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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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余乐和程文海玩笑惯了, 张嘴就对孙毅说:“反正都是单身狗,凑合吧。”

孙毅一脸嫌弃,躲到一旁:“谁和你凑合啊!给我删了。”

“没事, 我不在乎。”

“我在乎!”

“你就心思多,我想都没想过。”

“你是没想?你是不知道!!快快快,给我删了,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好吧。”

“别了,挺好看的,留个纪念。”

“给我手机。”

余乐躲开孙毅抢夺的手, 将手机往裤兜里一揣, 一步后退, 跳出老远。

孙毅也不是追着非得要删的程度,没抢到手机索性也就算了, 但两人这么一闹, 刚刚还负面的气氛瞬间好转,两人脸上都有了笑。

“还没问你, 跑这儿来干什么?明天都比赛了, 你这是挺自信啊?”孙毅把手揣进衣服兜里, 懒洋洋地问余乐。

余乐说:“就是压力大跑出来散心,遇见迷茫的你在睡觉, 都是特别的缘分啊。”

孙毅干呕,“就烦你和程文海说话的调调儿,黏糊死了。”

余乐说:“多听听就习惯了。走吧,特别的缘分, 回去差不多就要吃饭。”

“去去去。”

“走啦。”

两人从教堂出来,一个笑眯眯,一个满脸嫌弃却跟着一步不落地走, 半路上余乐让孙毅给拍几张照片,孙毅嫌弃着,却还是帮他拍了。

“男人拍那么多照片干什么,又不是女人。”说着,将手机递到了余乐手里。

回到餐厅,晚餐开餐的时间到了,两人却都没提去吃饭的事,进了电梯,余乐直接按下柴明住的楼层,孙毅也没反对,只是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到了楼层,余乐先一步走出去,看见还站在电梯里的孙毅,甩了下头。

孙毅嘴角抿紧,眉心紧紧蹙着的模样跟只加菲猫似的,最后一低头,走了出来。

余乐也住在这层,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刷开房门进去了,关门前问:“要不进我屋里,让我再劝劝你。”

“我自己是想不明白还要你劝,你想想明天的比赛吧。”

被余乐的“激将法”刺激,孙毅已经敲响了柴明的房门。

“叩叩叩”的声音响起,余乐笑着关了门。

他回到屋里,伸了个懒腰,起床时候的那种沉重的心情彻底消散不见,明天的比赛也要加油啊。

……

就在余乐整理状态的时候,其他的选手也在用自己的办法备赛。

“世界杯”进入第二站,如余乐这样以进入决赛为目标的选手,也只限于第二梯队的运动员,但最顶尖圈子的选手,他们看向的不仅仅是一个金牌,或一个冠军,而是整个赛季的积分。

在“世界杯”结束后,就剩下今年最后一场世界性的大型比赛,“世界自由式滑雪锦标赛”。

“锦标赛”要求运动员在积分上,排名前30位,也是最后的一次的排名争夺,只要有实力进入前五名的选手,最终的目标都是世界第一排名。

这其中,盖伦·内维尔、金·霍喜尔、约拿·达罗,是目前排名最为有利的竞争者。

他们满额出战大赛,并都在各自参加的洲际赛上拿下过冠军,随后转战“世界杯”,排名也在前列。

现在还有三场比赛没有举办,分数差距也不大,只要能够冲上一次分站赛的冠军,排名就会再一次地出现变化。

自己拿下100积分的同时,还会让对手减少积分,何乐而不为。

因而比赛到了个阶段,这些运动员和教练员,在积极备赛的同时,最喜欢做的就是计算积分。

也就这样算着算着,目光也会看向更多的其他运动员。

金·霍喜尔的主战场是“x-games”,他从16岁开始滑“x-games”,到今年已经八年,他不仅仅在坡面障碍技巧蝉联两年冠军,还在大跳台拿下三界冠军,是“x-games”比赛当之无愧的巨星。

24岁的金在滑雪领域还处在黄金年龄,他一直不太喜欢这类正式的比赛,因为比起“x-games”,由国际雪联主办的正规赛事会有很多违禁动作,还有大跳台也没有成为世界杯赛事,因此他来参加这类比赛委实有些吃亏。

能在自己的领域称王称霸不好吗?

