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026 晋江独家发表(1 / 1)

温养玫瑰 沫之茜茜 11511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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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穿越章节!想一睹为快, 请补买未买的v章。  张念处理完一场纠纷,布置了作业,带上了教室门。班里闹哄哄, 有人悄悄说, “哎哎哎,咱们老张是转性了吗?”

“怎么?”

“刚才我妈来了,我以为老张要跟我妈添油加醋,没想到她非但没告状, 反而主动劝解我妈, 让我妈多关心关心我。”

“????”

“这绝壁是吃错药了。”

“会不会是新型策略。毕竟, 咱们高考完谁还见谁呀?”

“但我是要复读的啊。”

“……差点忘了。”

“太不正常了。”

有个女生插嘴,“好像是见了颜苏的表哥后, 老张突然就变得温柔起来了。”

“颜苏的表哥?谁啊?”

颜值至上的女生们,对大帅哥的精准搜索永远是第一敏锐, “在老张办公室到底那个呗。刚我路过办公室悄悄看了眼, 卧草, 太特么绝了, 超级大帅比一个。”

“也正常吧。颜苏长得就很漂亮, 人家表哥自然不差。”

“老张这该不会是老树开花了吧?”

“……虽然但是, 班主任也才二十多岁吧,动心很正常,你这话过分了啊。”

……

张念并不知道班里人对自个儿议论纷纷, 处理完事情,打算折回办公室, 跟裴时瑾继续讨论颜苏的未来计划。

以那个小姑娘的成绩,考清大美院其实并不把握,她刚才也委婉地提了一嘴, 建议小姑娘复读一年。

没想到才提了一句,对面的男人冷淡地看过来。

张念呼吸瞬间停摆,她觉得奇怪,明明这人周身弥漫着优雅斯文,怎么看都是一教养极佳的矜贵公子哥儿。

然则就那么一个短暂的对视,她竟然生出一种这个男人极端危险的念头来。

很快,男人斯文开口,“我家的小朋友,就不劳张老师费心了。”

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

但她对这人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跟他聊了许久,其实大多数时间他都在倾听。

偶尔开口,字字诛心,却又并不会令人反感,反而不知不觉就完全跟着他的节奏进入到下一个话题。

并且,心甘情愿。

到了最后,张念开始对自己平时的所作所为反思起来。

是她太严厉了吧。

是她太过不近人情。

是她有些大题小做。

零零总总的,竟然挖掘出自己一堆的问题。

末了,她万分歉疚地跟那个男人道歉,“是我考虑不周,没能考虑到孩子们的心情。”

优雅到骨子里的男人只是微笑,云淡风轻道:“倒也没有怪您的意思。”

她愣了愣,这句话怎么听都无比耳熟,这不就是刚才她阴阳怪气对他讲的那些吗?

同样的话,从这人口中说出,并不刺耳,反而有种聆听教诲的大彻大悟。

张念心不在焉,隔壁班的刘老师叫住她,“念念。”

她们俩大学一个宿舍,毕业后又进了同一所高中任教,关系一直不错。

张念驻足,刘琳打量她一阵,“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在反思。”

“啊?”刘琳没明白,见她也没有解释的意思,刘琳扯着她手臂拉到一边,她往办公室瞄了一眼,悄声道:“你认识裴时瑾啊?”

刚刚路过办公室,无意识地瞥了眼,瞧见熟悉的面孔,刘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退回来一瞧,确认无误。

张念:“裴时瑾?”

刘琳冲办公室努努嘴,“你办公室那位。”

张念这才想起,刚刚人家只是说姓裴,名字都没告诉她。

刘琳显然比较兴奋,喋喋不休,“你竟然还认识裴时瑾?”

“学生家长。”张念疑惑地看向她,“你认识他?”

“当然啊,我高中时期的学长,东分的裴时瑾,我们上高中那会儿,没人不知道他吧。高二人就被保送到国外名校,据说家里挺有背景的。”刘琳滔滔不绝,“挺多人追,但他这人比较冷淡,跟谁都不太亲近。”

“上学那会儿,很多人传他洁癖严重,曾经有个女孩儿跟他表白,不小心碰了他校服,他完全没留情面,当着人女孩儿的面就把校服丢垃圾桶。”

这事儿太具有代表性,刘琳记忆犹新,“后来那女孩儿面子过不去,转学了。”

张念惊讶极了,仔细回想,刚才在办公室,她主动给人倒了茶水,那人只是礼貌道谢,确实一口都没碰。

何止没碰,跟她交谈时,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不过——

那小姑娘睡着时,在他怀里轻蹭,他虽然没表现出什么不悦,表情怎么说呢,有那么一丝丝的意外和茫然?

