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番外一路嘉怡的结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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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玲珑的出现, 激起了路嘉怡的斗志。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愤怒过,过去对安玲珑的怨恨在见到死『性』不改的安玲珑后,不可遏制地被激发出来。他怨恨过自己招惹安玲珑, 他怨恨移情别恋的安琳琅和横刀夺爱的周临川,要说怨恨的,必然是改变了他命运却从来没觉得错的安玲珑。

凭什么她可以这么厚脸皮?真面目被拆穿被丢到这种鬼地方, 她还能理直气壮地继续她的行为?

路嘉怡终于舍得放下他那些麻痹内心的书,睁眼看唓县的百姓。

张杨氏的案子,不难查。

张家发生的事情只要去到村子里,左邻右舍一问就问出来。何况张旺仗着自己是营盘那边的管事,平日里在村子里行事很是霸道。一个村子就没有他没得罪过的。但就像路嘉怡了解过的, 张旺所在的村子整个村子是流放到唓县之的后代, 在身份上就低了当地百姓张旺一头, 更何况营盘那边的王千总还十分护短。平日里哪怕被欺辱, 也只有打落牙齿活血吞。

如今县官老爷查到这里, 明摆着就是要收拾张旺。有那深受其害的村民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不仅将张旺害死亲女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连平日里张旺欺男霸女的事也全抖出来。

路嘉怡没想到一个小地方营盘的管事就敢如此猖狂,这是觉得天高皇帝远, 唓县没有王法了吗!

查张杨氏父亲的案子就更简单,将唓县游手好闲的油子一抓, 严刑拷打一番。什么话都招出来。张旺也没那个本事让油子们甘心为他遮掩, 不仅把他对老丈谋财害命的事捅出来,连唓县往日几件无头公案也给连藤带根地拽出来。

唓县早在十年就发生过不少起同样杀越货的案子, 但是县城里空有案底,没有线索。以的县令糊弄地查都没查,就以无头公案论处了。堆积在县衙的书房里,路嘉怡无事可做的时候翻过一两次。

事情过去多年, 县衙又没有相关的线索。那些被害的至今还被存在唓县远郊的义庄。运气不好的,直接被扔进『乱』葬岗尸骨都找不着了。路嘉怡原本没打算管,但油子们嘴一张,把张旺给卖的彻底。

路嘉怡气愤之下,数罪罚,直接将张旺判了个午后斩首示众。

至于安玲珑,哪怕她没有参与到张旺的命案中。但流放之跟营盘管事私通,罪加一,本来就没有期限的流放,更沦落到苦劳死囚之中。路嘉怡看着扑到他脚下哭泣的安玲珑,眼神中闪过怨毒。他不让她轻易的死了,她必须为她做过的事久久地活着。

原本以为案子进展很顺利,但路嘉怡委实没想到唓县的营盘千总还真的护短护到这个地步。为了一个欺男霸女的张旺,还真的亲自找到县衙里来。

眼的男子一身千总的军甲,得虎背熊腰,黑红的脸,半张脸被络腮胡子遮盖。硕大的鼻头通红,肿泡眼,此时靠在县衙的客厅椅子上,眼睛里时不时冒出凶光。进了衙门,他腰间的佩刀也没解。身后站着同样五大三粗的两个士兵,那模样像是路嘉怡不识抬举,几个能冲上来把他砍了。

路嘉怡在门外看了一儿,冷着脸走进来:“千总大赏脸来,路某有失远迎,见谅。”

王千总本以为新来的县官是个中年寒门书生。毕竟能被打发到这地方为官的,要么是犯了大错得罪了上峰,要么是没有背景。他打听过新来的县官是今年刚中的传胪。一个传胪被打发到唓县来当县令,那自然只有是后者。

结进来的是一个细皮嫩肉的『毛』头小伙儿,倒是诧异地扬起了眉头:“路大?”