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被迫低人一头。

但最新的,准确的消息传出,大跳台也会成为国际雪联的正规项目,还会加入奥运会。

他就不得不来了。

事实证明,即便不适应正规赛事的要求,金·霍喜尔依旧拿出了高超的实力,在“世界杯”第一站的赛场上,就拿下了一枚铜牌。

这也让金·霍喜尔开始对世界第一的积分产生了兴趣。

在与他的体育经纪人交谈时,他们说道:“比利·博德今年可真糟糕,他的国内的比赛看起来很棒,但在世界赛场一直没有出色的表现,米国的粉丝都在网上发表言论,希望亚瑟·德兰能够进入成年组比赛。”

“亚瑟·德兰?”

“非常天才的一个滑雪者,13岁参加过那届的“x-games”,我没想到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可以爆发出那么强的力量,最后他拿下一枚铜牌。我再没见过在雪上比他还要灵巧的人了,就像一个会飞的精灵,直到我了解到他才滑雪两年后,我的惊艳变成了恐惧,如果再给他一些时间,谁能够拦下他?我吗?还是盖伦?”

这样的交谈安静了几秒后,这位体育竞技人说:“我这里得到了一份资料,我想你应该知道。”

“什么?”

“关于那名华国选手的资料。”

“谁?华国?今年谭婷又拿到冠军了?她是季神的妹妹,她的家族拥有最烫热的血液,最疯狂的dna。”

“不,是男子组,一个叫余乐的华国运动员,他在这一站以第七名的排名进入预赛。”

金·霍喜尔沉默下来。

因为他实在想不起这个人。

他的目光是往前看的,在这个赛场具有被他追逐资格的人只有那有限的几个。

预赛排名第七?

那又怎么样,他可不懒得回头去看。

他的体育经纪人蹙着眉,眼睛里有些不安的情绪,像是被某种迷雾遮挡,深处藏着某种可怕的大恐怖。

因而在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的表情凝重,语气压低,“如果你在畏惧亚瑟·德兰的话,那么你更应该知道这名华国运动员,我拿到的资料告诉我,他是去年七月份才从跳水转到自由式滑雪,据说九月份才确定主项是坡面障碍技巧,从无到有,从没有一点滑雪经验,再到现在进入预赛第七名,算一算时间吧……”

随着体育经纪人的话,金·霍喜尔的脸色也在变化,听到这里,他的后背骤然汗毛炸立:“不可能!我不相信!怎么可能有人才接触滑雪不到一年,就达到这个成就?”

体育经纪人拿出手机,将发送到自己信箱的内容递到了金·霍喜尔的面前,而发信者赫然是一名这次比赛的裁判。

……

与此同时,盖伦·内维尔的教练也收到了这位裁判发来的消息。

盖伦·内维尔和金·霍喜尔都是瑞国的运动员,盖伦·内维尔今年二十六岁,连续两年获得世界第一的排名,但他很少去滑“x-games”,并不是忌惮金·霍喜尔,而是那个赛场的危险度很高,设计组甚至会安排在晚上视野不佳的时候比赛,还会在跳台下设计坡度高于28°的斜坡,这些设计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让选手“挑战极限”,却也极其容易让选手受伤,致残也不是不存在。

盖伦·内维尔是“滑世界排名”的运动员,一旦受伤影响后续的比赛,就代表他无缘冲击今年的排名,这不仅仅对他个人成绩有影响,甚至会导致他“破产”。

在纯商业化的运作下,盖伦·内维尔住豪宅,坐豪车,成为欧美国家极具有知名度的滑雪明星,但与此同时,他背后的团队却是一笔无比巨大的开销,他看似风光,实际却小心翼翼,不敢逾越。

