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口应着,“对啊,我自己。”
伍晨沉吟着点头,“倒是有些好奇,像你这种懂术法的天师,家里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有些纳闷,这有什么好好奇的,“没什么特别的,就和普通女生家里一样,我也是正常人。”
“这样啊…”
伍晨看着我,神色莫名,“可是普通女生的家里是什么样,我也很好奇。”
我颇有些惊讶,像他这种条件的,难道长这么大连女生的家都没去过?
不过我也没多想,“那改天你方便的时候,我带你去我家里看看,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好了。”
伍晨扶了扶眼镜,“我现在就方便。”
“呃…”
我眨巴眨巴眼睛,“我不方便!”
开什么玩笑,这大晚上的,哪能随便让异性进我家,朋友…也不行啊!
就在这时,我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拿出一看,是邢振打来的,一定是案子有了进展。
“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事,先上楼了,再见啊!”
跟伍晨摆摆手,把他一个人晾在楼下,我匆匆跑上了楼。
刚一进屋,我立马迫不及待接通了电话,“喂,是不是有线索了?”
电话那头,邢振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法医死了!”
“死了?”
我脸色一变,“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就刚刚,车祸死的!”
我蹙着眉头,“怎么会这么巧,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邢振的声音带着沉吟,“我也觉得这是一起谋杀,目的就是为了灭口,现在肇事司机已经被带回了局里,有进一步消息我再告诉你,你那边呢,有什么进展?”
“目前还算顺利,具体情况要等到明天见了ktv那些工作人员才知道。”
“好,那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挂了电话,杜诗语从黑暗中飘来,声音略显担忧,“姐姐,是不是查得很不顺利?”
“没事,你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把那个混蛋抓到的!”
正说着,还没放下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打来的不是邢振,而是毕注强。
“喂,大耳朵,什么事?”
毕注强的声音同样气急败坏,“陈四火,我们被坑了!怪不得舍得给十万呢,这哪是什么小活呀!”
“被坑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就是主持个下葬吗,到底怎么回事?”
“是下葬啊,可是…可是他妈的没有尸体呀!这让我下个鸟!”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一愣,“没有尸体?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毕注强哼了一声,“从我到这里就开始好吃好喝地招待着,直到刚刚才告诉我实情,死的是个老太太,原本按风俗要在家里停三天再拉去火化,结果昨晚守灵的孙子睡着了,等再一睁眼的时候,老太太尸体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口空棺材,这不就找上咱们了吗。”
“尸体丢了?被偷走了?”
“谁偷那玩意?你以为又来个周建国啊,棺材旁边有条死狗,估计窜了生气,诈完跑了。”
“诈尸了!”
我一听,忙催促毕注强,“那你快去找啊,别让她再到处乱跑惹出别的乱子。”
“嗯…我这不正要去找么…”
我皱了皱眉,听毕注强的声音犹犹豫豫的,凭我对他的了解,给我打这个电话一定是还有别的事,“大耳朵,你说实话,到底什么事?”
“那个…你把降尸符的图案拍个照片,给我发过来呗。”
“降尸符?就是上次你给我用来对付僵尸那个?”
我纳闷地问他,“你不是会画吗?”
“上次也是照着书画的,那本符箓集现在不是在你那么…”
说到这里,毕注强的语气有些恼羞成怒,“哎呀陈四火,你话怎么这么多,赶快给我发过来,我这等着用呢!”
还敢跟我凶,我顿时瞪了瞪眼睛,“臭小子你给我好好说话,没让你叫火奶算给你面子了,别总跟我没大没小的,等着,我这就给你拍…”
我正要去拿符箓集,转头一想,总感觉有些不放心,算了,还是亲自跑一趟好了,别再横生出枝节,“大耳朵,你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过去。”
“你过来?”
毕注强的声音很惊愕,“这大晚上你怎么过来,开车还得两个小时呢,林大哥又不在家,谁送你?”
“你别管了,我自有办法,赶紧的!”
毕注强嘀嘀咕咕的,最后还是把地址告诉了我,是下面县城里一个乡镇,距离市区一百多公里的路程,正好上次出门时用到的地图还在,我拿好东西跟杜诗语打了声招呼,转身就跑出了家门。
到楼下的时候,小红车旁空无一人,伍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我坐进驾驶位,系好安全带,拿出地图辨认好方向,深吸口气,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都说开车是越开胆子越小,以后什么样我不知道,但眼下刚会开车的我,却是一点也没有怕。
本就是晚上,再加上出了城区,路上车更是少的可怜,我索性放得更开,不知道为什么,踩在油门上那只脚总想用力,开着开着,速度不知不觉就上来了,再看仪表盘,指针已经快到一百,这感觉怎么说呢,就挺爽的!
不过一个多小时后,这种痛快的感觉就到了头,拐出国道上了乡路,道路中间时不时出现的坑坑洼洼实在让人头疼,被颠了几次后,我不得不把速度降了下来。
黑灯瞎火的,路两边都是树林和草丛,我只能走走停停,仔细对照地图找过去。
好在我方向感还不错,看了眼前方的乡镇标识,距离我要去的镇子也就不到十公里的路程了,没有走错。
就在我准备一鼓作气赶到地方的时候,突然间,路旁的草丛里蹿出一道黑影,恍惚是一个人!
她出来的太快,一下子蹿到了车前,我猛地一脚刹车,但还是撞了上去!
那人被我撞飞出去几米远,这可把我吓坏了,赶忙松开安全带下了车,可正要跑过去看那人的伤势时,她却晃晃悠悠自己站了起来,然后慢慢转头看向我…
在车灯的映照下,那是一张苍老褶皱的怪异面容,一半脸是老太太,另一半脸像是…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