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礼拜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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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翰不缺女人。

并不是因为他几乎每天出入“爱都”这样的娱乐场所。

刚刚四十岁的大学教授,事业有成的单身贵族,体健貌端风度翩翩,光凭那一身野兽般的肌肉,就足以让姐姐妹妹们失声尖叫了。

更何况,他还是个谦谦君子,业界精英。

从罗翰儒雅的相貌判断,对自己过于生猛的身材,他应该还是有些纠结的。

为了不至于显得太过违和,才留了小罗伯特唐尼款的胡子。

把孔武有力和慈眉善目完美的整合于一身,那气质,不但彰显逼格拔高的异国风度,还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安全感。

有人喜欢幻想医院里发生的香艳故事。

殊不知多半都是那些卧床不起的寂寞精虫无处安身,一面打着点滴,一面看着走来走去的小护士无端意淫罢了。

罗翰白天在医院忙得鞋都顾不上提,晚上还要去爱都搞自己的副业研究。

说实话,有精神也没时间理会那些明枪暗箭的撩骚。

不过,话说回来,精力和时间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无所谓有无,关键还在有没有那个心力。

无论身在何时何地,男女之间的吸引,总离不开一个叫魅力的幽灵。

一旦涉及到冥冥中的机缘算计,考量博弈,事情就变得复杂而耐人寻味起来。

不管是在医大还是在爱都,罗翰都是个独具魅力的存在。

性伴侣,是个罗翰容易接受,并且喜欢的称谓。

多年来,断断续续,长短不一,他交往过好几个。

最难忘的要数伊岚,他的师母。

伊岚是个让人着迷的女人。她能一边谆谆教诲一边调皮捣蛋。

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她都有本事用美轮美奂的面孔和温柔似水的身体游刃有余的演绎万种风情。

在那至今想来仍怦然心跳的曾经,理所当然的,是魅力的幽灵牵引着他们的偶然。

一切发生得电光火石又水到渠成。

她是他礼敬有加的师母,医大曾经的校花,科室主任,实验室里的学术权威。

若是她不点头,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的。

可是,她就是能在维持端庄娴雅的同时又不动声色的给他鼓励。

从医院到家里,每个看似意外的尴尬瞬间似乎都隐藏着那么点儿暧昧的逻辑。

虽然都被她巧妙的化解于无形,他还是从中领悟到了丝丝缕缕的春意盎然。

那天,是可依十二岁的生日。

来家里庆祝的还有一个沉默寡言的女学生,叫程归雁。

后来罗翰回想,如果当时他能预见到程归雁将来的变化,是不是还会那么冒冒失失呢?

这是个无解的谜题。

家里除了老师,小寿星,客人,就只有伊岚在厨房忙活了。

罗翰便自告奋勇的去帮忙。

不知怎么,师母的围裙带子就松开了……

又不知怎么,他帮忙系带子的手就慌里慌张的摸上了她的细腰……

还是不知怎么,他就射在了裤子里……

直到他射痛快了,她才从前门儿抽回了手,不失优雅的在水槽里洗干净,更利落的盛出了最后一道菜,南乳红烧肉。

不忘回眸一凝,她端着盘子一脸贤良淑德的出去了,留下红头胀脸的他在厨房里腰酸腿软,肥而不腻。

翌日,一听说师母因为多喝了酒,身子不适,罗翰便毫不犹豫的请了假。

来开门的伊岚长发松垂意懒,襟怀舒暖酥盈,光脚趿拉着拖鞋正在客厅里看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还没等玛丽安娜委身求生,半推半就,罗翰就把师母按在了沙发上。

一直担心的那跟女王陛下生杀予夺的拇指始终没有落下。

伊岚在热烈的亲吻中仍不忘瞥一眼电视机里小男孩儿的奇异梦幻,却顾不得纤薄丝滑的睡衣飘了一地。

两个人都不说话。

直到罗翰比犀牛角还粗硬的家伙闯进一片水草丰美的热情谷地,伊岚才在呼啸的喘息里惊出一声闻之销魂的忘情尖叫。

罗翰被叫得差点儿射出来,赶紧吻住了她滚烫的红唇,俘虏了湿凉的小舌头。

此起彼落的剧喘之后,响起的除了“嗯嗯”难忍的吟哦,便是“咕叽咕叽”的水田蛮耕。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比把娴雅淑贞的师娘义母,千娇百媚的公认女神征服于胯下更让人血脉贲张的了。