这也是盖伦·内维尔和金·霍喜尔同样知名度极高,却很少有交集,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原因。

但很有趣,因为他们来自同一个国家,他们的很多资源反而是个共享的,就比如明年的奥运会,大概率是他和金一起参加,以及给金发去资料的那位裁判,同时也给他发了一份。

此刻,在看过关于余乐的资料后,盖伦正在和他的教练交谈。

教练说:“这位华国运动员成长的真是出乎意料地快,或许很快他就会加入到你们的竞争中。”

盖伦有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但为了训练方便,他将头发剪至寸长,贴着头皮的发型配上他轮廓分明的脸,有种硬朗钢强的气质,交叠着腿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慵懒却又具有压迫性,就像一名高坐在王座上的国王,正在主持一场入侵的杀戮,不怒自威。

在听完教练的话后,盖伦嘴角一掀:“看来您很在意他啊,但滑雪是需要时间去沉淀的,一次的运气好不代表永远运气好,第七名不过是运气来了罢了。”

他眉梢微扬:“再说,就算成长起来,也是明后年的事,华国是一个更加侧重奥运会的国家,他的目标是奥运会,今年还没到他出现的时候。”

教练希望盖伦能够谦虚一点,“王座”上坐的太久,容易迷失,提醒道:“他是华国跳水队的运动员,原先拿过世锦赛第三名。”

“华国的跳水很厉害,但他只是第三名。”

“不,我想说的,是他具有参加大赛的经验,能够很快地适应这个赛场。一旦适应赛场,过去跳水的基础一旦爆发,他会成长的出乎所有人意料。”

盖伦叹气:“我知道,但我依旧觉得他并不是最重要的。这是一场r国站的比赛,你或许应该和我聊聊水木朝生,他上一站可就差一点拿到金牌,这一战我有很大的危机感。”

教练一下笑了:“说起这件事,我还是要聊到那个华国人。”

“?”

“水木朝生就算拿下了这个站的冠军,对你的排名也不会有大的影响,你应该知道他受伤没能参加“欧洲杯”,他的排名到现在还在第四名,比你少了足足120分。”

盖伦点头,他知道,如果不是水木朝生缺席“欧洲杯”,就连他都会觉得棘手,这个来势汹汹的后起之秀,大有争夺他世界第一排名的可能。

教练嘴角一勾:“而导致水木朝生无法参加“欧洲杯”的最主要原因,正是你不想讨论的那位华国选手。”

……

“哐当!”

水木朝生愤怒的一脚踹在了桌子上,桌上的水杯摇晃着跌落下来,水洒落在地毯上,浸出一圈更深的痕迹,向更外一圈缓缓蔓延。

“呀!”

随着这一脚落下,屋里一名女性发出了惊呼声,随后掐着嗓子娇滴滴地喊了一声:“水木!”

她抚着胸口,继续说道:“你吓了妈妈一跳。”

水木朝生回头,不耐烦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视线再度收回来后,狠狠地看向了落在桌下的一张纸。

这一会儿的功夫,纸已经被水浸透,模糊了上面用钢笔写出的字迹,但依旧可以分辨出,这是一张写着姓名和分数,关于世界排名积分的纸。

在这张纸上,最显眼的莫过于“欧洲杯”,水木朝生名字下面的空白。

就仿佛一只苍白的手伸出来抓住了他的脚腕,无论他怎么的用力,他被拖拽着无法飞高,依旧距离那个位置遥不可及。

世界第一和世界第四。

他差的就是这“欧洲杯”的一场比赛。

愤怒,痛恨,无奈,种种情绪在这一刻将他席卷,烧红了眼睛。

那是一场意外,却让他今年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笑话,也让他的梦想就此成为一场空。

要等到明年了。

为什么要等明年?

