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酒店激战(1 / 1)

欲望空间 jellyranger 11341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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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一章上周末就该发的,但是前面写了好多内容还没有达到高潮部分,才发现这章字数比预期长得多。

本想着干脆分上下两章发,但读者看了多半觉得敷衍了事不过瘾,索性一次写完。

本章是我这段时间以来写的最舒服的一章,人物形象、背景交代、作品主旨以及足量的肉戏基本都填在了这一章里,而且前后衔接我觉得也做得非常恰当。

下一次更新之前我可能会在评论区把本文目前可以公开的信息做一个汇总,让大家能比较直观地了解本文描述的世界背景和体制构成,这对于后期情节的发展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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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豪宅到底意味着什么呢?程中现在忽然觉得可能什么都不算。

当他接孟婕过来时,后者连表情都没有动一下,好像只不过是从一个房间搬到了另一个房间去住一样普通。

至于胡小黎,给她打电话告知这件事时,她只是说了声“哦”。程中问她要不要也一起过来,她说不用了。

至于贺琦,也是寡言少语,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说,于是偌大的别墅一下子显得空空荡荡的,静得让人难受。

“以后我还有没有机会见她呢?以她的性格,多半是不愿意陪我搬进来的。”

如今分别之后,程中才发现自己挺想她的。

然而他此刻细想才发现,两人彼此的关系有多么奇怪。

他现在完全无法用任何词语来说清自己和胡小黎之间的联系。

或许胡小黎也是一样。

而在许祥出院之前,程中什么也做不了,胡小黎会一直守在那里陪许纯,关于爆炸案的线索,现在也无从查起。

不过程中也早已不对许祥抱什么希望了。

谁知道参与走私军火的人有多少呢?

难道炸掉自己家的那颗炸弹碰巧就是这个人运走的吗?

假如炸掉是其他士兵监守自盗卖入黑市的呢?

为什么闵雁到现在也没有发布内部处理消息?

“或许她只是想要一个替罪羊吧。凭她现在的力量,我可不觉得她能把内部参与走私的人全抓起来。”

想到这一层,他越发后悔自己当初的鲁莽了。

“为什么人总要犯相同的错误?”

至于陆柏将他安置在北城区与中城区的交界处的别墅里,究竟是何用意?

不过能确定的是自己现在被监视了,这一点贺琦甚至都不否认。

但陆柏究竟是要自己少管闲事,还是暗自继续查下去,程中也不能肯定。

无论如何,当下只能静静地等。

晚上九点,忽然有人敲门,程中刚一开门,胡小黎却倒在了他怀里,身后跟着的是泪眼婆娑许纯。

程中感觉手上黏黏的,才发现胡小黎左臂上都是血,赶忙将她扛进屋,喊贺琦和孟婕来帮忙。

贺琦为她包扎好伤口,暂时止住了血。胡小黎也渐渐醒了,程中便问发生了什么。胡小黎不说话,只是盯着后面低垂着头的许纯。

“走吧,”孟婕牵起许纯的手,“你一定很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好吗?”

“嗯……”许纯轻生应道。程中听得出她在抽泣。

贺琦简单交代了关于伤口的事,也识趣地离开了房间,只留程中、胡小黎两人在房里。

“现在,可以说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多事,我该从哪说起呢?先让我想想……”她脸色苍白,闭着眼睛。

“实在不行的话,我就不问了。”

“没事,我慢慢说──先给我倒杯水。”

他把水端来,准备喂她喝。胡小黎却一把抢过去一饮而尽。

“我从头开始说吧,你先坐下……”她看着程中坐稳了,方继续道,“那个人死了。”

“谁?”

“许纯的爸爸,许祥,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三个小时之前死了。”

“怎么死的?”

胡小黎叹了口气,“他原本已经伤愈了,医生表明他可以出院,接着守在门口的两个黑衣兵就立刻进门宣布要逮捕他。那时,小纯还冲上去挡在门口……”

“他们没对她做什么吧?”

“没有……或者说他们还来不及做什么。因为许祥一听说他们要抓人,便一头撞在了床头柜上──这一次他没得救。”

“这……”“先听我继续说,好吗?冷静一点,你快把床单都抓烂了。”

“你说吧。”

于是胡小黎继续道:“黑衣兵当时便把他的尸体带走了。小纯在外面哭了好久,我就一直陪着她。到后来,我看天已经黑了,就问她要不要来我家住。她说她还是想回家看看她妈妈。我答应了,就送她回家。之前她告诉我,她家是开酒店的,自己平时住在顶层最里面的一个套房。我按她说的地址把她送到那里。我们到了顶楼,却看见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口站了六个男人,每人手上都有一根铁棍,其中一个腰上好像还带着枪。我心知不妙,但小纯说就是这里,我便只能上去问。其中一个长得最高的应该是这群人的领头,听说我带小纯回来了,便敲门通报。过了一会走出来另一个男人,他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又把小纯上下打量了一遍,接着露出一副恶心的表情,就要拉小纯进屋。”

“那是什么人?”

“我也是这么问他的,他说这跟我无关,除非我陪着一起进去──看他的脸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我告诉他,除非看到小纯的妈妈,否则我不会让她走。他吹了个口哨,冲门里喊了一声,接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我看得出,她确实是小纯的妈妈,她们长得很像。可是那个女人不管怎么看都让我觉得恶心,脸上的表情比那个男人还要令人作呕。她叫小纯进屋,小纯听了她的话就要往里走。我拦住小纯,告诉那个女人,她丈夫刚死在了医院。可是她满脸不在乎,甚至还显得挺高兴。那个男人也附和她的话。我问他们,今后该怎么照顾小纯。那个男人却笑着说『当然是让她和她妈妈一起伺候我了』。那个女人抱怨了两句,但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意思,完全就是打情骂俏的模样。我听了这话,立刻把小纯拉到后面,告诉他们,她不会回家了。”

“难以想象会有这种人。她从小就在这种家庭长大吗?”

“恐怕是的。我带着小纯掉头就走,他们想要追上来,我拿出匕首,威胁他们谁来谁死,可是却忽然全身都动不了了,接着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一个光环困住了,那个男人一脸冷笑地盯着我。我想这一定是他的能力了。”

“又是一个能力者吗……”但小纯却没事,我猜他多半只能召唤四个环,便让她赶快跑,去一楼等我。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按我说的做了。

有两个人追了上去,而那个男人则从我手里夺过刀,扎在了我的胳膊上──于是就像现在这样。

程中感觉自己的手心被指甲掐得生疼。

“我见小纯跑过了拐角,心想这个距离应该不会再有危险,才瞬移脱离,逃到她身边,带着她冲进电梯……好在楼下没有别的人再阻拦我们,才得以逃回来。”

“行,我知道了。”他转身就要走。

“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放心,我已经想清楚了,不用拦我。”

他走出门,便拨通了陆亚德的电话。

“喂,突然这时候打来,有什么事吗?”

“陆缺德,你现在没别的事吧?”

“怎么了?”对方问道,“火气这么大,谁欺负你了?”

