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来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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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青径直上了三楼, 站在走廊上的服务生恭敬迎了上来:“先生,需要我带路吗?不知先生预定了哪个包厢?”

宁长青装作有些酒醉的模样抚着额头:“我有点不舒服,想包个包厢, 你们按照最低消费随便上东西就行……”

说着,将手里几扎钱塞了过去。

服务生显然愣住了, 头一次见到带这么多现金的, 但有些公子哥本就癖好特殊,指不定人家就不喜欢用卡呢?

服务生看宁长青摇摇晃晃朝前走, 赶紧搀扶住他。

宁长青低着头, 余光将包厢的门牌号看清楚,看到306后继续走,随意就往307闯过去。

如果307有人, 服务生会拦住他, 如果不拦, 那就是没人。

服务生没拦宁长青, 他也顺势走了进去,坐在包厢沙发上,一只手依然搭着额头,一只手挥了挥:“你去让人上东西吧。”

“先生你真的没事儿吗?”服务生关心问道。

宁长青摆手:“你去忙你的,剩下小费都算你的。”

服务生没想到这先生这么大方,看他确实只是喝醉也没有不省人事, 这才走出去, 并将包厢门关上。

宁长青在他离开后抬眼, 眼神清明。

他静静坐在包厢里, 里面很静,每个包厢隔音很好,他抬步走到门口, 将门打开一条缝。

等了没多久,隔壁306包厢有人走了出来。

宁长青将帽檐压低,再次走了出去,压低声音依然是醉醺醺的语气:“有人吗?”

立刻有人上前搀扶住他:“先生你没事儿吧?”

宁长青抬眼,看到是另外一个服务生,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空托盘,刚刚打开门又关上的瞬间有声音传出来,隐约夹杂着柯余聪的声音。

宁长青抬眼看了眼服务生,往后退了两步,那服务生被他带着进了自己的包厢。

“先生!先生!”服务生突然被拉进来吓了一跳,刚想说什么,宁长青松开了他,重新坐回去揉着自己的额头:“我要的酒水怎

么还没送来?”

服务生松口气,看来是这间307的贵宾:“先生稍等,我帮你去催催。”

宁长青这时却抬头,答非所问:“你是隔壁送酒水的?”

服务生点头:“回先生,是的。”

宁长青朝他招招手,对方听话走了过来。宁长青歪头看他,因为包厢昏暗,对方倒是看不清他的模样,只听对方说:“里面是大明星柯少吧?我刚刚听到他的声音了,我是他的粉丝,想多听听他的声音,我等下打电话给你,你开着免提一直别挂……”

“不行,先生这绝对不……”对方的声音被宁长青直接塞进他怀里的两万哑了声。

宁长青道:“也不是让你做什么,我给你打电话,你开着免提谁也不会知道。再说,我只是想听听声音而已,其余的也不会做,也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对方迟疑一番,最后想想里面那么乱那么多人,有嘈杂,其实也听不出什么,这位先生愿意花钱……

很快对方拿出手机,宁长青按照他播报的号码打了过去。

对方很快按了免提,随后匆匆把手机揣进口袋里,没再管,只当不知道这回事。

宁长青等他离开才静静看着手机,之前的报道上没太多有用的消息。

他不知道事发的时间地点,如今只能按照常规推算柯余聪打死人是在包厢里。

包厢里都是柯余聪的朋友,能被他打死后又找人顶罪而没被发现,出事的应该不是他的朋友,毕竟他这些都是纨绔狐朋狗友,家里不缺钱,若是真出了事,家里也不会善罢甘休。

除非死的是这里打工的人或者刚好误打误撞来到这酒吧的人。

但宁长青不确定时间,只能选这个笨方法。

如果事发是在包厢,他在出事时会去救人,至少不能让人就这么死了。

宁长青戴上蓝牙,在包厢里躺了下来。

之前第一个服务生去而复返,放下不少酒水和吃的,看到宁长青躺着以为在睡觉没敢打扰又离开了。

宁长青听着手机里刚开始很杂乱的声音,随

后是脚步声,没多久再次嘈杂起来,多了很多杂七杂八的声音,大声吆喝劝酒侃大山,其中隐约夹杂着柯余聪的声音。

而另一边306包厢里,柯余聪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酒水,听着耳边朋友恭维的声音。

即使知道他们看不起自己,可因为他如今背后的金主又不得不对他点头哈腰恭敬做小。

柯余聪享受他们明明看不上却又不得不讨好他的样子。

“柯少真的是难得来一次,来来,继续喝,这次一定要不醉不归!”