明明是今年就可以完成的事,为什么要让他等到明年?

不甘的情绪在翻涌,最后视线落处,看见的正是一个写到一半的名字。

【yu……】

余乐。

竟然进入决赛。

还在第七名?

水木朝生被这个名字和排名,恶心到受不了。

现在再去回忆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似乎已经没有必要了,而且这事其实和余乐无关,对他而言也不是想要去思考的事情。

仇恨和愤怒是会转嫁的。

他不能怪自己,“罪魁祸首”又连参加“世界杯”的资格都没有,但无法冲击“世界第一”的痛苦却始终伴随他,他必须找到情绪的发泄口。

“余乐……”

水木朝生把这个名字在牙齿上咬碎,裹着怒气艰涩地吞下,喉咙生出被磨砺的疼痛,生出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继而一点点地弯下腰,捂住自己的肚子,胃疼。

气的。

看见儿子缩在床脚,她的母亲见怪不怪地站起身,将他温柔地扶上床,说:“我去给你倒杯水,不要再想了,你还年轻,早晚能够实现梦想。”

水木朝生抿着嘴角不说话,换了一个方向,将自己团的更紧一点。

水木朝生的母亲离开了,身后传来倒水的声音,水木朝生伸手将茶几上的手机拿了过来,熟练地打开个人平台,噼里啪啦地敲字,发泄自己的不满。

“水木!”

身后传来生气的声音,“你的教练说过,你不能再通过网络发泄情绪,上次已经很糟糕了,你还想要更糟糕吗?”

水木朝生的嘴角抿紧,只能把才发出去的信息删除。

在那乍然消失的内容里,写着一行文字,【如果拿不到世界第一,你们会怪我吗?我该怪谁?余乐?】

……

比利·博德连续两次“世界杯”分站赛的失利,已经让他有点破罐子破摔,对明天的比赛也少了几分紧张,晚上九点半还在宾馆的床上刷手机。

现实的打击会让人不自觉地逃离到虚拟世界,至少那个世界还有爱着自己的人,给自己鼓励和安慰,用那距离极远,却依旧散发热度的光芒,一点点治愈他的失落。

有人提醒比利·博德,【你该休息了,明天的比赛要加油。】

比利·博德躺在床上,翻身叹气,今年他的状态实在太糟糕了,他对明天的比赛几乎没有期待,甚至有着弃赛的冲动。

或许所有人都无法理解他,但作为一名“世界冠军”,他今年的表现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也很难对明天的比赛有任何的期待。

但是这位网友说的没错,他也告诉自己,无论如何,明天还是要好好的比赛。

只是没想到,在他放下手机前,最后一次刷新留言的时候,一个最新的消息让他生出了兴趣。

他猛地的从床上弹起来,点开这个消息,并将图片放大。

随着内容一点点变得清晰,他嘴角的笑容也在扩大。

满脸的八卦快乐,哪还有半分的失落和睡意。

网友发给他的是一张截图,内容是r国的文字,但已经被翻译成了英文,内容是【如果拿不到世界第一,你们会怪我吗?我该怪谁?余乐?】

是水木朝生在个人平台发出的内容,而且点名道姓地提到了余乐。

哦哦哦!

看热闹不嫌事多的比利几乎想要在床上来个720°的翻腾。

这是要爆发战争了吗?