“没什么大事,我想打个人,要你出来帮忙──先到我这来。”

“哦?好,等着,我马上去……你现在在哪?”

程中将地址报给他,便挂了电话。

忽然许纯从一旁冲过来,保住他的腰,不住地抽泣着。孟婕跟在后面追来,见到这一幕也不便再去拦。

“你……怎么了?”

“求求你,不要伤害到妈妈……”

她抬起头来,水汪汪的眼睛直视着程中的双眼。

程中握着她的手,轻轻放开,俯下身抱住她。

“放心,我答应你。我不会伤害你妈妈,我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欺负你的男人。回去好好休息吧,你肯定很累了。”

“嗯……”程中放开她,让孟婕将她领上楼。他想叫贺琦去为她弄点吃的,贺琦已经自发往厨房去了。

过了一会,陆亚德到了。他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客厅,连连赞叹。

“不错的地方啊,你现在比我住的好多了──对了,你不是找我来打架吗?人在哪呢?”

“走吧,我开车送你过去,具体的情况路上跟你说。”

“行,带路吧。”

“请带路吧。”

“是,陆先生这边请。”

陆柏跟随门卫,穿过花园与门廊,走上大宅二楼,每走几步便有一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向他敬礼。

门卫把他带到执政官卧室门前便退下了。陆柏道了声谢,在门上敲了三下。

等了许久,里面回了声“请进”,陆柏才终于开门进去。

卧室并不大,装修却精致而不显奢侈,更多的是古朴雅致。

当陆柏步入这间屋子时,还未看清主人的脸,便已不自觉地放轻脚步,压低声音,像是不敢破坏这屋中的宁静。

“老师。”陆柏走到床前小声呼道。

床上坐着一位老人,满头灰发乱糟糟的。

他的头相比清瘦的身体实在显得太大,深蓝色的睡袍挂在肩膀上松松垮垮。

此时他还正被一名护士搀扶着,假如护士松手,很难说他还能不能坐稳。

然而老人的眼睛却很亮,其中闪烁的光芒和他衰弱的外表看上去也毫不匹配。

这老人便是72区执政官,苏邦哲。

他上下反复打量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客人,终于笑了起来。

“陆柏?我还正在想是谁来看我了──唉,还能有谁呢,除了你,谁还在乎我这个老头子?”

他竟然甩开护士的胳膊,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护士连呼危险,他却挥挥手,笑道:“没事,趁我还站得起来,就让我多走几步路吧。陆柏,能带我到花园里转转吗?”

“是。”

陆柏低着头扶住老人,带着他一步一步往门外挪。

老人动作十分缓慢,每走一段都不得不停下来歇口气,陆柏却一点也不着急。

从卧室到大门这一小段距离,二人竟走了十来分钟。

“外面真好啊。已经两个月都没出来过了,只可惜今天还是看不到星星……好了,扶我到那边坐下吧。”

苏邦哲指着花园中央的长椅,陆柏低头应了一声,将他慢慢搀过去,小心翼翼地将他放下。

苏邦哲坐下去时长舒一口气,连声直呼“老了老了”。

陆柏仍立在原地,低着头一言不发,样子十分谦恭。

苏邦哲也并不叫他,只抬着头看天。

等陆柏站了半晌,他才终于开口说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不,”陆柏说,“无法约束部下是我的责任,我没有什么可委屈的。”

“其实,”苏邦哲叹道,“你其实不必把所有责任都归到自己身上,假如你留下,可以做的事情会更多。”

“抱歉,我别无选择。如今自由派正步步紧逼,必须要有人来为安保部队承担责任。更何况,如今的部队早已不复当初,要整顿风气,也必须从我开始,其他人才会服从。”

“或许如此,”苏邦哲说,“这周我已经免除了六名指挥官的职务,但恐怕我们此时应对已经太晚了,流入市场的军用武器有多少,参与生意的人又有多少,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查清了。陆柏,还记得我当年在第一堂课上告诉你的两句话吗?”

“稳固的统治,需要握紧两样东西,一是枪杆,二是笔杆。”

“我们的笔杆已经完全输给了自由派,如今,连枪杆也快要握不稳了。你也该感觉到了,无论流血与否,战争已经越来越近了。而我们,仍处于被动。”

“我们会尽可能地抢占先机,”陆柏说,“在他们亮出底牌之前,安保部队会全力清查各地流出的枪械弹药。虽然这可能会迫使他们提前发起战争,但总好过坐以待毙、迎接万事俱备的敌人。”

“敌人?是啊……”苏邦哲叹道,“可是你要知道,我们最危险的敌人不在外面,而就在我们的部队之中。的确,自由派无时无刻不在打压我们,甚至希望安保部队能够彻底解散,但只要部队依然听命于我们,这种打压根本无足挂齿。哪怕他们从我们手中夺取了多少枪、多少子弹,也并不足以致命。毕竟那些武器相对于安保部队的整体力量,不过是九牛一毛。”

“您的意思是,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我们的士兵已不会接受我们的指挥?”

苏邦哲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说:“256家全球企业,就像绞肉机上的256个齿轮。整个世界正在被他们绞碎,谁也不能幸免,安保部队也一样。超过三分之一的士兵在企业之中拥有挂名职务,定期收取着一份合法的额外工资。只可惜,我直到如今都没能治好这道致命的伤口,假如不出意外,未来这三分之一的人,会连带另外三分之一摇摆不定的人,一起倒向自由派。”

“那么,如今我们还有多少胜算?”

“假如战争在这一刻爆发,可能不足三成。但如果还能争取一些时间,或许我们就能抓住新的机遇。”

苏邦哲见陆柏没有回答,接着说道:“假如不是因为那场爆炸,你本可以接替我的位置。如今保守派的声望,已不足以再推举一位新的执政官了──保守派之中又有多少人在企业挂职,谁知道呢?而我,已经没有太多时间了……”

“老师……”“好了,不要太着急。在结局到来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如今我们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年轻人身上了。”

“看来只能如此了。”

“对了,程坚的案子,有新的进展了吗?”苏邦哲忽然问道。

“抱歉,现在仍然没有新的线索。”

“也没有关系了。无论是谁引爆了那枚炸弹,都等于打破了我们和自由派的平衡。即使找到了证据,也不能为我们增加什么优势了。”

“的确如此。”

“那么,该说的也差不多该说完了,”苏邦哲顿了一下,“我想再问你一个问题──没有什么特别用意,只是出于好奇:假如我们打赢了这一仗,你希望我们未来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陆柏来回踱了几步,回答道:“我希望将由最优秀、最坚定的人成为统治者,挑选最合适的人担任社会中的各个职务,用合理的思想教导他们。人人各司其职,不逾矩。”

苏邦哲听完他的话,笑了笑,并不评价,只是说:“虽然你在许多方面的想法与我不同,但我必须承认,你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老师过奖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扶我回去吧。在外面呆了这么久,护士一定又要对我抱怨了。”

“嗯。”陆柏将苏邦哲扶起,又说道:“老师,这段时间我想要暂时留在您的图书室里,有些疑问,或许我能在书里找到答案,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我什么时候拒绝过想要学习的人呢?不过我可真是羡慕你,我已经快八十岁了,眼睛已经看不清字迹了。而你还有很多时间去读、去看……算了,不说了。走吧。”

“就是这里了,我们走吧。”程中停下车,对陆亚德喊道。

“你知道吗,”陆亚德说,“你的车,就像老太婆的阴道一样难受。”

“哦?这么说你尝过老太婆的阴道?”