虽然后来回想,究竟是谁征服了谁,他也说不清。

整个上午,罗翰都觉得自己二十几年的求学苦读磨练精进,全都是为了这个妖仙集于一身的女人。

从客厅的沙发到卧室,从卧室的大床到卫生间,从卫生间的台盆再折腾到客厅的沙发以及地板,然后又爬回大床……

淫汁骚水迸溅淋漓,透汗一身接着一身。

伊岚起初欢快跳跃得像刚从水里捞起的活鱼,又湿又滑,后来只能勉强吊在罗翰的脖子上,身魂具抖,气喘吁吁。

可是,销魂洞里却依旧柔情蜜意的包容着,吸裹着,颤抖着,欲拒还迎,缠绵流溢。

浑身上下,芳香酥脆,乳甜臀滑,让男人爱也爱不够。

从那以后,伊岚身体不适的时候变多了。

经常是上学的上班的刚走,就有送外卖的大汉破门而入,欺压良善。

当然,总是称病也不吉利,最关键的,也的确不够解渴。

于是,医院里无人的角角落落,影院的情侣座上,咖啡厅的洗手间里,甚至晨练时公园的假山后都留下过压抑的欢声,喷洒的快意。

老师对学生的偏爱和恩宠让罗翰始终怀着一分歉疚和负罪。

然而有好几次,刚刚在手术台上为老师做完助手,就去师母那里狠狠进入她娇花一样的身体。

不是他有意追逐这样的刺激,而是伊岚美妙的身子让他食髓知味,实在是忍不住,放不下。

跟伊岚这样的女人做爱远远不是肉体的欢愉,精神的享受可以定义的。

每一次都像是往生极乐般的醉梦难言,历经劫难似的放纵堕落。

那感觉罗翰说不清,是喜欢吗?

是爱吗?

思来想去,在他二十几岁的字典里只寻到两个字——沉迷。

相比于罗翰的懵懂陶醉,伊岚表现出的是表面上让人惊异的从容自在,云淡风轻,私底下,则是如火如荼,嗜血销魂。

她的身子似乎时刻都准备好了一般,稍一触碰就湿淋淋软绵绵的,柔若无骨又强韧如钢。

不管是何时何地,只要情况允许,都能无比服帖的缠绕在男人身上。

在罗翰的心里,荒腔走板挑战伦常的同时,自始至终没有缺少过一分对她的尊敬。

说不清为什么,即便她在床上求他狠狠的肏,深深的灌满她,罗翰也不敢在心里看轻她。

而伊岚不会跟他讨论什么师徒名分,或者情爱相思。

她的柔情总是用身体演绎,求索也从来明目张胆,毫不羞怯。

就算刚刚被送上云端,喷了一地的骚水,她还是能在一转身之后变回他的师母,出了更衣室的门,气定神闲的听小护士们恭敬的喊她伊主任。

生活上,伊岚的师母做得有板有眼,秦夫人更是贤良淑德,堪称典范。

而在看不见的心意中,罗翰则能时时刻刻感受到来自她的悉心垂爱,牵思挂念。

罗翰的认知里不曾有过这样的女人。

所以,也从未能给她归个类,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定个性。

爱人?情人?他从没想过。

毋庸置疑,伊岚是个懂得用情的人,并且这情用得不多不少,酣畅有余,意犹未尽,恰到好处。

让人徜徉愉悦之中却不生幻想,不失本心,不逾藩篱规矩。

在这个世界,她像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也许正因如此,她从中得到的比一般人更多。

罗翰一辈子也忘不了伊岚即将赶赴小汤山的那个早上,他们在楼下寂静的门厅里偷偷的吻别。

她俏皮的表情掩藏不住目光里慈母般的凝望,却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

没想到,这一握,即成永诀。

对程归雁的“痴心妄想”,并不是为了弥补伊岚逝去的黑洞。

其实,在她出现在秦家一半年的光景里,罗翰就起了色心,是那种梦里也会惦念的色心。

也不知道师母是怎么调教这个女弟子的。

每隔一段时间再见,罗翰都被迫刷新一次心理防线。

刚上大二,一个来自东北小镇的柴火妞就变成了享誉校园的冷月芙蓉。

有一次激情正酣时,伊岚忍着乱窜的快美电波忽然双眸发亮的望着他:“你是不是想肏她?”

罗翰知道没什么能瞒过身下的妖精,也不费事装糊涂,干脆点了点头,只是攻势骤缓,干得终究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哪知道师母邪魅一笑,双眸流火,沙哑着嗓子挑衅:“你今儿个要是能把我肏上两位数高潮,我就把她嫁给你当媳妇儿!”

