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第二百七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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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从出发台落下,倾斜的坡度瞬间加快了滑行的速度,余乐抬起手臂,将雪仗插入雪中,双臂用力挥动,推动着身体往前猛的一窜。

接连两次挥杖,便迎来第一个波浪,这是一个平滑的波澜,像被微风吹皱的湖面,身体一起一伏间,就轻松滑过。

从波浪出来,坡度加大,余乐选择再次挥仗加速,眼下的速度在适应了高速滑行的职业选手眼里,显然很慢。

于是倏然间,身体又是一个起伏,冲过了第二个波浪。

前面就是第一个直角回转障碍区。

这时,余乐才发现克劳斯没有跟上来。

视角的余光只能看见左手边,紧贴着他的选手的一双手臂。

右边,则是完全空白。

所以,自己出发领先了吗?

先是惊喜,继而警惕。

克劳斯要是不在这个组里,他还会为自己出发获得优势而高兴,但以克劳斯的优势,不可能出发落后,结合之前的经历,该不会是憋着什么坏招吧?

马上就要进入回转区域,余乐也不能左顾右看,但心里有了想法,便不再往右边靠。

好在第一个直角回转是一个向左的弯路。

他也没有往左边选手的位置挤的太狠,以前他将抢道视为战略技巧,很在意内侧进弯的优势,但跟克劳斯滑了一遍之后,这个想法就改变了。

强行抢道只会影响流畅度,而且一旦在抢道过程发生碰撞,就算只是雪板的轻微磕碰,也会导致速度变慢。

初学者确实有照本宣科似的技巧要求,但到了这样的赛场,则更需要选手因地制宜,选择最合适的方式。

余乐只是往左边滑了一点点,虽然最早接近旗门,却在距离旗门一米远的地方就进了回转。

中间进入,角度变小后,控制也变得容易,只是稍稍倾斜,便又从中间滑了出来。

这个感觉非常畅快,就像从高处流淌而下的急流,在迎面撞上河心巨石前,便行云流水的从侧面滑过,而不是迎面撞上,溅出水花。

所以果然如此。

过去的自己太死板,也是因为教练能力不够,以及经验不足等等原因,倒是无奈走了些弯路。

这次的“世界杯”没有白来!

余乐滑出直角回转,这一次就左侧选手的手臂都看不见了,他前面毫无遮挡,左右也没有人,这无拘无束的飞驰,好像自己突然变得无所不能。

在国内赛场的感觉再次回归,比赛好像很轻松。

但余乐脑袋里的那根弦却始终紧着。

克劳斯去哪里了?

他不可能一直滑在自己的后面!

而且,下一个弯道,可是往右侧,也就是克劳斯所在的方向滑。

余乐任由这份警惕感保持,没有贸然往克劳斯的位置靠,甚至为了避开对方可能冲出来的位置远了一点。

不得已,他用了一个大角度的过弯。

有点亏。

但好像又不亏。

在那转弯的瞬间,余乐看见一道黑影像是持着刀,以一种攻击性的姿态,从自己的右侧钻了出来。

有那么一瞬间,余乐似乎看见了克劳斯护目镜后惊讶的眼,以及他还来不及收敛的尖牙和利齿。

下一秒,视野变化,余乐从外侧出了弯,冲向了前方的跳台。

心跳加速。

果然不甘心啊。

余乐眨了下眼,将眼底的冷锐强压下去,至少在直线部分,不需要分神。

这样也好,既然抱着攻击的心思滑在自己身后,那就不要想着轻而易举就能超越了。

然而事实上,在余乐看不见的地记方,克劳斯有点失控。

他被之前经历的那些事影响了,导致出发的时候反应迟钝,落在了最后一个。

好在这只是1/4,作为这个项目的天花板选手,追逐一群二流的运动员并不难。所以在余乐保持警惕的时候,实际上他正忙着将优势拿回来。

这个过程并不长,克劳斯是一名极为擅长障碍处理的技巧型运动员,他的身体没有过于膨胀的肌肉,没有每天没完没了的体能训练。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在滑雪,二十多年的时间,对于雪感的掌控可以说是出神入化,就像本能一样,他很清楚怎么和脚下的雪道打交道,如何去处理那些大大小小的障碍。

因而只是一个弯道上的完美处理,就让他从最后一名,变成了第二名。

距离余乐已经不远了。

看着前方的身影,克劳斯的眼睛是红的。已经丢脸丢的颜面无存,决不能再在比赛里输给余乐!

以自己和余乐的名气,在主项上输给余乐,舆论必然躁动,自己一定会成为体育圈的笑话!

克劳斯打算在第二个弯道超过余乐。

他有这个信心。

从他的角度看,余乐各方面都差的很远,就连挥仗加速的节奏都是乱的,想要赢过余乐,实在太简单了。

就在第二个弯道进入前,克劳斯的目的也只是超过余乐就好。

但随着前面那毫无防备的身影越来越近,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涌出。

是愤怒,是怨恨,还有那无处安放的攻击性!