“对对对,柯少真的越来越有明星范了,是不是把我们兄弟给忘了?”

“哈哈怎么可能?柯少可是最念旧情的人,咱们这些老朋友柯少哪次只要能抽出时间聚会不都给面子来了?”

“不过柯少最近这两年的确是忙了,但忙点好,就之前柯少演得那什么电视剧,演技是这个,牛!”

“说什么呢?柯少可是拿了最佳男配的,以后可是要当影帝的,演技能不好吗?”

柯余聪听着这些夸张却又羡慕的声音,终于吐出一口浊气,这几天被宁长青压制的不爽终于出了点。

那宁长青演技好又怎么样?可背后没人捧,没有人脉,他也就只能火这么几下。

等过段时间他没有露面的机会,关注少了,不过也泯然众人矣。

可他不一样,只要他背后的金主屹立不倒,他想要什么得不到?

只是想到要伺候那老变态,他每次只觉得恶心的想吐。

可为了名为了利,他都能忍。

说话间不知谁提了一句:“说起来,也不知道柯少之前那个前男朋友去哪儿了,你们上大学的时候听说还谈过两三年,后来……”

“瞎说什么呢?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柯少毕业前不就跟人分了吗?”

“就是栓子,这大好的日子你提他干什么?这不是让人不痛快吗?喂喂,那边站着的那个,就是你,再去拿几瓶酒,没看到都快喝完了吗?长点眼!”

“是是是,几位先生稍等,我这就去。”低着

头站在不远处的服务生很快低头出去了。

另一边宁长青听到这,声音很快再次嘈杂隔绝开,好在服务生大概也知道宁长青想听到更多的,动作很快,中途不过十分钟的时间。

只是等声音再次响起时,包厢里依然嘈杂不已,可仔细听,却少了一个人。

正是柯余聪。

宁长青皱眉坐起身,站起来后大步往外走。

包厢的声音还在传来。

“……你说你没事儿瞎提什么在二楼洗手间见到跟柯少前男友模样很像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当年为了攀高枝儿绿了人家,人家会直接把他踹了。”

“我这不是喝醉了?再说那小男生长得可真像那谁年轻那会儿,青葱水嫩的,要不是长得像那谁怕被柯少发火,我都想的要电话了。”

“哈哈哈你回头可以私下里约,别让他知道不就是了?”

“你说柯少会不会还没忘记那谁呢?”

“忘不忘又怎么样?他现在榜上的那位,啧啧可不会让他有别的心思……”

“说起来你们说的那位到底是谁,只听说背景很牛,到底是谁啊?”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宁长青从其中提取关键信息,迅速朝二楼洗手间去。

只希望还来得及。

而另一边,柯余聪酒水喝得多,晕乎乎的,今晚上他那些狐朋狗友说了很多。

他都通通没听进去,但有一点他听了进去。

他听到那些人提到了柏翔。

大概是自己谈的第一个男朋友,所以他很在意,加上当时是柏翔把他甩了,也是唯一一个敢甩了他的。

他不就是私下里陪人喝点酒,为了能得到资源做了些不该做的,可他这也是为了他们两人的未来,结果呢,他知道后竟然直接跟他提了分手。

这么多年了,他每次想起来就觉得又恨又怒,如果他跟他好好的,也许他只走到小火也就安下心。

可就是柏翔不要他了,他才这么自甘堕落的。

肯定就是这样!

柯余聪给自己找着

理由,摇摇晃晃去了二楼的洗手间,他们说在这里遇到一个和柏翔很像的人,哼,他才不信,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什么相像的人?

柯余聪刚晃悠悠进洗手间时,有人先跑了出来,差点撞到他,连忙说了句对不起,也没看他,就朝里头喊了声:“柏云,你自己吐了赶紧出来啊,这里贵着呢,你瞧瞧你这出息,才多久吐了两三次了。”

洗手间里隐约传来含糊的声音。

那人大概急着离开,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柯余聪晃晃悠悠走了进去,他低着头脑袋上戴了帽子,到了放水池边,站着正要解腰带。

这时其中一个隔间打开,有人也晃晃悠悠走了出来,脚下虚浮,显然也喝的不少。

只是吐出来不少,倒是眼神清明不少。

那人出来后看到有人以为是同事,眯着眼看了眼,眼神迷离,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因为醉酒愈发好看,此刻这么歪着头看过去,让柯余聪却愣住了。

柯余聪忘了解裤腰带,他愣愣看着这年轻人,怪不得要说长得像柏翔,真的很像。

柯余聪望着对方,醉意上头竟是有种分不清对方到底是不是,他直勾勾的眼睛让年轻人皱眉。

可刚要发火却愣了下:“咦,你好像是……”

年轻人努力想想起来,可醉酒后脑子本来就木,一时竟是记不得。

柯余聪就在他努力思考时却晃悠过来了,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你当初为什么要抛弃我?我们明明那么好,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

年轻人显然被吓了一跳:“你神经病吧?我压根不认识你啊!”