路嘉怡朝他颔了颔首,冷着脸坐到主位。

王千总见他态度倨傲,本来还算好看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他身慢慢向椅背靠去,下巴扬了起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路嘉怡。面白无须,眉眼稚嫩,看起来年纪不大。又看他一举一动有着一般没有的韵味,心里那根线就慢慢地提了起来。

不过就算这不是个寒门子弟,能被打发到唓县来,至少说明了家族的不视。

“听说大抓了营盘的一个弟兄。”王千总在入伍之就是个街边混混。当年为了混口饭吃上了战场。结凭着运气和一股狠劲,从一个小兵慢慢就爬到了千总的位置。不过也为出身太差,又不识字,这个千总算是他能做到的高的位置了,“路大,不管弟兄犯了什么事。在唓县这种地方,也没必要去较这个真儿。路大不如给老王一个面子,把放了。”

王千总单刀直入,仿佛没有看到‘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似的,理所当然的要求放。

“王大说笑了,杀偿命,自古以来这都是天理。”路嘉怡从一进门就没给他好脸『色』,现在目睹了他种种做派自然是更加厌恶,“王大莫不是以为,大的面子比大齐律法还大?”

“!”

王千总脸上虚假的笑容僵住,布满横肉的脸涨得通红:“黄口小儿!老子奉劝说话客气点!唓县可不是个黄『毛』小子好混的地方!老子跟好声好气说话,劝别不识抬举!”

说着,他身后的几个蹭地一下就拔出了佩刀。显然路嘉怡不把放了,他们就能把县衙给砸了。

“王大!”路嘉怡也不是那么好被吓到的。他身为路家嫡孙,从小金尊玉贵,还没有敢这么跟他说话!当下也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而起身喝道:“倒要看看王大要如何处置这不识好歹之!王大好大的官威,对一个朝廷命官呼来喝去,看来得上封奏折去京好生问道问道,这营盘的手是不是能伸到衙门里头来!”

话音一落,门外的衙役拿着武器就冲了进来。

花厅里剑拔弩张,王千总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愣头青。他脸上的肌肉直颤,凶狠地瞪着路嘉怡。思索着这小子这么横,到底是背后有还是单纯的不怕死。

然而路嘉怡却冷冷一甩袖子,安稳地坐下来:“王大来之,应该好生打听一下来。”

说着,路嘉怡端起手边的杯盏呷了一口茶。声音从杯盏后面冒出来,无端一股阴翳:“不然动了不该动的,惹了不该惹的事儿,可不是天高皇帝远就能躲的掉的。”

“什么思!”王千总也不是傻的,他手下的营盘能在唓县横行这么多年,自然是有自己的小聪明。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县令敢招惹他,倒是让他失了警惕,“小子,威胁老子?”

路嘉怡却自顾冷笑:“威胁?一个小小的千总?”

王千总却为这句话心口一紧。肿泡眼中的浑浊小眼珠飞快一转,他脸上的怒『色』就压制了下来。

抬手向后挥了挥,身后把刀的两个护卫就立即将刀塞回刀鞘。王千总瞥了一眼花厅中严阵以待的衙役,嘴角就牵起了圆滑的笑:“误,误!路大,也知道们粗向来是做事冲动。出门在外做点事,靠的就是手里的弟兄衷心做事。这偶尔犯点小错也正常,这嘛,没有不犯错。有句话说得好,知错就改善莫大焉。路大给老王一个面子,大家以后有事也好商量……”

“王大管谋财害命叫小事?”路嘉怡也算见过无耻之徒无数,这明着不要脸的还是第一个,“手上沾了数十条命,就叫小错?”

王千总憋住了,眼睛里『射』出了利光:“路大这是铁了心不放了?”

“是!”路嘉怡眉眼中的戾气也冒出来。他比不得周家比不得周临川就算了,难道还由着一个小小的地方兵痞给压制?笑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王大,请。”

王千总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小县令态度如此强硬。这明摆着不把他放眼里的做派,让他又怒又惊。当下没弄清楚情况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狠狠踹了一脚桌椅,大步离开:“!走着瞧!们走!”