真是受够了!

如果余乐在这场比赛淘汰,到了晚上的决赛场看不见他,那些人应该就不敢说三道四了吧。

所以,只是超过余乐怎么够,这个家伙说不定又要跟在自己后面滑到终点。

想着自己滑在前面破开风压,就是帮了余乐的忙,只是这么想,就让他无法接受。

所以……还是让他被淘汰吧。

克劳斯滑了这么多年障碍追逐,他太知道一些手段了,甚至不需要动手,就可以将人淘汰出局。

只不过,他那么强,不屑去用罢了。

甚至厌恶那些在比赛场上搞手段的人。

比赛应该绝对公平,他情愿在赛前赛后和人吵架,也不想影响比赛的公平。

这一点,在他所在的赛场上,一直维持的很好。

这是他的骄傲!

然而今天,随着余乐的身影越来越近,明明可以倾斜身体,切入板刃的克劳斯,就那么让自己多滑了一点。

余乐在转弯,而他没有,他滑的是直线,只要这么继续滑下去,他就会和余乐撞上。

而且撞的不会板尾,他不会犯规。

恶劣的想法。

在余乐骤然抬头,与自己隔着护目镜视线碰撞的瞬间,克劳斯从那护目镜里看见了自己张牙舞爪的身影。

黑色的,扭曲狰狞,邪恶的像个魔鬼。

前一瞬还兴奋战栗的身体,就像是被泼了一盆水,从头凉到了脚。

不可以!!

身体猛地拧转,将已经进入轨道的身体,强行从惯性中撞击出去。

克劳斯心里无奈,无法避免了,即便是他,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掌控自身。

板刃很深很深地耕进雪里,雪花飞扬而起,近乎于顿停在了坡上,就这样还一路斜滑,到了回转的外侧。

1号道的选手就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虽然无心,但4号道的选手,似乎被他影响,也停顿了一瞬。

克劳斯的心情很复杂,看着已经滑远的余乐,咬着牙继续自己的比赛。

追记赶。

试一下吧,自己已经尽量处理了失误带来的影响,说不定能够追上。

加速!

继续!

不能输给余乐!

真是该死!

就说了不能在赛场上攻击对手,从一开始自己就明白,当攻击的想法出现的时候,首先受到影响的一定是率先生出恶念的人。

比赛是公平的,是紧张的,需要心无旁骛,这样复杂又极速的赛道上,容不下一丝一毫的分神!

事实上,余乐有点儿分神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无论谁在赛场上被针对,还是一个那么强的对手,像是躲在暗处随时偷袭,都没办法全神贯注。

大概是头部运动员都有着共同的领悟吧,余乐也知道,比赛容不下东想西想,他也有点后悔,不应该骑脸怼克劳斯,换成谁都会恼羞成怒。

这件事在赛后做就好了,至少在这场比赛结束后,再想办法解决那些谣言,而不是在比赛的中途就把人气到要哭。

这下好了,心静不下来了。

余乐进入了“s形状”的超级大回转,在从弯道里出来的瞬间,他借着视角的变化,转头看了一眼。

继而扬眉。

这队伍拉的有点长?

克劳斯的黑色滑雪服很醒目,距离自己有点远,那么紧跟着自己的是谁?

距离太近,反而卡了视角。

但,如果那个排在第三,距离自己有三五米远的真是克劳斯的话,那么自己就不需要担心了。

所以,赶紧的给我把注意力集中起来!专心比赛啊!

余乐的判断不可谓不快。

因为在他身后,克劳斯正以很快的速度追赶上来。

赛后余乐如果分析,就会发现,以他如今的实力,还不具备领滑的资格,他在加速处理的节奏上,以及弯道的进出,依旧比较毛糙。

而他的节奏,严重影响了紧跟在他身后的那名选手。

位于腰部的运动员,至少是这位选手,对自己的实力认知很明确,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去超过克劳斯,他所求的就是能够跟在后面,拿到第二个名额就好了。

这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想法,进而影响到他对余乐实力的判断。

虽然知道余乐才开始兼项障碍追逐,但他可是其他项目的超级大神,拿了洲际杯冠军进入世界杯,水平绝不会太差。

所以,跟着滑,没毛病。

从“s形”的超级大回转最后一个弯道出来,前面的两个人都没有注意,第三位正在一点点地追上来。

前面是三个难度相对高一点的波浪,余乐重新集中精神后,完美地处理了这三个波浪的障碍。

但是在他身后,从最后一个波浪滑出的2号,此刻正睚眦目裂地看着正一点点超过自己的人影。

黑色的滑雪服,是克劳斯?

怎么这么快?这么容易就追了上来?