倒像是真的很不习惯旁人碰他。

对待家人……也这样么?

刘琳用手肘碰了碰她,了然于心地问,“你对他有好感?”

张念吓了一跳,饶是平时端惯了严肃的面孔,这会儿照样红了脸,忙低声制止,“你别胡说了,他只是学生家长。”

“其实喜欢那样的很正常。”刘琳想得开,跟她分享年少时的小秘密,“我高中那会儿还暗恋过他呢。帅哥谁不喜欢呢?”

“……”张念:“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来?明知道不可能。”刘琳豁达地笑笑,“就方柚禾那种大美女,在他面前晃悠那么久,也没见他动容。我等凡人,还是算了吧。”

“方柚禾?”

“兰科集团的大小姐,我们东分的大美女,跟我们一届的。本来那姑娘初中念完就要出国的,为了裴时瑾去了东分,人家高二出国,那姑娘转眼也出了国。”刘琳耸耸肩,“前段时间还顶着美女画家的名头在美术馆开了画展,说到底不过就是有钱人的游戏。”

张念起初想不起来方柚禾,等快到办公室,透过半开的门瞧见颜苏那张素净的小脸,张念突然想起有一次英语课上,没收过颜苏的一本画册。

画册封面签了名,正是方柚禾。

这小姑娘是方柚禾的铁粉,学美术的,谁不喜欢这位美女画家。

临走,刘琳好心提醒,“不过,这种高岭之花看看就得了,摘不起。”

-

颜苏被“请”出了办公室,低头看了看时间,她们班主任已经滔滔不绝地念叨了两个小时。

她觉得非常难堪。

知道裴时瑾工作非常忙,应酬多,甚至今天下午最初见到他,虽然他已经很体贴地含了薄荷糖,靠得近时,依旧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意。

也许是中午应酬后,被她哥哥强行拉过来。

他一定觉得她是个麻烦精吧。

而且是一个不聪明的麻烦精。

颜苏无比懊恼地趴在走廊的围栏上,办公室开了缝隙,她时不时回头瞄一眼。

一向强势,笑里带刀的张老师,这会儿在他面前,乖的跟只被驯服的猫一样。

女人在某方面意外敏感。

她虽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面对喜欢的男人,不自觉地就会关注到他的方方面面。

包括,他周遭出现的一切威胁。

比如。

同她抱有一样心思的女人。

从第一次见他,颜苏心里就明镜似的,这位优雅矜贵的哥哥,多半是那种及其招桃花的男人。

又像是天边皎洁的冷月,可望而不可即。

心里酸酸涩涩,眼睛里雾气浮现,很委屈,想哭,又觉得好丢脸。

少女拢了拢宽大的校服,习惯性地拉高校服拉链,将泰半张脸缩进去,好像不面对就不会心酸。

伤心了,内心深处潜藏着的任性便不断滋生。

颜苏用力吸了吸鼻尖,一个电话打过去。

宋燕丞接到电话时,刚下飞机,虽然靠着不要脸让裴时瑾代他过来,也知道那人答应了,绝对不会食言。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嫡亲妹子,从小捧在手心里疼的。

下了飞机,宋燕丞就往西分赶。

万幸的是,西分校区距离机场很近,二十分钟车程,司机早早就在机场待命。

上了车,宋燕丞就听到小姑娘在手机那头哭,边哭边不讲道理地怼他。

宋燕丞被怼的没脾气,想插嘴,对面的小姑娘小钢炮似的,连环怼。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家妹妹口才这么好?

她在那块语无伦次,宋燕丞听得云里雾里。拼拼凑凑,总算听明白她在闹什么脾气。

不外乎就是成绩被裴时瑾瞧见,觉得好丢脸。

宋燕丞被气笑了,舌尖抵着腮帮,等她发泄完,他懒洋洋道:“哭什么?你这点事儿他又不是不知道,你小时候数学考59分,人都没说什么,现在不都已经79了吗?算下来还进步了不是?”

手机那头短暂的停顿后,小姑娘哭得更大声了。

宋燕丞:“……”

他揉了揉疼痛不已的眉心,“觉得丢脸?”

