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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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聚光灯和摄像机的围追堵截下走完舞台上的流程,从此在这世上多了一对要孝敬的父母,之后就是绕着大厅挨个桌子敬酒,即使用的是雪碧,走完下来魏凌允也有点头晕。

不过余蓓换上短旗袍的样子真漂亮,让他情不自禁笑得满面春风。

等到一桌桌敬完,新婚小两口就到了大门送客。

一直到下午一点半,他们才和两家爸妈、来帮忙的亲友、主管,一起坐在桌边吃了些东西。

提前就说好了没有闹洞房的步骤,下午回到家后,屋里就安安静静只剩下了他们俩。

余蓓第一时间换回家里的软底拖鞋,跑到沙发上让他抱着腿揉了好一会儿。

等脚丫子舒服了,她抱着魏凌允亲了一口,起来去打扫满屋子的瓜子壳花生壳彩屑破气球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回想当初第一次在校外同居的时候,她还是个拿扫帚动作都无比僵硬的小公主。而这会儿,除了下厨之外的家务,都已经非常熟练。

熟练也不是坐在旁边看的理由,魏凌允笑着起身,也加入了打扫的行列。

两人的小家,当然还是需要一起维护才好。

打扫完,就是收拾,要把用来录像拍照的各种布置去掉,换回正常居家过日子的模样。

等这一通结束,差不多也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魏凌允去下了一锅家里多包了剩在这儿的饺子,这边水咕嘟咕嘟冒泡,那边卫生间里的洗衣机已经传来的工作的声音。

不一会儿,换好居家服的余蓓趿拉着拖鞋溜达过来,从背后抱住他,看着大勺子在锅里搅,笑着说:“看见这饺子我就想起来了,上午过来时候咱姑姑迎的门,夹着饺子往我嘴里塞,问我生不生。”

魏凌允想了想,那会儿自己正在等主管吩咐下一步该干嘛,“按规矩是该说生吧。”

“对啊,可穿婚纱上厕所不方便,上妆后我就一直没吃没喝,当时饿得不行,嚼吧嚼吧咽了,忘了要说,急着吃下一口,姑姑都愣了。”

那是老家来的亲戚表姑,可能之前还没遇到过新媳妇光顾着吃忘了该说啥的。

“我当时差点冒出一句真香来……幸好后来说生,姑姑又喂了我几个。”

他笑着回头用筷子点了点她的小嘴,“这锅煮出来好好吃,管饱。”

“嗯。我去准备醋碟。”

尽管之前这样吃饭也有过不知道多少次,但婚礼之后再坐在餐桌后打开电视一边吃一边看一边聊,心情就莫名有了不同。

别的不说,起码不需要频繁看表担心送她回去太晚了。

久违的一起过夜,一起睡醒,今后,就成为了常态。

去厨房收拾好碗筷,出来坐在沙发上看完了之前的那集电视剧,时间已经悄悄流到了八点半。

余蓓左看看,右看看,趁着广告时间,说:“我累了,我去洗澡,洗了……咱们早点睡吧?”

魏凌允一扭头,就知道她说的睡,是另外一个比较复杂动作的意思。

“那一起洗?”

“不要不要,”她赶忙摇头,“我今天要好好洗的,香喷喷干干净净,然后好好过咱们的新、婚、之、夜。”

“好好洗我就不能一起了啊?”

“动作不好看啊……以后再给你看。”她拍拍他膝盖,“你随便看点什么吧。”

还真是担心他闯进去,余蓓进去后,竟然反锁了门。

魏凌允神不守舍地看了一会儿广告,忍不住过去门口那儿说:“蓓蓓,你那身旗袍挺好看的。”

“嗯。我和我妈一起挑的呢。”

“一会儿……要不你穿上?”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传来带着笑意的回答:“好呀。”

这下,他也看不进去电视了,干脆关掉,一边寻思着回门完再开店要上一批旗袍风的衣服看看好不好卖,一边期待着之后的新婚之夜。

尽管晚饭的时候俩人都说好累好累啊晚上一定要早点休息,但吃完饭搂着坐了会儿,显然就都饱暖思淫欲了。

别的不说,魏凌允这种平常再累晚上也要稍微上俩小时网的玩家,电脑都没想开。

不久,余蓓洗好,出水芙蓉一样裹着浴袍进屋,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去了。

他马上接力进去卫生间,结果心急火燎洗得太快,哗啦完只穿着裤衩跑出来准备直接开工,才发现余蓓刚刚把旗袍拿出来,正在对着衣柜挑选搭配的内衣。

“老公,你看看……哪一套和这个比较配啊?”她笑眯眯的一手拎着一种色,在他眼前晃。

“我觉得,不穿最配。”

她犹豫了一下,小声说:“直接穿咪咪头会磨吧?”

“不会。”他已经兴奋起来,坐在床边盯着妻子曲线曼妙的娇柔身体,“等不到磨,我就把它解救出来了。”

“讨厌。”她翘起唇角白了他一眼,“那你转过去,不要看。”

“啊?”