自己也没有出错啊?!

余乐在前面,身体往下压,从跳台上飞驰出去。

2号紧张地开始加速,试图保持自己的晋级名额。

他更先飞出跳台,但落地的时候,原本还落后他的克劳斯已经和他平齐了!

前面是第二个跳台,余乐已经进入状态。

或许他在这个项目上还有很多进步的空间,但跳台部分绝对完美,这份完美也让他迅速进入到比赛的状态里,再次变得心无旁骛。

速度再一次加快。

2号选手和克劳斯紧随其后,同时飞出第二个跳台。

2号选手有点慌了,克劳斯却一如既往的稳定。

落地!

克劳斯超出2号选手,领先半个板位。

晋级名额发生变化,2号选手已经在丢掉名额的门口徘徊,如果他不尽快调整,实现再次反超……

克劳斯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直线部分虽然没有拉开优势,但在进入下一个回转区域的时候,不过是一进一出间,就再度拉开2号、不,现在已经是排名3位的选手,将近一个板位。

这个距离,再想超过一名头部运动员,还不如做梦来的痛快。

不过3号显然也是做梦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余乐的节奏带进坑里。

事实上,如果他能够更有勇气,并且更具备竞争心,选择在前半截努力超过余乐,说不定他就成了。

至于现在嘛……

余乐也已经收束注意力,一心一意在比赛中,速度不断加快的同时,也没有了他的机会。

这就离谱!

回去看过复盘的3号,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不过现在,这场追逐赛,在克劳斯超越他之后,也就没有他的事儿了。

他只能看着余乐在前面疾驰,身后像是疯了一样追赶的克劳斯。

天花板运动员气场全开的背影,简直让人心如擂鼓。

克劳斯的牙根都要咬碎了。

距离终点越来越近,而且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追赶余乐变得越来越难。

余乐正在以一个让人惊叹的速度,适应这个赛道,他像是摸到了脚下雪道的脉络,搭乘上了特快的列车,或许比他的速度慢上一点点,但想要在短时间内超越根本不可能。

懊恼。

还有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紧迫感,让克劳斯在理论上不应该加速的地方,再一次挥仗。

这一次他控制的很好。

但即便如此,也是杯水车薪。

余乐滑的很不错,从克劳斯的视角来看,接连两次的波浪,还有那刚刚飞扬的跳台,无论是速度,还是控制,都达到了和他一样的水准。

他追不上,完全追不上!

只剩下最后一个跳台,前面就是终点线,他已经看见了那道红线。

该死的!他第一次觉得终点线那么近,如果能够再远点,哪怕两百米,或许他就能够夺回小组第一名。

余乐飞了起来,就在他的眼前,他伸出手,抓不住。

不要走!

喉咙里像是发出声嘶力竭的嘶吼,刺激的他眼睛都红了。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余乐冲过了那条红线。

不甘和后悔在克劳斯的胸口翻滚,还有那浓烈的恐惧,简直让他希望自己在落在地上的瞬间,可以被这片雪地吞没,回到起点再来一次。

不,不是再来一次,而是在更早之前,在那些谣言传到自己耳边的时候,就应该严厉地叱喝纠正。

真是脸都丢没了!

从一开始,从资格赛开始,自己就输的一无所有!!

冲过红线,明知道余乐往右边滑去,他应该避开的,但他还是选择控制方向,滑向了那边。

因为,选手通道在那里。

这个赛场,他一刻都不想留,如果不是最后的自尊心,他甚至情愿自己被淘汰掉。

他需要整理一下,自己在刚刚究竟经历了什么,从看见余乐开始,一切就都乱了。

稀里糊涂,乱七八糟!

余乐在距离电视屏幕最近的护栏前停了下来,重新挺直的身体像是填满了愉悦感,做梦都没想到,他竟然会以小组第一的名次,进入半决赛。

尤其是在克劳斯明显试图对自己出手的情况下,拿到了小组第一。

就是,有点神奇。

喜悦记在身体里冲撞,连带着脸上都浮现压不住的笑容,他转头去看身后的情形。突然一阵黑色的飓风迎面刮来,又在即将撞上自己的前一秒,悠然一旋,荡出一个弧度,在选手通道口,徐徐停了下来。

是克劳斯。

克劳斯站定,左脚踩右脚,脱下滑雪板,然后将腿往前一踢,一手一个,将雪板抓在了手里。

很帅的下板动作。

然后头盔也不摘,分数也不看,像是屁股后面有什么在追着一样,快速地离开了。

余乐望着克劳斯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心情瞬间复杂。

这是……把人气自闭了?

分都不看了吗?

“嘿,余!”又有话筒递了过来,是之前那名身材娇小的女性记者,她努力将话筒递出来,“发生了什么?你赢了克劳斯?他是在生气吗?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在这项目第一次参加世界杯,就拿到了半决赛的名额?你的计划是一枚奖牌,还是金牌?”

