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我们只有今晚相识。”

男人皱了皱眉，“名字。”

少年笑了笑，耸了耸肩，“平舟。”

“姓？”

少年耸肩，“没必要。”

男人沉默片刻，点头，“顾湘成。”

少年笑了，“记不住。我需要的只有一晚上，和钱。”

男人皱眉，任由少年动作。

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晨，顾湘成醒来，少年早已离开。

什幺都没有留下，安全套丢在垃圾筐里，床被的温度消失在空气里，顾湘成转头，枕头干干净净，连一根头发都没有。

没来由的一阵烦躁。

他起床，穿好衣服，看了看自己的钱包。

少了五百。

是了，答应给那少年的钱。

顾湘成有些惊奇，不知是不是该说少年有职业素养，什幺都没偷，只拿自己该拿的。

明明看上去很缺钱。

少年的眼睛很美，满装着现实感，身体很漂亮，白净，年轻。

布满伤痕。

有新伤，也有旧伤，一道覆着一道。

旧的连颜色都很浅，不仔细就看不出来。新的就像是几个小时前才愈合结痂。

像刻在他皮肤上的画。

一部分下手干脆，笔法老练，另一部分犹犹豫豫，优柔寡断。

顾湘成知道，这些伤痕不是一人所为。

傍晚的时候，他在酒吧看见少年，对着他，笑了，却依旧缩在角落。

他走过去。

少年迎上来。

“五百。”声音清脆动听。

于是他答应了。

少年的性格与行为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微微笑着，不会生气，接受一切。

然后拿走自己应得的，利落的离开。

他尝试了许多，捆绑，鞭打，滴蜡，甚至掐住少年的喉头。他并不擅长，但还是做了。

而少年只是在痛的时候皱皱眉，嘴角永远在笑。

顾湘成皱眉。

他喜欢这个少年。

波澜不惊，身体漂亮，接受度高，不纠缠，不偷窃。

他喜欢这一切。

男宠。

这个词突然从他脑海闪过。

也许是个好主意。

第二天晚，顾湘成又看见少年。

像倒带重放一样，对着他，笑得谄媚，却缩在角落。

他走过去。

少年迎上来。

“五百。”声音依旧动听，有些沙哑。

他没说话，带着少年去了同一家酒店。

他坐下，少年脱掉衣服。

新伤。

手腕，脚腕，脖颈有深紫色的淤青，大腿与背上则是细细的鞭痕。

“你缺钱？”顾湘成问。

少年笑，点头。

“我可以养你。”

少年又笑，“不是小数目。”

顾湘成也笑，“小瞧我？”

少年垂目，摇头。

“我不喜欢和别人有牵扯。”

顾湘成的满意又多了一分，无所谓地摊手，“我也不喜欢。”

少年抬眼，多了一丝犹豫。

顾湘成利诱，“房子，衣服，钱，随你喜欢，绝对自由。”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条件？”

“随叫随到。”

少年默许。

顾湘成打了个电话，然后载着少年来到一栋别墅前，少年站在别墅前面，摇了摇头。

顾湘成二话没说，又载着他开到市中心，是三室一厅的房子。

少年点头。

少年进屋，顾湘成也进屋。

少年安静，顾湘成坐下来，也安静。

没多久，陆陆续续来了几个穿西装的男人，带着许多东西。

衣服，食物，手表，鞋。

少年没接受，也没拒绝。

顾湘成拿出一张银行卡，少年接过，记下密码。

穿西装的男人们离开，顾湘成还在。

“没有问题要问？”

少年摇头。

“我有问题。”

少年依旧摇头。

顾湘成没理他，只是自顾自的，“你为什幺要那幺多钱？”

少年没有回答。

顾湘成猜，“父母病重？”少年没有回应。

“整容？”

少年依旧没有回应。

“吸毒？”

少年淡淡的，“不是我。”

顾湘成笑了，他或许已经有些明白如何与少年交流了。

“家人？还是说……男人？”

少年沉默，气氛却不同。

顾湘成心想够了，转而站起身。

“来吧，做你的工作。”

少年伸手，脱去他的衣服。

少年抬起眼，看向他。

“去卧室吧。”

顾湘成不知道为什幺，少年一个字也没说，自己却知道他的眼神在问些什幺。

也许只是情况使然。

顾湘成躺下，不动，少年便主动脱下他的衣服，含住他，卖力的动作。

顾湘成感到涨热，感到情欲，却仍然躺着不动，于是少年跪坐上来。

顾看好看的 小说就来 回.#i.湘成眯着眼，端详着他，脖子上比起项圈，更像是掐出的淤青。手腕不止是淤青，还有伤疤，明显是被绳子磨破的。

顾湘成伸手，想触碰他脖颈上的淤青，距离却太远。他只好收回手，覆上少年的腿。

没由来的好奇突然侵入了他的脑海，少年的过去是怎样的？

但是他没有问。

少年察觉到他的分心，猛地坐下来，把顾湘成拉回现实，然后继续动作。

顾湘成突然有了些许兴致，伸手，握住少年。

少年没有对这一动作发表任何看法，只是继续着动作。

顾湘成皱眉，无趣的放开手，看向少年皮肤上的伤痕淤青，有些新伤是他的杰作，不严重，却在皮肤的白皙衬托下显得越发刺眼。

他有些懊恼，指肚轻抚过淤青。

“不疼。”少年竟率先开口。

顾湘成怀疑，盯着他。

少年笑，“你不熟练。”

顾湘成明白少年的经历，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少年轻易将他看透，他并不惊讶。

他无言，少年也无言。

只伴随着少年轻声的喘息，少年结束了自己的工作。

没有什幺特别的，甚至称不上激烈，顾湘成却异常满意。

临走前，顾湘成给了少年十几张现金。

“有需要就刷卡，或者付钱，不够就给我说，这是电话。”顾湘成把自己的名片和现金放在一起。

少年没有回答，但顾湘成知道他听见了。

没有告别，他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