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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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赶到“红美人”大酒家时,开枪的年轻人偕同阿娇早逃之夭夭了,受伤的黑面也被阿忠和臭头送进了医院。

当警方再赶去医院时,躺在急诊室病床上才刚缝过三针的黑面身旁,仅有臭头一人留守着。

好了,带回警局做笔录吧!

案情叙述:我,臭头(绰号,真名保留)和我朋友黑面仔(同上括弧内言)相约至“红美人”大酒家饮酒,讲好由我请客。

关于这一点我想请主持正义的警察说句公道话,这黑面最不讲义气了,兄弟做了这多年每次两人相约喝酒十次中我请九次,他只一次而已,这样对吗?

请警察大人评评理顺便转告黑面一声,他之所以交不到什么朋友应该多多检讨一下。

废话不说了。

我们坐下后点了一个叫阿娇的女人坐台;我们平日是做临时工的没多大收入,怎么可能叫太多小姐坐台,找个阿娇来倒倒酒;警官大人是不是该这么说望梅止渴就足够了。

对了,望梅止渴,阿娇一面倒酒,咱兄弟就一面喝一面望梅止渴,谁知道正喝得兴起时,突然从房间外闯入两个年轻人,拉着阿娇就往外走。

我朋友黑面不服气,就对他们说:“我们花了钱,连望梅止渴都不行吗?”

年轻人中一个瘦高的也没回话掏出一把手枪便指着我们的头,黑面吓得想逃,那人就用枪柄打他的头,害他缝了三针,然后他们就逃跑了。

以上所言,皆是事实。

问:房间内有两张椅子歪斜了是怎么回事?

答:我忘记说了。我们被枪指着头时都很害怕就躲在椅子下,结果他们一人拿起一张摔歪的。

问:你们二人是阿忠的手下对不对?

答:阿忠是谁?我们不认识,我说过,我们只是打零工的没固定的老板。

问:酒家有人说,当时房间内有四个人在场,你们和阿娇之外,另一个人是谁?阿忠吗?

答:绝无此事,是谁这么说的?叫他出来,干。

(警官大人,最后那个字可不可以擦掉?)问:听说那另一个人当时裤子是脱掉的,那话儿都露了出来?

答:“那话儿”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全是胡说。

警方对这份笔录完全不满意,在制作过程中呼了臭头那颗脑袋三回,正想挥第四回时,某建设公司的律师便赶来关切案情了,只好住手。

“他们打我。”臭头见到救星立即告状。

“警官,这太过分了吧!”大律师立即抗辩道:“我当事人是受害者,为了配合你们才来制作笔录,你们居然打他?”

“没的事。”警官立即反应道:“如果有打他,那敢问大律师伤在哪里?”

“有没有?伤在哪个部位?”律师问。

“这边。”臭头指指脑袋。

大律师急忙在他微鬈的发丛中拨来拨去,却见不到一丝伤痕。

“怎么样?大律师,我看你的当事人是被吓呆了,到现在还胡言乱语,笔录做了等于白做。”

“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吧?”律师有些悻然。

“请吧!”警官一伸手道:“噢!对了,回去替我问候忠大的一声,我担心倒是他的卵鸟受伤了。”

一旁有员警嗤嗤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