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处, 乔父和乔母正在看春晚。

乔母给乔父到了一杯茶，让他醒醒酒，“你说你, 喝一两杯就可以，怎么越喝越多, 还折腾得小惑陪你一起喝醉？”

自从陆家的消息爆出来后，乔母对陆惑这个晚辈又是心疼了几分, “那孩子实诚，你多少收敛一下。”

乔父委屈，女儿偏帮着陆惑那个臭小子，现在就连妻子也偏向他了。“我这是考验他，酒品见人品。”

平常可以装, 醉酒了, 就掩藏不住本性了。

乔母笑道：“那你考验得怎么样？”

“还行。”乔父嘴巴上说着还行，表明他对陆惑是满意的。

这时, 佣人过来告诉乔母, 解酒汤已经煮好了。

“你盛一碗，送上楼。”乔母说道。

“我送上去吧。”一旁, 赵雨惜主动开口, “我正好想要找小汐，我帮忙送上去就行。”

乔母笑道：“那好, 汤可能有些烫, 你拿一个托盘端上去。”

赵雨惜点点头，“小姨, 我会小心的。”

房间里，乔汐看着陆惑突然冒出来的鱼尾巴，她很是惊愕。

“尾巴怎么出来了？”她稳住不争气, 狂乱跳动的心，慢慢走过去，捡起掉落地面的被子。

陆惑没有应声，他只用一双湿亮的眸子盯着她。

他身上黑色的外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脱掉了，里面只穿着一件黑色宽松轻薄的毛衣，因为是侧躺着，宽大的领口滑落，露出他冷白又分明的锁骨。

乔汐把被子盖回在陆惑的身上。

然而下一秒，被子下的尾巴轻轻摆动，刚盖上去的被子再次掉落地面。

陆惑嫌弃道：“热。”

乔汐只好捡起被子放到一旁，“你渴不渴？我倒水给你？”

陆惑的大手握上她的手腕，他抬眸看她，低沉的声音像是沾了酒气，微醺，悦耳，“汐汐，我尾巴出来了。”

乔汐当然看见了他的尾巴。

他手上用力，乔汐直接被他拉得坐落在床边，“陆惑？”

他的眸子漆黑，蒙着水光，而眼底透出几分野，“尾巴出来了。”

乔汐下意识抿了一下唇，“我看见了。”

像是得不到想要的回应，陆惑摆动了几下金色的鱼尾巴，眸子亮亮地看着她，勾着她，“汐汐，不摸我的尾巴吗？”

他记得汐汐说过，最喜欢他的尾巴了。

现在他的尾巴出来了，汐汐怎么还不摸？

他握着乔汐手腕，放在了自己的腰上，眸子盯着她，像是渴求着她做些什么。

乔汐觉得自己被握着的手都软了，这哪里还是什么纯情小金鱼，分明是就是男妖精。

陆惑摆动了几下尾巴，“汐汐。”

乔汐哪里见过陆惑这样渴望她摸他尾巴的模样？以往都是她求着摸他的尾巴，而且，要让他的尾巴显现而出，还要大费工夫和心思才能哄得他把尾巴露出来。

现在倒好，她和他完全调换了角色。

乔汐惊喜得有些缓不过神，而下一秒，她的手已经被陆惑握紧，带着而下，愣神中，她轻易触碰到了他冰冰凉凉，滑滑的尾巴。

陆惑迫不可待的劲头，逗得乔汐笑了。

发现他眼底的渴望，乔汐有些小得意，她的手故意停在原处，她开始逗弄他，一脸义正言辞道：“不行。”

陆惑眼里带着几分茫然。

“你现在喝醉酒了，我不能趁着你喝醉，就欺负你。”乔汐忍住了笑意，“如果你清醒后，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生气了怎么办？”

陆惑只听懂了乔汐的最后一句，他低声道：“不生气，不会生汐汐的气。”

他永远都不会对汐汐生气的。

乔汐的指尖故意在他的尾巴上轻轻刮过，“很想我摸你的尾巴？”

陆惑翘长的睫毛微弱地颤了颤，这会儿，他诚实得很，“嗯。”

乔汐的小嘴再也抑制不住，高高翘起，“那你求求我。”

好不容易逮住陆惑这样意识模糊的时候，她哪里愿意错过？

陆惑额前的刘海有些凌乱，他眼里的雾气快要溢出来了，明明清冷帅气的一张脸，此时多了几分青稚，他低低地开口：“求汐汐。”

乔汐的眉心一跳，简直魂儿都要被他勾走。

他开口求她了，乔汐哪里还能忍得住，她手顺从他的意愿，轻抚着他的尾巴。

灯光下，陆惑侧躺着，上身黑色衣服的衣领大开，露出线条极好看的脖子，还有分明的锁骨，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他那突显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尾巴也摆动了一下。

他低声喊着：“汐汐。”

乔汐的耳朵都要酥掉了。

她的身体往床尾那头挪动，靠近他尾巴的末端，手也落在了上面。才刚碰上，陆惑像是受耐不住，尾巴又摆动了几下。

乔汐问他：“还要我继续吗？”

陆惑的声音变得低哑，“要！”

乔汐一把握住了那脆弱的末端，她没有使劲，唯恐弄伤了陆惑，只是虚虚地握着，然而，只是这样也惹得陆惑的身体一震，他像是受到了什么重击，浑身绷紧，尾巴也绷得直直的。

“汐汐！”陆惑的眼底朦胧一片，全是水光，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冷白的俊脸也透满了潮红。

哪怕被乔汐摸了这么多次尾巴，他还是这样受耐不住，不争气得很。

乔汐再次问他：“还要继续吗？”