【嘿,那边情况怎么样?】他激动地问道。

【闹炸了,听说已经有粉丝组织去华国人的酒店静坐抗议。】

【哦,为什么突然就爆发了?难道就因为他预赛第七?】

【这可就不知道了,但水木在网上哭诉是事实,这个华国人恐怕不好过,或许明天的比赛会出事。】

【哦!谢特!我可以在现场看见!】

【嗨,保护好自己。】

……

与比利聊天的人现在还在米国,已经跨过大洋了解到了这边的情况,就更不要说身处在r国的华国队,形势的变化已经被敏锐地捕捉。

只是,比起一群脑袋里面都是成绩和训练的运动员和教练员们,反应更快的明显是大学就学习新媒体,并且也决定此后从事自由式滑雪推广和宣传的房雨琪。

房雨琪优越的家庭环境,为她带来的不仅仅是更大的格局和志向,同时在她学习成长的期间,她通过家庭成员,以及外语老师,学习并掌握了七门外语的交流和书写,其中因为在她某一个时期酷爱漫画的原因,r国的语言和文字也成了她仅次于英语水平的一门外语。

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回到宾馆的房雨琪还在用电脑浏览r国就这一次“世界杯”分站赛的新闻和反馈。

更多的私心当然是因为余乐。

男神这次超常发挥,一举以第七名的排名进入决赛,从她的角度来看,绝对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便也希望在r国的网络上,可以看见一些赞美余乐的言论。

一开始是好的。

一直到晚上七点前,r国互联网上虽然议论余乐的并不多,但理智的r国民众并没有因为余乐与水木朝生的矛盾,在互联网上批判余乐。

当然这也可能和房雨琪主要浏览的是主流媒体的平台有关。

但七点后,房雨琪开始刷出了一些奇怪的字眼,“那个华国人”,“水木桑真是可怜”,“我很希望去参加这次的活动”,“我已经买下的机票,可惜没有赛场的门票。”

房雨琪敏感地发现到不对劲,一路顺藤摸瓜,终于让她看见了那条水木朝生秒删的信息。

看到这里,房雨琪唰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她往门外走,走到一半又回来,抱上笔记本电脑,一路小跑地出了门。

出于私心,她和余乐住在一层,虽然这样做并没有让她和余乐见更多的面,但出门就可以看见对方房门的情况,依旧让她感觉到快乐。

只不过今天她出了门,却没有敲响余乐的房门,而是从房门前跑过,来到了距离两个房间外的房门前。

站定。

深呼吸。

整理头发。

继而抬手落在门上,“叩叩叩”,房门被敲响。

很快,打开的房门后,露出柴明的脸,凶狠地看着她。

房雨琪吞下口水,将笔记本电脑递了出去,小声说:“柴教练,有个东西我想给您看一下。”

顿了顿,她又说:“关于余乐。”

……

余乐昨晚上睡得很好。

他中午因为压力的原因,一直睡的不沉,好在下午成功调整状态,晚上到了时间,几乎头一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早上七点。

不需要闹钟。

自然睡醒,翻了个身,就彻底清醒。

今天有决赛啊。

这样的念头自然而然的在脑海里浮现,在余乐的心里生出一片波澜,但很快又平静了下去。

正常地比赛就好,这类级别的比赛自己也经历了很多次,不过是换了一项运动,但赛场的整体气氛始终不变。比赛的成绩不仅仅是取决于比赛时候的状态,平时训练的基础才是根基,他从未在日常的训练有过半分偷懒,更是主动积极的进行加训,所以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后悔。

心态快速地调整完成,余乐决定在出门吃早饭前,先去洗个澡。

这是一个很好提升,以及调整专注力的办法。

浴室里的水“哗啦啦”地响着,恍惚间,余乐似乎听见了手机的铃声在响,当他凝神去听,又什么都没有听见。

洗完澡,余乐才一关水,就听见房门被“咚咚咚”地敲响。余乐将浴室门拉开,扯着嗓子大喊:“洗澡呢,等一会儿!”

敲门声停下来。

下一秒是柴明的声音:“动作快一点,穿了衣服来开门。”

余乐只能快速换上衣裤,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一头雾水地打开了房门。

这个时间,柴明还从没来找过他。

房门打开,外面站着穿戴整齐的柴明,就连外出的背包都背上了。

余乐的目光在柴明的身上绕了一圈,将进门的位置让开,“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铺垫这么久,大家希望余乐拿到什么名次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