“不,那倒没有。我只是希望自己永远不会再坐你的车了,就像我希望自己永远不会知道老太婆的阴道是什么样的。话说回来,你干嘛非要留着这辆破车?哪怕坐地铁也比坐这破车强,而且车票还比汽油便宜。”

“破车有破车的好处。先不说这个了,我刚才跟你说的情况你都听明白了?”

“明白了,”陆亚德说,“对方能用光环把人固定住,还带着六个保镖。”

“所以我们必须一出手就打得那人爬不起来,否则一旦他把我们定住,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还有,别忘了规矩,不准打出人命──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程中应和道。

二人下了车,往对面的酒店走去。

“话说,到底是谁发明了旋转门这种东西?”

陆亚德推门的时候插话道,“又难看又难用,这种设计简直就是建筑史上的耻辱。但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大酒店都这么喜欢用。”

“可能只因你不是开酒店的。”

两人走到前台,两名女招待站在柜台后,向着两名来客微微鞠了一躬。

两名女招待的胸口都挂著名片,一个叫沉慕蕊,一个叫夏舒。两人都穿着保守的黑色工作制服。

夏舒看起来是个参加工作不久的姑娘,留着黑色中短发,面容清秀,个头娇小,面对客人时脸上还有几分羞怯的神情。

程中的目光刚刚移到她脸上,她便不自觉地略把脑袋偏向一边,但随后又觉得颇为失礼,于是勉强着自己直视对方。

而陆亚德则半倚在柜台上,翘起一只脚,打量那个叫沉慕蕊的女招待。

从外貌上很难判断她的年龄,但她无疑比起一旁的夏舒显然要成熟得多,无论是面容、气质、还是身材。

她的胸部显然比大多数女人都要显得丰满,外面的制服对她来说显然尺码太小,好像随时就会爆开一样。

她的脸上带着服务业工作者的专业微笑,但她那过于妩媚的脸蛋使得这普通的微笑好像多了一层挑逗的意味,令陆亚德不禁回以一个同样意味深长的笑容。

“请问二位有什么需要吗?”沉慕蕊首先发问。

陆亚德递过去一张卡,说道:“开一晚的豪华套间,要顶楼最好的房。”

程中听他说要开豪华套间时便已经有些奇怪了,接着又看见他递出去的竟那是这家酒店的会员卡,一时语塞。

想了想决定什么还是都不要问为好。

“既然您是我们的会员,我们一定给您提供最好的服务,只是……”沉慕蕊笑道,“这里最好的房间,恐怕我们提供不了。”

“哦?是担心我付不起吗?”

“怎么会呢?只不过我们最高层的顶级套间一直由我们的经理在住,但我们可以给您本店第二的豪华套间,环境质量也绝不会让您失望,您看可以吗?”

“唉,那也只好如此了。”

“那好,您的房间在 9楼,9003号,祝您今晚过得愉快。对了,需要……特别服务吗?”

“谢谢,不用了。”

沉慕蕊听了,从陆亚德看向程中,又从程中看向陆亚德,随后露出一瞬间意味深长的笑,但很快又恢复了普通的微笑。

一旁的夏舒却没有这样好的定力,早已经憋得涨红了脸。

“我觉得她们好像误解了什么。”程中小声说道。

忽然前台的电话铃响了,夏舒赶紧接起,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夏舒连连说“是”,战战兢兢挂断了。

“经理打来的,她要几件新的『玩具』。还是那几样东西。”

“又要新『玩具』了?经理这段时间是不是也太过火了一点?算了,我通知九楼的人去拿吧。”沉慕蕊笑道。

“你们说的『玩具』是什么东西?”陆亚德问道。

沉慕蕊妩媚一笑:“在这种地方,『玩具』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那种东西了。对了,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也会叫人帮你们送一些去。放心,我们会用运餐车送到房门口,外人不会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其实,我们不是……”

“那太好了,我们正需要这些。”陆亚德打断程中的话,绕到他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夏舒见状,脸红得更加厉害了。

“那我一会叫人帮你们送……”“不必了,我们更想自己亲自去挑选。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是您的自由,我们不会干涉。『玩具仓库』就在九楼走廊末尾,凭房卡就能打开门,里面的东西随意取用。”

“多谢,走吧。”陆亚德拍了拍程中的背,程中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两人走进电梯,程中按下9楼键,把陆亚德推了一把。

“你这么怕我做什么?你知道我们的关系也没好到那种地步。我还不是为了帮你的忙?”

“我知道你不是,也知道你打算要干什么。但怎么说呢……我本能地不舒服。”

“小问题,不用那么在意。”

“话说,你好像很富啊,这种地方的会员卡,竟然说有就有?我可不觉得你爸会给你这么多钱挥霍,你上哪赚到的?”

“这个嘛,说起来也有点不好意思,”陆亚德笑道,“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刚刚从床上睁眼醒来,就收到了四家企业的挂职邀请函,我都还没打算在上面签字呢,第一个月的工资就已经打到了我账上。从此我总会莫名其妙多出来一大笔用不完的钱,同时不需要我做任何事。”

“知道吗,你现在说话的样子真他妈欠揍。”

电梯响了一声,九楼到了。两人直奔走廊尽头的仓库去。陆亚德刷了房卡,推门进去,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好地方啊,软的硬的、干的湿的、男人的女人的、前面的后面的、调情的虐待的、见过的没见过的,这里全齐了。”

“只可惜今天一样也带不走,”程中从房间一脚推过来一辆餐车,“墙上正好有件服务生的制服,是你穿还是我穿?”

“想要报仇的是你,衣服我穿吧。再说我也不喜欢被塞到推车里面,难受。”

程中把餐车内部掏空,留出一个勉强够塞一个人的空间。

餐车上方开有一个大洞,足够一人穿过。

程中钻进去,将外面用铝盖掩住。

陆亚德换好衣服,推着车往外走,正撞见火急火燎跑来的男服务生。

“诶,怎么已经有人来了?你们是给经理送的吗?”

“对啊,你来得太晚了,经理已经打电话骂人了。现在只好我们帮你去送,你就去忙别的事吧。”

“哦……好……”陆亚德三言两语把他打发走,推车进电梯上十楼。

刚出门,就看见左手边最后一个房间门口站着六个手持铁棍的人,便知道是这里了。

他将车推过去,一人伸过铁棍将他拦下。

“做什么的?”

