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相约而来(1 / 1)

渡魂灯 七月妻 1177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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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我便被外面的嘈杂声音吵醒,出来一看,已经开始有事主上门。

昨晚入睡时已经是凌晨,这才没休息几个小时,又要开始新一天的忙碌。

难怪莹莹姐和佑阳他们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这样不间断的连续工作,恐怕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

眼下这种情况,我当然不能不闻不问的一走了之。

“莹莹姐,这几天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病症,要是我可以看,就让我来好了。”

见我想在这里多留几天,莹莹姐眼里顿时露出了喜色,“如燚妹妹,你不急着走啊,那真是太好了,有你帮忙,这下我能轻松不少了!”

佑阳脸上的喜色却一闪即逝,有些迟疑着开口,“可是姐,你的时间也很宝贝,留下来的话,恐怕会耽误你渡化怨魂的进度,这…”

我微微诧异,“小阳,我的事你知道了?”

佑阳点点头,脸色不由有些暗淡,“嗯,莹莹姐已经告诉我了,如果你不能渡化足够多的怨魂,五年后就会…”

莹莹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对不起啊如燚妹妹,是我嘴快,不小心就跟佑阳把这件事说了,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没关系莹莹姐。”

我摇摇头,“这件事原本也没想刻意瞒着,小阳早晚都会知道的,说了就说了吧,我不介意。”

“是吧,我就知道如燚妹妹不会怪我的。”

莹莹姐嘻嘻一笑,一把挎住了我的胳膊,撒了撒娇后,又有些无奈,“可是佑阳说得对,我这里疑难杂症的事确实不少,但是基本和怨魂都不搭边,要不是因为这个,我早就给你打电话了,所以你留在我这里帮忙,就真的只是帮忙了,对你来说,还真有点儿算是…嗯,虚度光阴的感觉。”

“当然不会!”

我连忙开口,“这怎么能是虚度光阴?有怨魂给我渡当然最好,可是没有怨魂,被我遇到了妖邪作怪,我也同样不能袖手不管啊!我这一身茅山术法,是祖师爷亲自认可过的,可不是留给我自己续命用的,斩妖除魔还是要放在第一位的!”

我义正言辞地说着大道理,心里同时也在暗笑,‘况且最近还发了一大笔横财,渡魂的事,绝对算是超额完成进度条了,可以容我稍稍喘息一下下。’

听我这么说,莹莹姐咧着嘴赞许地不住点头,“嗯,不错不错!不愧是我莹莹的好姐妹,这觉悟,啧啧…实在是高!”

说着,莹莹姐哈哈一笑,挎着我的手又紧了紧,同时另一只手又把佑阳挎了进来,“之前南有瞎公公,北有瞎婆婆,我们南茅北马配合的简直天衣无缝,可谓是双剑合璧,珠联璧合!现在再加上如燚,我们一家三口岂不是要在道上横着走了!我看哪个不长眼的妖魔鬼怪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呔,看我不让它吃不了兜着走!”

佑阳眼神空洞,神情却颇为别扭地拧了拧胳膊,“说了不要叫瞎公公,公公公公的,太难听了…”

莹莹姐扭头嘻嘻一笑,“好的,公公!”

看着两人玩笑吵闹,佑阳一脸憨笑的样子,看来当初把他留在莹莹姐这里,倒是做对了,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不要和佑阳提起妈妈的事了。

玩笑了几句,最终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莹莹姐苦着脸来到前厅,“虽然如燚你愿意留下来帮忙,但是我们也没办法彻底歇着,你看看外面排着的人,即便我们一起上,也够忙活的了。”

我透过窗子向外看了一眼,果然,外面已经七七八八排了十几号,“谁让咱们是做这个的呢,我尽量帮你们分担吧。”

收拾心情,开门迎‘客’,随着事主们接二连三的进门,我也算彻底见识到了另一番玄门景象。

果然是术业有专攻,以往我茅山术法在身,所遇所管也大多是阴魂鬼物作祟,此时在出马仙家的堂口里,见到的却多是各种稀奇古怪的症状。

嘴歪眼斜,头顶生疮,脚底流脓,这都算是稀松平常的小病。

诸如蛇鳞盖皮,毛羽覆体,甚至类似昨晚小樱那种横生白骨,不说比比皆是,但也绝对算不上稀奇。

这些症状的人,发病原因也是各式各样,有的因为捕蛇,有的因为抓山鸡,有因为夜里走路踩了坟坑的,也有路遇出殡多看了人家棺材几眼的,总之林林总总,五花八门。

忙活了一上午,我虽然也毫不保留地在帮忙解决问题,但更多时候还是要靠胡姑姑亲自出手才行。

原因无他,我看这种事情,还是习惯性去追本溯源,找出症结所在,这无疑会拖慢处理事情的时间。

但莹莹姐讲究的是效率,先解决问题,如果真是背后有妖邪作祟,不露面也就罢了,若是真敢现身出来,先兵后礼,打服了再说。

将近中午,第一波事主才算渐渐散去,然而就在我们打算稍作休息,顺便吃个午饭的时候,第二波‘大部队’紧随其后集结而来。

而这次来的事主们,却很有些不同。

来的是四个男人,彼此似乎认识,都是中年老者,五十开外的模样,看着像是相约而来的一样,都很急切,满面忧容。

一介绍才知道,原来他们是临乡下面相邻四个小村庄的村长,这次来,是请瞎婆婆到他们这几个村子去看事的。

说他们是事主,倒也算,但又不完全。

因为那四个村子,不仅一起出了怪事,就连村里的所有村民,都同时出了问题。

而出的问题竟然也大同小异,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所有人的身上,都不同程度的出现了瘙痒和溃烂。

四个村长边说边撸起了各自的衣服和裤腿。

他们四人情况有轻有重,有的在小臂上,有的在后背,也有在腹部或者腿上的。

或是红肿,或是已经出现血印,最严重的那个张姓村长,小腹上缠着纱布,上面渗着血迹,每每说话都要咬着牙。

就这,他还忍不住时不时在伤口上挠两下,看得我心里一阵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