“这样才有新鲜感啊,不然你看我光溜溜穿上,还不如直接光溜溜上床去呢。”

“好好好。”他转过身,乖乖等着。

很快,窸窸窣窣的换衣声就停了。

余蓓没叫他转过来,而是笑着从背后直接扑倒他,把他压在了床上。

婚前这小半年,魏凌允就隐隐发现,自己老婆好像更喜欢主动。

不光喜欢口交,喜欢足交,连做爱时候,都越来越多用女上位。当然,理由很好,他做小买卖那么累,理应躺在下面不动好好享受。

不过看在每次都超级舒服的份上,他决定就这么发展下去也挺好。

他喜欢看她仰起视线和他对望,小小的唇瓣在他最敏感的地带努力活动的模样。

他喜欢看她调整出各种坐姿,白白的脚掌一下又一下摩擦他充满性癖的肉棒。

他当然也喜欢看她要么蹲要么跪,扭动着细细的腰,娇喘着,呻吟着,先高潮一、两次,再陪着他一起走向绝顶时,眼里亮亮的光。

“老公,已经……开始磨得慌了。”余蓓轻轻咬着他的耳朵,用声音舔着他的耳窝。

他扭过身,一粒粒解开她匆匆忙忙结果塞串了眼的扣子,打开那一小片斜侧的白皙,如约解救出娇小而柔软的乳房。

然后,他托着她的臀尖,把她抬高,用柔软的舌头抚慰着嫣红的乳珠,嗅着她身上浴后的芬芳,心满意足地说:“这样就不痛了吧?”

“还有另一边呢。”她双手扶着床头,轻喘着撒娇。

可旗袍的设计是侧开的如意襟,好看是好看,但不完全解开,另一边的小白鸽掏不出来。

他只好把手伸进去,垫在了会摩擦她的丝绸与乳头之间。

手揉,口吮,指捏,舌勾,那两颗熟悉的蓓蕾,在他轻柔的抚慰中,渐渐变得硬挺,妻子悦耳的呻吟,也掺入了渐渐浓稠的娇媚。

“老公……老公……”余蓓娇美的呻吟声越垂越低,双脚翘起回勾到他的身上,摸索着钩住他内裤的边缘,往下扯去。

一想到因为自己的性癖,让妻子的脚趾练得越来越灵活,魏凌允就既甜蜜又愧疚,还欲望勃发,恨不得把所有的体力都换成快感,注入到她小巧玲珑的身躯里。

裤腰下滑,被压低的肉棒在最后脱离了束缚,反弹起来,碰在她旗袍翻卷高的下摆上。

“嗯嗯……”似乎感觉到了阴茎的热度,余蓓呻吟着把旗袍拉到更高,小巧的臀部往后下沉,娇嫩的私处带着她满溢的爱意,温润地贴着龟头缓缓磨蹭。

丝滑的爱蜜,转眼就染在了他的顶端。

接着,那熟悉的包裹感,终于渐渐吞没下去,吸住了他酸麻的肉菇。

余蓓双手扶着他的胸膛坐起,凌乱的发丝,敞开的旗袍,卷起的下摆垂落了一些,两侧的开叉伸出了她雪白的腿,最终,组合成妖娆而充满风情的画面。

她沉下,绞紧的柔情蜜意将他彻底包围。

她起身,结合的部位依依不舍地彼此牵挂。

她扭动,火热的欲望就在摩擦中不断迸发。

魏凌允喘息着向上挺腰,新婚之夜,他不想只是让妻子为他服务。

露出一边的乳房性感地晃动,而另一边,无可避免地接受着绸缎的摩擦。

他卷腹抬身,索性将侧面的扣子全部解开,撩到两侧,然后,转为相向坐拥,搂紧她双脚蹬着床垫,从下方勇猛地冲刺。

根部撞击着敏感的阴蒂,龟头轻吻着颤动的宫口,湿润的褶皱留下被他反复摩擦的愉悦,迅速将余蓓的情欲推高到亢奋的浪潮之巅。

“老公……呜……老公……我、我好爱你……一定……一定要……一直在一起……唔……呜啊啊——!”

“嗯,一定!”

他抱着她向另一个方向压倒,分开她颤抖的大腿,亲吻雨点般落下,伴着他粗重喘息间忘情的回应,“我也爱你,咱们……一定……永远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公……我……又……要……来了……”

魅人的双足在他腰后交勾,细长的腿将他的身躯紧紧缠住,她的内部紧紧地吸吮着他,像是在催促他也加入这美妙的一刻。

甜美的爆发,就在下一秒来临。

连接的部位仿佛在感应着彼此的心跳,急促的脉动。

一次属于新婚之夜的愉悦,就此结束。

但漫长的新婚之夜,才刚刚开始。

情绪高涨的余蓓非要让魏凌允和她有一样的高潮次数,扳着指头算了算之后,躺着休息了一会儿,就让那销魂的口舌上阵,给他吸吮出了第二次。

因为她说她去了三次,所以睡觉之前,他们又做了一回。

而且,是魏凌允最喜欢的方式。

在这到处都充斥着新婚红的房间里,他看向自己的下面,看着那一抹迷人的霜白色,温柔而灵巧地包裹住他的欲望,给他带来仿佛享受不够的快乐。

莫名的,他在脑子里拼凑出了两句歪诗。

郎骑竹马来,满床屐上霜……

(尾声)