说完,几个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县衙。

路嘉怡从杯盏中抬起脸来。看着王千总几离开的背影,他心中憋了几年的愤懑却好似松了一丝似的。路嘉怡深深吐出一口郁气,瞥了一眼那被王千总踹倒的椅子。阴郁的脸上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把这张椅子和这张桌子,以及姓王的喝过的杯子,全给拿出去丢掉!”

衙役们看着上好的梨花木桌椅,心里嘀咕大好大的气『性』。手上却不敢耽搁,立即将桌椅和杯子给收了出去。

路嘉怡却难得神清气爽,昂首挺胸地离开花厅。

但第二日,他就高兴不起来。地牢那边传来消息,有一伙直接闯进地牢,将里头的张旺连带关押的安玲珑都给带走了。打伤了好几个狱卒,猖狂而去。

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目无法纪!路嘉怡高兴一晚上的心情立即就蒙上了一层阴翳。他手里的书差点没不小心撕碎,俊朗的眉眼里全是怒火:“营盘那边的干的?”

“是。”衙役们还是头一回见着如此暴怒的县令,跪在地上说话都小心了不少,“不仅如此。那张旺记恨张杨氏来衙门状告他。出了牢房不久,就带着一帮回村里,把张杨氏给按死在水缸里。听说死之遭受了毒打,嘴巴都撕烂了……”

路嘉怡抓起手边的砚台就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畜生!这帮狗娘养的!”

斯文的路大口出惊,差点没把下面跪着的衙役给吓死。

路嘉怡却顾不上失态,倏地从书案后头站起来。他先沉溺在愤怒中,不愿管唓县的蝇营狗苟。如今惨烈的事情发生在眼,他惊觉自己糊涂。他幼时读书是为了家族兴旺也是为了安身立命,如何能纵容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的辖区之内。

思来想去,路嘉怡命将砚台又捡回来,一屁股坐下开始奋笔疾书。

他路家也非全然无,能做到金陵第一大家族,自然是有能。如今他被打发到这地方,志消沉。却不代表家族放弃了他。路嘉怡奋笔疾书,飞快写了两封信件让衙役寄出去:“一份通过驿站寄出去,另一封飞鸽传书,寄去金陵路家。”

衙役们拿到信件,立即就小跑着冲出去。

路嘉怡另一边拿出自己的家当,耗费将近一百两,召集了唓县能打的。跟着他浩浩汤汤去到唓县东边的营盘。今儿他就跟王千总这杠上了,看他胆子到底有多大!

县衙跟营盘对上,这可是唓县这么多年来第一回。路嘉怡心里憋着一口恶气,旁他无能为,这王千总给他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王千总把带出来后狠狠高兴了一场。不蒸馒头争口气,他王大在唓县说一不二十几年,可不是随便一个黄『毛』小子就能骑到他头上来的。且不说张旺做的那些事确实是手不干净,但这小子孝敬。事情做,能孝敬,在王千总这儿就是真真儿的好。旁的死活,跟他何干?

营盘里正在喝着酒,路嘉怡就带着一帮打手冲了进来。二话不说,指着群中给王千总倒酒的张旺就一声令下:“把他给本官抓出来!本官倒要看看,本官要斩的,谁敢阻拦!”

说着,一群一拥而上。

王千总两万黄汤下肚,醉醺醺的睁不开眼。路嘉怡折腾的这阵仗,瞬间叫他酒醒了一半。他身边的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去就后面『摸』佩刀,跟路嘉怡带来的打了起来。混『乱』之中有那不眼的冲过来想砍路嘉怡。结那一刀还没下来,被万千总给踹了出去。

他虽然混,却还没胆子斩杀朝廷命官。这姓路的小子还不晓得什么来路,王千总连动手都是迂着来,哪里敢让路嘉怡在他的营盘里出事?

