢上的水滴滴答答落到肩上。

宽厚的胸膛和四肢上满是晶莹的水滴,腰部蓬松的毛巾使他的小腹看上去平坦结实。

我无法控制内心的呻吟,这样子谁看见了都会垂涎三尺。

我希望自己不是唯一被伦理道德而折磨的人,可现在没时间和磊洛对质。

虽然昨天早上在磊洛面前点头答应,也承诺不会继续下去,但我的内心深处仍然拒绝他的控制。

伏羲女娲是也是兄妹,不妨碍他们当华夏的创世神啊!

磊洛的样子表现得像我们兄妹小时候争吵抬杠,然而事实是两个人已经长大,谁都回不去从前。而且,我把他的粉饰太平视作一个小小的胜利。

磊洛其实和我一样清楚,我们之间的欲望不会因为一次说教和拒绝就能消失。

我不知道怎么在爷爷奶奶的眼皮子底下表现得相安无事,但我会努力。

这么多年来,磊洛为保护我们付出那么多的努力,他需要什么我都会答应。

等这个年过完,我可以做点儿什么让他面对现实,坦诚相对我们之间正在发生的事,不是说教、不是拒绝。

磊洛的执念和迅速成长维系住我们的小家,也成为拒绝我的最强武器。

从小到大磊洛总是顺着我,但如果真反对什么事儿,他也会和我争执,而最后表明磊洛总是对的。

这他妈的非常烦人,就像他本人一样。

我重重叹口气,穿好鞋子和大衣,下楼等磊洛。

屋外寒风凛冽,一走到室外就头发四散,吹到脸上和嘴巴里。

我一遍遍扯出头发塞到耳朵背后,可没一会儿又被吹到脸上。

我有些气急败坏,加快速度跑到车前,磊洛的脚步声也紧随其后。

快到车门前,我忽然脚下一滑失去平衡,就在快要摔倒的瞬间,磊洛从后面抓住我。

他的手心很暖很温柔,源源不断的热量顺着手心穿透我的衣服。

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我汗毛竖起,不由微微发抖,不知道磊洛是否也能感觉到。

我忽然意识到这是回来后磊洛第一次主动碰我。

我不由黯然,那个夜晚的愚蠢时刻已经毁掉我们曾经分享的亲密。

“谢谢,”我咕哝着,避开他的目光站直身体。

逃避并不像我以为的那么隐蔽,当我转身开门时,磊洛以一种深不可测的表情盯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怎么了,他就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把我搂在温暖的怀抱里。

“抱歉,”磊洛对着我的头发低声说。

我不知道他在抱歉什么,或者说我知道,但我必须努力抑制即将爆发的委屈和难过。

我举起手臂搂住他的腰,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站着,享受被磊洛拥抱入怀的感觉,内心的紧张和难过也渐渐消失。

也许,只是也许,我们终究会好起来。

好一会儿,磊洛终于放开我,语调平静却挡不住有些沙哑,“来吧,我们最好走了。”

我点点头滑进车里,磊洛移到驾驶位,跟着上了车。消散的紧张情绪在刚才的拥抱中缓和,我暗暗松口气,终于可以呼吸顺畅了。

“我也爱你,”我轻轻告诉他,回应他早些时候对我说的话。当我朝他微笑时,磊洛的嘴唇翘起来。

熟悉的笑容再次回到磊洛的脸上,我们兄妹之间的关系没有改善,从长远看也不像有改善的可能。

我仍然不确定该如何应付内心仍然存在的情绪和欲望,但即使我们的处境预示着毫无结果,也许我们终究还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