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是的,我同意你让我找顺子借种。”她的语气很平静。
此时的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如果昨天的这个时候她答应我会让我欣喜若狂,但是一天的反思之后我已经说服自己打消这个念头,现如今这个迟到的同意对我来说却不知是喜是忧。
“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我脱口而出,这证明我的内心还是倾向于顺水推舟继续推进这个计划,我知道我的心里已经默认了。
“两个月时间,顺子可以不出去工作,专心完成这件事,但是时间一到不管成功与否他必须离开,不能继续留在上海。”
这对于当初对顺子的承诺来说是违背的,但我只能说服自己这是对我们都最好的结果。
“好的。”我点了点头。
“还有……这真的是最后一次。”妻子说着眼中泛起一阵氤氲的雾气,但是她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
我一把将她拥进怀中,愧疚,感激,这两种情绪充盈着我的胸口,占据着我的意识,我们相拥了一阵,她轻轻推开了我。
“今天周三,你后天晚上再和他说,我们就在家里面,我保证不会再背着你了。”
我的心情无以言表,只能再次将她抱得紧紧的。
我能够猜想出做出这么个决定对妻子来说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她说曾因为周明的事羞愧到想死并不是夸张,其实话说回来,我何曾不是悔不当初,我也曾经无比自责,要是早一些看出周明的为人秉性何以让事情差点滑向不可预知的深渊。
相比周明,我当然对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弟知根知底,知道这小子除了花心油滑了点,其实为人还是颇为正派的,况且身在上海我还是有绝对的把握拿捏他不至于让事情脱离我的控制,我也曾经想过如果他离开上海之后心有不甘胡言乱语,从而在老家引发轩然大波,我大不了就和原生家庭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事情真的会像我预料的那样顺利发展吗?
接下来的两天里,妻子在家的时候和表弟的交流并不多,谨守着一个嫂子的本分,而表弟也表现出了相当的礼数,一时间我们三人之间维持着相敬如宾的奇妙平衡。
约定的星期五很快就到了,这天晚上吃完饭,妻子就显得很紧张,几乎是手足无措的状态,我想着怎么开口和表弟说这件惊世骇俗的事,也表现得有些心不在焉,对电视上的东西提不起什么兴趣,没想到表弟居然是我们沉默三人组中最先开口的人。
“哥,嫂子。”
“啊?”我和妻子几乎同时应道。
“那个……”表弟挠了挠头,“我来这儿也有几天了,我知道你们对我好,但是我真的想早点出去上班,老是这么在你们家待着,我心里不踏实。”
我知道对话的机会终于来了,于是我对妻子使了个眼色,她面无表情地起身回了卧室,表弟目送着她的身影,眼神里透着不安。
“哥,嫂子是不是真的不欢迎我?没事你和我说实话,如果我不方便留下我就回去,我就说我不习惯大城市,绝不会说你们的不是。”
我伸手止住了表弟的话头。
“顺子,是有那么点事,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确实对你做了些安排,你现在好好听我对你说。”
表弟点了点头,用一种学生等着老师公布成绩的眼神看着我。
“我妈催我们生孩子,我差点和她闹你也是看见的。”
表弟点了点头。
“你是自己人,哥不怕跟你说老实话。”我顿了顿,看了看他努力倾听的神色,“其实……我没有生育能力。”
“哦,啊?!”表弟惊得目瞪口呆。
“这话我没法和二老说,在他们面前我只能拖着,你能理解吗?”
表弟又点了点头,“可是……哥,你这能瞒多久啊?”
“瞒多久是多久。”我平淡的说到。
“现在不是能做那啥试管婴儿吗?你们俩又不缺钱,干嘛不试试呢?”
“我想过。”我点了点头,“可是这么一来,我岳父母会知道,我父母会知道,老家那些亲戚会知道,就算安娜这里的亲戚不说什么,可是老家那些人你说说看他们会怎么想?我妈那要面子的个性她会怎么想?”
表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再看向我的时候脸上写满了同情,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我。
“不瞒你说顺子,是小芳开口让我劝你上进些,别老是和那些狐朋狗友混些有的没的,所以我才会想把你留在上海混出点名堂来,一直到我这次因为奶奶的事回去我还是这么想的,可是……如今我的想法变了。”
“怎……怎么了?”
