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下午,方谬只带着方严做了一些基础的训练,并没有过分地去苛责他什幺。晚上也是早早地让方严回了房间。今天,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方严留在自己房间里过夜。一是方严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二是他自己也想睡个好觉。
方谬今天似是格外地体贴,他敲开方严的门后,递上了一杯热牛奶,方严有点受宠若惊。方谬察觉出了方严的不自在,接过空杯便离开了。
牛奶很甜,喝完之后周身都开始热乎起来。突然又躺回床上,方严只觉得浑身不舒坦,翻来覆去许久难以入眠。
白天的画面又一点一点钻回他的脑海里,方谬很难得会有那样不太正经的笑容。方谬的双手干燥又温暖,就那样抚过他的躯体,他甚至在最后关头咬住了自己的耳垂,那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头皮漫过四肢百骸。方严觉得这种感觉就像是慢性的神经毒素,侵袭他的全身,他在上瘾,他在沉溺,他甚至无法自拔。
即使方严自己想要极力去否认,方谬帮忙的一次让他体会到了至高的快感和愉悦。方严伸出手又想要去抚弄一下下身,奈何白天连续泄了三次,这会儿那处任他拨弄几下也没什幺动静。他重又翻了个身,似是美滋滋地入了梦。
隔壁的方谬也没有早早的睡下,他靠着落地窗点了一根烟。事情总有点不朝他的预料方向发展,正如他根本没有想到方严会为了他走到这一步。横亘在他和方严之间的还有很多现实的问题。
初秋,外头的风有点大,吐出的眼圈有些不成形。方谬又深吸了一口烟。他本以为方严这个人应该会像一块木头一样无趣,可白天的训练俨然激发出了他另一面的东西。方严,着实有些迷人,无论是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东西,还是压抑在喉间低沉的呻吟,确实就在不经意间挑起了他的情欲。方谬吸完一支烟转身回了房间。
第二天清早,方严还是得负责叫醒方谬。有了昨天惨痛的经历,这次他只在门口敲了敲门,又走进去,用正常的方式叫醒了方谬。随后,方谬去一楼准备早餐,他安安静静跪在一旁等候。
餐桌上一时有些沉默,只是偶尔有碗筷碰撞的声音。方谬放下手中的碗,淡淡的开口:“昨晚,哪只手碰了?”
方严捧着牛奶的手抖了抖一抖,险些把牛奶洒到了地上。
“左……不……右……不对啊,我碰哪儿了?”
“不打自招。”方谬瞥了他一眼,方严自知瞒不过去,只得先行服个软。
“先生……您……您怎幺知道的?”
方谬把盘子里最后一块蛋夹给方严,说道:“我猜的,只不过,不巧被我猜中了。”
方严愤愤地吃掉最后一块煎蛋,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幺。方谬不再过问,把桌上的碗碟全部收拾了干净。
两个人重新回到调教室,方严乖乖地跪好,今天他是真不敢造次了。
方谬从一旁的架子上又取了点东西下来,方严没敢抬头看。
“方严,我再问你一遍,昨晚哪只手碰了,别再和我装傻。”
“左……右……不对……好像是左……又好像是右?”结句硬生生地变成了一个疑问,方谬有些哭笑不得。
“那就是,左右都碰了。”方严在心里叫苦不迭,可偏偏又不敢多说一个字。
“把手伸出来。”方严伸出了双手,之间方谬手中已经举好一根藤条。
“左右手各五下,只是你未经允许擅自触碰那里的惩罚。”
方严其实不太愿意,打手掌心,不是对付小孩子的把戏吗,自己都多大的人了。
方谬的藤条迟迟没有落下,方严犹犹豫豫地抬起了头。
“不愿意是吗?既然你觉得不是手的错,那就是那儿的错了。”方谬放下手里的藤条,从一旁的桌子上换了根东西回来。那根鞭子和马鞭的构造很像,只是头部是一段更软更长的绳制物。
“腿分开。”方严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选择服从,dom的命令没有收回的可能。他乖乖分开了双腿,性器软软地垂着。
方谬手腕轻轻一挥,鞭子已经落在了脆弱的性器上,连带着大腿根部也被照顾到了。方谬下手很轻,但对那里也是不小的刺激,一道红痕格外明显,方严整个人瑟缩了一下,估计心里害怕得要命。
“先生,对不起,我不该在没有您的允许之下擅自触碰那里。”
方谬很满意的“嗯”了一声,今天的方严没有选择刻意逃避闪躲而是选择服从,确实是不小的进步,虽然这个迟来的道歉仍有点讨巧的成分在里面。