他个子最高,比陆亚德还要高半个头,相比另外五个人显得更加盛气凌人,多半是他们的领头了。

“给经理送餐。”陆亚德老实答道。

“你走吧,我送进去。”

那人蛮横地推开陆亚德,门上敲了六下,三轻三重,门开了,一个浑身赤裸、身体健壮的男人站在门内,瞟了一眼陆亚德与餐车,点点头,冲着那名保镖招招手,示意他推进去。

程中坐在车里,感觉到车一颠簸,知道自己已经进了屋。

忽然他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太好了,总算来了……最近的玩具质量可真是越来越差了,没用几天就坏了。”

接着一个男人说道:“还不是你这个骚货太能玩。我看你叫我带这么多保镖来,不是怕有人来报仇,是怕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吧?”

“哼,要是你真的不行了,我说不定会这么考虑的。”

“那你可没机会了。话说,现在你那个废物老公已经死了,也没必要再这么提心吊胆的了吧?就算他还活着,那个窝囊废也没本事来找我们报仇的。”

“他是死了,那个送小纯回来的姑娘怎么办?你说她凭空就消失不见了,万一她又凭空变回来了怎么办?别忘了她可是随身带着刀的……喂,你别拿刀在我身上蹭,很危险的……”

“别怕,我伤不到你的。要是那个小贱人敢回来就更好了,正好让她把小纯交出来,到时候你们母女两个一起伺候我。”

“呵,那只怕你受不了……”

接着那女人又发出一阵淫荡的娇嗔声,程中只觉得心头一阵火起,但只有暂忍。

“你还敢打我?”那男人喊道,“好啊,看我今晚把你吊起来玩!嘿,你还站在这干嘛?想看戏吗?还不回去看门?”

说完,一阵脚步声朝着程中接近。程中知道机会来了,握紧拳头蓄势待发。

忽然头顶的盖子被揭开,一张男人的脸伴着灯光照进他的眼睛。

他看见那男人的眼睛在一瞬间填满了惊惧。

程中却没给对方反应的机会,从洞口一跃而出,一拳打在对方左眼眶上,对方抬起手试图还击,但程中的第二拳已经砸在他右眼眶上。

那人捂着眼睛,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那名保镖头领前脚才刚迈出房门,后脚还来不及把门关上,便听见背后的惨叫。

在他回头之前,首先看见的是门口陆亚德脸上嘲讽的笑容。

他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但陆亚德却比他的反应更快,早已抬起一脚踢在他肚子上,把他又踢回房内,在地上滑了七八米远。

这时其余五人才反应过来,纷纷举起铁棍就要反击。

陆亚德抬起手肘击在右手边一人的鼻梁上,趁其脱力,顺势夺过他的铁棍,横扫在第二人的脸上。

解决掉两人后,他松开手,往房内退一步,躲过其他三人的攻击,对方一人追进一步,他便一推房门,门猛砸在对方头上,在对方倒地之前夺过他的铁棍,顺势格开剩下两人的攻击,接着迅速还击,将最后两人依次击倒。

“小菜一碟。”

他扫视一圈地上瘫倒的六人,轻笑一声,进了房间,那保镖领头好不容易才恢复点力气,正要拔枪,却被陆亚德一脚踢断胳膊。

陆亚德并夺过手枪,指着他。

“这没你们的事了。对了,出去的时候记得关门。”

那人半跑半爬似的出去了,差一点就忘了关门。

此时那赤裸的男人已被程中打折了双臂,正肿着一双眼睛跪在地上求饶。

一旁的角落里,洛璇正站在那浑身发抖。

她身上披着件黑色薄纱睡衣,这睡衣几乎完全透明,对于身体完全起不到遮掩作用,而犹是如此,这睡衣的衣襟还是敞开的,两边的圆润乳肉与下身泛著白沫的小穴清晰可见。

她已有三十多岁,但身体曲线依然诱人,精致的容颜与妩媚的气息依旧足以让许多男人沉沦。

然而程中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倒是陆亚德,此刻正饶有兴趣地打量她的身体。

洛璇举着那把匕首,颤抖着面对着向她步步紧逼的程中,作出一副要鱼死网破的姿态。程中并不费力便从她手中夺过匕首,反抵在她的脖子上。

匕首上还沾着血迹。

“这是她的血。”程中小声念道。

被卸去武装的洛璇在一瞬间忽然换了一副面孔,原本满脸的惊恐被崇拜的神色所取代。

她不退反进,向程中挤出一个媚笑,柔软的双乳挤在程中的胸口。

“你很厉害,”她笑道,“他一直朝我吹嘘自己有多么厉害,可是现在看来,他也是个十足的废物。你看,你刚才两拳就把他打倒了,我看得出来,你比他强多了……”

她的腿上套着一对黑色蕾丝袜,衬得她的身体线条更加性感诱人。

她伸出右脚,用黑丝美足磨蹭对方的小腿。

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轻微抖动,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你是来为那个女孩报仇的吗?无论如何,我都得承认,你是个很勇敢、很重情的男人。我本来也不想伤害她,如果你一定要一个说法,我可以向你道歉。”

她伸手拨开程中持刀的手,发现对方竟没有反抗,心知已经成功了,便更进一步,将手凑向对方的胯间,摸到那里已经勃起,便将嘴唇贴到对方的耳畔,用她最引以为豪的柔媚声音说道:“其实你若想报仇,也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的,不是吗……”

她整个身体已经和程中贴在了一起,两根手指已经夹住他的裤链,正要往下拉。

忽然程中一把拽住他的手,向窗边拉去。洛璇没法反抗,半推半就地跟着他去了。

“不要在窗边教训人家吗?这实在太羞耻了……外面的人都会看见的……不要啊……”

她嘴上不停地求饶着,可说话声调分明是在引诱。

程中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窗台上,整个人贴在她后背上。

“不行……不能这样……”她一边大喊,一边把臀部抬高,还在程中身体上磨蹭着,臀瓣不时划过对方的裆部,感受到那又硬又热的勃起阳具。

她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小,臀部却越抬越高,最终顺从地趴在窗台上,沉重地喘息着。

“成功了!”她窃喜道。

“我不会杀你,也不会伤你。”程中说。

“当然,只要你不伤害我,我什么……”

“别再跟我摆出这幅婊子的嘴脸。我现在看了直想吐!”

洛璇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应该感谢自己还有一个好女儿,即便你那么对她,她依然求我不要伤害到你。否则,我一定会把你扔下去。”

他放开洛璇,在她撅起的肉臀上正反擦了两下匕首上的血迹,从一旁的沙发上拾起一条毛巾把刀刃包起来,揣进怀里,顺便一脚踢在那男人的肚子上,接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亚德笑了一声,跟着他一起走了。

门外的保镖早已经不见人影。陆亚德顺手把门关好,说道:“不得不说,那还真是个大美女啊,你就这么放过了她,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你这么觉得吗?”

“你真的对她没兴趣?”

程中望向他,冷冷地说道:“肏她,脏了我的屌。”

陆亚德听了一阵大笑。

“你现在下面硬得那么厉害,嘴还要接着硬,不累吗?”

“累不累是我的事。走吧,回去吧。”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

“啊?你又要干什么?”

“别忘了,我在这开了一晚上的套间呢,要是不住的话,钱岂不是白花了?”

“你还打算在这里过夜吗?”