陆惑薄薄的眼帘轻颤着，眼尾处已经晕着红意，简直是男色惑人。

醉酒的小金鱼难受又快乐，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心，诚实极了，“还要！”

乔汐最疼小金鱼了，当然如他所愿。

女孩细白漂亮的手指，轻轻捏着小金鱼最漂亮的鱼鳍，她温柔极了，没有使劲，却足以让小金鱼疯狂地挣扎，摆动着尾巴。

那强烈又熟悉的刺激感传来，放纵中的陆惑没有再咬紧牙，而是低低地哼了出声，性感好听得让乔汐红了脸。

明明她都没有做什么，却让她羞得以为自己对少年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坏事。

陆惑清冷的眉目间全是不加遮掩的欲色，他漆黑的眼底全是渴求，贪婪，“汐汐，汐汐，汐汐……”

乔汐的指尖都软了，她哪里见过这样放纵的陆惑？

“小声一些。”乔汐说道。

房间里全是他舒服的低哼声，还有他放肆地喊着她的名字。

“汐汐，继续。”

乔汐看着他红透的俊脸，两侧的耳尖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他的身体也像是难受到极致，绷得紧紧的，却还示意她继续，她忍不住笑了，“陆惑，你怎么这么贪心啊？”

这会儿，陆惑听懂了，“不贪心，我只要汐汐。”

他修长，指节分明，透着冷感的手指拽紧着一旁的被子，湿透的黑眸盯着她，“汐汐……”

金色的尾巴摆动了几下，他祈求她继续摸尾巴。

乔汐的脸发热，“那你不要喊，待会被外面经过的人听到了。”

陆惑不在意别人听不听到，他现在只想汐汐摸尾巴。

乔汐顺着他的意，哄着他，手再次摸上了尾巴的最末端，她知道，这里是尾巴中最脆弱，敏感的地方。

强力的刺激感再次席卷而来，陆惑喘得厉害，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就连分明的指节也因为收紧，泛青了。

“汐汐！”陆惑低吼着。

乔汐的耳朵发热，“小声点，小声点。”

陷入情事中，醉了酒的陆惑哪里还能听她的话，他放肆地喊着她的名字，“汐汐”两字在他的喉咙，舌尖不断翻滚，在他胸口上怦动。

他最喜欢的汐汐，摸着他的尾巴。

突然，房间的门被敲响。

乔汐微愣，她的手一顿，有人在门口外。

“汐汐，汐汐。”陆惑哪里听得见什么敲门声，他愉悦地喊着他的汐汐。

乔汐吓得赶紧伸手捂住了陆惑的嘴巴，将他低哑悦耳的声音堵在了他的喉咙间。

少年墨黑，湿透的眸子委屈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捂住他的嘴巴。

“别喊，有人来了。”乔汐的话刚落，下一瞬，她的手掌心一阵温热，湿腻，被陆惑舔了一下，乔汐吓得手一抖，差点松开。

门又被重重敲响了几下，门外的人像是又几分不耐烦。

乔汐赶紧哄着陆惑，“你不要喊，待会我继续摸尾巴。”

陆惑眨了眨眼，低低地“嗯”了一声，像是答应了。

乔汐这才松开手，她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陆惑的身上，将他的身体遮掩得密密实实，“不要掀被子。”

陆惑点点头。

乔汐这才从床边站起来，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赵雨惜，看见乔汐终于开门了，她收敛起眼底的不爽和不耐烦。

她温声说道：“小姨让我把解酒汤端上来，送给陆惑喝。”

赵雨惜的视线透过乔汐打开的一半门，往里看去，并没有看到陆惑的身影。

“你给我就行。”乔汐伸手想要接过托盘。

赵雨惜很是贴心道：“汤是刚煮好的，还很烫，我帮你端进去吧。”

乔汐直接拒绝：“不用了。”

平常她都不会轻易让赵雨惜进入她的房间，现在房间里藏了小金鱼，她怎么可能让赵雨惜进去？

“汐汐！”

房间里，低哑至极的男声突然响起，让门外的赵雨惜怔了怔，眼满惊愕，这是她第一次听到陆惑的声音变得这么低哑，简直好听得让人酥了耳朵。

很显然，刚才她打断了陆惑和乔汐的好事。

想到这，赵雨惜的心里很是不舒服。

尤其看见乔汐雪白的小脸染着薄薄的一层红晕，眉目间也带着愉悦之色，她觉得很刺眼。

乔汐唯恐陆惑待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她直接伸手夺过赵雨惜手里的托盘，“给我就行。”

然后，她当着赵雨惜惊愕的脸，直接把门关上，还特意落了锁。

门口处，赵雨惜狠狠地瞪着门板，听着里面隐隐传来少年低沉沙哑的声音，她的胸口郁闷难受。

乔汐端着托盘走回去，只见陆惑身上的被子又掉落地面。

他摆动着金色的鱼尾巴，姿态勾人，“汐汐。”

乔汐手里的汤几乎要洒落，如果不是顾忌现在是春节，父母在楼下，她恐怕要吃掉这条美味的小金鱼了。

解酒汤是乔汐哄着陆惑喝的，折腾了一番，陆惑安静地睡了过去。

他闭着眼睛，薄薄的眼帘上还泛着红，显然刚才受尽刺激。

房间恢复了安静，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远处放烟花的响声。

乔汐趴在陆惑的身旁，看着墙上挂钟的时间，她漂亮的眼睛弯起，凑近陆惑的耳边，她温柔地开口：“陆惑，新年快乐。”

她希望她的小金鱼，从此安好无忧。

她的唇轻轻地落在他残留着红意的耳尖上，小声说道：“还有，岁岁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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