罗翰鞠躬尽碎,死而后射,重生再射,终究还是没能完成任务。

不过,伊岚并不与他计较,开始有意无意的给两个人创造接触的机会。

这样的近水楼台,只要有心,本应不费吹灰之力才是。

谁知,程归雁一直清霜冷月,淡入淡出,仿佛一帧梦幻虚影。

虽轻言浅笑,活灵活现,却来去无踪,不留痕迹。

伊岚也摸不清门道,鼓励罗翰的同时,偷欢中不免多了几分取悦。

弄得好像母代女职,报偿雨露的诡异不堪,平白让失落的罗翰享受一番精神领域的齐人之福。

福祸勉强相抵的罗翰每每搂着怀里的伊岚,幻想着伊人的倩影,品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只觉得自己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被如此妙不可言的捉弄,人生快意与惆怅都让他一个人尝尽了。

然而,作乐归作乐,荒唐归荒唐,伊岚的突然故去让全家人如临永夜,饮痛黯然。

罗翰颇感意外的是,表现得最为悲伤的不是痛失母亲的可依,而是程归雁。

追悼会的前几天里,每次看到她都目光呆滞,神思不属,动不动就独自垂泪。

葬礼上,她更是哭晕在人群里。

那天,罗翰第一次把她抱在怀里,感觉那身体里流动的全是绝望,轻得像一片枯叶。

不久以后,程归雁就去美国留学了,那是伊岚早就做好的安排。

临行前的一段日子,程归雁对罗翰的态度有了转变。

说不上主动接触,却不再冷落他的嘘寒问暖。

言谈之中多了探问和关心,抒发与回应。

即便仍是淡淡的,总归能让罗翰明白,淡漠只是她的习惯使然。

不知道是师母在天有灵,还是临行前有所交代,罗翰总觉得这变化与她有关。

心中感恩怀念的同时,满是欣喜慰然。

直至今天,罗翰也毫不怀疑那段短暂的日子里,程归雁对他是有感觉的。

即便从未表露过,他凭着在伊岚那里领悟到的女人心曲,也能确认自己的判断。

只是,与伊岚不同,程归雁明丽动人的外表下,似乎掩藏着太多不可触碰的勉强,总让罗翰感到莫名的手足无措。

临行前夜,程归雁约了他,就在她住的独身宿舍。

那里曾经是老师和师母的爱巢,小可依也在那里降生。

当然,也做过行云布雨的战场。

程归雁来北京上学,伊岚不容分说的把她安排了进去。

正如席间程归雁说的,伊老师待她比亲生女儿还要好。

灯光不算明亮,似乎有意透着一丝暧昧。

菜是程归雁自己做的,还准备了一瓶红酒。

罗翰平时话不多,面对着即将远行的心上美人,更是平添惆怅。

一腔曲直无以言表,只能搜肠刮肚的聊些日常琐碎。

而程归雁一直红着脸,带着笑,直到正餐以毕,递上清茶,也没说上几句话。

时值仲夏,入夜后依然暑热难当。茶杯被搁在桌角,热气蒸缭。

程归雁坐在床沿儿上,月白的圆领短袖筒裙包裹着青春的曲线,胸前的纽扣被饱满丰盈撑得歪扭纠结。

下意识的,她的手抚上雪白的床单,微微颤抖着捉住了枕巾的一角。

正与手指纠缠着,忽然身前一暗,原本无处安放的心差点儿跳出腔子。

罗翰山岳一样的身影几乎笼罩了整个小床。

他不可遏制的粗喘着,却没有扑上去。

像是欣赏一件精美的玉器,小心翼翼的用手拈起红颜绿鬓间的一缕发丝。

即便这样,程归雁已经瑟瑟发抖,满头是汗了。

罗翰站了许久,没有继续动作。

他的浴火渐渐熄灭了,或者更准确的说是无法启动,就好像来自天外的怜惜与悲悯一下子攫住了他,瞬间失去了原始的野性,站在那里发怔。

直觉告诉他,眼前女孩的颤抖并不是来自少女的羞怯,而是实实在在的恐惧。

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等待欺凌的小动物,害怕而绝望。

那晚以后,罗翰就发现自己阳痿了。

好几年,罗翰都像被笼罩在一种诡异的诅咒里,那种难以言说的第六感让他在伊岚与程归雁同样遥远的影子里徘徊彷徨,坐困愁城。

伊岚的热情似火,体爱包容曾经让他奋勇驰骋,成就一个男人的骄傲。

她是鲜活的,美丽的,伟大的。

罗翰能在她柔软的身体里感受到自己的成长,一飞冲天,睥睨苍穹。

怎奈,伊人已逝,空留追忆,徒呼奈何。

程归雁也是美丽的。

可是她的美让罗翰不敢触碰,生怕稍一用力,就会碎掉。

每当回忆起那个溽热难堪的临别之夜,罗翰都有一种奇异的错觉。

仿佛程归雁变成了妈妈,被人镣铐加身,锁入牢笼,遍体鳞伤。

而自己没了她的乳汁养育,只能永远困于婴儿般的孱弱,无力自救。

男人与女人,千万年的相爱相杀,竞争博弈,究竟是谁降服了谁,又或者谁是主导,谁是附庸,谁也说不清。

在三尺床帏间,无需拳掌刀剑的搏杀,只要一星半点的冷漠或错位,便能让男人委顿,女人神伤。

罗翰无从知道是什么让程归雁的内心伤痕累累,哀哀低鸣,却一样被那罪恶波及,身陷无妄。

程归雁心惊胆战的样子仿佛在罗翰心里生了根。

男人的难言之隐更让他一筹莫展。

即使有意招惹别的女人,渴望通过来自外部的刺激找回自尊也未能成功。

罗翰无奈,只能认下哑巴吃黄连的命了,问问自己的本心,谁让你就是忘不了那个东北来的柴火妞呢?

