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人?”吴一德愣了一下,这死亡人数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啊,下意识开口道:“你们那个星门副本总共多少人?”“哦。”老鸡抿了抿嘴随口道:“总共100人。”吴一德表情一僵,摸着后颈那个如纽扣一般的东西,沉默在原地久久没有讲话,只是眼中的绝望之色愈加浓郁。“放心了,没多大事儿。”看见吴一德表情不太对,老鸡搂住吴一德肩膀安慰道:“不过你这种拖家带口的,确实应该注意点,今晚写封遗书留给家人吧,至少让你家人安心点。”吴一德沉默了好久后,表情不是很好看的开口道:“我没有家人。”“啥?你刚才不是说你上有老母上有小吗?”“瞎说的,我以为这样你们会心软的。”“啧。”老鸡咂了下舌摇头感慨道:“说谎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得改。”...不一会儿。他们几人便来到78区的星门大学门口,此时天色已黑。“彬哥。”老鸡不解的挠了挠头:“咱们又不靠毕业证那玩意儿找工作,真的有必要专门跑一趟吗?”“小的时候,父母对我唯一的期望,就是希望我能大学毕业找个好工作娶妻生子过个普通人的生活,这点要求我还是要满足他们的吧。”“好吧。”...“毕业证?”星门大学校长办公室内,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斜了一眼陈彬:“这种事情你找我做什么?去找你们系的教导主任。”“没事儿就下去吧。”陈彬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起身轻声道:“好。”...“毕业证?”星门大学的食堂内,一个慢悠悠吃着盖浇饭的秃顶男人抬起眼皮扫了一眼陈彬:“上一届的毕业证早就发了,这一届的毕业证还没到发放的时候,你要了个那哪门子的毕业。”陈彬坐在男人面前,面色平静的轻声道:“我叫陈彬,于三年前是星门大学的大三学生,并在三年前进入星门,被困在副本里三年,于今天刚出来。”“作为一个大三学生,在没有任何导师的陪同情况下,独自从一个新降副本存活下来。”“我觉得我有足够的资格获得这个毕业证。”“三年?”这个正在吃饭的秃顶男人随意的扫了眼陈彬:“三年前的事儿我哪知道,而且三年才通关一个副本,什么实力需要我明讲吗。”“这事儿去跟你们带班导师说去,让他来跟我汇报。”陈彬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起身没有讲话径直离开。...“陈彬?”看见陈彬到来,这个陈彬的带班导师略微惊讶的望向陈彬:“当时听见他们说你一个独自闯星门去了,之后三年杳无音信,本来以为你早就死在星门里,没想到你竟然还没死?”“嗯。”陈彬面色平静的望着面前这个导师:“多亏了导师平日的教导,才让我在星门里活了下来,今天我来就是为了领一下我的毕业证。”“毕业证?”导师面色为难的开口道:“大四的实习和毕业考试你都没有参加,这个毕业证很难给你啊。”“大四的毕业考试,是通过一个普通副本,而我在大三的时候就独自通过了一个新降副本,我觉得这应该已经足以证明我有资格领取这个毕业证。”“话不是这么说的,毕竟你花了三年的时间,而且...”导师满脸为难的补充道:“要不你回去等几天,我去给你打听一下?”陈彬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起身望向面前这个坐在教师单人宿舍的导师轻声道:“我只是想要个毕业证而已,很不方便吗?”“陈彬同学啊,你别误会,我明天开会的时候跟校长反映一下你这个事情,你耐心等几天哈,而且这个事情吧,确实不太方便。”陈彬摇了摇头,将桌子上的褐色棉麻复古英伦帽拿起,重新扣在头上,朝屋外走去轻声道:“不方便的事情只需要方便一下,便可以变的方便起来了。”说完便带上房门离开了屋子。导师望着陈彬离去的背影,耸了耸肩没有讲话。补办毕业证倒也不是不可,毕竟正如陈彬所说的,他的成绩本就足够合格。主要是太麻烦了,还得去档案处调档案,还得上报系统,他这个导师还得写个申请书和说明书。非亲非故的,他才懒得费这功夫。就在他准备收拾一下桌子睡觉的时候。突然看见宿舍房门再次被推开。导师眉头皱起神情不满的开口道:“谁?”只见身高两米带着金项链身披貂皮大衣的老鸡满脸狞笑的扭着手腕,身后跟着各拎着一柄机枪的龙八和吴一德,缓缓走进屋内,并将房门反锁住。屋内噼里啪啦夹杂着惨叫声传来出来。而屋外。陈彬则将黑色风衣披在身上,双臂搭在栏杆上,从兜里掏出一根蓝利群叼在嘴上。透过模糊的烟雾,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好像在传递某些信息一般。片刻之后。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的陈彬,望着指尖一指长的烟灰,以及快要熄灭的火星,摇了摇头。将烟头随手弹在楼下。这时——楼下一个男生望着从天而降掉在自己面前的烟头,忍不住抬头破口大骂道:“那个没妈的狗东西干的?有素质吗?给老子下来!”陈彬叹了口气后,从怀里掏出一柄大口径机枪,探出身子,将枪口指向楼下那个男生,偏了下头轻声道。“别逼逼,再逼逼打死你。”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楼下男生的大骂声戛然而止,愣了一下后也不再讲话,急忙逃离这栋宿舍楼,只是嘴里还不时嘟囔着。“有枪了不起啊,没素质。”陈彬摇了摇头,将机枪重新装进空间腰带里,单手拄着杖刀。不耐烦的转身一脚将身后的宿舍门踹的稀巴烂。面色平静的走进这间单人宿舍,望着满身鲜血倒在地上的导师,从兜里掏出一根蓝利群叼在嘴上,随手坐在一旁椅子上,挥了挥手。老鸡会意的将满身鲜血的导师,从地上扶起来坐在椅子上,并从烟盒中取出了一根蓝利群也塞进了导师嘴里,并点燃。陈彬靠在椅子上望着这个鼻青脸肿的导师,停顿了一会儿,轻声道。“怎么样,现在方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