小姑娘哭得一抽一抽的,“……呜呜……好丢脸……”

宋燕丞开玩笑道,“你以前抱着人要跟人结婚的勇气到哪儿了?”

他理解不了小朋友的心思,作为一个资深“渣男”,更加理解不了女孩儿的心思,只当她耍小孩儿脾气。

“……不、不可能的。”

宋燕丞往车后座一躺,“什么不可能的?”

颜苏不回答,只是把眼泪用力蹭到衣袖上,打了个哭嗝,“总之……都怪你。”

宋燕丞:“怪我什么?”

小姑娘明显在无理取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怪你、你让裴三哥哥过来……”

宋燕丞:“……”

“不过来就……就不会知道我是个笨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姑娘思维发散,越说越离谱:“……没有人会喜欢不聪明的女生……因为、会基因不好……”

宋燕丞一头黑线:“……”

他想不明白,这跟基因有什么关系?

知道小朋友打小的心结,加上这些年被疯魔的颜女士荼毒,时刻都觉得自己是家里的耻辱。

宋燕丞心疼的同时,声音不由自主沉了下来,“宋颜苏!”

小姑娘边哭还不忘反驳他:“……都说了我不姓宋!”

宋燕丞被搞得毫无脾气,按捺住性子,尽量温柔地哄她,“行,哥哥错了,哥哥现在立刻飞过去行不行?”

“不行。”

“怎么又不行了?”

“……呜呜……我才不想双重丢脸。”

宋燕丞:“……”

他还想再劝,手机那头突然断了。

-

颜苏其实没想挂断电话,一切源于身后男人忍耐不住的轻笑声。

小姑娘泪眼汪汪地回头,因为哭得久了,一双乌黑水润的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本就瓷白的皮肤也染上了绯色,就连娇俏的鼻尖都跟着红了。

一个非常漂亮,我见犹怜的女孩子。

裴时瑾起初只是垂眸轻笑,可能小姑娘这个样子着实滑稽,又惹人怜爱,他到底没忍住,单手撑着立柱,笑出了声。

他素来就是风华无限的人物,无时无刻都是那副优雅矜贵的模样,少有情绪泄露。

这会儿难得放开,褪去了些许疏离,可能是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睛过于出彩勾人,现下瞧上去竟然有几分与他气质截然不同的妖孽之感。

颜苏犹然含着眼泪,哭声却戛然而止:“………”

张念没想到自己一番谈话,给孩子留下这么大的阴影,她尴尬地拿了纸巾,上前几步打算给小姑娘擦眼泪。

裴时瑾接过纸巾,绅士中透着疏离,“我来吧,谢谢。”

张念忙让了位置给他,“哦哦,好的。”

颜苏眼瞅着男人拿了纸巾,在她面前站定,他弯腰与她平视,不紧不慢地帮她擦拭着眼泪,“觉得自己不够聪明?”

颜苏想到刚才更丢脸的一幕可能被他尽收眼底,一颗眼泪“吧嗒一声”又掉下来,听他问起,她索性自暴自弃点点头。

帮她擦完眼泪,裴时瑾低头,好看的眉眼弯了弯,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温柔呵哄。

“那我们将来找个聪明的,行不行?”

很轻的一句话,江雾里依旧听到了。

也或许,是这人压根就没打算隐藏自己的心思。

江雾里惊讶之余,头脑依然冷静,当然不会觉得这人会对一个高中小姑娘感兴趣。

他们几个认识多年,高中在一起念书,后来又一块出国学医。

旁人不说,裴时瑾这人压根儿就对“人”这种东西兴趣缺缺,甭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上高中那会儿,有女孩儿跟他表白,他拒绝得礼貌又无可挑剔,“抱歉,我不早恋。”

一副乖宝宝优等生的模样。

等到了大学,拒绝人就更加简单利落,一句:“家族联姻”,堵住了无数颗蠢蠢欲动的少女心。

以这人的家世背景,细数之下,确实没几个能配得上。

只有他们几个知道,见鬼的“家族联姻”,全是托词。

他不想,谁又能真的逼他联姻?