年轻人只记得他是哪个明星,可谁知道这人抓着他就说自己抛弃了他。

他才二十来岁,都还没谈过恋爱!

再说了,他也不是同性恋啊?

年轻人只想甩开他的手,只觉得被对方这么握着很不舒服,但是他骨架小,又比柯余聪低了半个头,力气也没有醉酒后的柯余聪力气大。

第一下竟是没挣脱开。

柯余聪握得力气更大,年轻人吓到了,没想到被上司请来酒吧团建竟然遇到一个变态,他使劲儿甩着柯余聪手脚并用。

这激怒了柯余聪,他猛地大力惯着年轻人就是一甩。

年轻人吃痛被摔在地上也怒了:“你特么的到底啥毛病?老子压根不认识你啊!”

他努力想撑着站起身,却被柯余聪给压在地上:“说你这辈子不会离开我,你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人……”

酒精的刺激让柯余聪像是陷入过往,当时柏翔要和他分手,他不肯,他当时怀疑柏翔是不是也有人了,否则怎么就放弃的这么干脆?

柏翔当时怒极了,跟他打了起来。

柯余聪此刻就像是陷入过去,分不清现世和假象,突然一下又一下拽着年轻人的脑袋往地面上磕:“你是不是早就背叛我了?说!是不是?”

“卧槽……出血了!”年轻人这时候还以为只是遇到一个酒鬼发疯,也被激怒了,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虽然没能将柯余聪掀翻,却也揍了过去。

柯余聪很快被一拳揍到,他身子歪了歪,年轻人趁机往外走,不理这个疯子。

柯余聪却晃了晃头,这几日的憋闷一起涌上来,他红着眼,突然猛地从背后袭击年轻人。

后者被他重重一推,脚下一个不稳,重重往后倒,头磕在台阶上,血瞬间在他身下蔓延开。

年轻人一张脸顷刻间惨白如纸,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只剩下无力。

柯余聪看到血的瞬间清醒过来,浑身一激灵,低着头望着自己的手,再看看浑身不住抽搐头还在往外冒血的年轻人。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不是我……”柯余聪摇着头不住往后退,飞快环顾四周意识到这里只有两个人,不再去看年轻人还没失去意识但已经无神朝他伸出手的手。

“救……”救我……

柯余聪飞快跑了出去。

他一直跑到拐角跌跌撞撞像是撞倒了什么人,甚至顾不上停留继续飞跑走了。

宁长青认出柯余聪本来想去

追,等嗅到他身上还残留的血腥味暗叫一声不好,还是来晚了。

他几乎没任何迟疑朝柯余聪跑来的方向跑去,暂时也顾不上柯余聪。

等推开洗手间的门,年轻人眼神已经要涣散,张着嘴,最后失去意识时只看到有人朝他走了过来。

宁长青看到躺在血泊上的年轻人,很快确认他是后脑勺撞到台阶导致出血。

他从系统那里拿出银针,先替他止血,又在心脏处扎了几处护住心脉。

为了保命,他从系统那里取了一块野山参,让他含在嘴里。

做完这一切,他拿出手机,刚要报警。

这时有人拿着手机推门进来,边走还边和身后的人在说着什么,等看到眼前的情景吓得一激灵,叼在嘴里的烟也掉了。

什么鬼?杀人现场?

“你这孙子怎么不走了?挡什么道?”奚大哥的声音传来同时推了聂煦一把,推的聂煦一个踉跄才回过神。

刚想往外跑,怕两人也被灭口了,只是奚大哥已经进来了。

他抬眼看到眼前的情景也傻了眼,尤其是疑似的“凶手”还戴着帽子口罩,可随着他们出现,对方看过来,那双眼……

奚大哥一愣,在聂煦反应过来要拉他赶紧跑时,突然一把将聂煦推了进去,并把门给关上了。

聂煦一个踉跄,等回过神:???

卧槽兄弟作死不是你这样的?

“这位、这位哥们,我们什么都没看到!真的!”聂煦捂着眼想先迷惑住对方,再赶紧出去报警。

“胡说什么?这是宁先生!”奚大哥却快步走了过去,看着眼前的情况,“这是怎么回事?”