生活中总是免不了会有许多起伏坎坷,再甜蜜的爱侣,最后要一起应对的,都是时间长河里的柴米油盐。

所以,什么样的神仙夫妻,也不可能回忆的时候只剩下幸福。

余蓓一如既往爱掉泪,让魏凌允很庆幸当初没有承诺婚后不让她哭。

在单位被人背后嚼舌头,哭。

帮卖衣服时候不小心收了假钞,哭。

魏凌允上货去太早迷迷糊糊不小心撞车,下巴破了个口子,哭。

要孩子要了三年多一直没着落,哭。

看见验孕棒上有了两道杠,哭。

生孩子疼,哭。

喂奶被咬破乳头,哭。

妊娠纹消不掉,哭。

艰难恢复体重结果亲妈想让她要二胎,哭。

好不容易熬够五年回了办公室遇上个可气领导,哭。

……林林总总,不胜枚举。

但大多数掉的泪,都有魏凌羽为她接住。

孩子的事他尽可能分担,在她产妇情绪最不正常的半年多里恨不得化成贴身小狼狗,顺利帮她渡过。

而工作的事,在他转战电商足够宽裕之后,就让她辞职回家帮忙,一起经营夫妻档了。

孩子长大,他们搬家,科技越来发达,日子越来越充实,不知不觉,时光飞逝,直到如今……

“看,我说你老让我哭吧。这是我更年期那会儿,孩子顶嘴,我气得掉泪,你倒好……拿手机拍我!”

不知不觉相册就换成了微型电脑投射到墙上的大画面,余蓓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不满地嘟囔。

魏凌允哈哈笑着,辩驳:“你都说孩子顶嘴气得你掉泪,怎么也能算是我让你哭啊?”

“就算。你要不拍,我还不哭那么久呢。”

她挥挥手换了下一张,跟着看一眼时间,“啊哟,不跟你在这儿忆苦思甜了,孙女要下学了,我去做饭。”

“要不都说隔辈亲,咱孩子都没吃上过你这份手艺,全便宜他闺女了。”

“我这是退休了,有空慢慢来,不会分心了好不好。”她扭头抗议,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走,给我打下手去。”

“哎哎哎,咱俩把店儿转手退休时候,你说之前我做饭多,以后都交给你的啊。”

“对啊,那我也没说不让你打下手啊。你刀工好,切菜来。”

走进厨房,絮絮叨叨的闲聊还是没有结束。

“我说你个老不修,一把年纪了,干嘛还存着那么多我、我脚丫子的照片啊,也不怕孩子看见了,丢老脸。”

“丢啥啊,我喜欢,怎么了?我还就不乐意喊你老伴,就愿意喊蓓蓓呢。”

“你还说,去接孙女你喊我蓓蓓,学校门口七、八个女孩儿回头,我真想装不认识你。”

“你本来就一辈子是我的蓓蓓。我管他们看不看哩。”

梆梆梆,切菜声响了一会儿。

“凌允,我昨晚洗脚,才看见,都皱巴巴的了。”

“你还想一直美到棺材里去啊?最美的时候照片都给你记下来了,没事儿回忆回忆就得了。”

“以前你还老说我是你的屐上霜,现在……光剩下头发白咯。”

“那就换个词儿。换……唔……对,咱年轻时候不都喜欢周杰伦吗?以后就不说屐上霜了,就说……发如雪。”

“讨厌,我头发才白了几十根啊。”

“哈哈哈……”他把菜拨进盘里,抱住了她。

他俩从不像父母那一代般吝于表达,即使已经有了孙辈,都已不复青春,依然在私下有着直白而热烈的小浪漫。

比如,拉一拉已经粗糙起皱的手,互相吻一吻不再年轻的脸,然后,相视而笑。

直到……

“哎呀哎呀,糊锅了!”

“哈哈哈……”

“你还笑,孩子快回来了,糊成这样,丫丫肯定回去给爸爸告状。”

“告呗,她爹又不是没吃过。”

“哎,哎哎……你拿手机干什么?这也拍?我没哭,没哭!”

轻轻一摁,急忙从脸上往边蹭泪的余蓓,被他定格在可以保存很久的高科技设备里。

放在桌上,手机打开的程序,播放起了他刚才悄悄预设的音乐,发如雪。

投射在空中的立体影像,虚拟歌手表演的舞台背景图片,是余蓓大学时带着草帽坐在石阶上侧目望着他的一张抓拍。

她抱着膝盖,脚尖翘起,阳光从枝叶的缝隙间落下,洒在她凉鞋细带缠绕的脚掌。

一行小小的标注,就写在右下。

屐上,足如霜。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