“有什么不好?你现在难道不想消消火吗?”

“你就不怕他们找人回来报复?”

“没关系,我有枪。”他指向自己的腰,那里别着刚从保镖手里夺来的手枪。

程中低头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你打算上哪去找女人?”

“不需要我去找,这种大酒店,女人是现成的──你看刚才前台的两位怎么样?”

“还不错。”

“那就她们了。”

“你认真的吗?她们可不是做这种工作的?”

“她们就是。”

“你怎么知道的?”

“很多人都知道,你不知道,只是因为你不常在酒店住罢了。”陆亚德笑道。

“喂,您好,这里是前台,请问有什么需要吗?”沉慕蕊接起电话,柔声问道。

“我是9003号房的,还记得我吗?”

“嗯,当然记得。”

“是这样,我刚才跟朋友商讨了好久,最后却尴尬地发现,我们两个都是喜欢女人的。”

沉慕蕊噗嗤一笑,接着问道:“这样说来,您现在是需要一些特殊服务吗?”

“哈,我就喜欢你这样聪明的女人。”

“在房间里有一份名册,如果您有心仪的对象,可以把编号告诉我,我这就为您联系。”

“我不是说了吗,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那,我这样的女人可不多哦──”

“所以,我最后就决定选你了。”

“嗯,选我吗?好的,等我联系好替班,就过去。今晚我会好好招待二位的……”她压低声音对话筒说道。

“啊?那可不行,我可没有打算把你分享给别人,你只要招待我一个人就够了──你旁边那个小姑娘就不错,我朋友对她好像挺有兴趣的,你把她也叫上吧。”

沉慕蕊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夏舒,后者被她的眼神扫过时吃了一惊。

“好,我们准备一下就过去。”

她挂掉电话,按下柜台边的“替班”按钮,款步走到夏舒身边。夏舒正满脸惶恐,不知所措。

沉慕蕊低头端详夏舒的脸,妩媚一笑,在她的下巴上轻轻一挑。

“还愣着干什么?客人点名要你呢。这还是你第一次被点名,可要好好干,争取开个好头。”

“唔……我可以拒绝吗?”

“不愿意吗?那恐怕你只得辞职了,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就已经和你说过了,每月那么高的工资,可不是白养人的。你不会不明白吧?”

“我明白,但是……”

“再说,他们两个都那么帅,你第一次卖给他们,吃不了亏的──走吧,去换衣服。”

“可能真的是我没见识,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酒店房间的衣柜里备着这么多衣服。”程中感叹道。

“怎么着?你是打算穿一件试试?”陆亚德把外面的制服脱下来塞进沙发底下。

“我敢穿,你敢看吗?”

9003号房的衣柜里挂着几十套衣服,空姐装、护士装、军装、教师装、晚礼服、紧身衣无所不包,至于性感内衣更是五花八门。

光是看一眼衣柜,就足以想象这个地方曾经历过多少次淫乱。

“你敢穿,我就真敢看。”陆亚德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打趣道。

忽然门被敲了三下,接着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请问,我们可以进来了吗?”

陆亚德忙起身开门,向门内做了一个颇为夸张的绅士动作。

“请进。”

首先进门的是沉慕蕊,她换了一件红色低胸包臀连衣裙,前凸后翘的身材被展现得淋漓尽致,下身的黑色裤袜包裹住略显丰腴的双腿,当她双腿并拢时站立时,两边的大腿肉相互挤压,涂着红色指甲油的足趾在银色绑带高跟鞋中彼此摩擦着,满是肉欲。

而最为画龙点睛的则是她戴着的那副银框眼镜,给她满含情欲的眼神又添了一分内敛,尤其当她不自觉扶正镜框时的姿态更是引人遐想。

夏舒畏畏缩缩地跟在后面。

程中没料到她竟然换上了一套女式西服。

相对于她青涩的气质,这套衣服显然太过成熟。

从一进门起,她便一直涨红着脸,手还不自觉地把下身的黑色包臀裙向下拉,显然是嫌太短。

透明的肉色长筒袜与她纤细的腿部线条倒是不错的搭配,大腿处的蕾丝花纹更是妙笔。

只是那双黑色细高跟鞋对她而言实在是个不小的挑战。

显然她并不习惯穿这样的鞋子,光是站在原地维持平衡便已不容易,难以想象这一路她是怎样走来的。

“怎么样,客人对我们还算满意吗?如果不满意,那边的衣柜还有备用的服装,想让我们换成什么样都可以哦。”

“不必了,这样就挺好。程中你看呢?”

“我无所谓。”

“听见了吗?”陆亚德笑道,“他说无所谓。”

“男人就是喜欢口是心非,明明下面都在喊饿了,却偏偏要装出吃饱的样子,你说是不是?”

沉慕蕊的食指贴在陆亚德的胸口,一路滑到肚脐处,挑逗之意自不必说。

“听你这么一说,我真的有点饿了。”

“那,你是想怎么吃呢?是聚餐还是分餐?”

“这种事当然得问女士的意见了,”陆亚德回头看向呆在原地的夏舒,“你想要聚餐还是分餐?当然我更倾向于聚餐。我以前跟他去吃饭的时候,都喜欢打赌,谁如果先吃到吐出来,就把下面的毛给剃了──嘿,你想不想再赌一次?”

“别了,那还是分餐吧,”程中走上来拉住夏舒的手,“我们去房里吧。”

“嗯……”她低着头应道。

程中扶着她进了一旁的卧室,把门随手关上,接着便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了。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沉慕蕊伸出右脚,在陆亚德的小腿上蹭来蹭去,“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陆亚德微微一笑,搂住她的腰,俯身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妈妈你今天穿得真好看。”

沉慕蕊一下子会意。

“扮演母子吗?明白了。”

她满脸的挑逗诱惑一刹那便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羞赧与慌乱。

她拼命扭动着身体,双手推着陆亚德的胸口,似乎想要挣开。

可是她的动作看似反抗,营造出的却是更加诱人的姿态,脸上的神情更是暗含着欲拒还迎之意。

“好孩子,你……你乱说什么呀,还有你怎么搂得这么紧?别闹了,快把妈妈放开!”她语气严厉,却又可以把声音压得很低。

陆亚德暗叹她变换角色之快,欣喜之感溢于言表,双手将对方搂得更紧,沉慕蕊无力反抗,整个人栽倒在陆亚德怀里。

她的硕大双乳压在陆亚德胸口,不禁呻吟一声。

她的声音又软又媚,激得陆亚德胯间阳具一下胀起。

即使隔着裤裆,沉慕蕊的小腹也感受到了他下体的硬度与热度。

“儿子,你那里怎么会……”

“还不是妈妈你穿得这么性感。对了,妈妈你不会是特地穿成这样来勾引儿子的吧?”

“你瞎说什么?这是……”

“爸爸平时根本都不会看你一眼,除了我,家里还有谁会欣赏妈妈这么好的身材呢?你看,我的下面已经忍不住想和妈妈亲热亲热了。”

“那怎么可以?”

