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人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吗?兰溪小姐。” 攀在平台的边缘,看着下面翻腾的云海,派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尽管她会飞,但下面的情况还是让她感觉一阵腿软。 真会有人愿意跳下去吗? “对,虽然跳下去没多久,不过一直都没有反应。” 白洛跳下去之后,兰溪也有试着去呼唤对方,甚至尝试捡一些东西丢下去。 不过均没有任何的回应。 在她看来,下面的白洛估计早就已经和以前探索云海的前辈一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下面。 “你是说,他一身黑色风衣,腰间还有一个白色的面具?” 比起别的东西,荧最在意的,还是兰溪的描述。 她和胡桃在秘境里前行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按照胡桃的说法,这里的很多东西似乎都被人动过,好像有往生堂之外的生人闯进了这里。 就连他们遇到的魔物也有些不对劲,明显是被什么人给敲打过,遇到他们的时候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没有一丝精神。 那深渊法师甚至连盾都没有用出来,非常敷衍的被他们揍了一顿,放一堆狠话就溜了。 直到兰溪说出了那个生人的打扮,荧心里终于有了数。 整个提瓦特大陆上,只有一个人会这么打扮,那便是她的哥哥——白洛。 没错,上一次和空有了短暂的重逢后,她更加确认了白洛的身份。 她有太多事情想向其询问了,本来还在烦恼该怎么找到他,不曾想他居然主动出现在了这里。 “所以这下面是通往哪里的?有什么办法进去吗?” 揪住了趴在平台边缘的派蒙,荧向下望了几眼,出声询问道。 “本堂主可警告你啊,就算说了可以随便参观,这下面也是去不得的,否则就算是帝君他老人家来了,也救不了你。” 胡桃能够察觉到,荧知道那生人的身份之后,就有了跟着对方一起跳下云海的打算。 虽说还算年轻,但她到底是往生堂的新一代堂主,对于云海里的情况多少也知道一些。 跳下去? 别闹了,下去的人,迄今为止还没有回来过的先例。 云海下面几乎可以说是和死亡画上对等号的。 “那我更要下去了!” 听了胡桃的解释,荧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坚定了要下去的决心。 这倒是让胡桃觉得有些奇怪。 “所以说那个人到底是谁啊,怎么会让你那么在意?”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这可不是这大名鼎鼎的旅行者的做派啊。 “下面的人,是白洛。” 心情复杂的看着翻滚的云海,荧并没有隐瞒白洛的身份。 “白洛?!” 听到白洛这个名字,胡桃和派蒙的反应有些不太一样。 派蒙听到这个名字,脸上流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嘴里也不自觉的分泌出了唾液。 现在只要她想起白洛,那种恐怖的酸涩就会占据她的所有感官。 派蒙已经被白洛填满了。 胡桃听到这个名字,反倒是有一种意外的感觉。 “你认识他?” 注意到她的反应之后,荧出声询问了起来。 根据她在璃月的所见所闻,白洛这家伙的确和很多人都打过交道。 上到璃月七星、下到街头的一只猫和一条狗,似乎谁说起他都能提两句。 “当然啊,不就是虫虫她哥吗?”ωωw..net 胡桃以前倒也和白洛有过交流,不过自从虫虫来到往生堂之后,她更多还是从自己这个好朋友口中听说过白洛的事情。 “谁哥?” 胡桃一句虫虫她哥,让荧的声音提高了不少。 白洛不是她的哥哥吗?怎么又变成那个什么虫虫的哥哥了? “虫虫啊,就你找本堂主帮忙的时候,替本堂主办事的那个小姑娘。” 胡桃并没有听出,荧的语气好像有些不太对,而是耐心的解释起了虫虫是谁。 虫虫这姑娘,也算是极少数脑回路能跟得上她的人,所以对于这个朋友,她可是很满意的。 “她?” 胡桃这么一说,荧也想了起来,当时胡桃身边的确有一个身穿往生堂服饰,让她觉得十分眼熟的人。 只是她一时没想起在哪里见过对方。 “你别看她平时凶巴巴的,实际上她人还算不错,心地也很善良。” 注意到荧有些在意虫虫的事情之后,胡桃主动开始夸赞起了自己的这个好朋友。 不过若是白洛听到她的话,绝对会忍不住出声反驳的。 心地善良? 别开玩笑了。 作为被博士剥离出的恶的那一面,虫虫就是这世间最纯粹的恶,就算白洛已经想办法让她脱胎换骨了,但内心里的恶可是很难消除的。 如果不是在往生堂被胡桃以及钟离给正确的引导了,兴许现在她已经是愚人众最强的打手之一。 即便是现在,她也偶尔会做出一些让钟离都头疼不已的事情。 也就胡桃能和她玩的来了。 “这虫虫,是什么来头?” 荧现在已经十分笃定,白洛就是自己哥哥的一个存档。既然如此,她的哥哥又是因为什么多了一个妹妹呢?白洛一直以来都不愿意见她,就是因为这个妹妹吗? 她现在甚至都已经顾不及还在云海里有可能已经遇害的白洛了,她只想尽快搞清楚这些事情。 “那孩子说起来也很可怜,根据仙人们的说法,她原本和另外一个人是一心同体,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她被剥离了出来,成为了独立的虫虫,之后就被安排在往生堂这里。” 由于虫虫的情况太过于特殊,所以胡桃并没有把具体的过程说给荧听,只是捡了些能让其知道的。 殊不知,她的话让荧更加吃惊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白洛好像就是从空身上被剥离下来,被空当成“存档”的吧? 这虫虫又是怎么回事?也是某个人的存档吗? 难不成...... 伸出双手,缓缓摊开,荧低下头略显不安的看向了自己的手。 难不成不仅仅是她哥哥,就连她,也有着类似于存档一样的东西? 这个虫虫,就是她的存档? 也不是没有可能,否则的话,她为什么第一眼看到虫虫,就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要知道以前她可是根本不认识一个叫做虫虫的女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