然而,好戏并没演完,那柴火妞留学归来竟然闪电般的变身成了另一个师母。

罗翰从没想过兴师问罪,本来程归雁也不曾应许过什么。

在她恬淡清漠的眼神里,他读懂了另一个认命的灵魂。

粗犷的外表下,罗翰的感觉生来是敏锐的,细腻的。

他像一只丛林中的棕熊,始终相信自己对周遭的感知,不会轻易漏掉一丝一缕的气味。

同一个校园,同一所医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更何况,棕熊的鼻子一直追着她嗅。

程归雁在溪水中的挣扎他不必亲眼目睹,也洞若观火。

学成归来,本就淡泊的她越发高冷。

即便婚礼进行曲奏响的时空里,那明澈外表下的凄惶失落也未曾消失过。

越是熟悉的,她越要躲闪,躲进一个尽可能符合世俗规矩的壳里,宁可不见阳光。

直面一个选择自我囚禁的女人,罗翰并没有压抑自己对性快感的渴望。

性与爱皆是天性,是这世界上最简单纯粹的美好。

这是伊岚教会他的,也是他一直崇尚的自然真理。

小师妹像是伊岚派来的使者,轻而易举的恢复了罗翰的雄风。

两个人不说是各怀心事,也算知根知底,心照不宣。

在肉体的欢愉里彼此抚慰,竟生来如此般的默契,别有一番情趣。

在兴致盎然的互动里,罗翰再次领略了师母的风范。

可依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从不纠结的个性让她畅享欢爱,快意洒脱,毫不做作。

然而,这些并未让罗翰再次沉迷。

有时候,罗翰会遭遇片刻恍惚,仿佛穿越回了十年前的燃情岁月,怀中的女子兼具伊岚的柔情与可依的跳脱。

胸口隐隐疼痛中,他蓦然发现,心底里始终有一处柔软的所在,留待那份缅怀。

然而,冤有头债有主。

可依再次恋爱了。

程归雁那边也似乎不再心如止水,执念放逐。

罗翰历久弥新的色心已然变得柔韧坚忍,自信能化解包容她所有的故事,更有耐心继续等待。

当然,成熟的河道总能做到泾渭分明,这份历经沧桑的不离不弃并不曾筑起所谓忠贞的堤坝,让与生俱来的欲望失去浊浪排空的汹涌。

那浪花,源自一个叫做祁婧的孕妇。

在“爱都”的研究项目是罗翰私人的,选择在这里搞研究不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纯粹为了方便和舒适。