江雾里甚至一度怀疑,这人别说联姻,很可能根本就是个不婚主义。

这人看似优雅的表象下,是一种冷静理智到令人无解的程度,感情根本不存在。

视线从裴时瑾身上缓缓移至颜苏处,江雾里心底的犹疑越发浓重。

沙发上的小姑娘双手托腮,眼眸微垂,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乍一瞧,跟只可可爱爱的小仓鼠似的。

可能姿势不舒服,沙发的小姑娘索性直接趴在沙发靠背,蓝白校服拉链涌了上去,遮住小姑娘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儿。

江雾里盯着颜苏瞧了一会儿,还真想起来这小姑娘来着。

那会儿他们几个在附中东分校区读高一,宋燕丞却是西分校区的。

附中一直流传着两个大佬的佳话,附中双杰,东分裴时瑾,西分宋燕丞。

这俩人都是竞赛的大魔头,从初中部pk到高中部。

高一下学期,西分盖新校区,学生们都暂时到东分读书。这消息传来,两边都挺疯的,无数好事者巴不得两人打起来。

哪想到,这俩人非但没如愿pk,反而成了好基友。

一个斯文优雅贵公子,一个吊儿郎当的风流痞子。

八竿子打不着的属性,被认为是绝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

熟了后,几个人常一到玩儿。

某天下午,宋燕丞带了个小姑娘过来,个头矮矮的,扎着双马尾,瞧着像个幼稚园的小朋友,身上却套着清大附小的校服。

周泽晏这人嘴贱,一如既往地调侃:“这谁?你特么什么时候有个私生女?”

宋燕丞一脚踹过去,冷声道:“滚,这我妹。”

“艹,你有个这么小的妹妹。”

“几年级了?”

“刚上一年级。”

“宋燕丞,你妹比你漂亮多了。”

小朋友长得实在漂亮可爱,眼睛水灵灵,芭比娃娃似的,正趴在书桌上写数学作业。

他们仨就在班里打牌,忘了时间,等回过神,小朋友就不见了。

当下就撂了牌去找,很快就在隔壁楼道瞧见小朋友的影子,身边还有个熟悉的身影。

瞧着那优雅的站姿,一丝不苟的制服衬衫,不是裴时瑾又是谁。

小颜苏坐在楼梯间的台阶上算题,写写画画间,她抬头问身边的少年,“哥哥这道题我也不会。”

少年裴时瑾弯腰,细碎的阳光打在他脸上,竟然有种恍惚的温柔。

他指尖轻点,问她,“这道?”

小颜苏点头,他拿了笔,讲完,发现小姑娘在掉眼泪,他愣了下,蹲在她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问,“哭什么?”

小姑娘吸了吸鼻尖,奶声奶气反问:“哥哥我是不是很笨?”

他微怔,小姑娘抹了把眼泪,又说,“院里的小朋友都说我笨蛋,我爸爸很聪明的,妈妈聪明……”她抽抽噎噎的,讲话颠三倒四,“我哥哥也聪明,他们说我是我们家唯一的笨蛋——”

少年裴时瑾盯着错的一塌糊涂的数学题,难得沉默。

以清大家属院里的苗子来讲,这小姑娘确实算不上聪明,甚至能归类到平平无奇的程度。

小姑娘哭了会儿,揉揉通红的双眼,没有预想的哀怨,扯着他的校服衣摆,扬起小脸直勾勾望着他,“但我可以跟聪明人结婚啊。”

“嗯?”

“隔壁婶婶跟姐姐说的,笨蛋就要找一个聪明人,叫做……嗯……”她绞尽脑汁在想措辞,“基因……基因优良。”

他蹙了蹙眉,顺口纠正:“基因改良。”

小姑娘显然不懂结婚的含义,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歪门邪说,紧接着,她睁着那双澄净无邪的眼睛,一本正经提议:“那哥哥等我长大了,跟你结婚好不好?”

少年裴时瑾错愕一秒,忍不住轻笑,“跟我结婚?为什么?”

“因为哥哥聪明。”好像觉着不够,小孩儿又添了句,“哥哥聪明又好看。”

“……”

他们几个都被小姑娘的语出惊人整蒙圈了,但谁都没当回事儿。

就一小孩儿,什么都不懂。

裴时瑾那个当事人都云淡风轻的,他们当然不会在意。

结果,当天晚自习,江雾里从办公室出来,远远瞧见两个大帅比靠在墙上吞云吐雾。

走近了,听到少年冷感清越的声音响起:“宋燕丞你妹妹——”

“怎么?”

少年稍稍停顿了下,才又开口:“画画不错。”

“啊?小鬼头还会画画呢?”