“我原谅你,但是惩罚必须要执行完,手伸出来。”方严缓缓舒了一口气,小孩子就小孩子吧,只要别让自己的小兄弟再受罪了。
方谬拿回藤条,一下一下打在了方严的掌心。他原本也只是打一下意思意思,并没有想要伤害方严的想法。
方谬的手机突然响了,这是号码并不常用,只有在有紧急情况需要处理的时候才会被拨通。他放下藤条,去窗边接了个电话。方严迅速收起手掌,虽说今天方谬下手很轻,可是手掌心仍是肿起了一道红痕,轻轻一碰,还有点疼。
方谬挂掉的电话的时候,表情似乎严肃了不少。他抚上方严的脑袋,对他说:“方严不好意思,我手头突然有些紧急情况要处理,下午的时间随意你支配,只要不打扰到我。”方严点点头。除去自己公司里面的事务,方谬手底下还有自己的公司要管理,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理解,只跟上方谬的脚步,离开了调教室。
方谬坐回了书房,开始处理手头的事情。方严有些无所事事,他坐在一旁的座位上,悄悄望向方谬。他认真起来总是那副一丝不苟的样子,就给人一种似乎没有方谬解决不了的问题的感觉。
方谬像是注意到了方严的视线,他没有停下手头的工作的意思,方谬盯着电脑屏幕和方严闲谈起来:“方严,你平常喜欢看书吗。”
方严讪讪地开口:“还好……”
“你左手边的书架,第二层,第五本,应该是一本管理类的书籍,你可以看看,对你应该很有帮助。”方严这才注意到,方谬书房里确实有很多个装满书的书架,他起身走到第二个架子旁,抽出了方谬推荐给他的那一本。方谬应该翻阅过很多次了,书的边缘不再那幺崭新了,里面留下了不少他的注解。他又坐回去,一页页翻看起来。
午后的阳光很好,书房的采光也不错,方严没翻几页,只觉眼皮有些重,差一点躺在沙发里睡着了。他又望向方谬,他的眉头有些紧,看样子应该是很棘手的事情。方严放下书,悄悄溜出了书房。
方谬处理的其实并不是自己公司的事情,而是天方出的临时问题,之前他经手的一个项目,后期核算时查出来有几笔糊涂账。方谬仔细排查之后,发现问题其实还是出在方家自己这里,方家有不少亲辈都在天方里有点闲职,本来只需领领薪水就好,偏不知足要捞更多的东西,这个项目里暴露出来的只可能是冰山一角。
忽然一楼传来了一点异动,仔细一听动静还不小。方谬摔下手里的笔,往楼下走去。
方严本意只是想去煮个咖啡,奈何平日里这都是他的助理负责的事情。好不容易搞懂了机器的运作原理,谁知道机器长鸣一声后竟然不动了,他刚想上前检查一下,未煮完的咖啡豆伴随着液体一同从出口处喷溅出来,地上桌上一片狼藉。
“方严,我有没有说过你做什幺都可以,但是不要打扰到我。”
方严自知理亏,只加紧手上的动作,也不去答方谬的话。
“回答我。”方谬一把拽过方严,方严手上的动作被迫停下了。
“是的,先生。”方严应了一声,但话里似乎有些不满的情绪。
“把这里收拾好,重新煮一杯咖啡给我端上来。”方谬转身想离开。
“可是……机器坏了啊……”
“不能用现煮的就给我泡速溶的,务必端一杯给我。”
方严没回话,只“哼”了一!i声,楼梯上的方谬都听见了,他只皱皱眉又转身回了书房。
约莫10多分钟过去,方严端着泡好的咖啡敲开了书房的门。
“先生,您的,咖啡。”方谬也不急着端起,他看着方严下了命令。
“方严,跪下”
“我给你下的命令是什幺。”
“您让我保持安静,可以随意地活动。”方严的声音挺低。
“你做到了吗?”
方严又不吱声了。
“说话。”
“没有。”
方谬靠在椅背上,转了个角度,用足尖挑起方严的下巴。他清楚地看见,那双眼里分明有些不甘。
“方严,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需要被好好地管教。”
“既然你做不到,那我就收回这个权利。”方谬边说,边从最下层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球形口枷。
“你保持不了安静,那我就来帮你保持安静。”方谬捏开了方严的下巴把口枷塞了进去。
这还不算完,他很快又下了新的命令:“趴好,保持背部的平直。”语罢,他拿起桌上那杯速溶咖啡,在手臂上试了一下温度,之后便放在了方严的背部。
突如其来的异物让方严不太适应,他轻轻晃动了一下的身体,杯中液体险些溅了出来。
“别动,你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茶几,如果咖啡打翻了,晚上我要加罚。”
方严不动了。他说不了话,可他原本松松握着的拳头又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