当下一脚踹过去就怒了:“滚!都给住手!住手!”

王千总一声呵斥,所有都停下了手。

路嘉怡带来的偷偷那眼神瞥路嘉怡,见他没有阻拦,也小心地退到一边去。

“小路大,”王千总气得要命,这官不大胆子倒不小,竟然真敢歹冲到他的营盘里来。好多年没有被这么忤逆过,王千总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这是非要跟老子撕破脸了?”

“是王大非得跟本官撕破脸吧?”

路嘉怡也憋了一股恶气在,他怒道:“王大好问问清楚,这位弟兄回去以后又做了什么!”

王千总对张旺做了什么事不大清楚,他本身就是个粗莽的武官。虽然听下面报信的弟兄说了张旺犯事儿,杀了几个。但具做了什么事不清楚。此时被路嘉怡怼到脸上来,当下愤怒地瞥了一眼张旺。张旺身后的立即踹了一脚,把给踹出来跪下。

“说!”王千总脸上的肉愤怒地打着颤,恶狠狠地盯着张旺,“做了什么,今儿就说给老子听听!”

面白如纸的张旺当下就是一抖,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脸上惨无『色』。

王千总一看他这神情另一半酒也醒了。张旺什么『性』子没比他们清楚,能话都不敢说,那必然是做了翻身都翻不了的事儿。他心里气恼,可当着路嘉怡一个黄『毛』小儿的面承认错误。一时间下不来台,张旺含含糊糊的不说实话,整个场面都死寂了。

“张旺不愿说,那孙峰!来说。”路嘉怡冷笑,“一五一十说给王大听。”

孙峰就是县衙里的铺头。算是路嘉怡手里办事牢靠的一个。当下就站出来,将张旺这些年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连他私藏流放之女的事情也没漏:“张杨氏好歹为他生儿育女,是想办将近二十年的发妻。张旺为了一个流放的女囚说杀就杀,当真是冷血的令发指。做了这些错事由不知悔改,反而怪罪旁揭穿他。这狼心狗肺之,死不足惜!”

这话说完,热闹的酒场鸦雀无声。一些刚跟张王勾肩搭背的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也醒了酒。

别他们管不着,但张杨氏他们熟啊。

既然是一个营盘的弟兄,自然是各家都有联系。营盘的这些熟识的也都去张家吃过饭,喝过酒。张杨氏是个什么,他们清楚不过。虽然听说过张旺这混球对张杨氏不大好,但男们,喝了酒犯浑的也不少。都觉得无伤大雅,所以也没怎么关注过。这衙门一张口就说张旺为了个流放之女囚将张杨氏母女都给杀了,不仅如此,还谋害了杨氏岳家一家子,此冷血实在是令胆寒。

王千总在听完这些后也有些说不上话来。他手下弟兄犯浑的不少,这么狠毒的张旺还是第一个。王千总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敢表『露』出来。

当下脸『色』几番变化,一脚踹向了张旺:“孙捕头说的可是真的!”

张旺说不出反驳的话,倒不是不想,而是蒙了。

王千总本还指望他能说几句给他找回颜面,气得一张脸肥肉直颤。当下为了自找台阶,忽然抽出身边一个士兵的佩刀,一刀看了张旺的脑袋!

“王千总这是甚!”路嘉怡一惊,顿时怒了,“这是府衙的犯!”

王千总见他脸『色』不好,心里这一口气就顺过来:“路大莫见怪。往日本官不曾听说张旺私下竟然做了这么多狠毒之事,自以为是犯了些小错。如今既然知道他杀弑妻谋财害命,这狼心狗肺之,自然要亲自清理门户!路大以为呢?”

“放肆!”路嘉怡差点气死,这些当真是目无法纪,无法无天,“这是朝廷的要犯,应当午时菜市口斩首示众,哪里由得如此轻慢斩杀?”