沉慕蕊压着声音低吼道,“无论如何,我们可是母子啊……”她说这句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母子”这个词时更是几不可闻。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对不起你爸爸……”沉慕蕊把脸撇到一边。

“爸爸?他根本不关心你!多少年了,他都不愿意碰你一下,因为他只在乎他的事业,他什么都不关心!”

陆亚德的声音忽然提高,吓得沉慕蕊浑身一颤。她隐约觉得这种样子,不像是为了情趣而演出来的。

陆亚德也仿佛意识到自己演得过猛了,面容又恢复平和,左手探入沉慕蕊的裙底。

“妈妈,你穿的竟然是开裆丝袜?而且,那里已经湿透了呢?其实你也很想要的,对吗?”

他不等沉慕蕊回应,便拨开下面的蕾丝内裤,抚摸起她的两片阴唇。

手指从唇缝中滑过,每一次都沾上许多黏湿的爱液,不一会便弄得沉慕蕊娇喘连连,在陆亚德的怀里不停扭动。

“儿子,不要,你不可以摸那里的!”

“为什么不行?难道妈妈不是从这里把我生出来的吗?”

他笑着加快了速度。

而沉慕蕊的体质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敏感,仅仅只是手指的玩弄便令她达到了一次小高潮。

大股阴精喷射出来,把大腿打得透湿,黑丝袜上星星点点的水渍看起来更显淫靡。

高潮过后,她身体有些乏力,情不自禁抱紧了陆亚德以免摔倒。

陆亚德将手指收回,伸到沉慕蕊眼前,食指与中指时分时合,其间连成一条黏黏的银线。

沉慕蕊媚眼如丝,咬着嘴唇盯着这刚刚征服自己的手指。

“妈妈可真是淫荡呢,竟然这样轻易被儿子玩弄到高潮了。”

“胡说,才没有……”

“没有?那这是什么呢?”

陆亚德将手指插进沉慕蕊的嘴中,后者“唔”的一声,显得出乎意料。陆亚德蘸着她的淫水,轻轻在她的嘴里抽送起来。

沉慕蕊起先有些不悦,但很快便接受了“儿子”的轻薄,任由他的手指在嘴里来去,过了一会甚至主动将舌头卷上去品尝自己的淫汁,逐渐露出一副享用的神情,任由那羞人的吸吮声连连作响。

陆亚德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将手指抽出,见沉慕蕊一副恋恋不舍的神情,笑道:“妈妈难道喜欢帮儿子舔东西吗?”

沉慕蕊点点头,忽而又猛地摇头。

陆亚德不置可否,放开她的腰,伸手解开自己的裤子,连带外裤与内裤一起褪下,将早已兴奋勃起的阳具释放出来。

沉慕蕊吃了一惊,那根肉棒足有一掌长,硕大的龟头高高翘在半空,蓄势待发。

她忍不住伸手握了上去,触碰的一刹那,一股热流传遍手掌,让她又立刻要缩回手去。

但陆亚德却将她的手按住。

“帮我弄出来,可以吗?”

“这……”“我现在好想和妈妈做爱,假如妈妈不帮我弄出来,我会忍不住乱伦的。”

“啊?那可不行!”

“那妈妈是答应了?”

“你──唉,这孩子……”沉慕蕊叹了一口气,算是默认了。

陆亚德心领神会,放开手,任由沉慕蕊为自己打手枪。

她那故作羞态的样子令陆亚德忍俊不禁,但不得不承认,她的手实在很柔软、很温暖,握住肉棒的力度又恰到好处。

仅仅只做了三个来回,就让放松警惕的陆亚德差点把持不住精关。

不过陆亚德毕竟久经沙场,不至于如此轻易缴械。

他也逐渐习惯了沉慕蕊的手法,并不时配合著挺动腰部。

沉慕蕊为陆亚德撸动肉棒,许久还不见有射精的迹象,急得直皱眉头,陆亚德却显得游刃有余,反伸过头去含住她的耳朵吮吸起来,⬅手再次伸向沉慕蕊的胯间,将中指的一小节插入阴道,同时右手伸入她的胸口,捏住她胸前的白腻巨乳,引得沉慕蕊又是一阵娇喘。

在陆亚德的三路攻势下,沉慕蕊光是抓住陆亚德的肉棒就已经非常吃力,很快又一次泄了身。

她再也站不稳,两腿一软,还好被陆亚德及时扶稳,这才没有跌倒。

而此时,陆亚德正托着沉慕蕊的肥臀,使之呈半悬空的状态,胯下肉棒被她的丝袜大腿夹在中间,龟头抵在她的蜜穴口处。

沉慕蕊稍一挪动,两团黑丝腿肉便从陆亚德的肉棒上滑过,使之兴奋得又膨胀一分,同时,硕大的龟头又在阴唇上一点作为回应。

“啊……讨厌,你就这么喜欢欺负妈妈?”

“怎么能叫欺负呢?妈妈你不是很享受吗?”

“别说了,快放我下来……不,我现在站不稳,把妈妈扶到沙发上好吗?”

“哎呀呀,我竟然让妈妈站了这么久,是我不好,我这就扶妈妈过去坐。”

他说完,双手用力,将沉慕蕊一把擎起,沉慕蕊惊叫一声,双手条件反射地环住陆亚德的脖子,双腿也顺势夹住了他的腰,大腿也将他的龟头挤压得更紧,龟头几乎半没入了小穴中。

“嗯啊……你真坏,太坏了!”她一路娇嗔着,被陆亚德抱到沙发前,沿途龟头不断与小穴触碰摩擦,惹得她又一股淫水直流。

陆亚德轻轻俯身,将沉慕蕊的臀部放在沙发上。

沉慕蕊刚松开手,陆亚德却一把抓住了她的左右脚踝,朝两边分开,裙底春光便彻彻底底展露在陆亚德眼前。

此时他看见沉慕蕊身下是一条薄薄的黑色蕾丝内裤,这种内裤对于私处几乎起不到遮掩效果,穴肉的形状清晰可见。

“放手啊,坏小子!这种姿势太羞人了……别看了!”

“妈妈的身体让儿子欣赏,有什么羞耻的呢?”

陆亚德将龟头顶在她的私处,隔着内裤轻轻往里挺动。

龟头在黑色蕾丝的包裹下慢慢进入沉慕蕊的身体,奇妙的触感让他深吸一口气。

他继续用力,将三分之一个棒身挺入。

但内裤似乎很结实,并没有被他顶破,始终阻拦着他继续深入的打算。

沉慕蕊满目春情,浪语连连。然而仅仅三分之一肉棒的进入并不能使她满足,每当就要触及巅峰时又迅速落入谷底,心中暗暗抱怨。

“这样可以吗?如果妈妈不接受乱伦的话,我们接下来就继续这样做,如果妈妈不介意的话……”他的话戛然而止,同时下身的动作也暂停了。

“妈妈……妈妈也想要了,但是──要戴套,可以吗?”

“那多没情趣啊。就这样直接做不好吗?”

“好儿子,妈妈也想和你做爱,妈妈想和你乱伦!但是妈妈不能怀上你的孩子。把套戴上吧,想怎么干妈妈都可以!”