我的表情变得无比的严肃,“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给我听好了,听完后你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选择不接受。”
表弟有些被我吓到了,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顺子,我希望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可以代替我,让你嫂子怀上孩子。”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只见表弟脸上的神情变得颇为精彩,就像是无数瓶不同颜色的颜料瓶打碎在地上,各种颜色瞬间混合在了一起形成的一副五颜六色,光怪陆离的图画。
没等他做出反应,我继续开口说道,“如果你答应,在接下来的两个月时间里,你随时随地可以和你嫂子发生关系,但是必须要在家里,而且两个月时间一过,不管成功与否,我会给你十万块钱然后让你离开上海,至于你是去别的地方继续打工还是回家陪老婆孩子随便,只是不能留在上海。”
“如果你不答应,你就忘记我今天和你说的这些话,我下周内就会给你找到包吃包住的工作,我相信凭你的聪明应该能在这里站稳脚跟。”
“好了,我说完了,你现在可以选择了,答应还是不答应?”
……
漆黑的室内,我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没有一丝睡意,我不知道现在几点,也不想知道。
睡在熟悉的卧室内,熟悉的大床上,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可是原本应该在身边的那个最熟悉的女人却不在熟悉的位置,我知道她就在这套不大不小的房子的某一处,可就是不在我的身边,这种感觉相当的怪异且荒诞。
表弟选择答应我说的话丝毫不让我感到意外,毕竟两个月的时间可以几乎独自占有一个女神级的美女,唯一的工作就是在她身上播种,事毕还能赚上一大笔钱,我想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拒绝这样的交易。
但是我同时又对表弟的选择感到一丝丝的失望,我设想的最理想的剧本是表弟拒绝我的要求,这是让我打消这个荒唐念头的最后机会,这样对自己我可以说我被人拒绝了,对妻子我可以不用再做那个为了孩子舍了妻子,自私自利的混蛋男人,可是如今剧情正朝着我设定的剧本在走,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我对妻子提出把主卧让给他们,我自己去睡次卧,可是妻子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直到我独自回到卧室看见床头的大幅结婚照上妻子那美到极致的笑容,我才意识到她的用意。
一直到目送他们走进卧室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还期望妻子像个不守信用的小女人那样冲出房间,对我大喊老娘不乐意了,你爱咋咋滴吧,可是这一切最终都没有发生。
毫无睡意的我终究还是忍不住抓过手机看了看时间,居然正好是凌晨一点整,我躺在床上已经两个小时了,我掀开被子坐在床沿,感觉这样比辗转反侧更舒服一些。
我使劲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甩掉那些胡思乱想,既然事已至此只能向前看了,再去想那些婆婆妈妈的东西只会平添烦恼。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披上自己的睡衣走出了卧室,客厅中一片寂静,只有某处没关严实的窗户透着呼呼的风声,我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原先的书房,现在的次卧,我小心翼翼地半蹲身体,将耳朵靠向房门,我的耳膜被我狂暴的心跳咚咚地冲击着根本听不见别的声音。
我用手轻轻揉着胸口来安抚躁动的心脏,一分钟后心跳慢慢趋于正常,可我还是没有听到里面传来任何动静,难道已经结束了?
我不由疑惑地想道,继续靠近,直到将耳朵贴到了门板上还是听不到任何声音,我的心情没来由地轻松了起来,也许是神经绷得太久之后一下子得到了放松,我觉得一阵睡意向我袭来,于是起身走回了卧室。
我躺回床上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在梦中我似乎又回到了那扇门前,只是一瞬间又来到了阳台,随后又瞬移到了厨房,我在自己家里的每个角落之间不停乱窜,所到之处无不见到一男一女激情缠绵的身影,我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但我心里非常清楚他们是谁,我就这么被乱七八糟的梦境困在浅睡眠区,直到睁开眼睛看到天光大亮。
听着门外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我无心赖床,噌的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
“老公你起来啦。”
打开房门就看到了妻子,她向我打了声招呼,只是气氛有些怪异。
“呃……哥”
表弟也和我打了招呼,只是目光有些躲闪。
我跟着妻子来到了厨房,她仿佛没看见我一般在那里忙碌着,我知道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掩饰着纷乱的内心。
我轻咳一声走到她身边,“昨晚……”
“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妻子头也没回的轻声说道,“我没让他碰我。”
我下意识地就想要问“为什么”可是却开不了口。
“老公我……”妻子转身面向我,“我昨晚真的没做好准备,我今天再试试吧。”
“要不……算了吧。”我鼓起勇气说道。
“算了?”妻子的笑容变得有些怪异,“昨晚我没让他碰我,但是除了碰我之外的事他都做了,你现在说算了?”
