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血肉大佛身!只见杨凡盘坐半空,血肉交织成为了一尊浩瀚庞大的肉身,脑后生出一道庞大的血色光轮!面容慈悲。而在他的胸口正中处,还凝结出了一个巨大的猩红“卍”字!一手单手竖起。一手搭在膝盖上,摊掌向前。不过。杨凡吸纳了太多的血肉!这乃是足足三十万的倭寇和奴隶之血!并且,几乎承载了整个岛屿的恐惧,全部凝聚到了血肉当中,这使得他的心神也面临着一波接一波潮水般的冲击!哀嚎声,哭喊声,几乎让他的心神沉沦!还好关键时刻,气血沸腾,体内的天心一震,《道德经》的清光扫过,将他心中杀戮的念头一扫而空。“好险!”哪怕杨凡意志坚定如铁石,也知道自己刚刚是在刀尖上走过了一遭。若无《道德经》持正心神的话,恐怕将会彻底沉沦到杀戮当中,直至彻底堕落到了妖魔境!“文道的修炼,必须要抓紧了。”杨凡立马意识到了自己这一方面的短板。不过,相比于这番冒险,他的收获无疑是巨大的,他成功将血肉大佛身初步凝练完成!而接下来,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去芜存菁!将血肉大佛身当中的积累的残秽彻底除去!而最简单的方法,无疑就是一个,那就是——烧!轰!天人级血武圣的气血瞬间从体内迸发而出,血肉大佛身瞬间包裹在了无穷的火焰当中,那些杂质和污秽直接被烧成了灰烬。过去了足足三天时间。这些污秽方才彻底被烧完!而杨凡的血肉大佛身也变了一个模样。高达九丈九的身躯,血肉几乎化作了琉璃色,宛如一尊堆砌打磨到了完美地步的血玉一样,通明无瑕!杨凡的意念一动。庞大的身躯落至地面,百福结缓缓化作了一件黑色佛衣,掩住了他的身躯。这一刻,他真好似一尊行走在人间的神佛一般,身躯伟岸,脑后有猩红色的光轮,头顶肉髻,胸口处的“卍”字越发璀璨。嗡!而伴随着他此身圆满,一道幽光没入脾脏当中。宛如皇天后土一般,不可撼动的厚重之意,缓缓凝结在了脾脏当中!代表着“土”的力量!杨凡不由大喜。如此一来,只差最后的皮魔王一道,一旦得到最后一张皇者皮相,势必能修持圆满,到那时,他将修成真正的五关五天人!达到武道当中,除了孔圣以外,第二位真正圆满的立命境界——终极大圆满!当然,杨凡并不确定刘玄此话的真假。不过,他相信自己绝非唯一,毕竟自上古到如今,天才,妖孽,何止凡凡?真正能修到这一地步的人,除了孔圣,势必还有其他人,或许名声不显,或是不欲暴露,都有可能。“咔咔咔。”杨凡缓缓收敛血肉大佛身,恢复原身!此刻,血、肉、骨、筋四座关,已经全部封至最圆满的状态,使得他哪怕以平常身躯出手,也是七天之力!擎举七天之力!力贯周天!杨凡挥动拳头,重重一拳砸下去,顷刻间,以他为中心,整个岛屿都似乎要彻底崩裂开一般!而下一秒,早就在鳄龙肆虐过程中,变得岌岌可危的熊宇岛,彻底崩裂!杨凡脸色一变,整个人瞬间跃起。山崩地裂!海浪拍岸!几乎在短短几个呼吸间,偌大的熊宇岛就被海水淹没了大半。“等等,我似乎忽略了什么……”果然,伴随着熊宇岛被毁,整个天空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彤云密布,密密麻麻的雷蛇在天空中跃动。杨凡感觉到自己头顶上瞬间布满了黑云。因果反噬!天地怨恨!嘶!这熊本岛似乎也是一处地脉节点!而且,其中涌出的地气似乎远比五彩云山那里多出十倍不止!杨凡的脸色都有些发绿。上一次毁了五彩云山,那么一座小山,他就赔进去多少东西,这次毁了这么一座大岛,这不是要他的命嘛!滋滋滋!本来气运所钟的他,就好似被某种无形之力,瞬间削了一刀。咔嚓!他的气运几乎瞬间跌落到了最低点。而气运下降带来的后果,则令他瞬间感觉到毛骨悚然,好似无形的危机从四面八方涌来,就好像下一秒,就会有不测之祸降临!杨凡浑身都在战栗。恐怖,有大恐怖即将降临!“补天,补天!”他几乎是在一瞬间遁入海中,疯狂的催动着补天神通。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崩陷的岛屿碎片,建筑物的碎片,毁坏的船只,以及尚未收拢的财宝,几乎全部化作了五彩光,返还天地!不断的填补着杨凡拼命泄漏的气运……与此同时。大明,太和殿。本来端坐御案后的朱高烈,正在下笔的手,微微一顿。这一刻,他分明感应到了一丝国运的波动。他仔细感应,瞬间发现了根源所在,脸色一变,露出惊容:“地脉震动!封锁在大明国运上的其中一条锁链竟崩裂了一个缺口!”朱高烈霍然起身。良久后,他的身形缓缓没入地底宫殿。此时,地底宫殿里的人明显少了许多,变得空荡了几分。他径直前往了地宫的一角,这里陈列着庞大的书籍,他迈步走进其中,很快取出来了一本尘封的册子。这竟然是一本秘折。而落款的名字,赫然是三宝太监郑和!“南京守备太监臣郑和谨奏:借下西洋之际,臣观界域边际皆以岛链封锁,以地气为根,难以撼动,疑有无上手段,窃夺天地权柄,采掘地气,聚气为岛。”“看似守卫大明,实则困锁大明国运!”“臣,前六次查探,皆无功而返。”“此次,臣暗中命人毁去一岛,然,地气乃天地根,一经毁伤,反噬无穷,除臣几人勉强脱身,余部皆为国尽忠。”“而岛屿复现,犹若从前!”“臣有负圣恩,不胜惶恐!昧死竭忠,匆匆写就,若臣不幸身亡,此折亦会由王景转呈陛下。”“伏惟陛下留神,宗社幸甚,天下幸甚。臣不胜战栗恐惧之至,为此具本亲赍奏闻。”朱高烈看着这一道奏折,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