陆亚德听明白了,她的底线是不能无套内射。他长期出入情场,很清楚如果违背原则,会是什么后果,于是也不再怎么反对。

沉慕蕊从沙发缝里抽出一个保险套──像这种酒店,任何地方都备好了保险措施。

“来,过来,妈妈帮你戴。”

陆亚德很顺从地将阳具伸到她面前。

沉慕蕊将保险套挂在龟头处,接着将头伸过去,一下含住前端,用牙齿抵住边缘向前套去,肉棒的三分之二进入她的口腔、没入深喉,但沉慕蕊并没有太明显的反感,显然早已谙熟此道。

戴套同时的短暂深喉交让陆亚德啧啧赞叹。

若非早有准备,他只怕已经在沉慕蕊的喉咙里发泄出来了。

陆亚德主动将肉棒抽了出来,他知道要把体力保留在接下来的正戏中。

沉慕蕊会意一笑,反趴在沙发背上,撅起肉臀,将内裤从腰部褪至大腿根部,而不完全脱下。

她动作很慢,就像引导着陆亚德的眼神扫遍她下身的皮肤。

她丝袜开裆处暴露出的雪白臀肉与黑色丝袜部分相互映衬,风光无限。

“好儿子,妈妈的屁股好看吗?今晚,这里可以随便让你玩弄哦!”

陆亚德被她这番淫语激得把持不住,扑上去用尽全力向肉穴中一顶,早已湿透的小穴很轻易地容纳了他的巨根,整个棒身没入其中,引起沉慕蕊一声爽快的浪叫。

他也不在乎有所保留,每一次的攻势都是一插到底,再整根抽出,频率也越来越快,与此同时用力揉捏她的黑丝美臀。

臀部肉感十足又具有弹性,配以丝袜的触感更让人欲罢不能。

陆亚德力度十足,每一次抽插都撞出巨大的声响,交合之处泛起白色泡沫,沉慕蕊的淫词浪语在房中回响个不停。

“儿子你的鸡巴好大、好舒服……妈妈要去了……你应该也快了吧?和妈妈一起高潮,好吗?”

沉慕蕊的阴道一阵痉挛,从交合的缝隙中再次喷出一股阴精。陆亚德同样达到了极点,大量浓精喷射在保险套底部。

当射精结束后,陆亚德抽出阳具,脱下保险套,只见里面盛着满满当当的白浊液。

沉慕蕊回头看着那袋精液,想象着这些精液如果直接射进自己的身体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一瞬间竟有些后悔。

正在她恍惚时,陆亚德又戴上了一个新的保险套。沉慕蕊这才发现他的肉棒一点没见疲软的态势,心中不禁惊叹。

陆亚德将她翻个身,同时让她的双腿抬高,架在自己肩上。

“啊?还要做吗?”

“当然,难得和妈妈相聚,一次怎么够?”

未等她回应,陆亚德便又一次插进了她的身体。同时将那只装着精液的保险套伸到沉慕蕊面前。

“把嘴张开。”

“你……真是太坏了,不仅……干了妈妈两次,还要妈妈吃你的精液……”

沉慕蕊白了他一眼,却还是顺从地张开嘴,陆亚德将精液倾倒下去,灌入嘴中。

沉慕蕊接住了大部分。

有几滴落在了嘴角边,她便用手指将残滴刮到嘴里,一点也不漏。

她的喉咙一阵吞咽,接着再次张开嘴,伸出舌头,上面已是干干净净。

陆亚德十分满意,以更猛烈的抽插作为听话的奖励。

他还将沉慕蕊的黑丝美足放在嘴边,舌头在足趾与足背上扫动,有时将一只脚放入口中吸吮。

相比凌晓,沉慕蕊的足型实在算不得完美,但在银色高跟鞋与黑色丝袜的映衬下也堪称佳品。

“假如她能够穿上这样的丝袜……”陆亚德不禁想起自己在桌下把玩凌晓玉足的那一幕,胯下更加兴奋,抽插也更为猛烈。

然而在对比了凌晓的美足后,沉慕蕊的双脚便显得黯然失色。

他叹了一口气,松开沉慕蕊的脚踝,俯下身去,将她的连衣裙掀到胸口以上,顺手扯断了遮掩那对巨乳的蕾丝胸罩。

他整个人压上去,下身肉棒继续在沉慕蕊的阴道中抽送,同时一口咬住她的乳头。

沉慕蕊不停浪叫,手不自觉地按在陆亚德头上,暗示他咬得更用力些。

陆亚德再一次将精液射出后,又将保险套拿下来,举到沉慕蕊脸旁。

沉慕蕊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张开嘴准备再次接住。

但陆亚德忽然手一抖,那股精液并没有倒在沉慕蕊嘴中,而是落在了下巴上,一路流淌到胸口,又滑至褪到腰间的红色衣料上。

沉慕蕊口中嗔怪不停,一面又主动递去第三个保险套,让陆亚德仍雄风不减的阳具又一次进入身体。

二人酣战连连,兴致都丝毫不减,反倒一次比一次兴奋,都不由得在心里暗道棋逢对手。

不知过了多久、交合了多少次,沉慕蕊身上已经被倒满了精液,而两条丝袜肉腿上更是沾满了腥臭的白浆,显得狼狈而淫荡。

陆亚德一面加速抽插,一面将用过的保险套插进沉慕蕊的高跟鞋中,在足底的挤压下,残留的少许精液又被榨出,把最后一块干净的黑丝玉足也染上了白色。

“好儿子,竟然还可以继续吗?”她看着陆亚德又一次将精液倾倒在自己身上,胯下肉棒还是硬邦邦的,除了惊叹之外也实在无话可说。

“和妈妈做的话,多少次都没问题。”他轻轻一笑,又打算换一个保险套,但沉慕蕊伸手拦住了他。

“这一次……不必戴了……直接插进来吧……”“真的吗?那妈妈怀孕了该怎么办?”

“没事,妈妈愿意被儿子干到怀孕,妈妈不在乎的。”

陆亚德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是说,如果真的怀孕了该怎么办?”