罗翰是“秦一刀”的高徒。

十年前,他从人体解剖学入手,兼顾中医推拿,开始涉猎人体按摩这门学问。

科学的研究方法让他的潜心钻研很快有了重大收获,逐渐成为京城里屈指可数的“按摩大师”。

“大师”这个佛堂俗世都认可的神秘称谓被可依姑娘好一顿笑话,却有着神奇的号召力,把个大学教授捧上了神坛。

身边不但多了一众徒子徒孙,也没能少得了莺莺燕燕。

然而,罗翰从来不曾在“爱都”这个近水楼台找过女人。

他一直认为,性,一旦沦为谋生的工具,就失去了生命的光泽,变得索然无味。

男女之间本该互相取悦,薄薄的一张钞票,会斩断灵魂的链接,只剩下虚弱的蛮横和干涩的逢迎。

实际上,可依对罗翰的独门手法最是知根知底,也推崇有加,不然也不会引来那个人间妖孽。

女人,罗翰经历过不少。

女人的美,罗翰的锐利眼光是手术刀级别的,寻常颜色绝入不了大师的法眼。

祁婧,是这世界上第二个让他失魂落魄,刀锋漫卷的女人。

今天又是周五,送许氏夫妇出门时,罗翰刚洗过的手还没干。

那指掌之间粘滑蜜润的手感和体温,让他这双练有绝技的手微微发麻——她又喷了他一手。

有人说,骚,是对一个女人魅力的最高评价。

罗翰同意这个说法。

尤其是每次闻到手上清洌的气味,回味中追寻着那一丝馥郁腥甜,就尤其透彻的领悟到这骚是如此的贴切传神。

越是体悟琢磨,越是庆幸自己把握了机会,才得以窥探她身子里的欲海生波,心坎儿上的欲拒还迎。

罗翰从来不给女人分类,火辣妖娆,清纯妩媚什么的根本无法概括世间女子的百媚千娇,异彩纷呈。

光凭表象,永远也理解不了什么叫梅兰竹菊,各擅胜场。

只不过,偶有集大成的妖孽降世临凡,闲杂人等见了也只能望洋兴叹。

要想一亲芳泽,不但需要实力,更得凭一点勇略和运气。

望着祁婧挽着许博离去的背影,罗翰并没有急着关门,因为那个与许氏夫妇擦肩而过,迎面走来的狐狸精已经在朝着他笑了。

她叫武梅,是某所医院的护士长,不但婀娜多姿,而且鲜甜爽口。

怀孕四个多月了,也是罗翰研究项目的参与者之一。

每个礼拜五九点以后的那几个小时是专门留给她的。

不但要好好搞研究,还能做许多别的事。

有时候,被祁婧点燃的欲火,整个晚上都浇不灭。

电梯的门刚关上,许博就搂住祁婧的腰,叼住了两片香唇。

祁婧勾住男人的脖子,乖巧的献上灵舌,享受着风卷残云般的痴缠。

“今天够爽吗?”

许博迫不及待的问,抿着笑,眼睛直勾勾的,朝祁婧伸出了手。

祁婧白了他一眼,刚想笑,又不好意思的憋了回去。

再不敢看许博,低着头把一个粉色布团塞在他手里:

“变态!”

“到底爽不爽啊?”

许博把布团在手里掂了掂,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轻盈,竟是一条棉质小内裤。

除了腰部还算干爽蓬松,其它部分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哒哒的粘做一团。

祁婧正羞答答的往男人怀里钻,被问得急了,恼恨的咬着嘴唇:

“诶呀,爽~~爽死了,行了吧?”

谁知偷眼再去看那内裤时,那手掌正缓缓握紧,清亮的汁水便顺着掌缘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

许博像是见到了世间最奇幻的景观,咧着嘴露出一口幸灾乐祸的白牙。

祁婧羞得连连锤打许博胸口:“变态老公啊,又不是你爽,咋那么激动呢?”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之前的那个礼拜五。

那天,祁婧照例由许博陪着来做按摩。

她已经非常熟悉这个透着浓厚艺术气息的按摩室了,甚至梦境也经常从这里开始。

当然,曾经那个不太好的梦,她在许博的安慰下早就淡忘了。

罗翰说,数据显示,她的身体状况非常好。

祁婧是学传媒的,不懂那些医学术语,可身体是她自己的,感觉如何,没谁比她更清楚。

虽然许博的手法已经算是突飞猛进了,可祁婧还是特别期待罗大师的定制服务。

专业与非专业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儿,这点许博也深以为然,每次陪她来“爱都”都分外积极。

跟罗翰已经相当熟悉了,祁婧不再对他的魁伟身躯产生被压迫感。

闲聊中也充分了解到他的绅士温柔。

甚至曾经从隔壁偷听来的那声“妈妈”,在她的意识里也渐渐淡化。

有时候,会觉得这个巨大的男人有那么点儿孩子气的可爱。

按摩的程序也是熟悉的,祁婧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欢迎着那双大手的照拂,筋骨缝隙都像在哼着歌儿。

实在太舒服了,她闭着眼睛,完全不去理会罗翰不时对许博做着讲解,全身心的享受着。

做到一半,许博电话响了,说了句“你们继续”,举着手机出去了。

罗翰似乎迟疑了片刻。

祁婧刚想睁眼,他的手已经回来了。

然而,没过多久,祁婧就感觉出了不对。

按摩的大致路线和手法她是熟悉的,并没有明显的变动,可是,身上的感觉不一样了。

原本的浑身舒暖安泰依然。

只是随着罗翰越来越频繁的手掌摩挲,生出莫名涌动的燥意。

仿佛他的掌心悬着两颗暖融融的火球,熨帖着肌肤越发的滑腻,移动到哪里,都引发周遭的血液一阵难以抑制的骚乱窜流。

尤其是胸乳腰臀,大腿内侧那些敏感地带,手掌过境的行程变得缓慢难捱。

起初,祁婧以为是自己胡思乱想的错觉。

毕竟这个月份儿,已经好久没有正儿八经的做爱了。

陌生男人本就暧昧的肌肤相亲,难免挑动压抑许久的欲望之弦。

不过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判断。

因为已经清晰的感觉到,罗翰的手掌在胸腰间的往复调动驱赶的正是那股汹涌激荡的欲望洪流。

他的虎口拦在乳根的片刻,祁婧不必睁眼,也知道自己的奶子正不避羞臊的缓缓挺立。

经络里跳跃的酥麻胀满让她的心发慌,气息早就喘不匀了。

门外许博的声音隐约传来,一个字也听不清,却撞击着祁婧的耳膜。

此刻,她自然明白罗翰是有意施为,可隔着衣服按摩乳房并不算逾矩,也实在不好意思翻脸,更何况那胸中焦躁的渴望实在需要安抚慰藉……

罗翰的手掌好像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抚上乳球,逐渐收拢指掌,像一个指挥家操控着婉转悠扬的乐章,沿着唯美的弧线腾空而起,却羚羊挂角般不见了。