宁长青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奚大哥和聂煦,他没停留,继续先打了120,等报了地址和伤者的情况后,又打了报警电话,有人杀人潜逃。

聂煦听到奚大哥说这是宁先生时还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真的是宁长青也立刻松了口气。

原来是宁先生,那就是救人不是杀人了。

再听到宁长青随后的两个电

话更确定了,也赶紧跑过去:“宁先生?这谁啊,下手这么狠。”

宁长青也没瞒着:“柯余聪。”

聂煦不认识柯余聪,奚大哥倒是有点印象,是个明星来着:“他跑了?宁先生你有没有伤到?”

奚大哥离近了才看到宁长青胸前的衬衫上都是血。

宁长青看他一眼,大概没想到对方这次竟然没忘了自己,再继续往下看,视线在奚大哥敞开口的花衬衫上一看,里面没有吊坠。

原来如此。

没想到奚大哥会是最快取下吊坠的人。

宁长青垂下眼:“不是我的血,是他的。”

宁长青没动年轻人,他伤在头上,如今他帮他暂时护住命,但不确定有没有伤到颅内,所以暂时不能挪动。

聂煦这边在门边急得团团转,听到有脚步声,赶紧堵住门,生怕有人进来跟之前他们一样误会,万一闹到了,被不明真相的人看到怕是会影响到宁先生。

有人敲门说要上厕所,聂煦也不吭声,外面的人突然低声暧昧笑了笑就走了。

聂煦松口气:“柯什么在哪儿?我先去把人堵住,别让这孙子跑了。”

宁长青需要随时看着年轻人的情况走不开:“他在306包厢。聂先生先让人把监控给保存好,他可能会毁掉酒吧的监控。”

聂煦立刻点头:“交给我了,这酒吧老板我认识,他要是敢包庇那个柯什么,我搞不死他!”

说着先确定外面没人赶紧走了,走之前还把门关好了。

只是等走出几步却是一愣:咦不对啊,阿睿毛病好了?这不是认识宁先生吗?连只露出一双眼的宁先生都能认出来了?

洗手间一时只有三个人,还有一个失去意识的。

奚大哥这会儿也渐渐冷静下来,他望着随时检查伤者情况继续施针的宁长青,怔怔望着他。

他这时候突然也意识到自己竟然认得宁先生了。

难道之前真的只是意外?

而另一边柯余聪匆匆跑出洗手间就冲回了包厢,他脸色很不好看,手脚都在

颤抖。

“柯少这是怎么了?怎么去这么久?”有人看他一头看,忍不住想给他擦汗,却被惊到的柯余聪一把给推开。

那人立刻变了脸色,其余人也静了下来。

柯余聪脑子乱糟糟的:“对不住,我今晚喝的太多有点醉,今个儿的账都算在我身上,哥几个继续喝,怎么喝都行,我明天还要赶通告,先回去了!”

几人一听这个也不跟他计较了,加上他们也得罪不起柯余聪,只能眼瞧着柯余聪离开。

直到柯余聪离开才忍不住嗤笑出声,低声说着些意味不明的话,哈哈笑着。

而柯余聪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酒吧,坐到司机的车上,才降起挡板,白着脸抖着手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第一句几乎不成声调:“我、我杀人了……怎么办?怎么办?”

经纪人大半夜的也被吓醒了,先让柯余聪冷静下来,让他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等经纪人听完经过:“你现在在哪儿?有人听到这些吗?和别人说过吗?你杀人有人看到吗?”

“没有都没有,我把板子降起来了,没人听到,我也没跟人说,也没人看到。我就是出来后好像撞到了一个人,但没看清楚是谁……”柯余聪慌的不行,可这会儿被经纪人安抚过后冷静下来。

经纪人:“先不管这个人,你确定这人活不成?”

柯余聪点头:“好多血,那人撞到了后脑勺,流了好多血肯定活不成了。”

经纪人:“很好,你现在记住,你没杀人。当时既然只有你们两个人,这个人死无对证,洗手间又没有监控,我会立刻联系荀先生让他派人去黎色酒吧处理监控,也很快会找人自首,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把你今天穿的衣服发过来。”

而在柯余聪和经纪人说这些的时候,救护车很快到了,赶紧把伤者给抬上了担架。

同时来的医生看到当时流了一地的血已经不抱太大的希望,加上已经过去十分钟,可等看到伤者头上以及胸口的银针和嘴里的参片都愣了下。

“这、这是谁帮伤者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