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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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很希望她描述一下那一晚的情景,因为听起来很憋屈,也很刺激。

但我想她多半是不会说的。

怎么说,张健也算她第一任男友了,还拿走了她的初夜,也不知道晓曼的这个“初恋”是成为了心中她一块美好的回忆还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无论怎么样,比诗璇幸运得多。

她不说,我也不能问。

“就是刚才那个人。”

“啊?”我没有出声,我感受到我的脑子在代替我发声。

“他是个禽兽!”晓曼声泪俱下。

我打开那个男人丢下的钱包,身份证上的确是他的名字,出生日期是1981年,比我们大十几岁,一切都吻合。

我在想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不会回来拿么?

还是他会去挂失?

看他当时狼狈逃窜的样子,似乎也不是很在意这里面的东西。

这样一来,我才发觉我之前是错怪晓曼了,她不是我想象那样在做那种交易。

可以说,她是被前男友强奸的,但她不让我报警,应该是有把柄落在了对方手里。

想到把柄,我重重锤了一下床面,这让我又回忆起在挪威的那几天。

“那后来,他帮你还了钱么?”我不知道该怎么问清楚他们的爱恨纠葛。

“他只是一部分,还有别的。”晓曼长吸了一口气,泪水稍稍止住了,语气冰冷。

……

晓曼告诉我,从那之后,张健开始频繁地开车来接她,“援助”她的生活。

开学后,这种现象没有减少,社团同学对她的议论也多了起来。

不过,她一直声称自己没有男友,哪想到留言更甚嚣尘上。

她能感觉的到,原本对她怀有爱慕之心的男生们,看她的目光中多了一种肆无忌惮的傲慢,灼热的视线无时无刻不在视奸她的自尊。

更糟糕的是,那点“援助”根本是杯水车薪,逼得她不得不去接触校外其他的人。

于是,她专业课的出勤率越来越低,也渐渐疏远了班上的同学。

后来她干脆就去攻读双专业的学位,导致很多同学认为她换了专业。

晓曼说她那段时间的精神处于崩溃状态,几次都去找了心理咨询。很可惜,她不敢透露,再高明的心理医生也没有用。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如释重负。”晓曼这么对我说。

那一年,我还在暗恋着诗璇,不敢开口。

经她这么一说,我记起大二上学期我们有一节共同的专业课,那时我的确留了她的电话号码。

微信的普及要等到大二下学期,所以我并没有她的微信号,也不知道猥琐陈什么时候加的她。

大二学年的寒假,我和诗璇已经渐入佳境。

晓曼曾经来问过我关于一门课程成绩的事,当时我正忙着和诗璇聊天,也没怎么搭理她;过了几天她发短信祝我除夕快乐,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和她又不熟,甚至连样子都记不清。

当年的时光很美好,可惜想回去只能在梦中。

到了大三下学期,家里的危机终于解除,晓曼的爸爸也回到了家中。

只是晓曼的家道自此中落。

她退掉了所有社团活动,开始专心于学业和实习。

前两年的遭遇,已经给她身体和心灵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创伤。

我提议让晓曼今晚到我家过夜,她住的地方会不太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