祁婧正提着一口气,在羞意纠结中等着他的抚弄,不由一阵慌慌的空虚。

突然,两只手掌如同天外飞仙,降临在勃挺昂扬的胸尖儿上,平平的蹭着薄如蝉翼的衣料,滑翔而过。

“嗯——”

拼尽全力,祁婧总算忍住了没挺起胸脯去迎合他的手掌,可口中的舒爽呻吟还是漏了出来。

紧接着,外星人的巨爪终于实实在在的降落在两座火山之上。

骄傲的蓓蕾被无情的按倒,弹软的山体变幻着形状。

那爪子不慌不忙,好像正酝酿着抽走所有的生命能量。

祁婧一把抓住罗翰的衣襟。

她咬着牙,为刚才的呻吟出声懊恼,却怎么也鼓不起勇气睁开眼睛。

是怒目而视,还是渴盼期许,她无法预料睁眼的刹那会发生什么,所以紧张的闭着。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无须假装,也无从躲藏,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得渗血,身体就像一架调好了音等待弹奏的钢琴,乐谱已经在心间流淌。

或许,她可以捉住他的手腕,可那就是明确的阻止了。

阻止什么呢,中断按摩还是拒绝侵犯?

她心里明白,却说不清,或者,也不是那么的明白。

鬼使神差的,她捉住了他的衣襟,就像拉住了舞台的帷幕。

好像在说,这是我的舞台,要开始你的表演,选哪首曲子可以随你,可别想瞒天过海的欺负人,谁也不是傻子哦!

外星人的动作只是略微的停顿就继续了,柔和的光晕里响起的是罗翰独具轻柔却夹杂颗粒的声音:

“放松,别害怕,会……很舒服的……”

“放松?”祁婧暗骂一句“你大爷”。

她知道自己的奶子太敏感了,平时总禁不起许博的三五下揉弄就快感连连,如今怎抵挡得住罗氏家传的独门武功?

很快,她就放开手里的衣襟,艰难的把住床头的边缘,开始不停的扭动身体。

能控制的只剩下嘴巴,她绝不能发出声音!

罗翰的大手把两团美肉变成了快感的源泉。

妙到毫巅的手法绝不拘泥于胸乳,更兼顾着四体周身,把一波波的快美引领至性感撩人的每个角落。

祁婧曾经体验过按摩乳房带来的高潮,不过,那是在许博的怀里。

情之所至,心意相通时身体能够彻底的投入。

而此刻,在另一个男人的指掌之下,那汹涌的暗流再次隐隐成形时,她的心底不由生出异样的轻颤。

许博的声音仍旧不断传来,忽高忽低。

祁婧说不清是盼望他继续还是早点儿挂断,推门进来。

越来越清晰的感觉到幽谷中的热烫湿滑带着难言的酥痒漫过娇嫩的花唇,濡湿了内裤。

棉质裤底的纹路就着双腿的绞夹,磨得唇瓣生出阵阵颤栗,却终究得不到实在的抚弄怜爱,苦苦煎熬着。

时间被压缩,又被拉长。

祁婧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喘息却越来越重。

并紧的双腿夹着最最灼热的焦渴隐忍着频频挺动的愿望,可是越是隐忍,愿望越是强烈。

这时,罗翰的双手顺着肩背胸肋移动到了腰后臀下。

只用一只手,竟轻而易举的把她的腰托了起来。

另一只手不容质疑的分开了绞紧的双腿。

祁婧只觉得身体里汹涌的春潮跟着那双手不断朝着那个地方汇聚着,被他用这样羞耻的姿势托着,似乎倏然意识到了什么。

双腿刚分开,已经漏出一包春浆,不禁羞恼莫名。

下一刻,她便明白,这不过是万顷波涛之前的一朵小小的浪花儿。

祁婧忽然觉得腰上的两个酸麻的地方被牢牢扣住,会阴两侧被指掌撑开。

那双手从两个方向一撞,身体里那道隐忍的闸门瞬间被一股电流击碎了。

胸尖儿上传来钻心的奇痒,狂奔的热浪咆哮着冲出了花谷,像一枚炮弹击中了祁婧的身体。

所幸,她富有经验,第一时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后海边初次潮喷的记忆瞬间回归,快意澎湃,只有更加突然和猛烈。