这位记者的提问,让四周围的媒体都很好奇,他们不约而同的也将话筒怼了过来。

“你赢了克劳斯?哦,恭喜你!”

“克劳斯在生气吗?他输给了你,是这个原因才离开的吗?”

“我可以知道比赛的详情吗?克劳斯是怎么输给你的?”

余乐:“……”

摘下头盔,取下护目镜的余乐,对媒体记者们笑了一下:“比赛就是这样,充满了无数可能。抱歉各位,接下来我需要为决赛做准备,有什么问题等到记者会再说。”

如果有记者会的话。

对自己目前在这个项目的实力有着明确认知的余乐微笑着,挥了挥手,便不再理会身后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们的提问。

将心比心,虽然不喜欢克劳斯,但也没有必要踩在对方的头上炫耀。

于是,当比赛用时的结果在屏幕上出现的时候,余乐再次庆幸自己的低调原则。

这一轮的比赛,比他上一场多用了三秒多的时间,就连他的资格赛都不如。

所以,只会是赛场上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不是自己真的依靠实力,获得了比赛的胜利。

他现在需要一个复盘。

余乐不再停留,拿起雪板,快步离开。

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原本跟了他一路,在最后才被淘汰掉的那名运动员捂住了胸口。

心塞。

……

上午的比赛结束了。

现在是午休和午餐时间。

下午会进行女子组的1/8和1/4赛,两场决赛会在晚上举行。

时间有点晚,余乐在山上吃过午餐,就和柴明、队员们一起下了山。

今天的比赛结果自然成为了今天的话题核心,包括柴明在内,都在为余乐高兴。

但余乐高兴不起来,他的脑子里一直浮现的都是他那慢了三秒的成绩。

自己,还不够强。

今天的比赛能够晋级,是因为幸运。

但接下来的决赛还会这么幸运吗?

他所要面对的可是包括霍尔曼、阿道夫、克劳斯在内,真正的世界最顶尖的一流选手,再没有侥幸可言。

这种忐忑感和焦虑感,甚至午休之后都没有完全缓过来,尤其在他看了比赛复盘后,更浓了。

程文海拿着扑克过来玩,进屋就看见还赖在床上的余乐脸色很不好。

这是还没睡醒?

程文海给白一鸣递眼色,白一鸣摇了一下头,他也不知道。

看我的。

程文海挤眉弄眼地笑,像块砸进池塘的巨石一样,记蹦上了余乐的床。

余乐被弹了起来,不等他说话,程文海扑到余乐身边,“乐儿,打牌啊!”

余乐:“……”

“来来来,三个人斗地主,赶紧让我赢赢你,沾点儿喜气。”

“……”

“行了,别懒了,不就是没太滑好吗?关键是结果啊!结果你晋级了就行!多一场比赛,就多一次的进步空间,是不是?”

“……”余乐看着程文海,叹了一口气,笑开嘴角:“海哥,有时候真服你,你就跟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什么都瞒不住你啊。”

“呸!”程文海气得跳脚,“你才是蛔虫呢!会不会说话你!”

余乐的笑容更浓了。

和兄弟一起打牌,确实很能缓解情绪,尤其程文海打个牌,叨叨个没完,把昨天关于国家雪协喊话思密达这事儿,巨细靡遗的又说了一遍,连带着余乐的注意力也拐歪了。

“所以,我发那个微博有效?”余乐将牌打出去的时候,问道。

“有啊,有大效了,就不说丁瓒啊,辉哥啊,大蒙蒙他们的转发留言,今天上午国内正好有一个外交部记者会,就有个老外记者问了这件事。

咱们外交官当时就提到你名字了,并且拿你的话说,运动员的赛场应该是开发公平,热血正能量什么的,并且支持咱们国家雪协的决定,欢迎任何一名在国内遭受不公平待遇的优秀运动员归化。”

说着,程文海瞪大眼睛:“乐儿啊,这事儿闹得好大啊,咱们在国外还感觉不到,听他们说国内到处都在议论这件事呢,你现在这是厉害狠了啊。”

余乐看着手里的牌,心思早就不在打牌上,担忧地说:“希望这件事能好好解决,让李明宇可以堂堂正正来归化,还不用接受惩罚。”

程文海说:“放心吧,所有人都盯着呢,没有事,倒是你,听说今天赛场遇到点麻烦?还好吗?”

余乐猛地抬头,看见程文海担忧的目光,打牌是假,关心是真。

余乐心里温暖:“挺好的,当时就解决了。”

程文海点头,将牌一把甩出来:“三带一,报双!”

白一鸣眼睛睁大,一脸茫然,疑惑地问了一句:“我错过什么了?”

程文海睨了白一鸣一眼,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程文海:小妖精,和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