妻子这句信息量极大的话语摧毁了我最后一丝抵抗心魔的勇气,我变得有些颓然。
“老公。”妻子捧着我的脸颊,“我知道你疼我,可这事我们必须付出的代价,如果运气好的话根本不需要两个月,也许一两个星期就能结束了,我会经常给自己测的,只要有了马上停止,给他一笔钱让他走就是了,老婆的心永远在你这里。”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冲她点了点头。
“要是你觉得不方便不自在,要不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出去转转?”
妻子坚决地摇了摇头,“老公,你要学会适应,不然一两个月的时间你天天出去转吗?”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于是也就闭口不言。
“平时还要上班,别太累着自己,晚上要是不想要就明说,他要是敢强迫你你就告诉我。”
妻子笑了笑,“放心吧,顺子其实还挺老实的,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觉得他也挺拘谨的,要不你找他说说。”
我点了点头,转身冲着外面叫道,“顺子,你过来。”
表弟似乎是竖着耳朵随时等候我的召唤,只待我一声令下就冲了进来,“什么事儿,哥。”
我们三人在厨房的餐桌坐了下来。
“这不是什么值得大家坐下来泡杯茶好好聊聊的事儿,所以我不想说太多,其中的细节大家心知肚明就行,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放下心理包袱,放下羞涩,抓紧时间完成这一切,我希望的是不要真的拖满两个月,越早结束越好,省得大家尴尬,都明白吗?”
妻子把头别向一边算是无声的回答,表弟则像是聆听领导开会的下属,听罢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般。
“哥。”表弟有话要说。
“什么?”
“我有些想法不知能不能说。”
“你说。”
“这事吧……我真没啥心理准备,那个……不过我跟人学过一点中医医理,我觉得这事儿吧不能操之过急。”
我听了觉得好笑,不能操之过急?那还等你慢慢操?
表弟继续说道,“既然你说放下包袱,那我觉得最需要放下包袱的反而是你们俩,特别是嫂子,不能总是很紧张,那样就算是排卵期你也不容易受孕。”
“你有什么建议?”妻子开口问道。
“我觉得这样。”表弟吸了口气,似乎也是鼓足了勇气,“既然是哥把我们凑在一块儿的,我觉得我们不应该把这事当成偷情那样干,而是应该在这个家里正大光明的去做,这样你才能真的放下心理包袱,哥也不会心里难受。”
妻子听了他的话沉思了一下,似乎是在细细咀嚼,而我也觉得这小子说的有道理,和之前妻子不同意我躲出去是一样的道理。
“说实话,女人受孕的时候如果能体验到性快感,那这个孩子质量一定不低,这不是瞎说的,所以我希望嫂子你每次和我做的时候能够尽量投入,心里不要有负罪感,这样就算受孕了也质量不好。”
妻子嘴上没说什么,可是看神情分明是接受了他的说辞。
“所以我的意思是,周末在家我们可以多来几次,我年轻,一天两三次问题不大,平时你们上班的话就晚上来一次,不过前提是嫂子愿意,如果哪次你不想了你可以直说,毕竟这事儿要你开心才行。”
我觉得他说的都在理,实在插不上什么话,于是就把征询的眼神投向妻子,妻子和我对视了一眼,默默点了点头,算是给新一轮的借种造人大计定下了基调。
表弟的一番话算是给这个家开了一扇窗,萦绕多日的尴尬气息算是被吹散了大半,但是整个白天,我们三人之间还是保持着客客气气的状态,似乎谁都不想做那个主动打破僵局的人,可是就如我所预料的,肩负起这个责任的人还是表弟。
吃完晚饭,表弟还是主动洗了碗,收拾完厨房之后来到客厅,走到妻子面前。
“嫂子,要不……我们开始吧。”
“现在?”妻子瞪圆了双眼,下意识地看了看不远处的我。
“是啊。”表弟答得很自然,就像他说的,要把这事尽量公开化。
妻子在我们俩脸上来回看了看,站起身来轻轻哦了一声,“去哪儿?”