祁婧腰胯被牢牢把住,双腿僵直,肌肉在皮肤下肉眼可见的跳动。

所有的凄苦憋闷,酸胀麻痒都随着极乐的颤栗脱离了身体的残骸,在飞流击水中历劫飞升了。

按摩床上只留下一具连脚趾头都在微微颤抖的躯壳。

飚射的液流被罗翰的手掌盖住了,稀里哗啦的流了一床,而自始至终,他碰都没碰那片片盛开的花唇。

许博进来的时候,祁婧刚从更衣室里出来。

床单早换了新的,罗翰正在洗手。

祁婧脸上潮红未退,忍着双腿之间的空荡湿意和阵阵虚软,走到许博身边。

偷偷瞥了一眼罗翰的背影,低着头挽住了他的胳膊。

“罗教授,我们先走啦!”

祁婧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并没有去看他。

罗翰一边取过毛巾擦手,一边与许博相视而笑:“每天的功课都要认真做,许夫人状态很不错。”

祁婧被这句“状态不错”吓得几乎夺门而逃。

许博被她挽着有点莫名其妙,进了电梯才想起来问:

“咦,你今天怎么没睡着?”

以前,每次按摩祁婧都要舒服得小睡一会儿。

在等她的空闲时间,许博跟罗翰总能闲聊片刻。

虽然两人从事不同行业,年龄也有差距,却总能找到有趣的话题。

对罗教授的谈吐见识,职业素养,特别是宽厚的性格和低调的为人,许博尤其钦敬佩服,便渐渐怀了结交之心。

当然,两个男人的闲聊,有意无意的总会把祁婧牵扯进来。

罗翰的溢美夸赞从未逾矩失礼,许博的与有荣焉也从来坦诚低调。

有时候,祁婧即使没睡着也会在床上赖一会儿,今天的状况,确实让他稍感意外。

“我怎么知道,就是……没睡着。”

祁婧望着跳动的楼层数字,心也在“砰砰”跳着。

刚刚换衣服的时候她才发现,裙子的前胸上竟然有两片湿迹,闻之微甜,像是乳汁。

这个外星怪物到底使的什么手段,离生孩子还有两个来月呢,竟被他搞得泌乳了?

湿了的内裤可以带走,按摩服得给人家留下,那个变态大叔见了还不知道要做什么羞死人的事呢!

乱七八糟的想着,不觉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许博关上车门,看了一眼副驾驶上的祁婧,觉得她一路闷闷的好生奇怪,忍不住问:

“许太太,你好像怪怪的,怎么了?”

刚刚的销魂舒爽与慌张烦乱都被地下室的幽暗静谧清退了。

祁婧忽然被难言的委屈和莫名的忧惧包围。

破镜重圆,得来不易的亲密知心,赤城信赖,让她再也不想体验与爱人在人流中走散的彷徨。

抬眼望见许博的关切,立马躲开目光,眼圈儿渐渐红了。

沉默片刻,似乎下定了决心,祁婧抬起秋水盈盈的大眼睛,怯怯的开了口:

“老公,我说了你别生气好吗?”

许博粲然一笑:“好好的,我干嘛生气啊?慢慢儿说。”

祁婧眉头紧锁,嘴巴一嘟,打开包掏出一个装化妆品的小袋子扔给了许博。

湿哒哒的内裤被许博拈着两角拎起来,除了手捏的部分几乎都湿透了。

不必闻那扑面而来的气味儿,也知道液体的出处。

而那气味儿瞬间就把许博拉回到打完电话推门而入的刹那,暧昧的沉默里飘着的潮热腥臊比此时更新鲜清冽。

想到这个,许博脑子里好像闪烁着一只电压不稳的白炽灯泡,纷乱的画面触目惊心又模糊不清的闪烁着。

圣坛般的按摩床上,罗翰壮硕的身影和祁婧暴露的曲线鬼魅般勾勒纠缠着,让人脸红心跳。

那是个时间不短的电话,在此期间,按摩室里发生了什么?

以前的几次,内裤也会被弄湿,祁婧跟他说过,忍不住,可这回明显不同。

许博按捺住心头升起的莫名悸动,诡异的发现,自己居然忍不住想笑。

不过,透着蹊跷的此时此刻显然不合时宜。

他疑惑的看向祁婧。

“他……我被他弄……高潮了……”

祁婧低头扭着大衣的扣子,脸蛋儿红扑扑的不敢看他。

许博心里掂量着那个“弄”字,还是禁不住打了个突。

看见老婆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自然而然的靠过去搂住她的肩膀,小裤裤拎在手里,忽然不知道该先说点儿啥,明知故问的冒了句:

“喷啦?”

