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村民的死,要怎么解释?”侍卫小心翼翼的询问:一村的村民,上百条人命尽数被屠,可是惊天大案,一经传出,会举国震惊……
“杀人凶手不是已经躺在这里了吗?将他们的尸体带回去,结案!”魏进贤漫不经心的瞟了两死士一眼,转过身,缓缓向外走去,黑紫色的衣袂轻拂过染血地面,不出的神秘,诡异——↑←★.{cy}.∶
“是!”侍卫沉声应下:两死士一看就知道是帮凶,不是主谋,但督公不愿意往下查,他们也懒得理会了……
“督公,那个叫慕容雪的很嚣张,要不要卑职……”侍卫做了个‘咔嚓’的姿势。
“暂时不必,本督公自有计较!”魏进贤淡淡着,眸底闪过一抹锐利寒芒。
慕容雪走出杨村,坐上了回京的马车,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她好看的柳眉紧紧皱了起来:“那两名死士,只是奉命来杀那名亲兵的,为什么将整个杨村都屠了?”
欧阳少宸沉吟片刻,淡淡道:“应该是为了彻底灭口,那亲兵在杨村住了十年,谁知道他有没有将当年的事情,告诉街坊邻居……”
“这倒也是!”慕容雪点点头,目光幽幽:“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那名幕后主谋,真是心狠手辣,不过……他怎么会知道我来杨村找人?”还抢在他们前面,屠了整个杨村。
“你忘记自己昨晚闹出的大动静了?”欧阳少宸轻蔑的瞟她一眼:“你父亲的兵籍档案被盗,幕后主谋聪明的猜出某人对你父亲的死有了怀疑,便先下手为强,将知情的亲兵除掉……”
慕容雪清冷眼瞳猛的眯了起来,兵籍档案并不是万分机密的文件,丢失了,兵部的人可以悄无声息的补回去,绝不会叫嚷的人尽皆知,那人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查到实情,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幕后主谋……不会是魏进贤吧?”毕竟,他之前一直低调的如同隐形人,从不在京城露面,如今,他初次离京,竟然就来了被屠的杨村,怎么看都有点可疑……
欧阳少宸摇摇头:“应该不会,魏进贤原是京城的名门公子,因家族没落,方才进了宫,净身为侍,他和你父亲基本没什么交集,不可能结仇,结怨,况且,魏进贤是六年前成为督公的,十年前的他,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内侍,他没那么大能力,收买你父亲的亲兵。”
慕容雪挑挑眉,似笑非笑的望着欧阳少宸:“你对魏进忠的事,查得很清楚嘛。”
欧阳少宸面不改色的道:“东厂督公一向令人闻风丧胆,好奇之下,就让暗卫们查了查……”
慕容雪撇撇嘴,一查就将魏进忠的九族,十八代都查出来了,逍遥王府暗卫的能力,真是让人望而生畏……
“和卑职交手的那两名黑衣人,是真真正的死士,不是东厂的人。”马车外的无痕蓦然开口。
慕容雪了解的点点头,魏进贤掌控东厂,如果要用人,可直接从东厂调派,没必要再去养死士,命人屠杀杨村村民的幕后主谋,确实不是他……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欧阳少宸淡淡着,端起清茶轻抿一口。
慕容雪眨眨眼睛:“亲兵死了,线索断了,我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着手点,先回镇国侯府,养精蓄锐几天,好好思索思索,再做打算。”
“这样也好。”欧阳少宸点点头,深邃目光轻扫过窗外的景色,淡淡道:“镇国侯府到了。”
慕容雪侧目望去,看到一座府邸,镇国侯府四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到家了。
想到家里居住的那些‘亲人’,慕容雪好看的柳眉轻轻皱了皱:“世子,我离府这么久才回来,府里肯定‘很乱’,今天就不留你了,改天有空,再请你喝茶……”
“好。”欧阳少宸点点头,黑曜石般的眼瞳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在侯府,一切小心。”
“我知道!”慕容雪点点头,慢悠悠的下了马车,站在侯府门前,目送欧阳少宸的马车转过弯,消失不见,她方才转身走进镇国侯府,沿着青石路款款前行。
远远的,听到一阵欢声笑语,慕容雪挑挑眉,循声望去,只见杜氏,慕容健,慕容温,周氏,慕容霁正围坐在花园里的石桌前开心的着什么,慈祥的祖母,和蔼可亲的父母,活泼可爱的子孙,真真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慕容雪撇撇嘴,故做没看到他们,款款走向落雪阁的方向。
慕容霁眼尖的看到了她,惊声高呼:“哎哟,堂姐回来了。”
杜氏,慕容健,慕容柔的目光瞬间落到了慕容雪身上,和蔼的笑意瞬间消散无踪,眸底闪着掩饰不住的不悦和厌恶……
慕容雪视若无睹,沿着青石路施施前行,完全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
杜老夫人的面色瞬间阴沉,冷冷看着她道:“慕容雪,身为相府千金,看到长辈竟然视若无睹,这是谁教你的?”
慕容雪挑挑眉,顿下脚步,看向杜氏:“继祖母,咱们之间,相看两生厌,这招呼,还是不打得好,不然,一言不合,咱们大打出手,这镇国侯府,岂不是要闹翻天……”
“你……好好好……”杜氏气噎,一连了三个好字,手指着慕容雪道:“莫名其妙的消失几个月,一回来你就气我,我们慕容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嚣张跋扈的后辈?你自己的闺誉不要,可别连累了别人!”
慕容雪眨眨眼睛,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道:“镇国侯府这一代,只有我一名女孩子吧,我去连累谁啊?再了,咱们镇国侯府的女子闺誉,早让你女儿败坏干净了吧?哪还轮得到我败坏?”
杜氏眸底腾的燃起熊熊怒火,恶狠狠的瞪着慕容雪道:“你怎么话的?怎么话的?”
“实话实而已,继祖母何必这么生气?慕容柔心狠手辣,与人私通,怀野种,谋害亲夫一事,谁人不知,谁人晓啊,我刚才一路走来,大街还有人议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