“去房间。”
妻子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跟在表弟身后走向次卧,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扭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头。
“唉,别关门。”表弟制止了想要随手关门的妻子。
妻子犹豫了一下,听话地走了进去,我站在偌大的客厅里不知所措,跟着进去?
没人会拦着我,但是这只会让妻子更加紧张,在门口看着?
我实在做不出这么猥琐的事来,于是我选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静观其变。
电视上放着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的注意力都在不远处那个没关门的房间内,可是我却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动静,我拿出手机想要看看新闻,可是手抖的厉害,居然几次尝试没有点中我要点击的东西,我索性放下了手机。
我仿佛再一次失去了时间感,房间里还是没有传出什么明显的动静,我有些疑惑,想要去看但是似乎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阻拦我。
“啊~”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一声短促的轻呼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很轻但是被全神贯注的我捕捉到了,那是妻子发出的,我难耐百爪挠心的感觉,给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站起身来朝房门走去。
我的心跳频率随着离房门的距离越来越近而逐渐加速,擂鼓一般的闷响充斥着我的大脑,那十几步仿佛很远的距离,终于走到了,我强作镇定地倚在门口,半真半假地轻咳了一声,表示自己并非偷窥,而里面的两人似乎料定了我早晚会出现在门口,居然都未对此做出反应。
眼前的一幕让我暂时停止了呼吸,妻子躺在床上,上身已经完全赤裸,她的头别向窗户位置正好看不见我,双手平摊在了床上,而表弟正趴在她的身上舔着她的双乳,一只手则伸进了她的裤子里不停蠕动,显然是在揉压她的唇瓣。
“姐,有点湿了,那我就来啦。”
妻子似乎嗯了一声,但我没有听得很清楚。
表弟直起身,脱掉了上衣,又脱掉了裤子,几秒钟的功夫就把自己脱得精光,这还是我时隔十多年后再一次看见他的裸体,上一次还是小时候一起去镇上的公共浴室。
脱光了自己之后他连忙去脱妻子的裤子,只见妻子抬了抬屁股配合着他连同外裤内裤一起脱个精光,两人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赤裸相对。
表弟脱妻子裤子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只是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眼神的交流,随即就回过头去继续忙碌,妻子抬起一条手臂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她还是无法做到坦然接受,毕竟这是第一次在我的面前和别的男人做这种夫妻间才会做的隐秘之事。
表弟跪趴在妻子的两腿之间,低头仔细看着那隐藏在一双迷人玉腿之间的峡谷,我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是能猜到一定满是惊喜。
妻子的两片唇瓣白净粉嫩,整个阴户除了三角区有一些聊胜于无的稀疏毛发之外一片干净,更突显出大小阴唇以及它们所形成的那条裂缝的完美无瑕,表弟似乎咽了一口口水。
“姐,我要来了。”
他在不知不觉间兑现了当初的承诺,改叫妻子为姐,妻子还是没有明显的回应,表弟抖了抖自己的肉棒,屁股一挺就入了正题。
“嗯~~~”
“啊~~~”
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轻吟,完成了这个荒唐任务中的第一次身体结合,表弟没用什么花招,也许是当着我的面,也许是因为第一次,他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当成了一头配种的牲口,一上来就卖力地扭动自己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他快速的抽插,妻子配合着发出有规律的叫声,而我则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那不是一幕香艳无比的活春宫,而只是一场充满功利性的家畜配种而已,可是……事实不正是如此吗?
表弟一上来就以一个快速的频率努力抽插,果然年轻如他也没有那么耐磨,再加上妻子那诱人胴体的加持,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他的屁股和双腿边剧烈抽动了起来。
“啊!啊!”
两声短促的呼喊,他的身体便停止了颤抖,他射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