祁婧瞥了一眼湿内裤,脸更红了,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扭着扣子的手指越发纠结。

许博回忆着自己已经练得纯熟的手法,接着问:

“用手?”话一出口许博就差点儿赏自个儿一大嘴巴,人家按摩又不是踩背,不用手用什么?

忙不迭的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他摸你……那儿了?”

祁婧白了一眼老公,摇了摇头。

每个礼拜,都看着自己美丽善良的老婆活色生香的躺在按摩床上被那只大猩猩上下其手。

许博最初是挺别扭的。

不过,祁婧能在这双手下舒服得睡着,活像个襁褓里的婴儿,而那个大猩猩也一直悉心指导,授业解惑,可谓尽心竭力,便让他安心坦然了。

要说禁区,女人身上几乎到处都是。

按摩嘛,你说胸不能按,屁股不能按,腰不能按,大腿不能按,合着就剩下握手搓脚了哈?

事实上,人家是医生,哪里有什么禁区。

在许博亲眼目睹下,祁婧的身子只剩下乳头和私处是“大师”没怎么关照过的,而且要说一点儿不碰,也不现实。

问题的关键,还是有没有那份心。

有心时,目光也可实施强奸,无心处,肌肤相亲也……呃呃……谁的老婆谁知道,这无心之人怕是还没出生。

反正总而言之,罗教授能一直隐忍不逾规矩还是值得敬佩的,至少不是某个不能得罪的医生那种淫邪卑贱之徒。

“老公,你生气了?”

见许博没接着追问,祁婧忐忑的偷望,看不出喜怒,不由发问。

许博沉吟片刻,先把最关心的技术性细节放在一边儿,斟酌着反问:

“嗯……要是……要是我说不生气,反而觉得有趣儿还有那么点儿好奇,你会不会生气?”

自己老婆被侵犯,这好像关乎一个男人顶天立地的尊严,必须生气啊!

可是,如果老婆自己没觉得被侵犯呢?

如果不但不觉得被侵犯还感觉倍儿爽呢?

如果爽了以后有点儿困惑,迫于世俗伦理道德的压力还有点儿内疚,却大胆的像老公坦白呢?

这种情况下,还生气,就不免有点儿小气了吧?

就有点儿不那么男人了吧?

不是男人还生TM什么气?

虚伪!

下贱!!!

“老公,你……你什么意思啊?”祁婧被绕得明显有点儿内存不够用了。

许博用目光勾住祁婧的眼神。

完全凭直觉,也不晓得为什么,他觉得此时此刻必须勾住她,让她看到自己的心。

“老婆,你……是不是觉得他是成心欺负你?”

祁婧检视纷乱的记忆,摇了摇头:“他当然是成心的啦!不过,好像也不太好意思似的,我下床的时候还躲着不敢看我,可是……”

“那你爽不爽啊?”

许博没等她“可是”出来,紧接着问。

只见祁婧一愣,接着嘟起了嘴,脑袋一歪,眼波倏然迷离幽远,弱弱的问:

“老公,如果我说好爽,来得又快又猛,你……会不会生气呀?”

许博被她“呀”得心窝儿里直痒痒。

看了一眼手里的湿内裤,又像只大狼狗一样不动声色的把许太太周身闻了个遍,才开口说:

“你是说,他隔着衣服,碰都没碰你的小妹妹,就让你……”

“……嗯!”

被许博这么一说,祁婧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不好意思的往他怀里钻。

心里无声的嘀咕,自己这身子没准儿就是天生守不住妇道的骚货……

“那——你告诉我他是怎么弄的,我就不生气!”

祁婧夺过许博手里的湿内裤,扔到了后座上,仍禁不住羞恼,一把掐在他腿上。

还没解恨,却被许博抬起了下吧,吻上了红唇。

一只魔爪探入香怀,图谋不轨,被喘吁吁的祁婧捉个正着。

“老公,别哄我,你真的不生气么?”

许博捧着那张羞花闭月的脸,有点儿不好意思的顽皮一笑。

“如果我不生气,你不会生气,我就不生气。”

“什么跟什么呀,讨厌!跟你说正经的呢!”祁婧快急哭了。

许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本正经的望着她:

“婧婧,你觉得我爱你吗?”

“……爱啊!”

“那,你怎么证明我爱你?”

“我感受得到啊,要什么证明?”

“那么,如果今天晚上的事我一点儿都不生气,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爱你?”

“我……不会。”祁婧忽然安静的望着这个男人的脸,似乎读懂了什么。

许博把她揽在怀里,轻声的说:“亲爱的,只要你没有受到伤害,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你能把这份快乐跟我分享,我特别开心!”

祁婧依偎在男人怀里,听着他清晰的心跳,自己的心也莫名其妙的“突突”起来。

只觉得深夜情浓,岁月静好,还藏着那么点儿说不出的小邪恶。

“老公,我们回家吧,给你看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