少年掐了烟,制服衬衫领口松了,跟他一贯的斯文优雅迥然不同,这会儿瞧上去有种颓废的性感,“有天赋的小孩儿不一定非要一条道走下去,换条路也未尝不可。”

这俩人说话从来都是兜兜绕绕,什么都不讲明白。

那会儿没明白,现在想来,以裴时瑾那个外表优雅,内心冷淡的性子,是喜欢管闲事的类型么?

江雾里心里的怀疑越演越烈。

该不会……

-

颜苏睡了一觉,醒来后,那些催人眠的会议已经结束,她悄悄往旁边一瞄,三个大帅比哥哥这会儿正打牌。

抬手摸了摸唇角,还好,没流口水。

颜苏松了口气,一抬头,就见江雾里端了水果给她,颜苏礼貌道谢,江雾里友善地笑笑,“不客气。”

颜苏不擅长聊天,只好闷声吃水果,低头看了看手机,四十分钟过去了,内爱豆还没来,她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江雾里却适时发问,“苏苏你想好要考什么院校了么?”

颜苏有点懵:“啊?”

江雾里笑问:“不是马上要高考了么?打算考哪里?”

对着一屋子学霸,颜苏这个学渣还挺不好意思的,半晌,才低声说,“清大美院。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考得上。”

说来惭愧,他们家一家子超级学霸,只有她是个渣渣,虽说在画画上有丢丢的天赋,文化课却不忍直视。

江雾里拖长尾音啊了声,笑笑,“果然。”

颜苏没听懂,“果然什么?”

“没什么。”江雾里抿抿唇,挽着她的手臂,“走,带你玩牌。”

颜苏被迫跟着她,等到了地方,三个人正下豪赌,赌注是周泽晏刚订的一辆限量版跑车,据说全球只有三台。

宋燕丞抽了牌,瞧见颜苏,想也不想,一口拒绝,“小朋友玩什么牌?”

周泽晏往后一靠,抽了张牌,不以为然呛他,“小朋友怎么不能玩牌了?你上回还带了个刚上大一的小姑娘,小不点也没比人姑娘小多少——”

没说完,就被宋燕丞冷着脸塞了一嘴的牌,末了,心虚地往颜苏那块一瞧,就见小姑娘满脸震惊,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哥哥你好渣”这几个大字。

宋燕丞觉得自己好哥哥的形象已经塌完了。

周泽晏无视宋燕丞杀人的目光,拍了拍他跟裴时瑾中间的空位置,热情邀请,“来来来,小不点坐哥哥这儿,看哥哥大杀四方赢套房送你玩儿。”

颜苏呆滞地望着那个空位,位置离裴时瑾很近,几乎是挨着的。

联想到刚才一系列的反应,颜苏很清楚这位优雅矜贵的哥哥非常不喜欢跟人靠近,空着的位置也说明了一切。

她下意识看了他一眼,男人掌着牌,悠闲散漫地坐着,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忽而抬眸,漫不经心看过来。

两人视线相交。

颜苏呼吸微乱,心里暂时冬眠的小鹿疯狂起舞,勉强压抑着狂乱的心跳,她忙摆摆手,“不不不——”

周泽晏没给她机会,“不什么不?快高考才要放松!想当初哥哥高考前一晚还蹦迪来着,照样没耽误上名牌大学。”

颜苏木着脸:“………”

突然好扎心。

为什么要对着她一个学渣说这些……

江雾里一巴掌拍他头上,“你可闭嘴吧,你内叫什么名牌?”

裴时瑾不理会这边的吵吵闹闹,冲颜苏瑶了瑶手里的牌,盯着她的眼睛,偏头微笑,“会玩牌么?”

颜苏愣神地望着他,半晌,才老老实实回他,“不会。”

甭说牌了,她那个控制欲极强的妈妈连手机都不太让她玩,为了她的学习,家里连电视都没装。

她一个高中生,活得像个小学生。

这个答案似乎在预料之中,他点头,又问,“抽牌会吧?”

“啊?”

裴时瑾点了点搁在桌面的纸牌,重复一遍,“抽牌,会么?”

颜苏盯着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发怔,这人过分漂亮的指尖很容易让人忽略一切,像是一种无形的魔力。

她像是被蛊惑了般,小幅度点了点头。

裴时瑾拿了那沓纸牌,洗了牌,隔空递给她,“抽吧。”

颜苏:“………”

作者有话要说:  救命!女鹅快逃!远离这个骗子!

裴娇娇打算彻底不做人了。

七夕的大肥章,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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