“路大说笑了,本官杀都杀了。把尸拖出去挂几日不久得了?”

“!”

成功把路嘉怡堵得面红耳赤,王千总大笑着扔了刀离开。

路嘉怡又气又怒,但却拿王千总没有办法。只能命衙役将张旺的尸收起来,又带着一帮去到营盘的苦役营,将正偷偷在一个士兵的营帐中歇息的安玲珑直接给拖出来。

安玲珑被拖出来之时十分惊慌,连衣裳都没有理的整齐。突然被扔到路嘉怡的面,她连柔弱的哭泣都顾不上了。一张脸涨得通红,不敢抬头直视路嘉怡的眼睛。

索『性』路嘉怡对这个已经完全没有了心动,只余下多看一眼都嫌恶心的嫌恶。当下就喝道:“京城安氏私自逃出大牢,罪加一。罚一百杖,刑期翻一倍,二十年。”

路嘉怡也是查看了她的卷宗知道安玲珑被判了流放十年。看来京城那位下手还不够狠辣,对这样狠毒的居然只想着以牙还牙。路嘉怡想到为安玲珑自己走上歧路的命运,面无表情地将安玲珑的刑期翻倍。这辈子,就死在这穷乡僻壤吧!

然路嘉怡的判定一下,死活不肯抬头的安玲珑瞬间抬起头,都快疯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如此狠辣的路嘉怡,不懂他怎么这么绝情:“为何?为何翻了一倍?犯了何罪?”

“勾结营盘管事,谋财害命。不够?”

“路哥哥!”

“把她的嘴给本官堵住!”话音刚落,一个衙役冲上来堵住了安玲珑的嘴。

“谁准直呼本官姓氏!好大的胆子!”路嘉怡如今听到这个称呼心口自犯恶心,“安氏!莫不要以为全天下就一个聪明,做过什么早晚有一日要为此付出代价!”

安玲珑眼泪哗哗地流下来,这回不是假哭,是真的哭了。

她呜呜地想要说什么,但是路嘉怡已经完全不愿跟她多费一句口舌。背过身去,喝道:“还不快把给本官带下去!脏了本官的眼!”

在安玲珑的哭声之中,被拖下了地牢。

这件事此告一段落。不得不说,为路嘉怡的这一强硬的风,一举打响了他在唓县的名声。有那曾经的受害亲属听闻此事,纷纷来县衙给他道谢。唓县的百姓识到他们终于来了一个公正的县令,一时间纷纷涌入了县衙。将这些年身上遭遇的苦难,一直诉状告上了县衙。

路嘉怡一战成名,正是鼓起干劲的时候。自然也就没有懈怠,一一审理起来。

结这些案子不审不知道,一审就十之八/九跟东边那横行霸道的营盘有关。王千总手下那群牛鬼蛇神能在穷乡僻壤活得这般滋润,自然就没干过几件事。

路嘉怡跟王千总碰过一次,已经撕破了脸,自然是严惩不贷。

营盘那边就是蛇鼠一窝的兵/痞。一个出事就能牵连出一堆。这一动,可彻底惹恼了王千总。

王千总是个狠辣的,直接大晚上带刀冲进县衙就把路嘉怡给绑了。为路嘉怡的狂妄,伤及了王千总的根本。愤怒之下,王千总差点一刀割了路嘉怡的脖子。

若非省城州牧的救兵来得及时,路嘉怡怕是就要以‘『乱』匪杀,路大不幸遇难’丧命。也是这时候,王千总知道路嘉怡是金陵路知州的亲孙子,朝中三品大员的亲侄子。真正的名门之后,官宦之家。他消息闭塞动土动到了太岁头上,死得不冤。

倒是王千总死后,路嘉怡经此一番后独坐在桌案边沉思了一整夜。

次日倒是命下将他的那些书收了起来,决心振起来。为唓县的百姓做一点实事。