沉慕蕊也压低声音,回应道:“没关系的,我们都会提前吃避孕药,即使射在里面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妈妈你怎么不早说啊?害得我们都不能尽兴。”

“但是做完这一次,你就必须好好休息了!妈妈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

陆亚德明白她的意思,点头道:“嗯,就这最后一次。”

沉慕蕊听了,轻笑一声道:“来,扶妈妈起来,最后一次一定要让儿子尽兴。”

陆亚德搂住她的腰,轻轻扶起。

沉慕蕊看起来已经十分疲惫了,但最终却自己站了起来,双脚触地的瞬间,藏在鞋中的保险套被挤压出沉闷的气声。

她转过身去,两手扶着沙发靠背,将两腿被白浊液浸染的黑丝美腿左右交叉,使臀部和私处抬至最高,陆亚德这时发现她的后庭菊穴十分好看,显然特意清洗过,然而又十分紧致,不像是被人开发过。

他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此时换个门路走,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假如因为这个惹得她不高兴,导致这场酣畅淋漓的性战以尴尬告终,那可就太糟糕了。

“妈妈,我来了。”

他把龟头对准了阴部,插了进去。

沉慕蕊“嗯”了一声,自行前后扭动起腰部,并逐渐按照陆亚德抽送的频率进行配合。

经过这么多个来回后,两人对彼此的身体已经了解了十之八九,最后的交合更是畅通无阻。

而没了保险套的隔阂,陆亚德真切感受到了她花径穴肉的触感,那种有节奏的挤压与蠕动实在让人欲罢不能。

只可惜沉慕蕊显然是阅人无数,那里已经被开发得差不多了。

好在陆亚德的尺寸也正适合较为宽敞的容器,只是细细想来总还有些不甘。

不过沉慕蕊终究技术娴熟,很快便打消了陆亚德微不足道的反面情绪,随着陆亚德一阵忽然加速,沉慕蕊也将双腿夹得更紧,臀部再度后倾,承接住伴侣最终的无套内射。

虽然已经射过多次,可是最终的内射仍然不减气势,直冲入花心。

陆亚德退出时,盛不下的精液便随着他的肉棒一起倒退涌出,与黑丝袜上的精斑汇成一处。

两人进浴室里一起冲洗了一阵,期间少不了在对方身体上摸索一番,但终究没有再趁势性交。毕竟两人都懂得分寸。

“说真的,你是我接触的男人之中最好的一个。”沉慕蕊换上干净衣服,向陆亚德笑道。

“我猜你对每个男人都这么说。”

“你说得对,但这一次我是真心的。”

“这句话也一样。”

“你信不信无所谓。不过,我真心喜欢和你做的感觉。假如下次有机会,你还可以来找我──我免费送你一次。”

“这句话我当真了。”陆亚德笑道。

“那么,你觉得我怎么样?我可不经常演别人的妈妈。”

“很好,可惜不像。和她根本不一样。”

“她?这么说,你真的是想和你的妈妈做这种事?”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很好奇,你的妈妈到底是怎样的人,如果有机会,我倒想见见她──嗯哼,说不定我还能教她几招呢……”

“这种事就另说吧──他怎么还没出来?”陆亚德看向程中的房门。

“哎呀,该不会是还没结束吧?你的朋友看起来比你更厉害啊。”

“那不会,他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和我打赌的那段时间,他的毛就没长齐过……我猜他多半睡着了。”

两人正说着,卧室门忽然打开了,先出来的是夏舒,程中跟在后面。两人的衣服都有些褶皱,但相比陆亚德与沉慕蕊,看起来也并不算太狼狈。

“你们弄完了吗?”

“嗯。”程中回答。

沉慕蕊拉着夏舒,向两位客人鞠了一躬,离开了。

“那个女孩怎么样,”陆亚德问,“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经验,不过生涩有生涩的好处,你应该比较喜欢这种类型的,对吧?”

“我没碰她。”程中说。

“哦?可别告诉我你不行了。”

“我几时不行了?”

“那是为什么?”

程中叹了口气:“我不忍心。”

“哦,我知道了。”

陆亚德恍然大悟,“她是不是和你哭诉自己家里穷,自己不得已才会来做这种事?这种人我见过不少了,十有八九是在故作姿态,如果你花了钱却什么都不做,她只怕还在背后笑你人傻钱多。”

“如果是真的,我希望是假的;如果是假的,我倒是很高兴。”他走到阳台上,靠着栏杆,若有所思。

陆亚德也跟了过去,站在他身边。

“多年不见,你几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程中沉默了半分钟,终于说:“想不想听我讲个笑话,你听了肯定会笑的。”

“你说。”

“其实,我是个追求正义的人。”

陆亚德听了,愣了一下,接着爆发出一阵大笑。

他捂着肚子、头靠栏杆,身体笑得直颤,最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跪在地上,才终于收起笑声,爬了起来。

“你看,是不是很好的笑话。只可惜上次听到这个笑话的人竟然没有笑,害得我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不会讲笑话。”

“你这个笑话编得太好、太妙了,但是,我觉得你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这个笑话的笑点妙在哪。”

“那么你应该是很清楚了,说来听听。”

陆亚德背靠栏杆,指着房间里面,说道:“你看,你现在住在这样一夜上万的大套房里,还能让朋友请客买全单;回去之后,你还能继续住我爸爸给你留的大别墅,说不定还有安保部队暗中保护你的安全;你从小到大惹事捣乱,也总有个厉害的大哥能帮你摆平麻烦。”

陆亚德侧过身,将手伸向栏杆外,接着说:“你再看看外面吧,后面那个工地看见了吗?你和美女共处一室的时候,几百人还在熬夜干活。西北城区你应该清楚,每隔一两天都有饿得快死的穷鬼往狗肉巷里跑。而你,程小少爷,你正倚着栏杆、吹着凉风,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想追求正义。你说这笑话是不是妙得很?”

“他妈的,为什么你说得这么有道理,我连揍你都找不到借口。”

“我倒是希望你能找个借口揍我。可是,现在像我们这样的人,可真没有资格说什么正义。”

“那你觉得什么才是正义?”

“这个问题,从两千多年前讨论到现在,也没个答案。不过,我倒是有个问题可以供你参考。”

“什么问题?”

“你听好,”陆亚德站直了身子,表情严肃了起来,“假如有这样两个人,第一个人终身奉行正义,做了一辈子的好事,救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却从来不为自己着想,不贪财、不好色、不爱权,最好的东西全都留给了别人,但是到他死的时候,所有人都说他是个混蛋,把他骂得猪狗不如,还跑到他坟前吐痰撒尿;另一个人呢,无恶不作、无所不为,钱、权、美色包揽一身,别人没有的好处他都有,别人有的好处他还要抢过去,可就是这种人,大家却都觉得他是世上最正义、最善良的人,他死的那天,为他送葬的队伍绵延不绝、哭声震天,都巴不得替他去死。于是,现在这样的两个人,你觉得谁才是正义的?或者换种问法,你自己想做这两人中的哪一个?”

程中思考了许久,最终摇摇头,叹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没有关系。这个问题我想了十多年也没想出答案。或许我们现在谁都没资格谈什么正义,但是有朝一日机会到来的时候,答案自己就显现出来了。在那之前,没必要胡思乱想太多。走吧,说得太久了,喉咙都干了,喝两杯吧,这里的酒都是随便喝的。”

“嗯。”

程中见桌上正摆着香槟,便要开瓶,却被陆亚德喊住了。

“你想喝那个?”

“怎么了?”

“我发现你现在不仅变得多愁善感了,还有点娘了。那种女人喝的东西还是不要碰了──来,这才是我们现在该喝的。”

程中接过陆亚德抛来的瓶子,扫了一眼标签。

“伏特加?”

“对。”

陆亚德自己手里拿着另一瓶,盖子已经拧开了,程中见状,也不再推脱。他拧开瓶盖,把酒瓶举到半空,对着陆亚德高喊:“干!”

陆亚德也举起酒瓶:“为我们的正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